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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点了点头,看向那玉眸空洞的美人,道:“这丫头中了为师的摄魂符,平时可以走动、吃饭、更衣、睡觉,但不能说话,也面无表情,所以用不着她的时候就别让她出门,免得惹人生疑。”
纪文龙望着那美艳的司徒云梦,垂涎地咽了一咽,对黑衣人道:“是。”
“好了,蜀山之人还在到处找着我,若再惹出无谓的事端,鸣剑堂这块风水宝地就呆不下去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便先行退了。”说着,黑衣人便转身要离开云梦的闺房。
纪文龙见黑衣人走了,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抱起司徒云梦娇柔的身躯,那温香的窈窕玉体,那诱人的春水青丝,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渴求的吗?
“哼哼,就先行个夫妻之实吧?”纪文龙轻轻闻着美人身上发出的芬芳,感觉她的柔躯像要融化在自己怀里一般,淫邪之心顿起,三分愤恨七分得意道:“今晚销魂蚀骨,好好在你身上撒一撒我多年来的怨气!”
正当纪文龙要把云梦抱到床上去时,黑衣人却回到屋里,怒喝一声:“文龙,干什么?”
纪文龙起初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师尊,这才笑道:“师尊,这司徒云梦从前让我受足了憋闷之气,反正她早晚要归我,不如今晚就把她就地正法了,您意下如何?”
“蠢货!”黑衣人骂道:“她身上的摄魂符是我花了七七四十九炼制而成,倘若情绪波动太大,此符自解,你和她行房交合,万一把她弄醒,却要毁了我的计划!快放下!”
纪文龙实在是舍不得放下这个美人,但黑衣人有训,他不敢不从,便把云梦放归椅子上,点了点头,面作顺服地道:“是。”
“成大事须不拘小节,文龙,你须明白。”黑衣人说着,便再次出了门去。
“也对。”纪文龙望了一眼犹如行尸走肉的司徒云梦,险恶地心道:“等韩夜那小子死了再来蹂躏你,岂不更妙?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于是,纪文龙便踱着步子出了云梦的闺房,把院中那一地的鲜花踩得零乱不堪、哭泣不止。
然而,留下的却只有云梦空洞玉眸里留下的那两行清泪,那泪水仿佛在对着窗外的夜空诉求道:“夜,不要来,不要来……”
第三十八章 相携
话说薛燕带着韩夜一边逃离除魔会众多武林人士的追捕,一边向蜀山赶路,过了两天,韩夜的内伤仍没有多少恢复的迹象,这令开朗活泼的薛燕也担忧不止。带着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原来就行动不快,而且薛燕又在不同路段发现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在四下搜寻,薛燕心想,不出半日主力部队便要追到这里来了,也只能扶着韩夜抓紧赶路。
自古蜀地路崎岖,此话不假。
到了蜀山地界,非但山路起伏不定,悬崖峭壁也是随处可见,林子里不乏毒虫猛兽,还有薛燕最讨厌的荆棘。
“讨厌死了!”薛燕一手挽着韩夜的身体,微微弯腰去扯了扯千疮百孔的裤子,总算甩掉了那些附在腿上的烦人蒺藜,她摸了摸被划得生疼的腿脚,抚了抚血红的伤口,锁着纤眉心道:“要不是为了呆瓜,打死我都不来这里。”
韩夜见薛燕弯下身子,便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薛燕眼睛一瞟,不想太让韩夜担心,便嘴硬地讽道:“某些伤残人士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
韩夜没说话,他知道薛燕在忍受着什么,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有的只是愧疚和担忧。
薛燕扶着韩夜继续前行,忽然,身后隐隐传来了噪杂的声音,而且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不是吧?”薛燕眉头一皱,喃喃地道:“怎么他们比我预料中要快这么多啊?”
身边的韩夜冷静地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先前有那么多武林人士在找我们,我们的行踪也一定早被发现了,既然发现了我们,他们当然会加快前进的速度。”
“那怎么办啊?”薛燕侧过头来,一双灵动的美眸里装满了担忧,她埋怨韩夜道:“你这个笨呆瓜!干嘛没事挨人家三拳,我要是你啊,早把那个傻大个揍扁了。”
“那样就赎不了师父的罪了,我爹曾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诚心,终有一天会得到大家的认可。”韩夜说着,听着远方的声音,却又担心起他的同伴了,便淡然道:“你放下我逃吧,他们只是要我交出师父,不会为难我。”
“你别把本姑娘当傻瓜!”薛燕纤眉一挑,怒道:“姓韩的,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像大个子那样心胸豁达的!他们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非但不会怜悯你,反而会趁你病要你命的!而且,他们来找你,除了要你交出你师父,更是想杀了你,你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吗?”
“哼,燕儿就是燕儿,还是那么聪明。”韩夜黯然地道:“只是我重伤未愈,现在行走都不方便,你带着我很快就会被那些人追上,那些险恶的人看到你和我站在一边,会放过你吗?”
“姓韩的……”薛燕沉默了片刻,忽而蹙起纤眉来,三分惆怅七分愤怒地怨道:“你知道为什么本姑娘要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吗?因为你那么替别人着想,我知道今后就算有再大的困难,也可以与你相携共渡!你现在遇到一点困难就想把我撇到一边,你当我……你当我薛燕是什么人啊!”
这时,喧嚣声愈发近前,薛燕惊惧地望了一眼身后,虽见不着人,却也感觉离得不远了,她心头一定,便把韩夜搭在肩上的手一拉,环在颈上,把他背了起来。韩夜的身形虽不算十分高大,可也比娇小的薛燕高了一截,所以薛燕要背动他是十分吃力的,但她却只是锁着纤眉,快步地往前跑着。
“干什么?”韩夜眉头一皱,便要将环在薛燕肩上的双手松开。
“休想!”薛燕纤眉一挑,白皙的手紧紧抓住了韩夜的双手,按在肩上,怒道:“你不想让我落到他们手上,我就更不能让你落到他们手上!走!我们一起上山看你妹妹去!”
由于背着韩夜这个负重,薛燕的双脚是深深陷在荆棘当中的,又由于跑得太急,她的双脚不知被荆棘和蒺藜划伤了多少道口子。薛燕咬着皓齿饱受利刺割划之痛,也才跑了半里路,裤腿便已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尽管疼痛难当,尽管汗流浃背,薛燕却是紧紧背着韩夜往前跑着。
韩夜把薛燕的痛苦全都看在眼里,见她小腿上流出的殷红鲜血几乎要铺成一条路了,叫他怎么不心痛?因此他紧蹙秀眉道:“燕儿,把我放下来,别跑了!”
“真、真够啰嗦啊你!”薛燕疼得微微合上右眼,轻轻喘着气、锁着眉头,道:“我虽然骗过你很多次,但是我昨天说过,无论如何我会陪着你的,替你报仇、为你解忧,这些话我都是真心的!”
“燕儿,你……”韩夜想起薛燕对他的关怀,忽而心头不忍,便缓缓合上眼来,叹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薛燕的面色已然有些苍白,却是闭着美眸,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因为我们是同伴!!!”
韩夜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他更是明白薛燕那娇小的身躯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却在心里牢牢地记下了她温暖的背影,生生世世,无法抹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薛燕竟凭着自己的毅力,背着韩夜跑出了荆棘遍布的丛林,这时,她才看到几座悬在空中的峰峦,那些峰峦看起来离得很近,其实也有很长一段距离,而蜀山连接地面的山体尚在很远的地方。
大概又走了一段路,薛燕终于来到了蜀山的山脚下,山脚没什么东西,就一片林子,林子边上有一套石桌石椅,上面似乎坐了两个人,但薛燕已无心管这些。
面色苍白的薛燕睁着已然模糊的眼眸,望向那些悬空的山体,看似不远却又难于登天,那远方蜿蜒而上的山路叫人望而却步,可是,现在的她,又能坚持多久呢?
“可恶……身体、身体不听使唤了……”薛燕仍旧咬着皓齿,微微合着右眼,只是或许失血过多,她觉得眼前忽明忽暗、一片凌乱,血肉模糊的双腿已经抖得无法再往前迈进一步了。
“只能到这里了吗?”薛燕恬淡而又无奈地笑了笑,对背上的韩夜道:“呆、呆瓜,看来剩下的路不能陪你走了,我已经、已经不能撑下去了。”话还没说完,薛燕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了下去。
“燕儿~!”韩夜自是十分担心薛燕的安危,但是他自己本来就站不太稳,薛燕一倒,他也连带着往下倒去。
这时,身旁却刮起了一灰一白两股风来,灰色的风卷起了薛燕,白色的风卷起了韩夜,双双将他二人带到了一旁的石椅上做了下来。
韩夜和虚弱的薛燕仔细一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位老者,一位身着灰袍、发须皆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另一位身着白袍、发须黑中带点斑白、气宇不凡、不怒而威!
白袍人外貌在五十岁以上,他望了一眼灰袍老者,朗声一笑,道:“师兄,还是师父算得准,八年了,这孩子终于来了。”
灰袍人一捋长须,道:“这棋还没下完呢,等办完了事,我们再继续。”
“棋?”韩夜听白袍人这么一说,便看了看身旁的桌子上,那里果然摆了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原来,这两位老者先前竟是在这里下棋,见他和薛燕两人有难,这才出手相助。
“闲话不多说。”灰袍老者对身边的白袍人道:“守正师弟,你给这少年疗伤,我帮那姑娘。”
白袍人点了点头,来到韩夜身后,左手扶住他的肩,右手聚起一股火红色的真气,按在他的背上。
顿时,一股暖流涌入韩夜体内,令他心头为之一振,韩夜张大了清眸,略为吃惊地转头去看身后的守正,但见那白袍男子身上已萦绕着一层火红的气,分明是第九重的玄元真气了!
“年纪轻轻就把玄元真气修到第八重了,一定有过很多奇遇吧?”守正威然一笑,道:“可惜啊,光是有这些真气,却没法好好利用,因而才到处受人欺负,我说得没错吧?”见身前的韩夜点了点头,守正笑道:“既然你到了这里,以后就多来蜀山,蜀山之人会教你本领的。”
韩夜断然没想到蜀山的人对他竟如此热情,他不禁问道:“前辈,为什么我把玄元真气练到第八重,却连内伤也治不好呢?”
守正笑道:“你以为玄元真气很好用吗?前八重的真气无非就是修身养气,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也顶多治治外伤,不然,岂不是有很多人慕名前来学这套心法了?”说着,守正又道:“玄元真气要练到第九重以上才真正能显现出它的威力,然而不靠外力借助,正常人起码要练个上百年,因而他们多半与修仙无缘了。”
韩夜听着守正的话,又担心地去看薛燕那边,却见灰袍老者正伸出右掌来,置于薛燕双腿前半尺处,那掌上发出阵阵白色的仙风,仙风所及之处,疼痛骤减、伤口渐合,真是玄奇无比!
韩夜见薛燕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纤眉舒展,他便也放心起来,问守正道:“那位前辈用的又是哪门仙法?”
守正淡然道:“也是玄元真气。”
韩夜秀眉一蹙,道:“我从未见过白色的玄元真气,莫非就是师父说的玄元真气第十重——沧海之境?”
“你师父索命阎王知道的还不全面。”守正道:“凡人一旦修到第十重,便可羽化登仙,目前我们蜀山只有我师父太和和师兄长风达到了这个境界,但师父告诉我,玄元真气似乎还有更高的境界。”
“还有更高的境界?”韩夜做梦都没想到玄元真气还能往上练,虽然他没达到那些境界,他却很是好奇地问:“那又是何种境界了?”
守正摇头,以示自己不知,只道:“我没见识过,年轻人,如果你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见识到。”
再说薛燕受长风仙气疗体,双脚的伤已然痊愈,长风和悦地笑道:“姑娘,蜀地刺木丛生,看先前的情况,是你一人将那少年背过来的?”
薛燕有些茫然地问长风道:“是啊,怎么了老头?”
长风听薛燕叫他老头,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一捋白须,道:“蜀山上还有那么多的老头,你这姑娘岂不是叫也叫不完了?”
“还有很多老头?”薛燕明眸一动,便转而对长风道:“那我就叫你灰袍老头,这样比较好区分。”
韩夜生怕薛燕口无遮拦,惹怒了两位前辈,便斥道:“燕儿,别开玩笑。”
“呵呵呵。”长风却是很直爽地笑了,一旁的守正也很开怀,长风道:“老朽是蜀山掌门,道号长风,直呼名号就行了。”
守正也随即介绍道:“我是蜀山真武长老,道号守正,也直呼名号即可。”说着,守正又对韩夜道:“年轻人,你与蜀山颇有渊源,如今到了这里,日后尽可来此求助,不必拘礼。”
薛燕见状不解,便把纤眉一挑道:“你们这些臭道士就是爱故弄玄虚,说什么呆瓜与蜀山有渊源,也没见你们早点派人帮忙。”
“不是不帮,时候未到。”长风一捋长须,笑道:“八年前我们没有相帮,是因为张括身堕地狱,要是无人帮他在人间受尽苦难,他的灵魂如何安息?如今韩夜替张括受了八年之苦,助其往生,再来到我这蜀山,便是天意使然。”
韩夜倒是没想到这八年来替索命阎王赎罪,竟还能帮到鬼界受苦的师父,虽然这道士的话未必能全信,但他还是惊讶不已。
薛燕还想说长风装模作样,却听后方隐隐传来了喧哗声,她惊讶地睁大了美眸,道:“糟了,他们追过来了。”
长风和守正似乎早对此事了然于心,守正收回掌来对韩夜道:“你的伤虽只治好了六七成,但已不影响行动了,先带你朋友上山去吧,到了山上,你自会明白杀害你爹娘的人是谁,也会见到你多年未见的人。”
薛燕不禁问道:“那你们呢?”
长风一捋白须,成竹在胸地道:“老朽与师弟正想挡一挡那些不速之客,你等先去,稍后便与你等在山上相见。”
韩夜心料这二人身手不凡,便对薛燕轻轻点了点头,于是,韩夜二人便离了此地,沿着蜿蜒的山路往蜀山去了。
守正负手望着二人远去,对长风道:“师兄,让我们继续把刚才的棋下完吧。”
长风也不说话,只是把灰袖一拂,便坐到了石椅上,和守正继续对弈。
第三十九章 昔日盟主
韩夜和薛燕也才走了没多久,八卦门、巨鲸帮、雪鹰/派三大门派的人马便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陈青河率领的八卦门弟子个个身着黑白两色为主的武衣,人群中竖起写有“八卦”大字的旗幡;吴道山那拨人则更为招摇,门下帮众个个举着大刀、耍着铁钩、舞着狼牙棒,气势汹汹、志在必得;李银松的雪鹰/派相对来说比较低调,门徒一个个安静地跟着队伍走,偶尔有几个人低头窃窃私语,但到掌门李银松回头看时,他们又都闭口不言了。
三大掌门并立而行。
走在中间的那位二十来岁,脸色略显苍白,容貌却也俊朗,他一边走路一边不时用手帕捂嘴轻咳几声,弄得好像得了什么怪病似的。
走在左边的那位三十出头,脸上长着些麻子,头发略微直竖,他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环境,也不忘多留意右边的两个大人物。
坐在右边的那位年逾花甲,一头银发,容光焕发,他表情十分严肃地目视前方,不知装着什么心事。
左边的那位掌门最先开口说话,他似是有意无意地向中间的少年问道:“陈公子啊,在下久仰令尊大名,平素也见得不多,今日除魔会群雄云集,却少了令尊这样的泰山北斗指挥全局,实在遗憾之极啊,唉。”说着,左边的掌门还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站在中间的少年陈青河看了一眼那说话的掌门,眼里透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不屑,他心道:“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吧?我爹与你巨鲲帮向来面和心不合,他不来你不就少了个要提放的人吗?”想是这么想的,但话却不能这么说,陈青河拿出手帕咳了几咳,故作无奈地道:“咳咳,家父进来身体不适,便派晚辈出门处理此事,临行前还不忘叮嘱晚辈,他说道山兄还有李老前辈乃武林中流砥柱,同行时定要多加尊崇。”
“哪里哪里!陈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八卦门的掌门,真是后生可畏啊!喝哈哈!”右边的老者李银松一边笑赞着,一边心道:“哼,这个除魔会分明是你爹发起的,结盟之时,你爹还信誓旦旦说什么出十万两白银以作剿魔之资,而今钱没到位,你爹倒是装病不来了,不就是怕索命阎王一怒之下找他拼命吗?人说你们是对狐狸父子,果然不假!”
吴道山也跟着李银松赞美陈青河,心里却骂道:“你们俩父子这点花花肠子能瞒得过老子?你们要杀索命阎王灭口,便扯上我们一起造声势,现在老爹不出马,儿子也装病,两个贱人!继续装病吧,一会儿老子抓了韩夜,再宰了索命阎王,就算拿不到那十万两剿魔费,老子的名声起码比你俩要响亮了!”
三个掌门可以说是各怀鬼胎,而李银松见气氛有些沉闷,便道貌岸然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