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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收郑振铎《俄国文学的启源时代》、耿济之《俄国四大文学家合传》、沈雁冰《近代俄国文学家三十人合传》、鲁迅《阿尔志跋绥甫》、郭绍虞《俄国美论及其文艺》、张闻天《托尔斯泰的艺术观》、沈泽民《俄国的叙事诗歌》等论文,以及鲁迅、瞿秋白、耿济之等所译俄国文学作品多篇。
〔11〕《被压迫民族文学号》即《被损害民族的文学号》,《小说月报》第十二卷第十期专刊,一九二一年十月出版。
内收鲁迅译的《近代捷克文学概观》(捷克凯拉绥克作)和《小俄罗斯文学略说》(德国凯尔沛来斯作)、沈雁冰译的《芬兰的文学》(HermioneRamsder作)、沈泽民译的《塞尔维亚文学概观》(ChedoMijatovich作)、周作人译的《近代波兰文学概观》(波兰诃勒温斯奇作)等论文,以及鲁迅、沈雁冰等所译芬兰、保加利亚、波兰等国文学作品多篇。
〔12〕指那时曾留学英美的某些绅士派如吴宓等人,参看《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中的有关论述。
〔13〕关于创作是处女,翻译是媒婆的话,见《民铎》第二卷第五号(一九二一年二月)郭沫若致李石岑函:“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14〕珂罗连珂(DACAdK‘KFGJOK,1853—1921)通开柯罗连*疲俄国作家。
主要作品有小说《马尔加的梦》、《盲音乐家》、《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等。
〔15〕膜拜曼殊斐儿的绅士指陈源。
他曾在《新月》第一卷第四号(一九二八年六月)《曼殊斐儿》一文中,称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儿是“超绝一世的微妙清新的作家”。
后来,他根据英译本翻译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一九三一年六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
〔16〕郭沫若曾根据德译本翻译了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一部分,一九三一年八月上海文艺书局出版。
〔17〕为了卢布参看本卷第9页注〔12〕及《二心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18〕意在投降参看本卷第220页注〔52〕。
〔19〕“破锣”反动派对“普罗文学”的污蔑。
当时,一般称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为“普罗文学”:“普罗”
是Proletariat(无产阶级)的音译“普罗列塔利亚”的简称。
〔20〕《战后》德国作家雷马克的小说《西线无战事》的续篇,当时有沈叔之的中译本,一九三一年八月上海开明书店出版。
〔21〕希特拉(AAHitler*保福福埂保梗矗担⊥ㄒ胂L乩眨鹿ㄎ斯头子,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祸首之一。
下文的I字旗,即德国法西说钠熳印!癐“,纳粹党的党徽玻玻病场端赖氖だ贰∫獯罄*作家邓南遮在一八九四年出版的小说,当时有芳信的中译本,一九三二年十月上海光华书局出版。
〔23〕里培进斯基(oAYAXTVGJTJSOT,1898—1959)通译里苯够樟*家。
所作《一周间》,当时我国有蒋光慈的译本,一九三○年一月北新书局出版。
又有江思、苏汶的译本,一九三○年三月上海水沫书店出版。
〔24〕“复交”国民党政府在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四日宣布和苏联断绝邦交,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宣布复交。
〔25〕“黑土”苏联的黑土区面积广大,有以“黑土”作为它的代称的。
如丹麦文艺批评家和文学史家乔治。勃兰兑斯(1842—1927),曾在他写的《俄国印象记》一书中称俄国为“黑土”。
〔26〕指英国作家萧伯纳和法国作家罗曼。罗兰。
罗曼。罗兰在俄国十月革命后对苏联持友好态度,一九三一年发表《与过去告别》一文,热烈支持无产阶级革命。
萧伯纳,参看本书《谁的矛盾》及其注〔2〕。
《总退却》序
中国久已称小说之类为“闲书”,这在五十年前为止,是大概真实的,整日价辛苦做活的人,就没有工夫看小说。
所以凡看小说的,他就得有余暇,既有余暇,可见是不必怎样辛苦做活的了,成仿吾先生曾经断之曰:“有闲,即是有钱!”
〔2〕者以此。
诚然,用经济学的眼光看起来,在现制度之下,“闲暇”恐怕也确是一种“富”。
但是,穷人们也爱小说,他们不识字,就到茶馆里去听“说书”,百来回的大部书,也要每天一点一点的听下去。
不过比起整天做活的人们来,他们也还是较有闲暇的。
要不然,又那有工夫上茶馆,那有闲钱做茶钱呢?
小说之在欧美,先前又何尝不这样。
后来生活艰难起来了,为了维持,就缺少余暇,不再能那么悠悠忽忽。
只是偶然也还想借书来休息一下精神,而又耐不住唠叨不已,破费工夫,于是就使短篇小说交了桃花运。
这一种洋文坛上的趋势,也跟着古人之所谓“欧风美雨”,冲进中国来,所以“文学革命”以后,所产生的小说,几乎以短篇为限。
但作者的才力不能构成巨制,自然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而且书中的主角也变换了。
古之小说,主角是勇将策士,侠盗赃官,妖怪神仙,佳人才子,后来则有妓女嫖客,无赖奴才之流。
“五四”以后的短篇里却大抵是新的智识者登了场,因为他们是首先觉到了在“欧风美雨”中的飘摇的,然而总还不脱古之英雄和才子气。
现在可又不同了,大家都已感到飘摇不再要听一个特别的人的运命。
某英雄在柏林拊髀看天,某天才在泰山捶胸泣血,还有谁会转过脸去呢?
他们要知道,感觉得更广大,更深邃了。
这一本集子就是这一时代的出产品,显示着分明的蜕变,人物并非英雄,风光也不旖旎,然而将中国的眼睛点出来了。
我以为作者的写工厂,不及她的写农村,但也许因为我先前较熟于农村,否则,是作者较熟于农村的缘故罢。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夜,鲁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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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在收入本书前未在报刊上发表过。
《总退却》,葛琴的短篇小说集,一九三七年三月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出版,内收短篇小说七篇,与鲁迅作序时的篇目有出入。
〔2〕“有闲,即是有钱”这是李初梨的话,参看本卷第8页注〔8〕。
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
《文化列车》〔2〕破格的开到我的书桌上面,是十二月十日开车的第三期,托福使我知道了近来有这样一种杂志,并且使我看见了杨邨人〔3〕先生给我的公开信,还要求着答复。
对于这一种公开信,本没有一定给以答复的必要的,因为它既是公开,那目的其实是在给大家看,对我个人倒还在其次。
但是,我如果要回答也可以,不过目的也还是在给大家看,要不然,不是只要直接寄给个人就完了么?
因为这缘故,所以我在回答之前,应该先将原信重抄在下面——鲁迅先生:
读了李儵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李又燃先生,抑或曹聚仁先生的笔名)的《读伪自由书》一文,近末一段说:“读着鲁迅:《伪自由书》,便想到鲁迅先生的人。
那天,见鲁迅先生吃饭,咀嚼时牵动着筋肉,连胸肋骨也拉拉动的,鲁迅先生是老了!我当时不禁一股酸味上心头。
记得从前看到父亲的老态时有过这样的情绪,现在看了鲁迅先生的老态又重温了一次。
这都是使司马懿之流,快活的事,何况旁边早变心了魏延。“(这末一句照原文十个字抄,一字无错,确是妙文!)
不禁令人起了两个感想:一个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一个是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为什么是诸葛亮?先生的“旁边”那里来的“早变心了魏延”?无产阶级大众何时变成了阿斗?
第一个感想使我惶恐万分!我们敬爱的鲁迅先生老了,这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的事!记得《呐喊》在北京最初出版的时候(大概总在十年前),我拜读之后,景仰不置,曾为文介绍颂扬,揭登于张东荪先生编的《学灯》,在当时我的敬爱先生甚于敬爱创造社四君子。
其后一九二八年《语丝》上先生为文讥诮我们,虽然两方论战绝无感情,可是论战是一回事,私心敬爱依然如昔。
一九三○年秋先生五十寿辰的庆祝会上,我是参加庆祝的一个,而且很亲切地和先生一起谈天,私心很觉荣幸。
左联有一次大会在一个日本同志家里开着,我又和先生见面,十分快乐。
可是今年我脱离共产党以后,在左右夹攻的当儿,《艺术新闻》与《出版消息》都登载着先生要“嘘”我的消息,说是书名定为:《北平五讲与上海三嘘》,将对我“用嘘的方式加以袭击”,而且将我与梁实秋张若谷同列,这自然是引起我的反感,所以才有《新儒林外史第一回》之作。
但在《新儒林外史第一回》里头只说先生出阵交战用的是大刀一词加以反攻的讽刺而已。
其中引文的情绪与态度都是敬爱先生的。
文中的意义却是以为先生对我加以“嘘”的袭击未免看错了敌人吧了。
到了拜读大著《两地书》以后为文介绍,笔下也十分恭敬并没半点谩骂的字句,可是先生于《我的种痘》一文里头却有所误会似地顺笔对我放了两三枝冷箭儿,特别地说是有人攻击先生的老,在我呢,并没有觉得先生老了,而且那篇文章也没有攻击先生的老,先生自己认为是老了吧了。
伯纳萧的年纪比先生还大,伯纳萧的鬓毛比先生还白如丝吧,伯纳萧且不是老了,先生怎么这样就以为老了呢?我是从来没感觉到先生老了的,我只感觉到先生有如青年而且希望先生永久年青。
然而,读了李儵先生的文章,我惶恐,我惊讶,原来先生真的老了。
李儵先生因为看了先生老了而“不禁一股酸味上心头”有如看他的令尊的老态的时候有过的情绪,我虽然也时常想念着我那年老的父亲,但并没有如人家攻击我那样地想做一个“孝子”,不过是天性所在有时未免兴感而想念着吧了,所以我看了李儵先生的文章并没有联想到我的父亲上面去。
然而先生老了,我是惶恐与惊讶。
我惶恐与惊讶的是,我们敬爱的文坛前辈老了,他将因为生理上的缘故而要停止他的工作了!在这敬爱的心理与观念上,我将今年来对先生的反感打个粉碎,竭诚地请先生训诲。
可是希望先生以严肃的态度出之,如“嘘”,如放冷箭儿等却请慎重,以令对方心服。
第二个感想使我……因为那是李儵先生的事,这里不愿有扰清听。
假如这信是先生觉得有答复的价值的话,就请寄到这里《文化列车》的编者将它发表,否则希望先生为文给我一个严正的批判也可以。
发表的地方我想随处都欢迎的。
专此并竭诚地恭敬地问了一声安好并祝康健。
杨邨人谨启。
一九三三,一二,三。
末了附带声明一句,我作这信是出诸至诚,并非因为鬼儿子骂我和先生打笔墨官司变成小鬼以后向先生求和以……“大鬼”的意思。
邨人又及。
以下算是我的回信。
因为是信的形式,所以开头照例是——
邨人先生:
先生给我的信是没有答复的价值的。
我并不希望先生“心服”,先生也无须我批判,因为近二年来的文字,已经将自己的形象画得十分分明了。
自然,我决不会相信“鬼儿子”们的胡说,但我也不相信先生。
这并非说先生的话是一样的叭儿狗式的狺狺;恐怕先生是自以为永久诚实的罢,不过因为急促的变化,苦心的躲闪,弄得左支右绌,不能自圆其说,终于变成废话了,所以在听者的心中,也就失去了重量。
例如先生的这封信,倘使略有自知之明,其实是不必写的。
先生首先问我“为什么是诸葛亮〔4〕?”这就问得稀奇。
李儵〔5〕先生我曾经见过面,并非曹聚仁先生,至于是否李又燃先生,我无从确说,因为又燃先生我是没有豫先见过的。
我“为什么是诸葛亮”呢?别人的议论,我不能,也不必代为答复,要不然,我得整天的做答案了。
也有人说我是“人群的蟊贼”〔6〕的。
“为什么?”——我都由它去。
但据我所知道,魏延变心,是在诸葛亮死后,〔7〕我还活着,诸葛亮的头衔是不能加到我这里来的,所以“无产阶级大众何时变成了阿斗〔8〕?”的问题也就落了空。
那些废话,如果还记得《三国志演义》或吴稚晖先生的话,是不至于说出来的,书本子上及别人,并未说过人民是阿斗。
现在请放心罢。
但先生站在“小资产阶级文学革命”〔9〕的旗下,还是什么“无产阶级大众”,自己的眼睛看见了这些字,不觉得可羞或可笑么?不要再提这些字,怎么样呢?
其次是先生“惊心动魄”于我的老,可又“惊心动魄”得很稀奇。
我没有修炼仙丹,自然的规则,一定要使我老下去,丝毫也不足为奇的,请先生还是镇静一点的好。
而且我后来还要死呢,这也是自然的规则,豫先声明,请千万不要“惊心动魄”,否则,逐渐就要神经衰弱,愈加满口废话了。
我即使老,即使死,却决不会将地球带进棺材里去,它还年青,它还存在,希望正在将来,目前也还可以插先生的旗子。
这一节我敢保证,也请放心工作罢。
于是就要说到“三嘘”问题了。
这事情是有的,但和新闻上所载的有些两样。
那时是在一个饭店里,大家闲谈,谈到有几个人的文章,我确曾说:这些都只要以一嘘了之,不值得反驳。
这几个人们中,先生也在内。
我的意思是,先生在那冠冕堂皇的“自白”〔10〕里,明明的告白了农民的纯厚,小资产阶级的智识者的动摇和自私,却又要来竖起小资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旗,就自己打着自己的嘴。
不过也并未说出,走散了就算完结了。
但不知道是辗转传开去的呢,还是当时就有新闻记者在座,不久就张大其辞的在纸上登了出来,并请读者猜测。
近五六年来,关于我的记载多极了,无论为毁为誉,是假是真,我都置之不理,因为我没有聘定律师,常登广告的巨款,也没有遍看各种刊物的工夫。
况且新闻记者为要哄动读者,会弄些夸张的手段,是大家知道的,甚至于还全盘捏造。
例如先生还在做“革命文学家”
的时候,用了“小记者”的笔名,在一种报上说我领到了南京中央党部的文学奖金,大开筵宴,祝孩子的周年,不料引起了郁达夫先生对于亡儿的记忆,悲哀了起来。
〔11〕这真说得栩栩如生,连出世不过一年的婴儿,也和我一同被喷满了血污。
然而这事实的全出于创作,我知道,达夫先生知道,记者兼作者的您杨邨人先生当然也不会不知道的。
当时我一声不响。
为什么呢?革命者为达目的,可用任何手段的话,我是以为不错的,所以即使因为我罪孽深重,革命文学的第一步,必须拿我来开刀,我也敢于咬着牙关忍受。
杀不掉,我就退进野草里,自己舐尽了伤口的血痕,决不烦别人傅药。
但是,人非圣人,为了麻烦而激动起来的时候也有的,我诚然讥诮过先生“们”,这些文章,后来都收在《三闲集》中,一点也不删去,然而和先生“们”
的造谣言和攻击文字的数量来比一比罢,不是不到十分之一么?不但此也,在讲演里,我有时也曾嘲笑叶灵凤先生或先生,先生们以“前卫”之名,雄赳赳出阵的时候,我是祭旗的牺牲,则战不数合便从火线上爬了开去之际,我以为实在也难以禁绝我的一笑。
无论在阶级的立场上,在个人的立场上,我都有一笑的权利的。
然而我从未傲然的假借什么“良心”或“无产阶级大众”之名,来凌压敌手,我接着一定声明:这是因为我和他有些个人的私怨的。
先生,这还不够退让么?
但为了不能使我负责的新闻记事,竟引起先生的“反感”来了,然而仍蒙破格的优待,在《新儒林外史》〔12〕里,还赏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