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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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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咋没去喝喜酒瞅热闹啊?你听正唱的欢呢!”小鸟高声道。

大舌头看看小鸟,嘿嘿一笑:“咱虽然是占小便宜出了名的主儿,但有些便宜占不得,否则会睡不着觉!”

“你啥意思?”小鸟笑道,“你不会还在记恨三豹子那年打你的事吧?你老可是记吃不记打的主啊!”

大舌头苦苦一笑:“想不想听听原因?来,爷们给你讲讲,也省得自个坐在这儿生闷气。”

小鸟道:“你爱说不说。”

“上来呗!俺这儿有酒有菜。”大舌头拎起酒瓶子,摇了摇。

“咱不喝酒。”小鸟笑笑,就要走。

大舌头连忙站起来,一挥手:“小鸟,你想不想知道翠屏那么水灵的一个妮子为啥会嫁给三豹子这个要模样没模样,要德行没德行,就会结结巴巴耍肺头的半头砖的?”

小鸟立时被大舌头的话勾起了兴趣,想了想,笑道:“你知道?”

大舌头打了个响指:“绝对!”

小鸟知道大舌头的舌头虽然扇风,话里的水分极大,但有时候也并非都是些花边消息,还挺有道理和意思。怀揣着|奇|对翠屏抛弃虎子继而|书|嫁给三豹子的疑问,小鸟大步走上了土岗……

第二十章 夜色绚烂

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这就是小鸟在大舌头身边坐下,听着他边喝酒边讲述,最后说出的一句总结性的格言。

大舌头开始时头脑还算清醒,指点着村子里近几年林立而起的座座新房感慨:人们富裕了,日子好过了,兜里有俩钱了,咋的?心变坏了!别的咱不说,单说瘦猴的大闺女翠屏,多好一个女孩儿,要模样有模样,要品格有品格,又能怎样?还是没架住糖衣炮弹的轰炸吧?这妮子在三豹子那厮没给他小叔开车时,正眼都不瞅他一眼,听说还偷偷摸摸的跟虎子好着……

大舌头喝了几口酒,意识渐渐模糊,提高嗓门继续发泄内心的愤慨:后来咋样?还不是坐着那**的小车进了几趟城,漂亮衣服,金银首饰,大价钱的膏膏粉粉,弄晕了心,弄瞎了眼,义无反顾的投进了人家的怀抱?操!一朵鲜花就这样被猪给拱了。告诉你小子,这年头,只要有票子,奶奶的,别人的媳妇可以随叫随到,自己的媳妇绝对不跑,知道为啥不?就因为你有票子!哼,明明定好是腊月十六结婚的,为啥现在就匆匆忙忙的办了事?傻瓜都知道,被猪日大了肚子呗……

小鸟见大舌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急忙找个借口开溜了。等他走到岗子下,隐约传来大舌头不成调的小曲:朗朗乾坤,青青白日,谁要认真,女人不跟。要说忠贞,娘们谁纯?忠贞,忠贞,就怕勾引,勾引一到,裙子下掉。要说忠诚,胡说八道,忠诚,忠诚,就怕钱包,钱包敞开,爹娘不要……

小鸟不知道大舌头的话是不是对,但通过翠屏跟三豹子的婚事来看,这个一项爱嚼舌头就是没把自己的大舌头咬掉的醉汉之言,倒是蛮有几分道理。

小鸟听着隐约传来的《这就是爱》,愤愤的啐了口唾沫。他不是同情虎子,一个大老爷们弄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他没本事,怨不得天,怪不得地。他之所以愤懑,是因为他痛恨女人的背叛,痛恨别人对爱情的不忠,虽然他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已经有了梦中情人——小龙女。杨过跟小龙女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已经深深烙在了他清纯的心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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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仅剩一碗鲜红。

小鸟回到家门口,看见两辆轿车停在那儿,一辆是刘畅的,另一辆却是李四仁的。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李四仁特有的热情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钱市长,真是太巧了!太巧了!我去县城看望郭局长,他大难不死,只是轻伤。嘿,又在途中巧遇您大驾归来。您说这是不是天意?小侄那杯喜酒,您和弟妹无论如何也得赏脸!

钱军的声音:喜酒是应该喝,不过我这次回来是有事情要跟家里人商量,还要急着赶回市里,实在是没时间,还请见谅。这是我跟刘畅的一点心意,你就代我们转达吧……

小鸟进入院子,李四仁正跟钱军坐在院子中央的小圆桌旁来回谦让一个红包。见小鸟进来,李四仁连忙起身,笑道:“小鸟是咱们村,咱们镇的骄傲啊!你回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得跑一趟。状元郎,跟你商量个事咋样?”

小鸟跟钱军打过招呼,对李四仁笑道:“你说吧。”

李四仁道:“我有个保健品想请你做代言人,你看咋样?”

小鸟笑道:“啥叫代言人?”

李四仁想了想,一笑:“学着刘德华的腔调说‘我的梦中情人,要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明白了?”

“哦,拍广告啊!”小鸟一笑,“我又不是名人,拍了谁看?”

“谁说你不是名人?你蔡鸟的大名在咱们县的学生圈里谁不知道?全县第一啊!正好,我正要推广一种学生专用的提高记忆力和睡眠质量的药品‘睡着学’,你来做代言,谁不相信?这样吧,叔呢也不给你喜面儿了,就把你的代言费当做喜面儿一块儿给你啦!”李四仁说完,冲小鸟竖了竖食指。

“一百?”小鸟笑问。

李四仁摇摇头。

“一千?”小鸟惊问。

李四仁摇摇头。

“一万?”小鸟大骇。

李四仁微笑着点点头:“如果产品销路旺,我再追加你百分之一的回扣。”

小鸟勾勾鼻子,想了想,道:“那我该怎么做?”

李四仁淡淡的一笑:“很简单,只要你对着摄像头说你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睡着学’功不可没,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小鸟挠挠头。

“就这么简单!”李四仁点点头。

“可是我没吃过那什么‘睡了学’啊?”小鸟看着李四仁,“这不是骗人么?我不干!”

李四仁叹了口,看着小鸟,认真道:“我的状元郎,这不是骗人,这叫商业运作。你以为那些大明星代言的产品,他们都用过吗?见鬼去吧!很多人其实连产品是啥模样的都不知道……”

“那广告岂不是都在骗人?”小鸟一皱眉头,“我不信。”

李四仁笑笑:“你信不信没关系,只要你做这个代言就成。”

小鸟摇摇头,喃喃道:“我不干,会让人家骂的!”

李四仁还要劝解,钱军站起来,道:“他还是个学生,过早参与社会上的事,尤其是商业运作,对他的身心没啥好处。就算了吧!”

李四仁见钱军发话,只得听从,连连点头称是。

钱军把红包塞进李四仁手里,说了几句客套话,重新坐下。

李四仁何许人也,知道钱军的意思,道过谢,匆匆离去……

奇这时刘畅陪钱草从屋里走出来,把手里端着的哈密瓜递给小鸟,道:“小菜鸟,厉害大大的啊!”

书小鸟拿了一角瓜,把盘子放到桌子上,道:“妗子,我最喜欢表扬,你就尽量夸吧!”

刘畅一笑:“怕把你夸到天上去掉不下来!”

小鸟啃了一口瓜,连连赞叹:“真甜!真甜!就像妗子的笑颜。”

钱草笑道:“你爹呢?”

小鸟道:“准是高兴傻了,不认识回来的路啦!”

哈哈……

大家正在笑,蔡椒拎着篮子走进了院门。

刘畅看着蔡椒手里的篮子笑道:“跟老人们报告去了?”

蔡椒脸一红,走到钱草身边,把篮子递给她,感激中包裹着浓浓深情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钱草俏脸飞红,拿着篮子疾步进屋,拉开了门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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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正是三豹子的喜宴最热闹的时候。

李四仁显然是想借侄子的婚事显摆他的阔绰,酒宴摆了上百桌,是从县宾馆邀来的厨子,不仅为青壮年把县歌舞团请来了,还专门为中老年请来了解散很久的县剧团……

人们欢天喜地的相互敬让,觥筹交错,大口朵颐。

很多人为了欣赏艺术,酒宴吃几口,就跑到舞台前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盯着舞台上的短裙白腿咽几口唾沫,再跑回来喝几杯,吞几口,再去。正在演唱《四郎探母》的戏团舞台前,只围坐着一眼就知道几个人的白发老者窃窃私语。不知道佘太君看到此情此景还有没有力气率领满门寡妇上阵杀敌?

醉眼朦胧的三豹子端着酒杯挨桌敬酒,对来来往往的人们,笑道:“别……急,该……吃吃,该喝……喝,愿意……看,管……管够!明儿还……还演!俺……小叔说了,要……要连演三……三天!”

大伙一笑,起哄道:“三豹子,少说点话,留着力气晚上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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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草和刘畅给蔡椒仨人弄好酒菜就去陪着老太太吃饭聊天了。

小鸟给俩人倒满酒,啃着鸡爪子沉思。他在反复的思考钱军此行的目的——让小鸟去市里就读省重点高中师大附中,关系已经找好。小鸟知道附中不是说上就能上的,那是重点,“上了附中,大学匆匆”。试想能上一所让大学都着急接收的学校,凭自己的成绩,上个名牌还在话下?这也正是钱军的意思。但小鸟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他想起了蔡椒在坟头跟他讲的话:爷们要靠自己的本事混出个样来,才叫真能耐……

“小鸟哥。”

小鸟一愣:漂漂的声音。他赶紧跑出院门。漂漂拿着手电,提着篮子,站在门口冲他笑。

“有事?”小鸟问。

漂漂喃喃道:“俺娘让俺去给哥送饭,顺便看着他点儿。可现在这么晚了,俺一个人去害怕。你……你能不能陪俺去?”

小鸟一笑:“村长婆真是多事。行,我跟他们说一声,就陪你去。”

小鸟刚转身,正在演唱的音响突然停了,村子陡然静寂,接着就是慌乱的吵嚷,群狗的吠叫……

小鸟回身,惊奇的看着漂漂,眨眨眼:“咋回事?”

漂漂惊慌道:“不……不知道啊!”

这时隐约传来人们惊恐的喊嚷:“不好了,死人了!”“新娘子被杀了!”“翠屏死了!”……

第二十一章 血色迷离

它被惊醒了。

好比正趴在温柔乡里哼唧的身体猛然被浇了一盆冰水,沸腾的血液被刺激的倒流,兴奋的神经被刺激的痉挛,坚挺的肌肉被刺激的疲软,整个身子不住的打哆嗦,根本不受控制,也没法控制。

它被惊呆了。

如同马上飘上云端的身子只需要寥寥的几下刺激就能升天,力度却突然抽出,随即而至的是一顿拳脚相加,暴风骤雨吹散了快乐,有的只是疼痛、疑惑、愤懑,只能傻乎乎,痴愣愣的承受。

它,就是小西村。——新娘子翠屏死了,穿着崭新的喜服,倒在血泊中……

人们都傻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弄懵了,被眼前这血淋淋的惨象惊呆了,傻乎乎的看着傻乎乎的新郎叹息……

三豹子看着血泊中的翠屏,双眼发直,鼻孔扩张,嘴唇发青,浑身哆嗦,蓦地,砰然倒地,人事不醒。

人群一阵骚乱。

“大家别动!都别动!保护现场!”

刘畅高声喊喝着疾步走进新房,看看地上的两个人,皱皱眉头,蹲下,伸出右手,奋力掐三豹子的人中……

片刻,三豹子混混醒来,双眼失神的盯着刘畅发呆。

刘畅起身,冲围在人群前面的俩青年一招手:“把他抬出去。”

两个人赶紧过来把三豹子抬到了屋外。

刘畅看看血泊里的翠屏,走过去用右手的食指探探鼻息,咬咬嘴唇,回眸众人,问:“报案了么?”

李四仁显然喝了很多酒,脸色惨白,双眼迷蒙的盯着翠屏裙子下的一汪鲜血,摇摇头又点点头:“报……报了120,也打了110。”

刘畅点点头:“行了,现在大家都离开吧,进过这间屋子的人请主动留下,等候调查。”

“刘所长,屏儿是咋死的?”瘦猴一脸悲伤,神色恍惚的看着刘畅。

“等法医来了再说吧。”刘畅走出房门,看着交头接耳散去的人群,无奈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瘦猴媳妇看着血泊里的女儿瘫软在地上。

“一定……一定是……逼养的……虎……虎子!一定是……他!”三豹子发疯似的咆哮。

刘畅瞪了他一眼,道:“我现在虽然不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了,但我还是一名警察。我以警察的身份告诫各位,在没有弄清事实真像之前,谁也不可胡乱猜疑!知道吗?”

众人纷纷点头。

三豹子却还在疯癫了一样咆哮:“放……开俺!老子……要……要去找那个逼养的……报仇!放……放……”

刘畅冲架着三豹子的两个人一摆手:“把他弄一边去!看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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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之死,看似邪乎,却又格外简单。

县刑警队的干警经过现场勘查,证据分析,案情推理,黎明前就找出了犯罪嫌疑人:虎子,李大虎。

——李大虎有杀人动机:因爱生恨。

——李大虎有作案时间:一直不在家。

——李大虎在现场出现过:根据李四仁的小媳妇王慧的讲述,她一直在新房陪着翠屏,直到案发前一个小时才出去看演出,她原本让翠屏一起去的,但这里的习俗是新娘入了洞房就不能随意外出,只好做罢。她看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歌舞,怕翠屏自己在屋里闷得慌,就回来陪她,刚进院门,就看见虎子慌里慌张的走出去,回屋一看,翠屏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此事还有随王慧一起返回的几个女人证明。

——最大的嫌疑:李大虎案发后不见踪迹,必已逃跑。

众警意见一致,立即兵分两路开始行动。一路人马连夜追捕;一路拿着虎子的近照归队,即刻办理通缉令,全国通缉李大虎。

现在在市公安局任文职的刘畅送以前的同事离去时,问领队的人翠屏的死因,因为翠屏没有外伤,她看不被害原因。那人告诉她:法医初步认定翠屏应该是被人用重物击中小腹,导致流产,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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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钱军和刘畅要回市里。

刘畅询问小鸟上学的打算。小鸟说他要去县一中就读。刘畅诧异的看着他,问原因。小鸟回答的很干脆:学习的环境固然重要,但主要还得靠自己。刘畅还要再劝。钱军突然幽默起来,用手比量了一下比他都高,足有一米八的小鸟,挑了挑大拇指:是爷们!

送走二人,钱草唉声叹气的说以虎子的为人不可能杀人。蔡椒没有表态,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小鸟反而觉得虎子很可能会这样干——一个男人为情杀人者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换作自己也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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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炎热的夏季将过,新学期即将开始,也没有虎子的消息。

小鸟感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没抓住。

这段时间小鸟一直担心漂漂。他知道漂漂跟虎子兄妹感情很浓,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去看过她几次。漂漂憔悴了很多,原本就小巧玲珑的身子,又消瘦了一圈,精神也很萎靡,但从没见她哭过。她很肯定的告诉小鸟:俺相信俺哥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小鸟认真的点点头说我没有态度,但我深信一点:你很坚强!

坚强,很容易的一个词,能够真正做到的人却不多见。多见的是村长婆,真是坚强。虎子出事后,她就像换了一个人。她以前从不到果园里劳作,甚至连果园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今,她不仅没让正在丰收的果子荒废,而且起早贪黑的忙活,干活时还在唱小曲,令众人大惑不解。收果子的小贩曾问她:听说你儿子出事了,咋从你脸上一点儿都瞧不出来?村长婆坦然一笑:因为俺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这个夏季多雨。人们的空闲时间就多。聚成一堆闲聊的次数也多。话题不外乎一喜一忧。喜的是马上五十的钱草有了身孕,娘们们拉帮结伙的前来祝贺,告诫钱草一定要注意,注意要必须,高龄孕妇注意大大的要;忧的是虎子是个好孩子,万不该一时想不开干出这种事,也不知逃亡的日子要遭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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