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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来机械公司利用这边的剪板机加工。变压器油箱、干变外壳、开关柜钣金、变压器矽钢片全都剥离了出来,市里就剩绕线、布线和装配三套工序。
一个星期一台110,两台大容量35,一个月九十三台10干伏,相当于合并重组前四倍的效率。前天下午统计过,刚过去的这一个月,电气集团的变压器、开关柜和元器件,总销售收入达到了一千九百二十三万元,这个月还可能翻番。”
花大价钱请了那么多背景强硬的董事和顾问,做了那么多广告。更何况无论市里还是省里,都或明或暗的推行着地方保护主义。电气集团的生意再不好,那就太没天理了。对胡EO这种垄断性质的商业行为,除了承认他关系网庞大外,田文建实在佩服不起来。
“蓝药的广告才开始做,效益没蓝电那么好。见那么多人闲着没事干,还要发工资,胡EO干脆把药厂大礼堂粉刷了一下,让技术和生产组织了几个人,对老厂员工进行为期90天的《医药企业GMP操作规范和营销知识》岗前免费培训。
技术和生产上能讲两句的太多了,这样报报名、分分班几天,培训前又来15天的军训,培训期间每周休息两天,培训结束后又考试几天。呵呵,随便搞搞,两个月就拖过去了,少说也得节约几百万工资,谁又说不出点什么来。”
尽管田大书记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还是嘀咕道:“歪门邪道,也就他那样的人干得出来。”
酸味十足,金若琳强忍着不笑出来,一边帮他收拾着茶几,一边继续说道:“最后一批老病残弱和几个刺头的上岗问题,成了集团公司最棘手的事情。那帮人安置吧,实在不好安排岗位,不安置又怕他们聚众闹事。胡EO在药厂转了一圈,也被给顺利解决了。”
见金若琳停了下来,田文建点上了根香烟,催促道:“怎么解决的?”
“药厂不是有一套净水设备吗?经过净化后的生产用水,远远高于国家饮用水标准。平时那套设备闲置的时候居多,因为即便生产,10分钟净化的水,就可以供药厂全部生产线使用一周,何况现在只开了两条生产线。
胡EO注册了一个自负盈亏的二级法人单位:蓝天集团纯水公司。然后花三十万买了一万个饮水机用的那种望料桶,把那些人全部放到了纯水公司,领导当然是那几个刺头。水也不是白白提供给他们,而是按每桶两块二的价格结算,集团备分公司和部门也都要付费饮水。”
说到这里,金若琳突然笑了起来,见田文建紧盯着自己,连忙继续说道:“集团公司特意为此召开了一个隆重的纯水公司开业典礼,胡EO在典礼上亲自宣布新公司领导名单,还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他的本意就是拿30万,甩掉这批包袱。毕竟纯净水市场竞争那么激烈,想搞起来没那么容易。可那帮刺头一个个感激的不得了,在原单位时候谁把他们当人看啊?现在集团公司居然这么重视他们,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集团是在甩包袱,还真以为自己从此就是集团的中层领导了。
也邪门了,几个刺头带着那批老病残弱,竟然做的有声有色。几个头先是找到市里相关部门,要求出台政策保护当地企业:然后厚着脸皮赖在备局委甚至是市委市政府不走,逼着用他们的水:
那些老病残弱使上了人海战术,分配好街道,挨门挨户统计饮用水使用情况。登记造册后不厌其烦的屡次上门推销。就这样,上个月纯水公司竟然销售了五万多桶水,相当于市区饮用水市场总量的20%。
每桶水平均销售价格六块钱,去掉公司结算价,工人都是骑自家三轮车送货,又没有什么运输费用,这样下来每桶水净利润三块八,第一个月净利润差点就达到了20万。”
上个月做了20%,这个月肯定能翻一番,谁让他们是地头蛇昵!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笑着说道:“看来我这边要抓紧了,再不干出点样子,我这脸今后往哪搁啊?”
集团公司那么多单位,个个都在赚钱,就船厂锅不动瓢不响,连船坞和船台都没租出去。金若琳当然理解他的心情,连忙劝慰道:”小田,船厂情况特殊,不能跟其他单位相提并论。再说你光杆司令一个,还欠着一屁股债,能维持住已经很不错了,千万别瞎想。”
田文建深吸了一口烟,吐着淡蓝色的烟雾,一脸痛苦地说道:“没我就没有蓝天集团,没蓝天集团就没有蓝天工程建设费。不管集团公司和市区两级政府赚多少钱,指望他们把钱给老百姓还回去是痴人说梦。我这个始作俑者不认这笔债,那还有谁能认呢?”
PS:有书友感觉看着憋屈,感觉田书记到现在什么都不是,可一个26岁的正处级已经很夸张了,如果再过渡的YY,那最起码的逻辑性和合理性将无法保证。
同时,书的基调已经定了下来,如果从现在开始阳光明媚,那《仕官》就不是《仕官》
了。
理解是最重要的,这本书不管有多难,有多惨淡,有多扑街,我都得按照这个风格写下去。求支持,求月票,求订阅,求理解,求鼓励!理解最重要,理解万岁吧!
第二百零九章 旁观者清
(正版订阅,是对《仕官》最大的支持!)…….(以下正文)……,客人来得比想象中的要快,刚帮小娜收拾完白条鱼,陈洁就打来电话,说她们已经到了楼下。!田文建连忙解开腰间的花布围裙,带着小娜小跑着下楼迎接。
她们是打车来的,见陈洁正在司机的帮助下,把后备箱里的礼物,一件一件往陈拥军手里接,小娜忍不住地埋怨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陈洁回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小娜,在她胳膊上拍了拍,吃吃笑道:“你们不是结婚了嘛,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吧?”
她今天穿着浅绿色的风衣,脚蹬一双小皮靴,还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气质真是相当的不错。既彰显雍容华贵的高雅,又不失温婉矜持。
田文建正准备开口,陈拥军举起手上的礼盒,再回头看了看出租车的后备箱,一脸苦笑着说道:“小建,帮个忙吧,我实在提不了了。”
今天的陈拥军,比上次看上去更显利落,这可能与他刚剪了一头寸发有关。不过他的寸发,不是流行的那种勾边切角的板寸,他这头寸发,修饰得圆圆乎乎,多少有些雕望的味道。
“搞这么麻烦干嘛,折现不就完了吗?”
田文建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边从后备箱里取礼物,一边打趣了起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以为你真变了呢,搞来搞去还是这副德行。”陈洁啐了他一口,嘴角勾起动人的微笑,眼角眉梢风情万种,看上去是那么地妩媚。
不等田文建开口,小娜一边抢过陈洁手中的礼盒,一边冲正笑看着自己的陈拥军,大大方方地招呼道:“姐夫好。”
陈拥军微微的点了下头,举起拧满东西的右手,指着她身边的陈洁,呵呵笑道:“小洁总把你俩挂在嘴边,今天算是见着真人了。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打住,打住!”
田文建用肩膀撞了撞他,朝掩嘴轻笑的陈洁扭头,一脸坏笑着说道:“你俩还不是一样,难不成也要我说一大堆吉利话?”
小娜搂着陈洁的胳膊娇笑了起来,陈洁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晚饭很简单,但却很有特色。一大盘辣炒螺丝,再就是白灼长江虾,白灼长江毛蟹,以及清蒸长江白条鱼。除了蒜蓉空心菜之外,全是长江水产。尤其是那盆辣炒螺丝,个儿特别大,都快顶上田炒螺了。
“今天运气好,下去买菜时邻村的渔船刚回来,虾和毛蟹都是活的,来……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小娜穿着一件深灰色圆领小衫,尽管腰间扎着花布围裙,但依然无法遮掩那诱人的曲线。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田文建肩上,笑吟吟的招呼二人动筷。田文建抬头看着她,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中,闻着清爽宜人,周身舒泰。
陈洁用牙签挑出螺丝塞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后,突然竖起了大拇指,嫣然一笑道:“好吃,真好吃!没想到我们小娜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跟三嫂学的,不过还没出师。”小娜坐了下来,一边帮她倒着果汁,一边不好意思地笑道。
吃螃蟹,满足了人们撕咬的**,却又带着些许风雅韵味。两对夫妇坐在一起,持螯举杯,谈过往、话家常,浅斟低语,细嚼慢饮,倒也其乐融融。相比之下,为了吃饭而吃饭,为了应酬而豪饮,特别是面对着无趣之人,或满桌饕餮之客,即使是山珍海味,也会觉的兴味索然。
酒过三巡,菜过五昧。田文建突然放下筷子,给陈拥军递上了根香烟,吞云吐雾地进入了正题。船厂的情况很简单,三言两语就介绍完了。陈拥军一边吸着烟,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造船业我不是很了解,但我却知道,如果有前途的话,胡司长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你认识胡EO?”田文建一愣,忍不住地问道。
陈拥军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陈洁,一脸苦笑着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看来你还不知道,他其实很有名。”
“是啊,他在部委中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很多领导听到他名字就头疼。”陈洁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这倒让田文建感觉很意外,沉思了片刻后,接着问道:”为什么呀?凭什么呀?不就是一小小的副司长嘛。”
“副厅级干部京城满大街都是,但像他这样的太子党却没有几个。”陈洁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是不是感觉安子很神通广大?可安子要是见着他,也得老老实实的叫声胡叔。”
开国元勋多呢,谁知道是哪根藤上结出的歪瓜,田文建对他的来历并不感兴趣,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陈拥军磕了磕烟灰,面无表情地说道:“总理如日中天,两眼一瞪,谁看谁怕。但胡司长却不怕,特别在体改委降格为体改办这个问题上,竟然敢跟总理作对。
他认为撤销体改委是极其错误的,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快就会显现出来,快则5年、慢则10年,国家就要为撤销这个在研究和政策制订过程中,曾经发挥过“利益中立”重要作用的部门后悔。
对现在推行的国企股份制改造也有意见,说现在的改革弄得像“招安”一样,仅换了旗帜,档次还是乌合之流,管理仍1日上不了水平,只会连累股市、拖垮银行。
陈拥军刚说完,陈洁便忍不住地补充道:
“他很尖刻,抨击许多政策时可以说是尖酸刻薄。三个月前他曾发表过一篇文章,说现在的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倒有点像200多年前乾隆老头子与英国人打交道。老纠缠在马嘎尔尼该行单膝还是双膝(或三叩九拜)下跪礼。
结果,把马嘎尔尼此行的目的……英中应该“自由贸易,协定关税”的要旨都撂到一边去了。说是因形式而废弃交往的实质与社会的变革,是舍本逐末。说那些国企的厂长、书记,好像褪下中山装披上西装,就理所当然是经理董事长似的。以为找枪手、托门路混个掺水的文凭,就上了层次、获得了现代经营的精髓。
说是这是一种不求管理方式、经营机制的脱胎换骨,只以为换副对子、粉刷一番墙皮,就自我感觉良好;不知道就是有孙大圣的七十二变招,仍有庙宇上头插旗杆的破绽,何况不少经理董事长,本身就是旧机制的执行者,能有多大变数。”
“他写过两本书,一本是关于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一本是关于W七O的。发行量不大,市面上很难找到。如果你想看的话,回头我给你找一找。”
陈拥军和陈洁的这番介绍,让田文建大吃了一惊,沉思了片刻后,突然一脸苦笑着说道:”看来我是小看天下英雄了,搞来搞去,原来是个狠角色。”
陈拥军轻叹了一口气,一边转着盘子,一边不无惋惜地说道:“狠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受到重用。不但把领导们得罪死了,据说连他家老爷子都不让他进家门。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确很有见地,在经济学上的造诣,甚至得到了吴大师的肯定。”
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W七O、那些高薪聘请回来的海归……田文建猛地反应了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脱口而出道:“明白了,我明白,原来是见自己那套理论没市场,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跑这儿来把蓝天集团当试验田。”
“有这个可能。”
陈拥军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关切地说道:“不提他了,还是说说你的船厂吧。小建,闭关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研究出什么头绪来。”
田文建捋了下思路,托着下巴,侃侃而谈道:“造船业很麻烦,首先是关联性太强,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系统工程。上游有各种原料供应商、机械电子供应商、设计服务机构、配套产品提供商等等,下游连接航运业、修理服务业。真正搞起来的话,的确能促进与之相关各个产业,以及地方经济的发展。
其次,资本投入大、技术要求高、劳动密集。涉及的技术环节太多,流程和工艺相当复杂,不管是初始图纸的设计,还是工艺的选用和专用机械的操作,都有着很高的技术要求。
由于结构太复杂,重复作业比例低,很难采用流水线进行生产,所以需要大量的技术工人同时作业。别说我现在是光杆司令一个,就算船厂的所有职工都还在,也造不起来一艘万吨轮。”
田文建轻叹了一气,环视着众人,一脸沮丧地继续说道:“最可怕的是高负债率,就算接到订单后,船东按惯例交纳一定的预付款,并且在建造过程中也按照一定比例分期支付进度款,造船厂还需要垫付大量的流动资金。
别的船厂之所以红红火火,一是得到了地方政府的支持,二来可以从银行贷到款。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接到订单,银行也不敢轻易的贷款。毕竟造船业本身是有风险的,要是系泊实验过不去,或者船东届时无力支付船款,那数以千万计的贷款就要打水漂了。”
陈拥军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透彻,其实还有一点你没注意到,那就是由于建造周期长,船舶制造业对经济波动的反应,一般都会滞后一两年。往往在航运市场兴旺时下得订单,到船舶交货时市场已经变得惨淡,面临着极高的退单风险。
其他船厂现在红火,不等于两年后还红火。因为现在正面临着东南亚带来的金融危机,按这个逻辑来推算,那两年后船舶制造业必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陈拥军的话让田文建茅塞顿开,顿时脱口而出道:“我们能想到,胡EO那个经济学家一样能想到。
小娜明白了过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气呼呼地说道:“老公,那个胡EO真坏,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骗你往里跳!”
“话也不能这么说。”
不等田文建开口,陈拥军突然似笑非笑地说道:“当今世界造船巨头韩国造船业起家,是从现代集团在蔚山兴建造船厂开始的。1970年的韩国是个什么工业和资本基础?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业刚起步的发展中国家。
当时包工头出身的现代集团老板郑周永跑到欧洲,靠着诚恳和自信拿到了2艘25万吨超级油轮合同。然后在两年之内,一边建造船厂一边造船,在油轮如期完工的同时,也使造船厂形成了150万吨的年造船能力。
当年那个白手起家辛苦创业的后来者,现在成为了民船制造领域的翘楚,打造出一个相当先进和庞大的制造基地,甚至可以将生产相对集中于附加值较高的领域。”
瞧不起韩国人就是夜郎自大,先不说人家的“身土不二”,就民船制造业而言,人家不但是全世界最大的船舶制造基地,其船用设备自主化率高达85%以上,仅次于日本。而我国平均仅30%左右,还都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设备。
国际公认的“船舶工业两条腿”,一个是船舶主体的建造,再一个就是船舶设备。而船舶设备约占船舶总造价一半左右,在多功能滚装船、海洋工程船等高技术附加值船舶上,其价值比重甚至高达六成。
想到这些,田文建不禁暗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笑着说道:“说的不好听一点,国内民船制造业就是把钢板焊起来挣个辛苦钱,而我连挣焊船壳这点辛苦钱的机会都没有。都说天无绝人之路,我看这条路已经绝了。”
这时候,陈洁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为什么要造船?”
“赚钱啊,我现在欠着两千多万呢。”
令田文建倍感意外的是,陈洁突然石破天惊地说道:“既然是为了钱,那为什么非得在造船这棵数上吊死昵?据我所知,拆船一样的有钱赚,而且利润要比造船高得多。”
“拆船?”田文建还真没反向研究过,紧盯着陈洁的双眼,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陈拥军反应了过来,“嘭”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哈哈大笑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小建,你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