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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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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瞻基有些底气不足地道,“现敌情不明!贸然出击,万一教匪劫了咱们大营,扒开水坝可怎么办?”

“哪还有什么教匪?”潘叔正不知就里,急得直跺脚道,“方圆百里,除了卸石棚寨,再无一个教匪!现在他们都被困在鲁军营中,哪还有人来劫营毁坝?”

“要是有奇兵从鲁军营中冲出奈何?”

“那殿下率二千兵马出战,留给臣一千人守营!”

“分兵势弱!此非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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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正大惑不解地看着瞻基。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皇太孙一向都是聪明睿智,且刚毅果决,今天这局面,摆明了就当即刻出兵。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他却莫名其妙地瞻前顾后起来。

瞻基被潘叔正瞪得有些心里发毛,半晌方咕哝一句:“赛儿这人心思玲珑,保不准还藏着什么奇谋,咱们必须多加小心!”

“赛儿?”听瞻基如此称呼白莲教妖女,潘叔正大觉意外,待再看瞻基,只见他一脸的不自然,潘叔正细想之下,不由身子一震。

当年疏浚会通河时,瞻基和赛儿时常相聚,潘叔正也见过她好些次。不过潘叔正眼中只有瞻基,对这个小女子从来就没上过心。待会通河成后,瞻基返回南京,唐赛儿不知所踪,潘叔正便将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次白莲教乱起,佛母唐赛儿之名传遍齐鲁,潘叔正虽天天念着这个名字,可也从未将她与当年瞻基身边的那个小民女联系起来。直到这时发现瞻基神情古怪,再联系到往日的一些见闻,他才忽然明白过来。

“殿下……”搞清楚状况,潘叔正当即要劝,不过话到嘴边,他突然意识到:这种事本就是捕风捉影,倘若是真,那肯定是太孙的禁脔;若假,那自己诬陷太孙与白莲教妖女有染,这更是掉脑袋的罪名。想到这里,潘叔正立时冒出一身冷汗。可是情况紧急,自己要不说服瞻基,一旦延误战机,后果不堪设想。犹豫再三,潘叔正才深吸口气,沉声道:“殿下当以国事为重!”

瞻基身子一震,猛地扭过头瞪向潘叔正。潘叔正内心紧张万分,不过表面仍一副沉重之态。瞻基瞪了半晌,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一挥手道:“准备出兵!”

整军过程中,瞻基又磨磨蹭蹭了好些会儿,潘叔正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好不容易等待大军集结完毕,瞻基刚领着他们出营门,又一名满脸是血的哨骑飞奔过来,惊惶地叫道:“殿下!教匪攻克主营,刘都司阵亡!”

“啊!”众人脸色大变。瞻基猛得一激灵,脸上犹豫之色一扫而光,回头大喊道:“将士们速随我来,断不能让教匪跑了!”说完,便一挥马鞭,向前飞驰而去。

“杀贼……!”见瞻基振作,亲随勇士们亦精神大振,当即振臂高呼,追随而去。



土坝到山脚下鲁军营盘总共不过七八里距离,瞻基领着亲随们策马飞奔,一转眼功夫鲁军营盘就遥遥在望。此时的鲁军兵营已完全被烈火笼罩,从里到外,到处都是喊杀之声。瞻基刚冲到主营外围时,一群头裹红巾,服饰各异的白莲军将士便蜂拥着从营门处冲了出来。见明军援军杀到,白莲军先是一惊,继而齐声高叫:“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然后又精神百倍地举起刀枪,向外猛扑过来。

“两翼散开,神机铳手上前列队!”瞻基果断下了命令。随即明军骑士以瞻基身后大旗为中心,迅速向左右两翼分散,围绕着营门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包围圈,将白莲军的突围之路统统堵死。

白莲军见出路被堵,顿时一阵惊慌。但很快又集结起来,向瞻基的中军方向猛攻。这时,三百名神机铳手已在中军阵前列成长队。见白莲军杀至,他们不慌不忙地抬起神机铳,分三队向白莲军轮番开火。

“砰砰砰……”战场上顿时铳声大作。神机铳是工部近年研制出的利器,在永乐二征漠北时曾立下大功,而这三队轮番射击的战法,更是当时明军用来对付瓦剌飞骑的法宝。眼前的白莲军远不如瓦剌武士剽悍,而且多是步卒,面对这从未见过的神兵利器,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铳声过后,已有上百名白莲军倒在血泊当中。

“放箭!”瞻基再次发令。如蝗箭雨从明军阵中射出,只听得一片哀嚎声过后,又有大批白莲将士倒地。这时白莲军才回过神来,他们发了声喊,立刻调转身子,向营内仓皇退去。

“殿下,让将士们杀进去!”见己方得势,一旁的潘叔正随即大叫。鲁军共有大小五座营盘,成弧状连营,而位居正中的主营正对着下山的路口,也是此时白莲军唯一攻下的营盘。瞻基率援军赶到后,其余四营的鲁军士气大振,击退白莲军偏师之后,亦从两侧向主营方向移动。现在盘踞在鲁军主营中的白莲军主力,已陷入明军三面包围当中。这时只要瞻基一声令下,三路明军一起杀入主营,白莲军只怕连从容退回山上的时间都没有!

瞻基却没有吭声。这时候进攻,肯定能大破白莲军,但混战之中,唐赛儿也很有可能就此丧命。虽然直到现在,唐赛儿仍未露面,但瞻基断定,她肯定就在眼前这座已残破不堪的鲁军主营当中。权衡再三,瞻基方道:“命弓手向营内放火箭,把教匪逼出来!”

见瞻基如此布置,临时充作参军的潘叔正立时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主营点燃,里面的白莲军就陷入了绝境。此时此境,再退回山上肯定是死路一条,从两侧突围又有鲁军连营相阻,所以只能从南面的宽阔地带冲出。不过现在这里聚集着三千以一当十的太孙亲随,数千乌合之众般的教匪想杀出一条生路,根本毫无可能!

此时的瞻基已接过了战场的指挥权。随着军令传下,身边的亲随骑士首先射出了火箭,未久,主营两侧的鲁军阵中也陆续放箭。无数燃烧的箭矢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到本已是四处起火的鲁军主营中,顷刻间便使它变成一片火海。透过熊熊的火光,瞻基隐约能看到营中的人正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而随风飘来凄惨、绝望的叫喊声,更让守在营外的明军将士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炷香工夫过去,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尸体烧焦的恶心气味。可直到这时,白莲军还没有突围的迹象。瞻基顿时不安起来——难道他们真打算被活活烧死在营里吗?想到这里,瞻基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

“杀啊……”就在这时,主营南门大开,无数白莲军如潮水般向外涌出。其中领头的是一个披着一袭红氅的女子,在火光的衬映下,她的氅衣显得格外鲜艳。

瞻基的心立刻紧张起来。虽然由于隔得太远,他看不清这个红氅女子的面容,但从她的装束及身先士卒的做派可知,此人必是自己牵挂于心的唐赛儿无疑!眼见她越来越近,瞻基的心也随之越揪越紧。

“殿下,速命铳手开火!”一旁的潘叔正大声提醒。明军铳手距离主营不过百十来步。白莲军向外冲出一小段后,就进入他们的射程之内。此时,所有的铳手都已在骑兵阵前列好队,只待瞻基一声令下,就可将铳中弹丸射向对面敌人的胸膛!

“不能开火!”瞻基突然大喊。紧接着又道,“铳手回阵,骑兵出击,活捉教匪妖女!”

瞻基军令一下,列于阵前的铳手立刻聚拢成纵队向后方急撤。紧接着重装铁骑呼啸而出,瞬间工夫,便与白莲军交织到一起。瞻基的亲随武艺高强、配合娴熟,装备又是明军中一等一的精良,面对由农民变身而成的白莲军将士,优势十分明显。半炷香工夫,战场上便横七竖八地布满了白莲军将士的尸体。而在战斗的过程中,两队铁骑从两翼包抄到白莲军后方,彻底阻断了他们退回主营的归路,使他们陷入四面受围的绝境中。

战场上的喊杀声越来越弱。到最后,绝大部分白莲军都战死或被俘,只有那个红氅女子身边还跟着百十个男女,聚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槐树下,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由于瞻基已下令活捉,故明军未有再攻,而是围成个巨大的圆圈,将他们死死困住。远处,瞻基见大局已定,遂深吸口气,率亲兵驱马上前,走进最后的战团当中。当人群散开,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正是相别九年的唐赛儿!

瞻基的呼吸瞬间变得十分急促,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不过很快,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前的人,是白莲邪教的妖女,是与朝廷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和她重叙旧缘,传出去他必将沦为笑柄!思及于此,瞻基端端直直地坐在马上,一双眸子紧盯着赛儿的脸,尽量冷漠地道:“妖女,尔等已是穷途末路,弃械投降,尚有一丝生机!否则本宫一声令下,玉石俱焚!”

唐赛儿此时也看清了来者的脸,身子亦不由自主地一颤。不过当瞻基的话道出后,她脸色几变,终只冷笑一声道:“俺是无生老母转世下凡,专诛你们这些暴君昏官!俺劝你及早悔悟,否则将来必入十八层修罗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妖女,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时今日就是尔等死期!”唐赛儿说完,不待瞻基开口,潘叔正便破口大骂。这里除了瞻基和赛儿两个当事人,就只有他大致知道二人之间的旧情。他深怕唐赛儿当场抖出当年旧事,让瞻基颜面扫地!

“你是潘府台吧?”唐赛儿对着潘叔正不屑一笑道,“当年你在济宁时,对百姓还算不错。可没想到这两年做了青州知府,却似催命鬼般,成天帮皇帝老子抢老百姓的衣食!看来这当官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为了往上爬,良心通通都拿去喂狗!”

潘叔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其实对朝廷摊派下来的赋役,他亦是满腹牢骚,只是身为朝廷命官,只能执行罢了。此刻听得赛儿讥讽,他又羞又愧。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眼下不是争辩之时。要紧的是赶紧堵住她的嘴。想到这里,潘叔正侧过身,附在瞻基耳边小声道:“殿下,先把他们抓起来。有什么话等押回去再说!”

瞻基明白潘叔正的意思。他其实也有些担心唐赛儿胡言乱语。不过瞧唐赛儿神色,竟是个宁死不屈的势头,这时要下令擒拿,她十有八九会顽抗到底!到时候刀枪无眼,万一她命丧当场,那就有违自己初衷了!想了想,瞻基忽然拨马上前两步,尽量面无表情地对赛儿道:“唐赛儿,胜负已分,再做这口舌之争又有何益?若尔还顾及身边这百十号人的性命,那便出来跟本宫单独谈谈,兴许会有一线生机。尔意下如何?”

唐赛儿一愣。瞻基这话,不知就里的人听来,或就仅是他有意招降而已,但她听在耳里,却知道里间还隐藏着一层别的意思。唐赛儿的脸上飞快地抹过一丝红晕。犹豫再三,她半信半疑地道:“你该不会想调虎离山吧?”

瞻基哈哈一笑道:“本宫是何等人?岂会做这等下三滥的把戏?”

赛儿其实并不太相信瞻基的承诺。她心里清楚,瞻基之所以对自己这一伙人围而不攻,其实完全是因为自己在场。一旦自己跟他离开,保不准官军就会一拥而上,把身边这些兄弟姐妹杀得干干净净。但话说回来,现在官军已布下天罗地网,白莲军想单凭武力突出重围是绝无可能。瞻基虽与自己有旧情,但也不可能凭空网开一面。老这么拖下去,一旦他耐心耗尽,自己这群人仍是死路一条。唐赛儿并不在乎自己死活,但身边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姐妹,她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不管怎么说,自己跟瞻基去谈,或许还有一丝机会!想到这里,赛儿有些心动了。她抬起头望向瞻基,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赛儿的脸又是一红,半晌方平复过来。再思忖片刻,她点点头道:“好!我跟你去!”

“不可……”

“佛母,不要相信这个小妖头!”

见赛儿要跟瞻基走,不知就里的白莲军将士们赶紧劝阻。赛儿决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将腰间的宝剑卸下,缓缓向瞻基走去。

见赛儿渐渐走进,瞻基的心跳也随之不断加速。不一会,赛儿已走到他身前五尺远处站定,仰头望着马上的瞻基道:“皇太孙,在哪里谈?”

瞻基尽量保持着天潢威仪,不让旁人瞧出端倪。他大手一挥,一个亲兵立时牵了匹马过来。瞻基一声不吭,扬起手中马鞭朝包围圈外指了指,便调转过马头。赛儿会意,也不多说,只默默骑上马。这时明军阵中已分出一条小路。瞻基与赛儿一前一后,穿过重重铁骑,朝包围圈外行去。

眼见瞻基坚持要与赛儿独会,潘叔正顿时大急。他生怕唐赛儿趁机发难,威胁瞻基安全。不过眼下形势,瞻基肯定不会听他的劝,无奈之下,潘叔正只得向随侍瞻基的两名内官连使眼色,让他们跟上瞻基。内官们会意,也驱马跟到唐赛儿身后。瞻基听见后面动静,回过头瞄了一眼,便想要打发二人退开,但转念一想,又只当没注意到似的,只自顾自地继续向外走去。

出了军阵,瞻基随即一挥马鞭,策马奔行,唐赛儿和两个内官亦紧紧跟上。四人跑了一两里地,直到行至一个小土丘上时,瞻基方勒住马。这时赛儿他们亦跟了上来,大家一起下了马,两个内官迅速站到瞻基身后,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妖女。

赛儿从内官们凌厉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敌意。见瞻基未有叫他们退下的意思,她知这位曾经的情郎对自己有所戒备。不过想到百十名白莲将士仍深陷重围,她也顾不得计较瞻基的态度,只冷冷道:“殿下要与俺谈什么?”

见赛儿语气冷漠,瞻基心中一阵酸楚,道:“赛儿!此处就你我二人,又何必再如当众人之面一般?”

“你我二人?”

瞻基一愣,随即笑道:“这两个打小就跟着我,咱们不管说什么,他们绝不会泄露半字!”

唐赛儿仍冷笑不语。瞻基见状,稍一犹豫,随即抬起手臂向后一挥,示意二人退下。两个内官对视一眼,均都面露犹疑。瞻基见没动静,当即回过头狠狠一瞪,二人头一缩,不敢再迟疑,只得怏怏向后退了几步。

虽然内官只退了区区几步远,但瞻基的这个态度,赛儿看在眼里无疑好受许多,神情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冰冷。瞻基见状心头一宽,紧接着又语带关怀地问道:“这些年你怎么过的?为何会入了白莲教,还成了妖……佛母?”

听瞻基问话,赛儿神情一黯,半晌方惨然一笑道:“像俺们这等穷苦人,命运岂是自己做主的?那年会通河修成后,姥爷便带俺回了汶上老家,本想从此可以过上好日子,哪知没过两年,朝廷出塞打鞑子,又从山东征民夫。俺们家没有壮丁,只能拿卖地卖谷子去顶。地卖了,没了吃饭活计,俺们只能又出去跑江湖。后来姥爷染上了肺痨,被戏班子给撵了出来。没过几天,姥爷就死了,俺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幸亏当时一起跑江湖的林三接济,这才给姥爷买了副棺材。葬了姥爷后,俺一个人孤苦无依,就嫁给了林三,两人回到他老家蒲台,想着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没曾想朝廷又要建什么紫禁城,生生把他拉到北京城做工,从此就再也没回来!俺一个小女人,官府还要命似的来催缴皇粮。可怜见俺们家徒四壁,哪有余粮给它?结果地也被官府收了去……”赛儿回忆着凄惨往事,心中悲愤难当,声调也逐渐激昂起来:“俺又破了家,眼见着这些年官府横征暴敛,老百姓没活路,都去投白莲教,俺便也入了教。俺打小就跑江湖,练了一身武艺,又读过《玄娘圣母经》,一来二去,就被兄弟姊妹们推做头领。俺想着既然朝廷不把俺当人看,那俺也就不再当它的良民!索性就自托无生老母下凡转世,带着大家一起灭了这吃人的朝廷,建立新的千年福境,那时咱们老百姓就可以过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了!”说到这里,赛儿一双眸子紧盯着瞻基的脸,道:“你们朝廷总说俺们是邪教妖匪!可要不是你们不把俺们当人,俺们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说到底,俺们也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瞻基无言以对。赛儿的悲惨经历,实际上也是这些年山东百姓普遍的遭遇。早在疏浚会通河时,瞻基就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山东的危机,并为此做出了一些努力,但最终仍没有阻止这场官逼民反的悲剧发生。想到这里,他顿时生出一丝愧疚之情,进而从内心衍生出一种深深的迷惑。

长期以来,朝廷中有相当多的大臣暗中对永乐连兴大举的做法都颇有微词,激进者甚至将这些举措与秦皇汉武穷尽民力滥行开拓相提并论,认为长此以往,必将使天下不堪重负。连瞻基最信任的师傅杨士奇,私下里也曾隐隐透露出这个意思,对此瞻基亦有所耳闻。不过尽管如此,瞻基大体上还是赞同皇爷爷的看法,认为朝廷诸般大举虽不亚于秦汉,但大明国力亦远盛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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