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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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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阅此奏报,心中大喜,拍案击节赞道:“张说果然文武全才!昔太宗皇帝以骁勇的玄甲军威震大漠。张说刚刚练出三千铁骑,竟然有如此威力,实有玄甲军遗风。”

宋璟不愿表彰边功,这一次也实在拗不过皇帝的执意。诏书即下,其中大力褒扬张说的追击之功,盛赞其募兵有方,练兵得法,实有贞观时李靖之遗风。王毛仲养马勤谨,使大唐军用良马连年增加数量,此战显示该马优于突厥人之马骑,也应该予以褒美。

张说由此在李隆基的心中更加增添了分量。

且说李林甫到了并州,由并州司马陪同,奔赴各县督促括户事宜。如此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是时李隆基撵走告状老者的消息已传遍天下,贵宦之家由此气馁,不敢与朝廷的括户之举对抗,则括户事宜进行得相当顺利。衙役们忙于丈量田亩造册,核实田亩的实际主人,然后想法招回逃户,数月内倒有三成逃户返回故土。

李林甫身为朝廷大使,初到并州时即要拜见张说。奈何张说以事儿太多为借口坚决不见,仅由并州司马出面接洽。李林甫看到括户事宜已纳入正途,且由于括户渐至深入,有许多事儿需与张说商议后定夺,因多次请见张说。

张说之所以不见李林甫,缘于他实在瞧不上这个靠宗室荫职和打通关节出身的无才之辈,心想这样一个钻营取巧的小子,来到并州后无非应景般地瞎比画虚吆喝,混够了日子即可回京交差,所以根本不想理他。

三个月下来,张说从司马口中得知,李林甫不图享受、不端架子,往往深入到乡里观察括户详细,夜里还召集有关人商议括户细节,甚至通宵达旦,心里就有了异样之感。

李林甫第三次请见时,张说同意他入衙相见。

张说抬头看见入衙拜见的李林甫,就见此人长身玉立,一张国字脸,生得器宇轩昂,且其自始至终,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张说不由得对其大生好感。

李林甫躬身行礼,张说道:“罢了,请坐吧。你为朝廷的大使,按理应该我先行礼才是。”

李林甫脸上依然洋溢着微笑,闻言再躬身行礼道:“张大人言重了。张大人向为朝廷重臣,又文名远播天下,晚生能得见一回,已是荣于华衮。”

张说听到其用“晚生”的称呼,心里顿时涌出了一股不舒服,心中暗自骂道:“小子不自量力,你连乡试都未参加,竟然敢妄自称为‘晚生’?”他于是哼了一声,问道:“你数次约见,到底有何事儿?”

李林甫倒是不多废话,直言道:“张大人,并州开始括户以来,已有三成逃户返归乡里。然朝廷当初颁布诏令,规定以百日为期允许逃户自首,如今百日已过,则今后返乡逃户者再无优惠。晚生以为,若想将括户事儿办好,须宽宏为主,此百日之限过于短促。”

张说近来虽未参与到括户具体事宜之中,然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李林甫现在说得很对,如今逃户返乡未及一半,期限一过,那些未返乡逃户肯定不敢露头,那么括户的进展就会停滞下来。张说心念至此,暗赞李林甫果然为有心之人,遂问道:“依李大使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办呢?”

“晚生以为,括户应以宽宏为念,最好不设期限;若设期限,最少应以一年为限。晚生因请张大人以并州的名义上请朝廷,晚生忝代监察之职也会具文上奏,如此双管齐下,想是能引起朝廷重视。”

张说想了一下,觉得李林甫的提议很好,遂颔首同意,转向并州司马道:“就按李大使的意思,具文上奏朝廷,你先与李大使具体商议,奏文中的言语最好一致。”

并州司马躬身答应。

李林甫的笑容更加灿烂,谢道:“晚生拜谢张大人成人之美。”

张说淡淡说道:“我们皆为朝廷出力,此为有利朝廷之事,依序上奏实为为官者本分,何谢之有?嗯,李大使,我们没有师生之谊,今后不可自称晚生,我们同朝为官,还是互称官职为好。”

张说的这句话其实大伤李林甫的自尊心,然此人涵养甚好,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之色,依然微笑道:“下官明白。下官见了张大人,心中敬仰之情如波涛奔涌,由此说错了话,请张大人海涵。”

张说答应了一声,转对司马说道:“你速与李大使一起商议奏书之事,还是早一点将奏书发出。”

李林甫知道这是张说在下逐客令,急忙说道:“张大人,下官近来闲暇时候,绘了一幅张大人驱马图。若张大人不嫌下官用笔浅陋,就请就近一观如何?”

张说有了兴趣,说道:“哦,想不到李大使雅擅丹青?不知李大使师从何人学画呀?”

“下官素无才艺,就央求本宗李大将军指点一二。下官技艺拙劣,此次又凭记忆绘出了张大人面貌,恐怕难绘张大人之神韵与英姿,由此污了张大人法眼,下官先行谢罪。”

“哦,李大将军一手金碧山水画技驰名天下,其善以青绿为质、金碧为纹,你师从此名师,那是不会错的,何必如此谦逊?好呀,就请展开画轴。”李林甫入衙之时,右手就持一画轴,张说此时得知该画为己而绘,颜色稍和,心中也有了几分希冀。

并州司马上前帮助李林甫展开画轴,二人各持一端,将绘画展于张说眼前。张说定睛一看,只见画中一跨白马服戎装之将军,一手紧提马缰绳,使白马收弹前蹄、马身几乎直立;另一手紧握一柄三尖两刃刀,刀刃泛光与马身白毛相映,显得马上将军与胯下战马皆英武凛人。张说再观那将军面貌,至少有七分类似于自己,心中不禁大喜,不自觉抵近观摩。

一旁的并州别驾看完此图,脱口赞道:“李大使果然好手段,张大人的英武之姿果然溢于纸端。张大人的形貌也很像嘛,且绘画之道,最重神韵,此画中张大人之神韵又远胜形貌。”

张说再细看,就见身后背景有红叶衬托,依稀为秋天景色;卷轴的末端,还题有一首诗,张说细致一看,原来此诗还是自己的一首旧作,诗曰:

虏地河冰合,边城备此时。兵连紫塞路,将举白云司。提剑荣中贵,衔中盛出师。

日华光组练,风色焰旌旗。投笔尊前起,横戈马上辞。梅花吹别引,杨柳赋归诗。

此诗系张说送友人赴塞外出使而作,李林甫使此诗与该画相配,倒是彰显了诗中描绘的边塞风光与金戈铁马的氛围,借此衬托张说的英武之气,可谓十分相宜。张说不由得瞟了李林甫一眼,心想此人年纪轻轻,本无学识,却能以诗画相配取悦自己,这份机心委实深沉。

李林甫的双目一直紧盯着张说的神情,就见张说阅罢后喟然叹道:“哦,李大使真正用心了。此画金碧辉映,笔格遒劲,极得李大将军笔法之韵味;嗯,想不到李大使的书艺也不错嘛,诸位请看,此草隶中依稀有王羲之之笔风,刚劲有力且又婉转自如。好呀,我就将此书画收下了,如此深谢李大使的美意。”

李林甫闻言大喜,笑吟吟地说道:“下官能得张大人如此夸赞,真正容于华衮。若张大人今后能指点一二,下官将会终生受用。”

李林甫此话,即是想向张说讨教诗文了,张说当然不会与此等人为伍,然今日人家巴巴地赠送书画,张说也不好开口拒绝,遂敷衍道:“好呀,我们今后有闲暇之时,还是可以共相琢磨嘛。”

李林甫当然瞧出张说的敷衍神情,不敢进一步央求,遂又说了几句客套之话,然后辞出。

张说与姚崇一样,根本瞧不上这些荫职出身的小吏。然李林甫今日所展示出来的书画之艺,张说认为颇有几分火候,心里就有了赞赏之意,暗想此人既有理政才具,又有钻研书画之道,其在荫职之人中,亦属超卓之人了。

第十六回 后宫幢幢显暗影 宋璟殷殷斥恶钱

武惠儿眼见就要生产,行路之时蹒跚无比。李隆基对她非常呵护,每天都要前来瞧上一次,并嘱尚宫增派稳妥人手周密看护。

李隆基那日轻轻抚摸着武惠儿之腹,笑问道:“惠儿,你肚里的孩儿是男是女呢?”

女人皆渴望成为母亲,武惠儿虽已生育过,然孩子早早夭折,此次腹中的胎儿一日日长大,胎儿间或动动手脚,让她心中更生甜蜜的感觉。她闻言答道:“人言女儿好养,妾倒是希望替陛下生下一位公主来。”

李隆基道:“好呀,若为公主,定会继承你的美貌和仪姿,待她稍稍长大,即可绕膝把玩,实为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

武惠儿稍稍噘了噘嘴,嗔道:“原来陛下欲要公主,却是想多一件小玩意儿呀。”

李隆基凑近其耳边,轻轻说道:“天下最好玩的物事,莫过于你呀。唉,数月来难近你身,实把朕愁死了。”

武惠儿见皇帝说风话,心间顿时一晃,脸上现出两团红晕,其不自禁地斜乜了李隆基一眼,那眼光中既柔情似水,又火辣辣的,这熟悉的神情令李隆基大为心醉。

武惠儿此神情在脸上稍纵即逝,一丝忧虑从心间泛出来,其叹道:“陛下,妾这一年来心伤一儿不已,如今生产在即,总怕生下的孩儿不能保全。”

李隆基断然道:“惠儿,这一次大可放心,朕已知会皇后和尚宫,若孩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则侍候之人皆为死罪。”

武惠儿的慧目凝视李隆基片刻,方才叹息道:“陛下如此上心,想是无妨的。”

此后未及一月,武惠儿果然顺利生产,且为龙凤之胎,令李隆基和武惠儿喜出望外。李隆基当即为男孩取名为敏,女孩为慧。

大喜过后,即为大悲了。还是三日之后,李敏和李慧相差不足十二个时辰,相继双双夭折。

李隆基既悲且怒,令人将孩子身边侍候之人统统拉走溺死。

武惠儿又不免呼天抢地悲恸一番。

李隆基待武惠儿稍为平静一些,方才入殿好言抚慰,并说已将那些失职之人统统溺死,以慰孩儿之灵。

武惠儿啜泣不已,泪眼婆娑道:“陛下过于性急了。陛下想呀,三个孩儿相继夭折,其中莫非没有隐情吗?”

李隆基此前也想过此节,然转念又想,宫中防护甚严,没有人能动手脚,遂将此念丢开。现在面对武惠儿的疑问,其心间又生疑窦,惊问道:“惠儿,你莫非以为有人暗中对孩儿不利吗?”

武惠儿流泪道:“妾以仆役之身得陛下宠爱,宫中的妒目难道会少了?陛下其实不该早早将那帮人溺杀,须从她们身上问出究竟来。”

李隆基明白,惠儿此话就是直指王皇后了。王皇后早就失去了李隆基的宠爱,她又非太子生母,其地位似乎有点摇摇欲坠。此前赵丽妃受宠的时候,王皇后与赵丽妃私下来往甚密,李隆基碍于其皇后之名分,每年也会偶尔临幸数回。自从武惠儿受宠后,李隆基让王皇后侍寝的机会愈来愈少,似乎把全部身心都倾注在这个小妃子身上。

然李隆基深知王皇后的性儿,她绝对不会出于嫉妒来谋杀武惠儿的孩儿。且这次鉴于上次李一夭折的教训,对婴儿守护甚严,王皇后就是果真想派人来谋害,估计也难近婴儿之侧。

看到武惠儿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李隆基心中柔情又起,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惠儿,且莫哭坏了身子,也不可胡思乱想。孩儿已然离去,多哭无益,你还是好好将息吧。”

武惠儿的两行清泪不绝地流出,顿时浸湿了李隆基胸前的衣襟,其哭道:“陛下,妾真是不想活了。宫禁既严,竟然护不住妾之孩儿,妾今后不敢奢望再生育了。”

武惠儿口口声声,将有人谋害她的孩儿的罪名坐实了。李隆基此时柔肠百结,知道惠儿如此哭诉,是要自己找寻宫中凶手。

凶手何在呢?

若按武惠儿所指,凶手定是王皇后或者其他妃嫔指使,然李隆基此时心中所想,并非如此简单,他知道宫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到底谁是谁非,实在莫衷一是。

李隆基此时想起了永徽年间的一件公案。

高宗皇帝的皇后王氏为了对付宠妃萧淑妃,鼓励皇帝将武媚娘迎入后宫,是为武昭仪。王皇后引入武昭仪本想破坏萧淑妃之宠势,孰料武昭仪本事更高,很快专宠于高宗皇帝。这样一来,王皇后又与萧淑妃结为联盟。

这武昭仪即为此后的则天皇后,她当然不愿意仅成为一位皇帝宠爱的妃子,她更想当皇后。事情也凑巧,武昭仪入宫后生下长女,某日王皇后来看过后,此女竟然离奇死了。高宗皇帝得知此过程,认定王皇后害了此女,后来王皇后果然被废,实由此事而始。

后世传言,此女并非王皇后所害,反而是武昭仪为嫁祸王皇后,亲手扼杀亲生女儿。

李隆基为尊者讳,不愿承认祖母亲手扼杀了这位长姑母。然李隆基内心深处,深知祖母的心性和手段非常人可比,她若想进位为皇后,牺牲一个女儿肯定在所不惜。

他此时瞧着怀中这个梨花带雨的娇人儿,心中晃过一个疑问:她莫非也想学则天皇后的手段,嫁祸当今的王皇后吗?然他又转念一想,惠儿绝对不会连杀自己亲生的二子一女,还是自己想多了。

李隆基右手轻抚惠儿之背,柔声说道:“你若不想生育,朕粉妆玉裹的孩儿又从何而来?不要胡思乱想,你放心,你将来再诞下孩儿之后,朕定会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

李隆基想出的法子,却与宁王李宪有关。

这日朝会之后,李隆基将李宪留下,两人到侧室屏退他人悄悄说话。

李隆基道:“大哥,惠儿所生二子一女皆夭折,想你也知闻了?”

李宪叹道:“是呀,怎能如此不幸呢?武妃此前常入愚兄府中,与贱内相处甚洽,瞧她的身子和气色,应该没有什么毛病呀。唉,何至于如此呢?”

“是呀,我也觉得非常奇怪。惠儿将来终究还会怀孕,若生出孩子再夭折,那就要了惠儿的命了!大哥,我这两日想了一个法子,若惠儿今后再生出孩子,其降生之后立刻抱入大哥府中,烦请大嫂代为抚养如何?”

李宪一时沉吟未答,心想你在宫内尚且养不活,若抱入自己府内也养不好,那该怎么办?他此时不知道李隆基心中的幽微所在,就是隐约有所猜测,他也决计不敢问。

李隆基瞧出了大哥心中忧虑所在,遂笑道:“我知道大嫂向为精细之人,她来抚养孩儿,我最为放心。你告诉大嫂,人之寿夭实由天定,若孩儿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天命所归,我不会怪罪大嫂的。”

李宪踌躇道:“孩儿若出宫抚养,武妃心中愿意吗?她放心吗?”

李隆基叹道:“她怎么会不放心呢?惠儿如今举目无亲,除了我之外,最亲的人当数大哥大嫂了。”

李隆基的话儿说到如此地步,李宪也无法再推辞。

李隆基之所以让李宪之妃代为抚养,缘于他实在弄不准孩儿连续夭折的真实原因。若此祸果为人为,到底是王皇后等人出于嫉妒之心而痛下杀手,还是武惠儿欲嫁祸而为?李隆基实在不能判断,于是就想了这样一个法儿。他知道,若大哥大嫂来抚养孩儿,他们定会尽心的。

武惠儿看到李隆基并未追究孩儿夭折的事儿,虽然郁闷良久,终究不敢催促追问,事情也就慢慢平淡下去。

这日还是武惠儿侍寝,二人一番鏖战即罢,武惠儿星眼媚酥,俯伏在李隆基臂弯之中,轻声说道:“妾有一事相请,陛下一定要答应哟。”

李隆基此时全身舒泰,品咂美滋味之余渐渐有些迷糊,遂“嗯”了一声。

“陛下,妾想从掖廷宫选出一些新人,将妾身边侍候之人尽数换过。”

“嗯,行呀,你瞧着办吧。”李隆基迷糊中回答了一声,既而沉沉睡去。

武惠儿说办就办,第二日即唤来高力士和尚宫,口称奉皇帝之旨,让他们速去掖廷宫挑人。

王皇后闻听此讯大怒,骂道:“这个狐媚子愈发上脸了。我为后宫之主,且宫中自有规制,她万一假传圣旨呢?”

武惠儿毕竟为皇帝新宠,王皇后在皇帝面前愈发江河日下,高力士和尚宫当然旁观者清。尚宫素为皇后的亲信之人不敢吭声,高力士却知道其中的利害,因躬身请求道:“武妃是否假传圣旨,请皇后向圣上求证,如此奴才方好办事。”

王皇后道:“也罢,我这就去问问圣上。哼,她不来对我说,分明没把我这后宫之主瞧在眼里,我还没死,她莫非就想张狂了?”

李隆基听了王皇后的倾诉,心里有些不满,抬眼斥道:“如此小事,还用如此大动干戈吗?惠儿当初在掖廷宫日久,她想让昔日熟悉之人到身边侍候,有什么不可呢?”

“陛下,宫中自有规制,这些新人毛手毛脚,须教习之后方有侍候之能。”

“罢了,无非一些掌灯端水之劳,哪儿有如此复杂?你就别啰唆了,速让他们去办。”

王皇后到了李隆基面前,还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闻听李隆基如此说话,知道此事不可逆转,遂躬身答应。

武惠儿所生孩子接连夭折,李隆基此时还萦绕在怀,他没有凭据说王皇后从中使坏,心中终究难去其疑,现在也不忘捎带训斥一回:“皇后啊,你为后宫之主,要把心儿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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