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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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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晔轻声道:“早听说阿瞒兄回京,今日方才得见。大典过后,阿瞒兄一定入敝府小酌几盏。”

李隆基见太平公主夫妇舞罢,场面有些忙乱,遂后退两步与王崇晔并排,执其手道:“我在潞州日日忆起你,这次回京早想一聚,奈何被大典绊着身子,得罪得罪。”

王崇晔一笑道:“彼此彼此,公主的事儿忙不完,我们毕竟不能安心相聚。阿瞒兄,愚弟近日又挪了一处新宅子,嗯,明日晚间,我专程去请,我们好好乐一乐。”

王崇晔是李隆基在京城时熟稔的朋友,此人倜傥任侠,轻财纵酒,长安少年皆以与他相识为荣。李隆基善骑射,爱玩毬,且有吟诗弄乐之雅趣,又是皇家亲王,两人稍一接触,顿时成为知音。王崇晔在与李隆基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他还惜字如金,不言则矣,如若开口,必能一语中的,颇有三国时曹操之谋略,遂在密友中称其为“阿瞒”。李隆基毕竟少年心性,很乐于接受这个称号。

朝会结束,诸人散去,李隆基回府。午后小憩一会之后,想起张暐提起的宝昌寺僧人普润,遂在行囊中捡出张暐之书,再唤过王毛仲和李宜德随行。三人乘马从隆庆坊出发,蹄声嘚嘚,向城西南的宝昌寺行去。

李隆基到了宝昌寺门前,让两人在门前牵马等候,自己独自入寺。

闻听沙弥传报相王府临淄王来访,宝昌寺住持普润急忙迎出门外。普润五短身材,肌肉紧绷,头大额宽,眼睛精亮,给人以奇异的初步印象。李隆基眼观普润,心想此人去做一名农夫正合适,做僧人就有些勉强了,张暐是何因缘认识了这个宝贝?他正在胡思乱想间,普润来到面前合十为礼道:“阿弥陀佛,临淄王光临敝寺,阖寺生辉。请临淄王入静室奉茶。”

看到普润废话不多,李隆基遂还礼随同入室。

李隆基之前也打听了普润的来历,此人为禅宗七代大弟子普寂的师弟。普寂号称大照禅师,现居洛阳,门下弟子数百。自达摩开创禅宗一脉,到了五祖弘忍时代,其大弟子神秀继承其衣钵在京师等地开堂收徒,香火甚旺,号称禅宗六祖,神秀圆寂后,普寂则成为禅宗第七代代表人物。普润虽为普寂师弟,却不像师兄那样专注佛学,而是喜爱与达官贵人交往,且博通旁门,当朝廷从洛阳迁回长安时,普润毅然离开师兄,独自入长安,成为宝昌寺的住持。

小沙弥奉上香茶,此茶与李隆基日常所饮滋味相去甚远。普润阅罢张暐来书,挥手令小沙弥退出,然后说道:“临淄王到了潞州,那里毕竟荒凉,有了张暐相伴,临淄王倒是可以省去许多寂寥。观临淄王此次回京,大约可以不用再回潞州了。”

李隆基此次回京参加大典,按照规制,待大典结束,至多在京城混过新年,即需要返回治所。李隆基此前并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普润未提卜筮之事,上来就提留京问题,李隆基一时想不通普润缘何以此为话题,因问道:“我现任潞州别驾,朝廷并未改任,按例应该返回。禅师如此说,莫非有了别种因缘?”

普润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斜封官’云聚朝中,京中又怎么会多了一个别驾闲官?”

李隆基顿时了然于心。所谓的“斜封官”即是韦后、安乐公主及上官婉儿等人绕开正常铨选程序,不管是屠夫酒肆之徒,或是奴婢之流,只要能奉上三十万钱,她们都能找到皇帝李显讨要一纸授官敕书,然后斜封着交给中书省让其执行。由于封官太滥,致使宰相、御史以及拾遗三种官职总量大增,相关官衙里无处可坐,被时人讥为“三无坐处”。

普润说得不错,潞州别驾仅为一个五品官,眼下朝纲紊乱,新任“斜封官”层出不穷,谁会注意一个下州别驾在何方呢?

普润在京城官宦之中薄有名声,缘于此人既懂佛理,又兼旁道。人们或遇事或问前程,往往喜欢找僧道之人讨些主意,普润能够察言观色,且其常在官宦之家穿行,熟谙天下之事及各方势力之究竟,因而问者往往在其模棱两可的话语中摘取向好的部分,后来应中者多,于是普润渐有了神算的名气。普润今日不向李隆基解释卜筮之事,反而怂恿他留京,其想法是这样的:卜蓍三次立起即为祥瑞,若在边鄙小州难有腾挪余地,只有入京城方有一片新天地。

李隆基何等聪明,早明白了普润所言的真正含义,遂笑道:“禅师宝刹果然为好去处,隆基今后在京城闲暇时候为多,恐怕要多来宝刹叨扰,禅师以为如何?”

“临淄王不嫌敝寺简陋,贫僧何其幸也。只是路程较远,临淄王若想探研佛理,不嫌贫僧絮叨,贫僧可入尊府讨一盏茶喝。”

“欢迎欢迎,我家兄弟五人住在一起,正该向禅师讨教。”

普润呷了口茶,缓缓说道:“佛理一途,唯在辨悟,能识其理者人不在多。”

初次见面,李隆基不想把话说得太多,又见普润所言玄机奥妙,正想是这个理儿,反思也是这个理儿,也不易深问,遂起身告辞道:“隆基初次登门,不识贵刹礼数,仅让下人带来一万钱权作布施,容当隆基告辞,然后出门奉上。”

“阿弥陀佛,临淄王如此虔心礼佛,功德无量。”

普润送李隆基走出寺外,就见王毛仲、李宜德二人正在那里冷得直跺脚。李隆基让王毛仲从马上取下制钱送入寺内,然后向普润行礼作别。

三人按辔徐行,满面虬髯的李宜德粗声问道:“殿下,满城有许多大寺院,如此大的一笔钱送给这样一个小寺院,奴才以为毫无必要。”

王毛仲虽为高丽人,日常以练武为要,却比李宜德多了些心机,接口道:“主人行事,那是不会错的。宜德,我们不可扰了主人的心智。”

李宜德不再做声,他们都为李隆基的贴身卫士,然一年来的接触,李宜德已然十分佩服王毛仲的心智,每每行动之时听其指挥,已有主次之分。

王毛仲禀道:“殿下,宜德与我不用侍候主人的时候,最近常入万骑营打熬气力,有时候还和万骑将士比拼武艺,这样可好?”

万骑营属于保卫宫城的北军中一支相对独立的力量,唐太宗李世民时挑选百名健硕者随其身侧,名为“百骑”,则天皇后当政时扩充人数,号为“千骑”,到了李显当皇帝,干脆扩充为“万骑”,成为拱守禁苑的重要兵力。其虽属北军编制,然万骑将领皆由皇帝钦点,其亲密关系甚于普通北军。

李隆基闻言脑中灵光一现,他非常明白万骑的重要性。自己的曾祖父唐太宗能够当上皇帝,无非借助部分北军力量,尤其是玄武门守将的帮助,至于近期的神龙政变和太子重俊政变,都是争取了部分北军力量方能行事,李重俊所以政变失败,就因为他仅争取了部分北军力量而未拉拢万骑将士,结果万骑加入战团解了玄武门之围,以致功败垂成。李隆基此时并未有任何谋反的企图,只是觉得万骑很重要,与之结交并非坏事,因赞道:“很好哇!万骑将士武艺精湛,你们与之交往定能长些能耐。很好!毛仲,万骑将士俸禄无多,他们生性豪迈惯好饮酒,你可从府中支些制钱与之交往,千万不能让他们说我府中之人出手吝啬,以致污了我的名头。”

王毛仲早知主人有轻财重友的特点,也知道主人为王有相应食邑,最近张暐又馈赠不少,替主人花一点儿钱实在不算什么,遂满口答应。

且说安乐公主的大婚耸动京城,让全城人知道安乐公主是当今皇帝与皇后最宠爱的女儿,找她办事实属捷径。于是,请托之人络绎不绝拥往金城坊,公主府里的寻常仆役及婢女身价大增,请托之人往往需要通过他们求官,他们也可以从中得些好处。

这日安乐公主拿起拟好的诏书进宫,直奔武德殿侧房,李显朝会之后往往在这里处理公文。安乐公主入内的时候,就见母亲韦后和上官昭容正与父皇说话。

婉儿禀道:“陛下,那赵履温果然办事干练,已然将诗会之所收拾妥当,妾近些日子欲出宫入内布置,特来禀告陛下。”

“好哇,如此又多了一个取乐的所在,你但去无妨。”李显眉开眼笑道。

“妾以为,诗会时须有文学超卓之士加入方显诗会之著,如此须选天下诗文大家入京,其中一些贬谪之人须陛下恩准。”

“你看着办吧,朕照准。”

韦皇后接过话头:“婉儿,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圣上?我早已知会吏部,你所选才俊他们不得拦阻,按章奉调即可。”

“对,对,还是皇后想得周到。”李显闻言附和道。

当初韦氏初嫁李显,两人伉俪情深,李显将满腔的爱意倾注在这个可人儿身上。韦氏美貌无比,又有见识,让李显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间油然生出“人家见识与眼光皆高于我,又对我死心塌地,应该对其唯命是从”的决心,所以初为皇帝时不顾强悍的母亲在侧,决意升岳父为宰相职,甚至说出让天下给自己的岳父的气话,结果被赶下皇位。后来被贬的日子里,李显心理已近崩溃,还是韦氏成了他心中寄托的支柱,于是才能坚持到二度为帝,所以现在一见韦氏,就敬重有加。

韦氏正是在李显敬爱心理的滋润下,渐渐形成了凌驾于夫皇之上的权威,甚至有了对李显的蔑视。

韦氏不再继续此话题,直视李显道:“陛下,妾以为朝中的一些职事需动一动了。”

“现在挺好的,何必再调?”李显迷茫地问道。

“有句话叫推陈出新,那韦安石垂垂老矣,其为中书令,将政事堂搞得暮气沉沉,中书令一职亟需换人。”韦后言不由衷,她对韦安石不感兴趣,缘于韦安石曾任相王府长史,其与相王李旦渊源颇深。太子重俊叛乱后,韦后对相王和太平公主颇为警惕,近日更有身边之人撺掇她更换韦安石,遂有此念。

李显踌躇道:“母后在日,对韦公甚为倚重,韦公处事谨慎。他若不为中书令,再授何职呢?”

韦后斩钉截铁道:“韦公处事谨慎,又用心精细,改授户部尚书最好。”

中书令为二品官员,户部尚书则降为三品,韦安石无过而降,确实有点突兀。然此时什么稀罕事儿都能发生,这种改授亦属正常。婉儿明白韦后的心思,知道其中利害,不敢插言一声,心中却替韦安石惋惜。

“皇后这样说,婉儿,你就拟诏吧。”李显确实没有什么主意,皇后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然韦安石不任中书令,谁来接替呢?韦后心中早已计较,转向婉儿道:“如此,你就拟诏吧。韦安石改授户部尚书,宗楚客迁中书令,太府卿纪处讷兼知同中书令门下三品。”

婉儿悄悄看了一眼李显,见他在座上眯着眼毫无反应,急忙向韦后展颜一笑,答道:“妾明白,即刻拟诏。”她明白,韦后此次授任的目的,就是加重自己在朝中的话语权,而宗楚客与纪处讷二人向来唯皇后命是听,自当擢升。

安乐公主本来待在一边,看见婉儿入后室拟诏,遂小跑至李显身后,用双手蒙着李显双眼,嘴里嚷道:“父皇,父皇,别睡了,别睡了。”

李显扒开安乐公主的双手,笑道:“又来闹了,你现在有了新居,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动辄跑入宫中?”

安乐公主嘟起嘴儿,说道:“母后,女儿刚刚嫁了出去,父皇就嫌弃了。如此,我以后就不敢进宫了。”

李显伸手将安乐公主从身后拉到面前,说道:“胡说,怎么有人敢嫌弃裹儿呢?”

韦后目视自己明艳的女儿,眼见其新婚之后气色不错,笑道:“女生外向,你父皇说得不错,你动辄入宫,无非办些请托之事,少见你专程问安时候。”

安乐公主嘟起嘴道:“哼,你们都办些军国大事,裹儿无非顺手办一些芝麻小事,不会招你们生厌吧。”

夫妻二人对这个小女儿又爱又怜,对其所求之事不会有任何拦阻。

安乐公主忽然转嗔作喜,转对李显道:“父皇,这里有一纸敕书,请予签署。”说完,从袖中拿出在家中拟好的敕书,铺在几案上让李显签署。

李显见安乐公主依然是此前的老姿势,即用手捂着敕书的上端,那里是被敕封官员的名字,仅留下下端的空白处让签署,遂笑道:“你要授任的是何方人士?总不成让我当一个糊涂皇帝,连名儿都不让一见。”

安乐公主口中连声道:“糊涂就糊涂了,裹儿又不糊涂,父皇尽管放心。快签快签。”

李显见状不再坚持,遂拈起毫笔,一笑而就。

安乐公主满意地将敕书卷起,收入袖中。此后她派人将敕书送入相关衙署,上面所书的人名克日即成为朝中冠冕官儿。

韦后见此情状,脸色一寒,训斥安乐公主道:“裹儿,你新婚后事儿明显多了起来,这里面是否有延秀的功劳?哼,经你手封的官儿何止数百,如此下去让别人如何说话?”安乐公主不以为然,辩道:“哼,别人如何说话?那上官昭容、沛国夫人、尚官柴氏、贺娄氏、第五英儿、陇西夫人又封得少了?最近,太平姑姑也封了不少人吧,别以为裹儿不知道。母后,你若入裹儿书案上一观,那里求官之书堆积甚厚,裹儿也仅是从中优选超卓之人来向父皇请求。”安乐公主提到的数人,皆是当今与韦后相厚的贵妇人,沛国夫人郑氏系上官昭容的母亲,尚官柴氏、贺娄氏、陇西夫人赵氏皆为韦后的亲随,第五英儿是韦后倚为心腹的女巫,她们皆通过韦后来安插自己受托的“斜封官”。

女儿如此一针见血,韦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授官多少就意味着得财多少,那些人都是外人,还是女儿挣钱多最为称心。

安乐公主办完自己的事儿,作势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回过头来,娇声道:“父皇,那件事儿您想得如何?”

“什么事儿?”

“昆明池呀。女儿现在虽有新宅,院中毕竟假山假水,如何比得上昆明池的风光?父皇,您就再开恩一回,把昆明池赏给女儿当做私家园林。”

一向对女儿百依百顺的李显,这次终于拂逆了女儿心意一回,其决然道:“不行!我想过了,昆明池既为京城人游赏之地,朝廷还要在那里训练水军,还有许多百姓在那里以渔猎为生,若归了私家,那怎么可以?”

安乐公主顿时委屈,眼圈有点红,嚷道:“父皇,您不疼女儿,如此小事算什么,还是您不疼女儿……”

还是韦后打破僵局,她上前轻抚女儿之肩,柔声道:“裹儿,你不可为难圣上,昆明池也就罢了,你可以另选新池嘛。”

安乐公主破涕为喜,说道:“母后之意,女儿可以造一个如昆明池一样的池子?父皇,您答应不答应?”

李显点头道:“可以呀,你另造新池那是无妨的。赵履温办事干练,你让他去办定能称心。”

“那好,我就耐着性子另造新池吧。父皇,造池所需之钱女儿拿不出来,您就别为难女儿,让赵履温从国库去拿吧。”

“这是自然。”

安乐公主顿时变得欢天喜地。

韦安石看到自己被改授为户部尚书,心中并未有愤懑之情,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朝会后回到府中,家人已然知道他改任的消息,并不询问,任他独自在堂中美美地抿了数盏茶,然后绕着庭间花木漫步。

韦安石边漫步边摇头:“同样是皇后,同样独揽大权,这个女人比她的婆婆差远了。”韦安石所念叨的女人,即是当今皇后韦氏。

韦安石自久视元年开始入京为官,颇受女皇倚重,先后出任文昌右丞、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天官尚书、秋官尚书等职,目睹了女皇朝及李显为帝期间的朝中风云。他知道,不管人事如何变化,朝中始终有一批类似自己一样忠谨之士在那里维持大局。远的如狄仁杰、娄师德、王及善、唐休璟等人为相,近的如姚崇、宋璟、张柬之以及自己。韦皇后此次改任彻底打破了这种格局,眼下朝中宰相职仅剩下韦氏亲信把持,自己被改任为户部尚书,姚崇、宋璟被外任为刺史,其他一些忠谨之人如张说、魏知古二人母丧丁忧在家,郭元振任安西大都护,远在西域。

举目朝中,皆是一班趋炎附势之人,韦安石与他们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再加上一个糊涂皇帝和一个强悍又无能的皇后,韦安石觉得不为宰辅,实为幸运之事。

“谁为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韦安石思之此处,忽然随口吟出了两句诗。想起此诗的出处,韦安石脸含微笑,叹道:“怪了,看来德才难以兼备,如此德薄之人竟然能有如此妙句!”

韦安石所吟之诗,乃沈铨期流放岭南所作。因诗句甚美,竟然辗转流入京中传诵。沈铨期与宋之问诗文齐名,号称“沈宋”。二人诗才甚好,可惜人品实在太差,二人皆媚附张氏兄弟以求升迁,宋之问更是以进身为女皇男宠而努力,张氏兄弟被诛后,二人皆因民愤极大被流放边鄙之地。

韦安石想到此处,又怀念起远在南方的姚崇、宋璟,叹道:“如此不趋炎附势之人,愈来愈少了。”

这时,门房跑来报道:“主人,侍中萧大人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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