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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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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步调一致。现在李显当了皇帝,对皇后韦氏和安乐公主言听计从,又和武三思为代表的武家势力联手,李旦和太平公主就与皇帝哥哥产生了微妙的距离。

想到这里,婉儿说道:“那是下人构陷罗织,圣上洞察秋毫,公主没必要心事太重。”

太平公主摇摇头并不言语,两个聪明女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心意,遂不再多言。

太平公主又转换一个话题:“明日为九月初九,宴会之后肯定又要联诗,又该是你品评天下的时候。婉儿,你知道我不擅为诗,到了如此场面实在为难。”

婉儿恳切地说道:“公主,今日婢子前来,的确因圣上专命促请,婢子以为,明日之会,公主与驸马务必到场,算是顾全了圣上的诏命。至于会后联诗,届时婢子向皇上禀报一下,公主亦可以早退嘛。”

“好,就这样说,难为婉儿的一片心意了。相王明日也与会吗?”

婉儿点头道:“相王肯定与会。明日九月初九,圣上、相王与公主在慈恩寺塔前缅怀文德皇后,当有别种心绪。”婉儿所说的文德皇后,即是太宗之长孙皇后。唐高宗为太子时为了追思母亲建慈恩寺,高宗永徽三年又在寺内建慈恩寺塔。

太平公主点头赞同。她冰雪聪明,已然明白婉儿前来是以知会为托,修好为实。当初婉儿与武三思和韦后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其权倾朝野,那时候是绝不会屈尊来府内拜访的。

然婉儿前来修好到底有何用意呢?现在武三思虽死,朝中的实权格局并未有实质改变,皇帝李显依旧受皇后和女儿的左右,婉儿依然受宠,莫非她现在与韦皇后有了裂隙吗?

九月初九重阳节,向为唐人重视的节日,据说佩插茱萸能避噩运,所以佳节来临之时,人们要将茱萸插在发鬓上,或将茱萸囊佩系在身上、居所的门窗上,至少各要插着两枝茱萸。是日长安城中,因为遍插茱萸,全城似乎淹没在淡淡清香的海洋之中。

此外,登高、赏菊成为重阳节的重要活动,自太宗朝开始,皇帝是日召集大臣和知名文士一起游赏,然后饮酒赋诗,成为定例。朝中如此,下级官员乃至待试生员等,到了这一日也往往自行结伴游赏,饮酒赋诗蔚然成风。

此年寒气虽来得早了一些,然树上的绿叶并未一下子变黄,虽显凋零之势,依旧绿黄相间;曲江两岸,菊花怒放,远远望去,似两条蜿蜒的金带,煞是好看。

慈恩寺由于坐落在曲江东岸,建成后成为周边的最高点,造就了一个赏景的最佳点。自高宗开始,慈恩寺就成为皇家中和、上巳和重阳三大节日的御用游赏地点。加之其又是高宗皇帝追思母亲长孙皇后而建,李氏宗族到此游赏又多了一层意味。

重阳节到来的前十余日,光禄寺就指挥属下各署开始忙起来。他们精心挑选名贵菊花,先把宫城与曲江相通的夹道两旁用花盆簇拥起来,然后在慈恩寺里选用不同的名贵菊花,按照不同颜色造成不同的图案;珍馐署日夜穿梭从各地调来食品原料,良酝署选来上等菊花,精心计算日子,使菊花酒到了重阳节那一天口感最好,以待届时奉上精致的酒宴,到了重阳日,天刚微明,他们便把刚刚采摘来犹带朝露的茱萸遍插于寺内墙外。

受邀的王公大臣于巳时二刻前准时集于慈恩寺内,按照惯例,皇帝和皇后午时方从夹道过来进入寺院。

安国相王李旦和镇国太平公主相继进入寺内,他们的出现引起人们的注目,临近之人纷纷躬身施礼。光禄寺知事人员忙将二人迎入侧堂憩息。他们在堂内坐定,衙役奉上瓜果、香茶之物,让他们歇息片刻之后再迎候皇帝驾到。

相王李旦的面容淡定,不苟言笑,其性爱读书习字,偏好老庄之学,借以修身养性,养成了恬淡性格,这样也有好处,当初女皇猜忌以及武承嗣迭加陷害,其终于保全至今,大约也与这种性格有关系。且他绝食明志,再将天下让给三哥李显,其“二让天下”的事迹传为美谈,在国人中口碑甚好。

公主笑道:“四哥,瞧你这木然的脸孔,大约近日又炼出一炉金丹,以致耗费了许多心机。”

李旦知道妹妹在开自己玩笑,近来险恶形势下自己虽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心头也有许多郁闷,现在闻听妹妹的谐语,顿时有了一阵轻松,抬眼道:“唔,你又开始胡说了,我什么时候炼丹了?”

“哥,炼丹之事唯重心态,你要比那些混吃混喝的道士强多了。你不妨入终南山隐居半年,潜心苦炼,保你成功。”

李旦嘿嘿一笑,并不言语。

太平公主又转移了话题:“四哥,如今大郎他们皆被放为外任,你这日子过得不寂寞吗?你日日闷在府中,连妹子这里也不走动一回,别闷坏了自己。”

李旦沉默良久,然后长叹一声道:“月儿,我已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他们被放外任,可以磨炼性子,也是好事。不过现在年龄愈长,偶尔也会想起他们。”

太平公主此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顿敛,反倒没有了言语。

这时,光禄寺知事入内禀道:“禀相王、公主,圣上、皇后马上到了。”

两人急忙起身出外迎候。

皇帝李显与相王李旦虽一样的身材,面貌相仿,然脸上的神情大为不同。李显自小不爱读书,什么事都不想上心,所以其脸上始终展现漫不经心的神情,不过脾气尚好,容色之间有亲近之态。

李显仪仗缓缓入寺,其后跟着韦皇后、婉儿、安乐公主及皇子等人。李显接受群臣礼拜之后,哈哈一笑道:“好哇,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好好乐一回。”

身后的韦皇后闻言,意甚不平,觉得这句话有失皇帝威仪,眉头皱起,脸现严峻之色。

近前的群臣察言观色,眼见韦皇后有些不高兴,心里顿时忐忑起来。他们知道,眼下的韦皇后颇有当初武太后之威仪,皇帝对她言听计从,且渐有凌驾皇帝之上的趋势,那是一点都不敢得罪的。

按照惯例,因慈恩寺塔上空间狭小,例由皇帝带领近臣先行登塔,其他大臣王公再依序游赏,入塔后于大堂内作诗,最后再由皇帝赐宴,尽欢方罢。

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是随同皇上李显登塔的第一拨人,他们拾阶而上,很快登临塔顶,将曲江风景尽收眼底。李显今日兴致甚好,其回视李旦与太平公主道:“因今日登塔,昨晚在宫中捡出文德皇后《女则》一观,心中大起亲切之意。遥想文皇帝和文德皇后当年,其言行确实成为我们儿孙的楷模。我们也算没福,无缘睹其颜容。”

长孙皇后早逝,武媚娘也是太宗皇帝逝后方才随侍高宗皇帝,其子女当然见不到其祖父祖母。长孙皇后临逝前,辑录了前代妇人恪守妇道的美事,书成十卷,名为《女则》,并亲自作序。可惜她生前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媳乃至孙儿媳与其性格大相径庭,儿媳自己当了皇帝改唐为周,眼前的这个孙儿媳也不是善茬,即使孙女儿和重孙女儿,也早已脱离了《女则》所规定的套路。

李旦多读史书,对自己祖父祖母事迹当然知之甚详,点头道:“不错,我们能有今天,多亏他们打下的基业。文德皇后一生恭谨有序,其逝前病中犹作《女则》,我每读史至此,不禁感叹动容。”

太平公主和安乐公主闻言并未吭声,太平公主心里明白,安乐公主却是压根不上心,身侧的韦皇后却听得有些刺耳,插言道:“你们兄弟二人说话有点妄自菲薄,太宗皇帝固然英烈有为,然后人也并未堕了志气。我听史官说过,太宗朝的‘贞观之治’开了个好头,然终比不过高宗朝的‘永徽之治’繁华。”

兄弟二人急忙赞同韦皇后之言,点头称是。太平公主冷眼观察,忽然发现韦皇后的性子在武三思死后顿挫些时日之后,现在又复如是,且比以前又浓烈不少。

韦皇后又道:“相王,裹儿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十,待会儿礼官要知会大臣。我和圣上商量了,这‘障车’一事,还请你来主持。”所谓“障车”,即是婚礼时女儿出门之际,娘家人要数次出面拦阻送亲车辆,以示留恋不舍之意。

李旦点头道:“臣弟亦有耳闻,此为大事,分内所当。”

李显道:“裹儿出嫁,此为我家大事,一定要办热闹些。四弟,我已让所司届时行文你那几个儿郎的治所,让他们也回来协助你。”

太平公主此时笑容上脸,伸手拉过安乐公主拢在身前,说道:“我们李家女儿,你们终久想早日推出家门为快事。裹儿,你要好好向皇兄皇后要上一笔大妆资,你想向姑母要些什么?早点说,我好替你准备。”

安乐公主嘟着嘴说:“父皇很吝啬,我那日要昆明池作为嫁妆,父皇就是不给。太平姑姑,你帮裹儿说说。”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得震惊不已。昆明池是汉武帝为了对外征战而训练水军,仿昆明滇池而建,其东西约十里,南北约十二里,比长安城还要大,沿岸行走一圈需行走近四十里。到了唐代,该池除了可以训练水军之外,还具备向长安供水、灌溉农田等功能,且此处风景俱佳,成为长安市民郊外游赏的好去处。现在安乐公主张嘴要昆明池为私家嫁妆,众人都想不到她竟然有如此大的胃口。

话说这安乐公主是当今皇帝李显与皇后韦氏的小女儿,名李裹儿。韦皇后正怀这安乐公主的时候,武太后将李显赶下皇位,发往房州,然后自己做了皇帝。李显一家凄凄惨惨赶往房州的路上,韦氏诞下小女儿,然身边连包裹孩子的小褥子都没有,李显脱下自身衣衫裹之,因名为裹儿。到了圣历元年三月,李显被女皇召回洛阳再任太子时,十五岁的李裹儿已出落成一位姝秀辩敏的美人儿,其艳绝天下,京城之人誉之为“天下第一姝女”。女皇立了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为了安抚武姓娘家,于是安排太子之女嫁给武氏孙辈子弟以固其关系,安乐公主(当时称安乐郡主)便嫁给了武三思的次子武崇训。

李重俊政变之际,武三思和武崇训在宅中被杀,安乐公主就成了寡妇,武宅不宜再住人,遂求母后搬入宫内承乾殿居住。至于所谈婚事,实为安乐公主即将嫁与武崇训之堂弟武延秀。适才安乐公主如此放肆,自是平时得众家宠爱的结果。

太平公主不敢吭声,李显期期艾艾说道:“嗯……嗯……这个以后再说,先把宅子建好再说。裹儿,我让赵履温建你这个新宅,花费不少,快把钱库都拿空了。”向来对女儿百依百顺的李显,像如今这样含糊答应的时候,实在少之又少。

众人不再说此话题,此后转身下塔。至于君臣联诗,自是一番风雅相和,暂且不表。

却说潞州东部横亘着太行,向西地势平坦,盛产麻、葛等物。这里作坊遍布,主要生产一些麻布及葛绳,另外还有一所官办的大作坊,其生产盛名天下的潞绸。由于物产丰富,通商便利,潞州商贾之多,也是天下闻名。

潞州府向东不足一千步,有一处气势森森的大宅院。这是潞州首富张暐的宅第,此人垄断了官方采办潞绸的输送生意,且拥有十余家作坊,其生意通达全国,当地人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张暐的敛财速度。

张暐此人很会享受,其宅第仿造王府规格,占地达五十余顷,屋势雄伟壮阔,院内穿山造池,亭阁遍布。为了附庸风雅,其搜罗天下之书填满书阁,并造一乐堂广引乐工唱角聚于此。

此时的乐堂内人影毕集,鼓瑟响震。乐工偏左而坐,操鼓手倚羯鼓立于其前,居中及偏右的空地上,则是舞者及歌者的场地。

操鼓手扬槌于头顶,身后的乐工眼睛齐望在鼓槌上。随后鼓槌轻落于鼓面之上,那声音,似是江畔对面夜行人脚踢石子的闷响,又似是山涧之间风吹浮石落入深渊的跌撞声。其声过后,一支洞箫的呜咽声加入其中,其声在空旷的月夜下更显哀愁,其后续音中又似有苍凉之意。此后,丝、木乐器如琴、瑟、筑、雅、应依序奏出,描绘出一派似真亦幻的景象:空明的月夜里,一位愁肠人漫步在旷野,其既有无尽的哀怨,又有与自然风景为伴的悠然。每至乐声转换之际,羯鼓便成为乐器进退的指挥。

一名身材颀长的书生在台前漫步,其身后有数名身着轻纱的舞者。

蓦地,乐音停顿,一声长长的乌啼成为全场的余音。乌啼接连三声,场面为之停顿。

鼓手又扬起鼓槌轻触鼓面,这一次演奏是以金、石乐器为主,钟罄演奏出了宫廷场面。祥和乐声中,一位丽人身着粉红纱衣出场,轻启红唇唱道:

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

吴歌楚舞欢未尽,青山犹衔半边日。

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

东方渐高奈乐何?

丽人唱罢缓缓退出,舞者亦随之退场。然乐声不断,到了最后,诸乐器停奏,唯有羯鼓开始发力,鼓声由缓而急,似进入到千军万马列阵冲杀的战争场面。

那鼓手至此时,已然挥汗如雨,脸色凝重,全身而动。到了最后,他舍槌用手,将之抚在鼓面上,鼓声戛然而止。

一直在侧观乐的中年人立起身来,嚷了一声“好哇”,然后走到鼓手面前,躬身颂道:“临淄王今日又让张暐开了一次眼界,此曲由临淄王所谱再亲自指挥奏之,赵妃又咏唱辅之,果然大妙,让我听得热血沸腾。”

张暐即是此宅的主人,其面对的操鼓手即是相王李旦的三儿子李隆基,被封临淄王,去年被派外任为潞州别驾。

太子李重俊政变未遂,事后有人说相王李旦也参与其中,李显和韦后半信半疑。其后虽未处置相王,然对相王几个生龙活虎的儿子不放心,觉得把他们放在京城里容易生事,遂皆散放外任。李隆基被放为潞州别驾,潞州仅算下州,事情不多,刺史一人把事都办定了,且李隆基还是郡王身份,所以来到潞州后无事可做。张暐是一个爱交朋友的豪爽之人,看到京城郡王来此,焉有不交之理。李隆基自小随父亲幽闭深宫,读书和钻研乐理成为他的两大爱好,看到张暐府中藏书许多,又有很像模样的乐舞场地,遂一拍即合,日夜厮混在张暐府中。潞州刺史也不愿这个郡王过问政事太多,遂两不相扰。

咏唱的丽人走过来,纤手送过来一方锦帕,让李隆基擦拭脸上的密汗。这名丽人名赵敏,原为山东人氏,随父亲入张暐府当歌女,李隆基失意之时,看到此女生得美貌,又兼风姿绰约,能歌善舞,遂生爱意。张暐阅历丰富,见此状顺水推舟,就让出己宅旁边的别院让赵敏居住,此处遂成为李隆基和赵敏的爱巢。郡王纳妾,本来需朝廷册封,现在张府上下却不管这套规矩,早称赵敏为赵妃。眼下赵妃小腹已然隆起,再有数月就该临盆了。

李隆基接过锦帕擦了把汗,其飞扬的眼神与赵敏的甜蜜目光相触,两人心里顿时生起柔情蜜意。李隆基再转向张暐道:“哈哈,你能听出激昂之志,很是不易。看来我入府之后,你之乐感还是很有长进的。”

张暐点头道:“那是那是,所谓近朱者赤,跟着临淄王,我这混人定能学到不少本事。临淄王,且到中堂用茶。”

他们行走的路上,寒气袭人,这里地势高寒,甚至比长安要早冷许多,赵妃是一个体贴入微之人,出门时早将浑脱帽戴在李隆基头上,怕他刚刚出完大汗再受凉。三人说话间即进入中堂,婢女马上为他们奉上香茗。李隆基一口饮掉一盏,感觉十分惬意。

看到如此殷勤巴结的张暐,李隆基心里十分满意。李隆基是年二十五岁,剑眉大眼,平时爱骑马、打毬及郊游,身体由此显得结实有力;幼年丧母且多年幽闭深宫,使其变得深沉且喜怒不形于色;爱乐舞且爱吟诗弄赋,使其脸上始终张扬着一股蓬勃乐观之气。李隆基将茶盏放在几上,感叹道:“日子过得好快,转眼又是一天要过去了。暐兄,我来潞州多亏结识了你,否则如此时日如何能挨?”

两人近一年相处的日子里,已经变得言笑无忌,张暐闻言笑道:“临淄王此言差矣。张暐粗人一个,如何能奉皇家金玉?若说功劳,还是临淄王自己洪福齐天,上天知道你要来潞州,即安排赵妃前来等候。张暐奉临淄王已日久,说不定还能因此沾上一些吉利呢。”

赵妃在侧嫣然一笑。

李隆基叹道:“吉利?我落拓郡王一个,现在又被贬为外任。暐兄,你若想在我这里讨些便宜,你就大错特错了。”

张暐正色道:“世人皆言商贾唯重财帛,最是无义。此言差矣。我得识临淄王,那是心里欣喜,全无其他念头。临淄王将来终究回归京城,闲暇时候想起或者再来一游,张暐心里万分知足。”张暐此话并非虚言,皇家子孙看似风光,其实万分凶险。则天皇后当初大肆罗织李家宗族罪名,将李家子孙杀戮殆尽,即为成例。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从外面闪入二人,想是屋内外之人彼此非常熟稔,连禀报都省略了。

二人入内躬身向李隆基言道:“殿下,刚才刺史府来人,送来京城驿传的制诰,却是专递给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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