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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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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为佛祖所教。若妄言说谎,即会堕入阿鼻子地狱之中。”

“嗯,事态紧急,我就单刀直入了。禅师,我听说你与临淄王近来来往颇多,是这样吗?”

普润摸不透崔日用的来意,遂模棱两可说道:“不错,临淄王素爱敬佛,选本寺为进香道场。他又是本寺的大施主,贫僧因而有缘结识。”

崔日用笑道:“禅师不必太谦,依我所知,禅师与临淄王结识不仅限于谈佛论禅吧。哈哈,我们不说此节,我有一不情之请,要劳烦禅师。”

普润闻听此言,心里顿时一惊,李隆基所谋之事除刘幽求之外,也只有这位方外之人能在一侧瞧出了三分。现在崔日用旁敲侧击,点明普润与李隆基交往甚深,那么其话后藏有甚利的机锋。

普润心思如电,也微笑道:“若能得崔侍郎差遣,贫僧定当效力。崔侍郎刚才说了,我们说话不用客套,敬请明言。”

崔日用抿了一口茶,说道:“我有要紧的话儿想与临淄王谈,烦请禅师将临淄王请到此寺晤面如何?”

“呵呵,原来是这等小事。贫僧有点不明白了,崔大人官至侍郎,与临淄王见面机会颇多,或者直入临淄王府,为何要大兜圈子,通过贫僧到鄙寺见面呢?”

“嗯,我刚才说了,我要对临淄王说要紧的话儿,不想让别人看见。”

普润深知崔日用的来历,知道他素附宗楚客,眼下正是韦太后的红人。李隆基现在所谋大事,正是视这帮人为敌方阵营。那么崔日用今日前来,到底是何用意呢?

看到普润在那里狐疑不定,崔日用呵呵一笑道:“我的所请果然让禅师犯难了!其实禅师不用猜疑,你可对临淄王说,我此来完全是好意。临淄王聪颖敏悟,他还是能明白此节的。”

普润微微笑道:“崔侍郎多心了,如此小事如何令我犯难呢?贫僧刚才在想,我此去临淄王府,一来一往会耗费许多时辰,或者临淄王其时不在府中,如此让崔侍郎在这里空等,贫僧实在过意不去。”

“不妨。禅师的茶很好,我在这里一边品茶,一边敬读《金刚经》,可以免去许多寂寞。”

“如此,贫僧就告退了,我定速去速回。”

崔日用起身拱手道:“有劳禅师,我在这里静待佳音。”

普润最后想到,反正崔日用没对自己说出什么要紧言语,是祸是福,由李隆基来把握,自己可以去促请。

近午时的阳光,愈加炽烈。普润出寺后上马扬鞭,然后绝尘而去。他还算细心,知道若穿僧服骑马不妥,于是换了一身常人装束。

是时,李隆基让刘幽求约来麻嗣宗,三人关在侧室之内密密商谈。

麻嗣宗看到两人神色凝重,问道:“好端端的大堂不坐,却跑到这个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阿瞒兄,你想搞什么名堂?”

李隆基道:“我巴巴地把你请来,当然有话说。嗣宗,你今儿要把你的烂漫性儿收拾起来,不许再胡说八道,我们有正事相商。”

李隆基事先和刘幽求商议多次,他们仔细分析了麻嗣宗的性格和平时言行,一致认为说通麻嗣宗可以采取单刀直入的方式。麻嗣宗的性格看似散漫,言语谐趣跳脱,然仔细探究其言语内里,其实并无出格之处,心思很细密。且麻嗣宗平时的话中,也透露了强烈的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思。

刘幽求问道:“我们今日想问你,若有一场大富贵,你愿意和临淄王一起努力争取吗?”

麻嗣宗想了想,说道:“谁不渴求大富贵呀?不过富贵越大,风险也很大。若让我自己去争取,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那是断断不成的;若跟着阿瞒兄一起干,那还比较靠谱。”

这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且话头一转,轻轻又把争取富贵的责任推到李隆基的身上。刘幽求听罢心里不禁暗笑:这厮看似天真烂漫,心里还是有小九九的。他看了一眼李隆基,见他也在那里微笑,知道皆为同样的心思。

麻嗣宗看到两人在那里微笑不语,有些着急,问道:“刘兄在这里莫测高深,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快说、快说,你再不说我就出去了,这里热死人了。”

刘幽求道:“你既然认为靠谱,说明你愿意干了。”

“刘兄故弄玄虚,净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大富贵到底为何?你快把我急死了。”

李隆基这时接过话头,问道:“我问你,若城中生乱,不让城外的五万兵马响应,你有什么法子?”

李隆基此话一出,麻嗣宗顿时明白事关重大。城内发生变故,说明李隆基有想法,而且是大想法。他在这里快速思索,竟然忘记了回答。

刘幽求问道:“嗣宗,说话呀。看你六神无主的样儿,莫非吓破了胆?”

麻嗣宗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刘兄说的什么话?我刚才说了,若让我自己行事,确实没胆;若有阿瞒兄领路,我什么时候胆怯过?”

“临淄王问你,缘何不答呀?你口称不怯,谁知你心里如何想的?”

麻嗣宗作为一个六品军官,且在折冲府任职,其实与闲职相似。军人升迁多靠军功,这些年战事甚少,麻嗣宗似乎要在此闲职上继续等待,也许要碌碌无为一生。不过麻嗣宗久在京中居住,这些年又与李隆基和王崇晔交往很多,熟谙朝中掌故,目睹了这些年的朝中风云,心间有时也会涌出一股念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为何不能有所想法呢?

现在正是因为这点野心,促使麻嗣宗向李隆基表露心机:“我向来心口如一!阿瞒兄,只要你挥手指向,我定会刀山闯火海钻,那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李隆基笑道:“嗣宗,我们若非了解你的为人,也就不会向你说这一番话了。闲言少叙,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问话。”

麻嗣宗思索了片刻,说道:“譬若我在右营,只要控制了章京不能传令,则右营将士任城内打破了天,他们也不敢动弹一步。”

李隆基道:“右营如此,那么左营也须控制其主将。嗣宗,以你之力,能办成此事吗?”

麻嗣宗摇摇头,说道:“以我的能耐,至多说通六百余兵士跟随。若让我来控制章京,只要事先筹划详细,可以勉强办到,至于左营那里,我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刘幽求道:“你若分兵一支去左营,能成吗?”

麻嗣宗苦笑道:“我在右营尚可活动,若带数百人去闯左营,恐怕连辕门都进不去,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最近韦温号令很严,说过没有他的符令,任何人不许妄动。”

李隆基听言后眼光一亮,问道:“章京他们若无韦温符令,就是看见城内喊杀连天,他们也不敢动弹一步吗?”

“不错,韦温近来榜捶立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说得很露骨,这五万兵马唯听他一人号令,就是皇帝通过兵部移符,也得先过了他这一关。”

刘幽求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说道:“临淄王的意思,就是控制了韦温,使他不能发出符令,那么这五万兵马就不敢动弹一步!”

李隆基缓缓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嗣宗,你好好想想,如何能控制韦温?”

“这很好办。我曾到过韦温府中,其家宅护卫不过十余人。只要带领四五十人悄悄进入其院,先拿下韦温,再将大门紧闭,不许一人跑出去,如此事儿就成了。”

刘幽求道:“这其中有一个犯难之处:到什么地方找这五十人呢?嗣宗,你可以从右营中带出来吗?”

麻嗣宗摇摇头:“这又牵扯到韦温的符令,没有符令,任何人不得出营。韦温也不会傻到派人来捉自己的地步,这种符令实在难办。”

李隆基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若假造符令,能成吗?”

唐制规定,征发调遣兵士需奉敕而动,兵符达于军府,需由州刺史与折冲共同勘验。如今若调左右营兵丁,必须由韦温签署手令,再由人带着兵符入兵营勘验后方能出兵。

麻嗣宗还是大摇其头,说道:“若有高手伪造手令还行,那兵符却是万万伪造不来的。”

李隆基说道:“你毕竟为折冲都尉,成队兵丁不能带出,若寻个理由,零星兵丁还是能带出一些吧?”

“十人以内还行,然也不能出营太久。”

“太久指多长时辰?”

“二日以内必须返营。”

“嗯,届时你以府中修缮为理由,选出骁勇且能听你号令者入你府中。另外你府中有勇力的下人有吗?”

“至多寻出二三人而已。”

“我届时让王崇晔助你,让他寻出十人加入你的队伍中。你们二人带领这二十余人,能控制韦温吗?”

麻嗣宗沉吟道:“人手还是有点少,到时候需要筹谋详细,争取一击而中,还是有点行险呀。”

刘幽求点点头说道:“不错,人手是有点少。”

李隆基抬头向天,叹道:“人手短少,只好多用些心思补之了。嗣宗,只好这样了。举事时可在夜间举行,你与崇晔可在夜里奇袭,只要把韦温及其家人禁在府里,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也不许一丝讯息传出府外。如此熬到天明,就是奇功一件。”

“好吧,我回头先与崇晔商量商量。”

李隆基说道:“崇晔那里,现在还不要对他说知。嗣宗,我们今日说的这番话,若传出一句,足以使我们掉脑袋。你既然愿意参与,今后就脱不了干系。当然,你想脱身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去当告密者。”

麻嗣宗闻言大恼,怒道:“阿瞒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说出这等话,分明是对我不放心。早知如此,你何必拉我入伙呢?”

李隆基上前执其手道:“瞧你,一句话就恼成这样。我非为不放心,我想告诉你,此事重大,事前必须隐秘。我不想现在就对崇晔说知,也缘于此点。”

刘幽求也上前说了一番需要万般小心的话,麻嗣宗方才释怀。

麻嗣宗心里继续考虑这件事儿,忽然目露凶光,说道:“阿瞒兄,要想把事儿做得干净,我们入府后见一个杀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如此做最稳妥。”

刘幽求摇头道:“这样不好。想韦温府上有百余口人,当时夜深人静,若采用杀绝的办法,恐怕动静太大。”

“不妨。我去过韦温府内,这厮挺会使钱,院墙建得又高又大,届时院内动静不会传出外面。”

“人死之时,其声凄厉,能传数里之外,此法还是有些不妥。”

李隆基道:“你近日在军中设法选中那些骁健之人,不说以一当十,他们若能以一人之力搏击数人,那也是好的。如何控制韦温,我们现在不做定论,都要好好地想一想,然后再议。”

麻嗣宗道:“阿瞒兄,你身边的王毛仲与李宜德挺好,届时你把他两个借给我吧。”

刘幽求道:“你又在胡说了。临淄王届时有多少事儿,身边无论如何不能少了这两个人。亏你还能张开嘴讨要。”

李隆基道:“韦温为关键之人,我将他们分出一人给你。”

“就要王毛仲吧。”麻嗣宗也不客气地说道。

他们又在一起议论片刻,麻嗣宗方才辞去离开。恰在此时,普润骑马而至,入堂后脸上犹在冒汗。

普润把崔日用入寺的过程说了一遍,并让李隆基立刻与之会面。

李隆基与刘幽求闻听此消息,两人大为惊疑,他们与普润想的一样:崔日用为宗楚客的嫡系之人,当此敏感时候,他为何要大兜圈子约李隆基见面呢?

李隆基问道:“他未言欲谈何事吗?”

普润摇摇头,说道:“他仅说所谈之事对殿下有利,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

刘幽求道:“殿下,是祸是福皆躲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去见。”

普润想了一下说道:“对了,崔日用问起我与殿下交往的时候,其言语中似乎很有深意。”

“有何深意?”

“我说殿下为本寺的大施主,入寺后礼佛谈经,由此相熟。他说未必,说我们交往并不限于佛事。”

李隆基与刘幽求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想起此前频繁聚会,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太平公主当时就瞧出端倪,人之心性其实差别不大,那么其他留心之人也能品味出蛛丝马迹。

刘幽求道:“殿下,如此事儿就显得有些复杂了。看来你与崔日用之会,需要小心为之啊。”

李隆基沉思片刻,心里判断崔日用的来意。他从感觉上认为,崔日用要求面见自己并无歹意,否则他也不用如此大兜圈子,轻轻在宗楚客或者韦太后面前说上几句,即可为害自己。

李隆基想到这里,说道:“刘兄说得对,是福是祸皆躲不过,我去见见他。普润师父,你一路劳累,先在这里歇息片刻,容我先走。”

李隆基不与普润同行,还是缘于安全的考虑。

崔日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音,比较急促,与僧人脚步有所差异,心知可能是李隆基到了,遂起身迎之门前,恰与李隆基打了个照面。他急忙拱手道:“崔某冒昧相请临淄王,恕罪恕罪。”

李隆基也拱手道:“崔侍郎居中枢之要,何等繁忙。如此百忙之中犹来见我,让我有些受宠的感觉。”

李隆基所言也为实情,其虽生于皇家,身份高贵,毕竟是一个势衰的郡王,与朝中重臣没有交往的机会。如此也可理解,李隆基这些年所交往之人的层次较低,皆为中下层官员。譬如京中之官,五品以上可以经常朝见皇帝,李隆基至今尚未交往到一个五品以上的好友。刘幽求所以建言李隆基要联络太平公主,缘于李隆基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因此要借重太平公主。

兵部侍郎现为四品官员。

两人相让着进入室内。

崔日用取过茶盏,替李隆基添茶。

李隆基急忙谢道:“怎么敢劳崔大人动手了?隆基毕竟年轻,担待不起呀。”

崔日用道:“因为崔某的一句话,殿下催马过来,身上弄得又是汗水又是尘土,我心中正在不安呢。”

两人互相客套虚让,显然处于试探的阶段。崔日用明显是好整以暇,李隆基却对之深怀戒心,狐疑不定。

最后还是李隆基憋不住,问道:“崔侍郎如此召见隆基,有何见教?”

崔日用微笑道:“殿下错了,崔某不敢奢谈召见。我所以隐秘来见殿下,实有要情相告。”

“隆基洗耳恭听。”

“殿下知道你现在正处危境吗?”崔日用开始单刀直入。

“危境?现在新君即位,天下承平,我现在很好呀,何来危境之说?崔侍郎,隆基毕竟年轻,别吓住我了。”

“殿下,崔某今日前来,实为殿下的处境计。我们此前未有交往,我此次贸然前来,殿下心中生疑实属正常。殿下,近日有一些事儿,我依次说来,你可自己评判,当知我所言不虚。”

李隆基没有吭声,静等崔日用下面的话。

崔日用道:“前日武延秀穿了一身黑衣,与安乐公主一同入宫面见韦太后,当时宗楚客与纪处讷也在场。安乐公主就向韦太后说了一番话,宗纪二人认为有理,在旁力请。临淄王,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吗?”

“我不知道。不过武延秀既然穿了一身黑衣入宫,他们谈话定是与此黑衣有关。我听说有人向武延秀献了一句谶语,好像叫做什么‘黑衣神孙披天裳’。崔侍郎,是不是这句话呀?”

崔日用顿时大惊,他之所以知道这个场景,缘于宗楚客的转述。这句谶语自安乐公主府出笼,然后入宫解说,此过程相当隐秘,所知人甚少,李隆基从何处得知的呢?

其实李隆基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缘于他早就在安乐公主身边布置了自己的眼线。此人是安乐公主身边的婢女,当安乐公主与武延秀一起说话时,该婢女伏在帷后偷听,然后转告李隆基。

李隆基之所以把这句话抛了出来,是想在两人谈话过程中占据主动。他想以此暗示崔日用:第一,你不可藏头露尾糊弄人,你认为隐秘的事儿,我其实早就知道,所以最好全盘托出;第二,不可在话语中设置圈套,我有办法印证。

崔日用很快恢复平静,微笑道:“临淄王果然是人中之龙,竟然能够掌握如此隐秘的话儿。佩服佩服。”

李隆基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既是谶语,须在俗世中流传,我也是随便听来的,不想竟然猜中了。”

崔日用知道此谶语的来历,宗楚客对自己说过此语系他亲口所教,它什么时候又在世上流传了?崔日用不想拆穿李隆基的谎言,心中反而更在乎李隆基了。

李隆基问道:“看来此话不假了?”

崔日用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话。韦太后信以为真,又将之与年初的‘五色云’与《桑韦歌》相印证,觉得革命的时机到了。”

李隆基微笑道:“她果然要革命了!崔侍郎,新君刚刚即位,你不觉得她现在革命,有些操之过急吗?”

崔日用摇摇头,说道:“他们不这样以为,已经定下了具体日程。月底以前抓紧筹备,下月初预计登基。”

李隆基心里一沉,心想他们的动作果然很快。然他还对崔日用不是十分相信,若他是宗楚客派来试探口风的,如此就被他们下套成功。他想到这里,问道:“崔侍郎当时并不在场,缘何知道得如此详细呢?”

崔日用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当时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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