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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声音从打开的门缝里传来:“穿衣服了吗?”
我很惊奇,惊奇她的胆大,竟然敢直捣黄龙。
“没事,我们都不是露阴癖,你只管请进。”我还没有说话,包子先开了口,他已经从我的嘴里知道了安静是我和陈怡的联络官,所以毫不惊奇。
“我就不进来了,秦寒出来一下。”安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我向包子点点头,起身出去,临出门前,包子叫住我,对我眨眨眼。
我微微额首,表示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安静就在门外,板着脸,见我出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很紧张,赶紧快步跟上。
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前,安静才掏出钥匙打开门,对我道:“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我本能的对其产生了一种信任,或许是因为她的外形和性格,让我无论如何也把她和阴谋诡计联系不到一块去,所以想也没想,就闪身进入。
里面简直是一团漆黑,但是里面的气味能让我勉强感觉到,这是一件杂货间。我转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静没好气地说:“这是储物间,是我收拾杂物的地方,你还以为是啥地方啊?莫不成你想这后面打开时=是五星酒店的房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有点奇怪:“你把我弄到这干什么?”
“干什么?难不成还强奸你?告诉你,你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老娘喜欢的是小白脸!”说完这话,她突然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砰的一声锁上了门,听见外面挂锁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她这是要干什么?
“声音小一点啊!现在这个点没人,但是我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安静隔着门跟我说了一声。
我心里纳闷,我他妈一个人我跟谁说话啊?声音小一点。
站在黑暗中,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关在这里?
我心中正在忐忑,忽然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秦寒,是我。”
周围一片黑暗,但是这个声音却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又像百灵鸟歌唱在暗夜。因为,我一下就听了出来,这是陈怡!这是陈怡的声音!
我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也没有答话,摸索着就像她发声的地方走去,整个屋里只有我两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牙齿撞击的声音。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竟然有机会和陈怡独处一室?这是不是在做梦?直到我真正触碰到她的时候,闻着她那熟悉的香味,我才知道,这是真的!这的确是我魂牵梦绕,朝思慕想的陈怡!
虽然是在黑暗里,但是我本能的一下子找到了她的手,一把抓起,紧紧地放在我的掌心。
陈怡没有挣扎,就任凭我这样紧紧抓住她的手。陈怡的手柔软而又温暖,我可以感到她手心有些潮湿。这种感觉真得很好……
“怎么会是你?”我嗫嚅着,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毫无营养价值的话。
此言一出,我心中就暗骂自己:“真他妈窝囊!这话说得真是没有水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电视上男女久别重逢,要说多少情意绵绵,互诉衷肠的话呀!怎么到我这就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儿呢?”
陈怡倒还显得很平静,或许是事先知情,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原因,她听我这样说,还说了一句俏皮话:“怎么,不是我来,你还有其他人能在这里来见你吗?”
我也不禁哑然失笑。想想自己真是好笑,饶是自以为见惯风浪的,但是在陈怡面前我还是每次都乱了分寸。
这个房间的窗户被厚厚的棉布窗帘所阻挡,根本没有一丝光线,但是我却能感到我们离的很近,彼此能感到对方鼻息,和心跳的声音。想着我们初识到现在,一路风雨走过,有波折,有误会,有牵挂,有甜蜜。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今天,在离我们故乡千里之外的女子监狱,我们终于能如此近距离的在一起。我突然感到很满足,很幸福……
她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吹气如兰。我心旌激荡,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猛地向前一步,不由分说,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陈怡躲避不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一下子被我搂个正着。她柔软的躯体被我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我心中充满着真实的甜蜜,才久以来,陈怡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遥远而又虚幻的梦,只有在此刻,所有的虚幻才回归真实,我拥入怀中的,不仅仅是我朝思慕想的人儿,更加是我从来都触摸不到的梦……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煎熬,所有的惆怅,都在这一刻变得值得,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泪水都在一刻得到了回报。往事如烟,一幕幕划过脑海,我不禁潸然泪下……
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在陈怡的鼻尖,她抬起头,用几乎弱不可闻的的声音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默默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和甜蜜,脑海中突然没来由地浮现出一段诗句:
我就是这样将我的手掌
紧贴着你的掌心
和你共同渡过无数风雪的晚上
和你共同通过那些浴血的时光
我只要用一个眼色
你就从倦怠中奋起
好像走过沙漠的人
闻到水的香味
我是那样亲切地联系着你
使你生活的日程没有空白
我也是一支白帆
使你走向远方
那时候你流下的每一滴血汗
我都把它酿成甘露
那时候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
我都把它变成诗歌……
这首诗是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但是此刻它最能体现我的心情,在陈怡之前,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辛苦,会这样牵肠挂肚,会这样让人忘记自己的存在。但是到今天为之,我依然没有后悔,我反而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这样无怨无悔,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它让我在这个艰辛而又甜蜜的路上,变得丰富而又成熟。它让知道,为一个人付出原来是这样痛并快乐的事情!
陈怡此刻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伏在我的胸前,全然没有往日的矜持和干练。我闻着她发梢传来的香味,荷尔蒙在身体里急速的涌动,仅仅是一瞬间,我开始喉头发干,心跳加速,耳朵里就像是有十七八辆火车开出开进。我感觉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双臂越发的用力。
她在我怀中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刚刚问了一句:“怎么了?”就被我用嘴堵住了嘴唇……
陈怡的嘴很凉,有一股青草的味道。我***之下的动作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感受到陈怡胸前两团柔软的东西抵着我,我的心在胸膛里都快要蹦出来了,脑袋像是要爆炸!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出流,流到我们双相接的地方,咸咸的,就像我们爱情……
遭到我的突吻,陈怡开始略显慌张,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但是当我的泪流下的时候,她立即就不动了,停了一会儿。她也热情地迎向我,用她青草般的芬芳包围我,用她潮水般的湿润的覆盖我,用她的岩浆般的激烈刺激我。
初时的羞涩过后,我们都完全放开了,就这样,就像是末日般深情地、绝望地吻着,互相试探,互相鼓励,互相迎合,互相纠缠。
这一吻,吻过了两个城市上千公里的距离,这一吻,吻过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的思念,这一吻,吻过了那些和我们有关的无数人物悲欢的命运。
我们是如此贪婪,像是要夺走对方的魂灵。我们的喘息和呻吟像皮鞭在驱赶着我们的欲望,那欲望像是振翅的飞鸟,飞过窗帘,飞过高墙,飞过远方……
我们又像是两个饥饿已久的孩子,看到了水,看到了面包。
我勇敢地凶猛地义无反顾排山倒海地举动,彻底唤起了她的激情。她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不再胆怯,不再躲避,不再逃跑,热切的回应着我,如果说高墙之内的恋情危险如火苗,她也愿意和我一起做那飞蛾!
我们就这样紧紧的黏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几分钟,又好像是几个世纪。还是陈怡先清醒过来,松开了嘴唇,轻轻地说:“我有话对你说。”
我还没有完全从那亦真亦幻的温暖中走出来,还想继续索吻。陈怡用一只手指挡住我的嘴唇:“听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我听着她认真的语气,这才悻悻地问道:“什么事儿?”
陈怡的好处就是一说道正事儿,就完全没有小儿女壮。立马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怎么知道吴悠这个人的?”
我奇道:“怎么?你还真知道她?难道说她的名气很大?”
陈怡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追问道:“你先说你是咋知道她的,还托我打听她?”
跟陈怡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再说我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她,当下我就一五一十地将我是如何认识包子,他又是如何患病,我如何照顾他,后来如何行事不密,被一只眼威胁,包子帮我轻松解决,最后如何托我办事儿的,都一五一十地跟陈怡说了。
陈怡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感觉,这事,没他说的那么简单。里面大有文章!”
我没说话,因为我早已因知道,陈怡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说话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陈怡开口就是重要消息!
“吴悠,和我是一个队,一个组,同教一个年级,一个科目的。我和她很熟,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是姐妹,关系很好,但是这个人,背景复杂,十分神秘!”
我万万没有想到,陈怡竟然会和吴悠这样熟,而同时我又被陈怡的话勾起了强烈的兴趣。追问道:“怎么个神秘法?”
陈怡刚准备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这安静也真是的,有把钥匙就了不起啊!不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吗?扫把是公家的,又不是他们家的,跟她要不给,我自己不会拿啊?我早试过,这挂锁质量不行,用这把钥匙就能打开。”
另一个女人声音催促道:“你快点,不然等会让那只母狮子抓住,就完蛋了。”
文±说话间,就传来钥匙桶±心±锁的声音……±阁
有人来了!而且就在门外,马上就要进来!
认清这个事实,我和陈怡都是一惊,顿时将感到她握住我的手有些颤抖。我心里也是一阵狂跳,我明白陈怡的担心,我是个男的,而且是其他监狱的,出了事儿,屁股一拍就会走人,没有多少影响。但是陈怡是个女孩,中国人,都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有多么的重要。
我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但是情况已经是十分紧急,外面的人有可能马上就要进来,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不禁暗暗骂着安静,正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要是出了事儿那可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我清楚的听见‘吧嗒’一声,锁子已经被打开了。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就这锁子,我分分钟打开,也不看看姐们在外面是干嘛的,想当年,就是靠这吃饭的。”开锁的人听声音很得意。
“别吹了。赶紧拿了扫把走人,顺便再看看与没有拖把和垃圾篓。有的话一并搞几个。也不白来一趟。”另一个人还很贪心。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急中生智,猛地踹了门一脚,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门外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着了,不光是她们,就连屋里的陈怡,也吓得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扣进了我的肉里。
我忍着剧痛,轻轻地拍拍她后背,示意她没事,不用担心。
门外半晌没有动静,过了大概有几秒钟时间,我又用手指,轻轻扣动门板,发出‘嗤嗤’的声音。
我节奏控制得很好,不紧不慢,所以声音听起来显得很诡异。
这样才抓了几下,外面的两个人发出一声尖叫,接着只听见脚板踩动楼梯的声音,两个人像发了疯一样,狼狈地跑了。听那动静,就像是后面随时会出来一只恶鬼来抓她们一样。
我松了口气,轻轻地靠在门板上,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想:“真他妈险啊!幸亏我猜的没错,女的和男的胆子就是不一样,这种小伎俩就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吓跑了。
陈怡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轻轻道:“看不出,你还蛮有急智的嘛!”
我摇头苦笑:“侥幸,侥幸。”心里道:“操他妈!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吓掉了!”
时间有限,我抓紧时间问我的问题。陈怡平静了一下才慢慢道:“吴悠长得很漂亮,也很年轻,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与人无争,对谁都很好。但是我知道实际上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心很毒!”
“怎么个毒法?你怎么知道的?”我奇道。
“我和她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了,自从调到教研组,我就和她在一起。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根据的。”陈怡顿了一顿,好像很不愿意提及似的,半天才接着道:“我们指导员有一一次把她养的猫带到里面来,大家都挺喜欢的,结果那只猫当天就被人弄死了。指导员很生气,大发雷霆,但是最后还是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最终这件事儿不了了之。但是我知道,是吴悠将猫弄死的。因为那天我看见了,她趁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塑料袋活活将猫闷死了。但是我很害怕,所以什么都没敢多说,吴悠却还像一个没事人似的。所以我觉得这人很可怕,那只猫那么可爱,她怎么救下得去手呢?”说着,陈怡在我怀里都要哭出来了。
我心里一阵恶心,他妈的!这女人真是太毒了。但是见陈怡这个样子,我赶紧搂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没事没事,咱们不说这个。你刚才说她背景复杂,十分神秘是咋回事儿?”
陈怡被那只猫引动了情绪,哽咽了好一会才道:“我们在一起,老是有各种各样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和方法来看她,而且每次都是违反规定单独探视,有一次直接到队上;来了,都没有在接见室。但是是一个监狱的科室领导直接把人领到我们队上来,跟队长打了个招呼就那样在谈话室接见了。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更加让我们奇怪的是,她的家人反而从来没有来看过她。”
陈怡的话看似杂乱无章,但是我却从中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具体是什么,我还说不上来。想起包子交代的话,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么她每次接见完毕之后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当时我问这句话,真算得上是鬼使神差,我对天发誓,我的这个问题仅仅只是一时随口问问,因为政府调查问题,经常就喜欢这样说,我见得多了,准确的说是被调查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政府的口吻,但是没想到我这个无心之举,却一下只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只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而已。
陈怡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有的!她有时候接见的时候,我在上课,所以不知道,但是只要是我在的情况,我就会反发现,她每次回来,总会拿着她的项链看半天,神情很专注,一副充满了故事的样子,所以我心里一直对她的项链很好奇。”
“项链?”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我们监规纪律上要求,犯人是不能配带首饰的,不管是男是女。
“是的,就是个项链,其实也算不上,就是她自己找了根红绳,系在脖子里的,那个项链的形状是一把小钥匙,很好看的,就像是一把真钥匙一样。”女人就是女人,一说起这些东西,情绪立马就好了起来。真是没办法!
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但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我还诶有说话,陈怡又接着道:“就是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所以我一见你在打听她,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她拉上关系的,所以赶紧想办法亲自问问你,我实在四不想你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我闻着她的发香,好言安慰道:“没事的,就是帮朋友打听一下,不会有什么的事儿的。但是听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复杂,恐怕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我把你说的这些信息回了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陈怡没有言语,半晌才说道:“你自己拿主意,咱们现在身份不一样,尽量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好吗?”
陈怡第一次和我这样温言软语的说话,口气里还带着一些小女人的撒娇,不由得让我心跳有些加速。嘴里忙不迭地说:“好的,好的,我会把握分寸。”
陈怡没有说话,闻言只是往我怀里钻了钻。
我的手环着她那柔软的腰肢,笑着问道:“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大?竟敢跑来约会我?”
陈怡闻言一下子从我怀里挣开,直起腰面对着我。黑暗里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庞,但也能感觉到她的态度一下子严肃起来了。
“你不明白我的性格,原来我始终对你若即若离,是因为我心里有芥蒂,我始终很矛盾,我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而且还差点害了你,我就想永远不见你,不和你联系,我是个不祥的人,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但是人是感情动物,你对我这样好,我又真的很喜欢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