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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无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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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朱玉宝带来的竟然是地理系校花,一名研究生,叫习雯。习雯和杨云聪倒也熟,见米米受了冷落,悄悄坐过去,牵着米米的手,两人悄声细语地聊着,三言两语就熟了,外人看去,倒似多年好姐妹一般。

“米米,你真是杨云聪的私人助理?”

“嗯,不过我要先做一周,要是不满意我就不做了。”

“什么呀?杨云聪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低调,大学四年都没见他和几个女生说过话。你看许雨虹,是杨云聪和胖子的班长,人漂亮吧?追了四年,据胖子说,杨云聪从来都没搭理过她。”

“干嘛和我说这些?我真的不是她女朋友,也不想做她女朋友的。”

杨云聪见屋里少个人,问朱玉宝:“豹子呢,怎么没来?”

朱玉宝嘴一撇:“丫上周就骑自行车出去了,说是要骑遍全中国,其实这趟也就跑个云南吧!路上要没挂的话,得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十六 光阴的故事

 豹子叫高飞,是杨云聪和朱玉宝的校友,却并不同班,而是在体育系。

朱玉宝长得高,高飞也比他矮不了多少,从小练到大,跟魔鬼肌肉人似的。他和朱玉宝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敏捷!但高飞爆发力更强。

一次两班因为打球起了小摩擦,不知谁先动手就打了起来。朱玉宝是场上队员,一双肉乎乎的拳头揍得对方五个人鬼哭狼嚎,结果把高飞惹来了。

两人倒没在场上打,毕竟校规严厉。相约晚上去校体育馆进行散打较量。

朱玉宝是识货之人,见高飞的精气神就知是高手,心里没底,就邀杨云聪一道去了。

晚上体育馆的拳击台上打着大灯,知道内情的五六十个学生围得满满的。杨云聪一见高飞,就知道朱玉宝不是他对手。想着这死胖子折花无数,吃点苦头,也算为广大妇女解气,杨云聪并未阻碍。

结果不出杨云聪所料,不到五分钟,高飞将朱玉宝揍成猪头一般,这还是没下重手。

本来事情到这,也差不多了。学生争斗一般都不会记多大仇。谁知道体育系的人见高飞打得漂亮,喝彩声中就掺着不少辱骂这边的词。

朱玉宝头肿眼眯,却扶着杨云聪的胳膊跳脚大骂。杨云聪不胜其烦,看着仍在台上冷眼相望的高飞,手一按台面跃了上去。

“高飞,够了,你领你们同学回去吧。”

高飞斜眼看着杨云聪,心里惊疑不定,看他上台的动作,有点功夫,但这体型却不大象。

高飞没有接触过内家功夫,以为能打的,都是肌肉男。但是他在几分钟后就知道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两人争了几句,高飞火气渐渐大了,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要想说话就先比比拳头!

杨云聪也未动怒,退后三步,静静看着高飞。

“你刚刚打了一局,我不占你便宜,一只手和你打,你输了就离开。”

这样的打斗,极不公平。高飞不愿意占便宜,杨云聪却也不再说话,飘身上前,轻轻拍了高飞一掌,算是比赛开始。

打的时候,高飞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杨云聪右手背在身后,仅凭左手进攻,腿都不用,强行欺身抢进,未待高飞砸出几拳,已被杨云聪掌切指拿,打得浑身酸麻,站都站不住。而高飞砸在他身上的重拳,仅仅留下几个灰扑扑的印子。高飞的拳头却已肿了起来。而事实上杨云聪连三成功夫都没使出来。

高飞不得不服,从此对杨云聪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缠着他要学功夫,没多久三人就成了朋友。不过杨云聪一直没传什么功夫给他,原因很简单,一是不能传,。电子书二是传了没心法也练不成。

正宗杨氏太极拳、粘衣十八跌,岂是虚名?

许雨虹暗恋杨云聪,全班人都知道。但是许雨虹是个矜持的女孩,又受过严格的家教,根本无法做出投怀送抱这样的举动,偶尔说几句稍微带点暗示的话、经常有事没事找找杨云聪,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

一方面,追许雨虹的男生如同疯蜂乱蝶,一方面,许雨虹四年苦恋,换来这无言的结局。打死她都不相信米米仅仅是杨云聪的“私人助理”这样简单。许雨虹凄楚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人,端起一杯酒,默默地喝了下去。

“杨子,你马子拿的是什么,小提琴么?”

一位男生指着米米膝边的琴盒问道。

杨云聪也懒得一一解释米米的身份,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哇靠,才女啊,大家欢迎米米小姐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

王宁,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有点小歪才,却从来瞧不起穷人,颇不招人待见。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

米米为难地看着杨云聪,她并不想在此表演,虽然对她来说,拉一首小提琴曲就象喝一杯茶一样简单,但是今天、此时,她是来玩的,而不是工作。

“她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是那几天啊,就算是那几天…”一个女生正在嗲声嗲气地反驳,突然看见杨云聪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凌厉,还带着令人恐怖的窒息感,吓的一下子闭住了嘴。

胖子在一边察颜观色,适时跳出来打马虎眼:“妈比,都静一静,老子要说话!”

停了一停,朱玉宝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相当严肃地用他那独特的低音说道:“在这样一个分手的季节,我们毕业。在这样一个火热的夏天,我们失业。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日子,我们做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我们一齐唱歌吧!”

朱玉宝把音量扭到最大,点了一首《光阴的故事》,面对一屋子人,单膝跪地,慢慢地唱了出来。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杨云聪的心慢慢的感动起来,这首极其经典的歌,用他那淡淡的旋律诉说的光阴一去不再回的故事,珍惜今天、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朱玉宝的嗓音有着穿透力,更有一种魔力,慢慢的所有的人都低声跟着和了起来,感性的女同学泣不成声,哭倒在男友的怀里,杨云聪见米米也听得眼睛红红,微微一笑伸过手臂,|Qī+shū+ωǎng|米米一下子紧紧抱在怀里,甜甜的笑了。

不得不说,朱玉宝有着极强的组织能力和感染力,杨云聪望着被祸害的眼泪哗哗的习雯扑进朱玉宝怀里,主动送上香吻,不由得恶毒的想:这死胖子要用多久会甩掉她?

室内气氛被重新点燃,朱玉宝得意洋洋,连灌几大杯啤酒,挺胸凸肚,抱得美人归。

几对情侣争抢着点歌,许雨虹也唱了一首梅艳芳的老歌《亲密爱人》,赢得满堂喝彩。

许雨虹人长得美,更难得的是有一副堪比王菲的嗓子,略带沙哑,歌中的柔美和淡淡的忧伤被许雨虹演绎得淋漓尽致,杨云聪也笑着鼓掌。

一曲演罢,许雨虹放下麦克风,推开面前伸过来的四五只端着酒的手,端起一杯酒,径直走到杨云聪面前,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不敬我一杯酒吗?”

杨云聪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眼睛里的宁静和安详,很让许雨虹陌生。

“许雨虹,敬你!”

许雨虹侧眼看了看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米米,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头气苦,仰首一饮而尽,喝的又快又急,却被呛倒了。

杨云聪见许雨虹又咳又喘,呛得满面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许雨虹的背。

许雨虹腿一软,一下子扑进杨云聪的怀里,颤抖着问道:“你爱过我吗?”

杨云聪的脸部肌肉僵了起来,默默地推开许雨虹,递上一方丝织手帕。

许雨虹的心里顿涌起无尽的伤悲,用尽全力站稳身子,返身拎起包,踉踉跄跄推门而出。

包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只有那台52寸液晶电视里的痴男怨女还在唱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杨云聪,你好过份啊!”习雯小声地说。朱玉宝揽紧习雯的腰:“别乱说,这事你少掺乎!”

“哼,都是你害的!”习雯脸色一变,伸手掐上了朱玉宝的腰。

杨云聪已无心情,站起身来,拉着米米,匆匆和众人告辞。

十七 意外出手

 出得门来,杨云聪惊诧地发现许雨虹正在洗手池边,扶着池沿大声呕吐着。乖巧的米米没等杨云聪发话,轻轻走了过去,揽住许雨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

许雨虹本不擅饮,今晚又喝得太多,醉的根本不辨东西,感觉有人搂着自己却无力反抗,叫了几声,软倒在地。米米哪里抱得动?

杨云聪无奈,只得走过去,半搂半抱着许雨虹,走出大门,开出车,将许雨虹安置在后座。正想走,想了想晚上消费是AA,自己没付帐,怎么说都有点恶心人。

“米米,你陪着许雨虹,我去付帐。”

“嗯,你去吧,这里没事。”米米坐在许雨虹头边,将许雨虹的头抱在怀里,小手轻轻顺着她的胸口。

杨云聪返回大厅,本想结了三人的帐,想了想难以分清,干脆全结了。正在刷卡的时候,电梯门一响,走出两个人。

杨云聪根本没注意,却听到一个女孩大叫一声:“就是他!”

杨云聪愕然望去,却是上午在陈千叶学校里见过的齐佳洛。她正指着自己对身边一位年青男子说:“哥,就是他上午我欺负我的,快帮我打他!”

杨云聪见那名男子长得黝黑粗壮,正面带不善的打量着自己。

杨云聪郁闷无比,难道今天还要打一架?这可破例了啊!

正在这时,大厅外一边乱哄哄的声音,冲进十几个人,高叫起来:“妈的齐家树,老子终于找到你了吧!”

外面进来的一群人纷纷拨出刀冲了过来,齐家树脸色一变,将妹妹推到角落,伸手拎起一把吧台凳,冲进人群,对着一个脑袋砸了过去。“咚”的一声巨响,连人带刀被打倒地。

齐家树面带狰狞之色,抛开凳子,挥起拳头迎向一柄砍刀,手臂一拐,砸在刀背上,跟着前冲,两个刺拳,接一个勾拳,对手仰天喷出一股鲜血,倒地不起。

“唰”的一道刀光劈过,齐家树上身一摆,很漂亮的一个腰桥躲了过去,挺起身来,一个正踹,踹中一人肚子,以腰为轴,右腿发力一个旋风扫,将两人打翻在地。

这事,还真他妈的诡异!事不关己,杨云聪正待离开,眼角却看见齐佳洛小脸煞白,双腿打着哆嗦,站在墙角不住地喊:“别打啦,别打啦,哥,你快跑啊!”

突然面上一热,一滴不知是谁的血溅到杨云聪脸上。

齐家树已抢过一把砍刀,护住身形,拳打腿踢膝撞,除了砍刀相撞的响声,就只有粗重的喘息的偶尔发出的闷哼声。

都是爷们!杨云聪判断了一下,齐家树一人打翻了七八个,可对方还有七八个,打起来亏大的很,没过多久,齐家树已经浑身乏力,脸上被划了一刀,胳膊上也是一片血红,不知道哪里伤了。

齐家树狠狠地一个肘击,将最近身的一人打晕在地。靠在墙角,喘着粗气正要继续拼命,突然对方头领掏出一把手枪。

“齐家树,你他妈的再横,老子崩了你!”

齐家树松开手,砍刀“当”的一声落地。

“妈的,鸟关张,你要杀就杀,别他妈啰嗦!”鸟关张正要发话,突然齐佳洛举着一个啤酒瓶子冲了过来:“啊…别动我哥!”

一个流氓伸足一绊,齐佳洛重重摔倒在地,啤酒瓶子摔得粉碎,一枚碎片正好划破齐佳洛光洁的额头,齐佳洛又痛又怕,倒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鸟关张满脸淫笑地蹲在齐佳洛面前,伸手勾住齐佳洛的下巴:“哟喝,小辣椒啊!哥哥我喜欢,怎么样?”扭过脸看着怒骂不休的齐家树:“你妹子跟我两年,我把石虎胡同以西两里地的街全部给你。”

“妈的,你要整老子,老子全接着,别动我妹妹!”齐家树拼命挣扎着,又气又怒,奈何颈上架着两把刀,底气却不足。

“呸!老子就要玩你妹子,你不服咬我啊,妈的!”鸟关张正在肆意捏着齐洛佳的脸蛋,齐佳洛眼泪籁籁而落,却坚强的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过了啊!”杨云聪看不得的就是欺负女人。慢慢踱到场中,根本没管看着自己的各种含义眼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鸟关张:“给你三秒钟,放开这个女孩!”

“妈比,你是谁啊…”

话音未落,杨云聪飞起一脚,闪电般踢中鸟关张下巴,鸟关张硕大的身子在空中足足打了两个圈,这才轰然倒地,却已是满口流血,舌头被咬断一截,晕死过去,七八颗牙哗啦啦落在地上。

未待鸟关张的手下反应过来,杨云聪身形一动,窜进人群中,先是轻轻在两把刀上敲了两下,将两名流氓的手臂震脱,跟着跨步上前,左肘右掌,同时打在两人身上,身子一侧避开砍来的两把刀,右腿一挑,踢中一名大汉面部。

电光石闪中,看见一名流氓掏出的枪,正欲瞄准,杨云聪一个重拳打在身边一人胃部,直接打得那人口中鲜血狂喷不止。身形一拨,跃到那名流氓面前,狞笑着伸开手掌,拍在那人面部。

“喀喇”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流氓的整个面部就象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变得平平展展,未吭一声,流氓仰面倒下,痛得晕死过去。

杨云聪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齐佳洛,拍了拍衣服,扬长而去。

“兄弟,兄弟,等一等!”直到过了一分钟,齐家树望着满地呻吟的流氓,如梦初醒,追出门外,却哪里能找得到?

杨云聪开着车,看着已经安然睡去的许雨虹,又看着面有疲色的米米,长叹了一口气。

“米米,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啊?我住在鲜鱼口草厂。”

鲜鱼口草厂,杨云聪默默地念了一句。这是北京有民的贫民区。有时候杨云聪自己也会感到奇怪,正儿八经在北京市中心的大栅栏,怎么就变成垃圾场一般破旧不堪?

夜风徐徐,两人在半路上简单吃了碗牛肉面。让米米疑惑的是杨云聪竟然为了去熟店,多绕了半个多小时的路。

“因为这家面馆,做的是最正宗的牛肉面。”杨云聪只解释了一句。

当老板将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米米相信了。

全部由牛犍子肉切成薄如纸片的牛肉油光红亮,撒在碗上的芫荽、蒜苗、油菜、红尖椒、葱白,红白绿三色显得既好看又精美,碗里汪着红通通的油,扑鼻的香!

怪不得别人卖8块,这家卖12块,还有人排队。

米米中午就吃的极少,这会儿早就饿了,鼻子刚凑上去,肚子就发出“咕”的一声,然后口水差点流出来。面色通红地看着杨云聪,却见他早已大吃起来。

米米才吃了一小半,杨云聪已起身付了帐,坐在桌边,看着米米。

“米米,你家,有没有多余的床?”

“啊?你是说要我照顾许雨虹?不行不行,我家没多的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米米的家太小,太穷,根本不愿意别人见到。

米米看着杨云聪,颇有点感慨,这个男人,或许很有钱,但真的不是花花公子。只可惜,王子与贫家女的爱情故事,只会出现在电影中。

杨云聪打包了一份鸡蛋面,将米米送到鲜鱼口,怎么都不要杨云聪再进去,拎着琴盒跳下车,逃跑似的。

“喂,明天你要上班的!”杨云聪伏在方向盘上,看着失措的女孩。

“啊?”米米停下脚步,慢慢走了回来:“那我到哪里上班啊?”

“明天九点,你在这等我,我接你。”杨云聪挥了挥手,慢慢调了车头。

望着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汽车尾灯的红光,米米摸了摸了额头,叹出一口长气,今天好奇怪啊。

十八 暗夜无香

 米米陪杨云聪K歌前早打了电话回家。穿过破旧的小巷,米米家的灯还未熄。

米米快步走到家门口,刚要掏出钥匙,门一开,一个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妈,您怎么出来啦?”米米慌忙放下琴盒,扶着母亲走回卧室。

“小真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妈给你煮了饺子。”老人家满脸慈爱地看着米米。

米米摇了摇头,顺手从桌上拿起梳子,慢慢地给母亲梳起头来。

米米的母亲叫温翠芬,年龄并不大,却长年患有风湿性关节炎,满头的头发都被病痛折磨的全白了。虽然长期被病痛折磨,但依稀还能看出温翠芬年青的时候是个大美人。米米父亲死的早,温翠芬后来改嫁没多久,第二个男人也破产自杀了。温翠芬和米米相依为命,温翠芬前半辈子没吃过苦,现在又生了病,想做点事都有心无力,全指靠着女儿微薄的收入生活。

“妈,我晚上和一个朋友,去唱卡拉OK了。”

“男朋友?”

“不是啦,就是一个普通朋友。”米米不由得想起杨云聪那张俊朗的脸,面色慢慢红了起来:“妈,我跟你说,我以后不演出了,我找了个新工作,是给一位老板当私人助理。”

“真的啊,多少钱一个月啊,老板干什么的?”

米米哪里知道杨云聪做的是什么生意,含含糊糊地答道:“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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