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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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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直行得四平八稳的车身空间中忽然略微晃了晃,摆放在桌面上的茶溅出来几滴。雍正立觉在元使面前失了脸面,面色阴沉下来。正待发话询问,外面已有正黄旗的副旗主载润进来陛见道:

    “皇上,已是正午时分,该起驾进膳了。”

    雍正面色略好转了些,看了看这书房中的人,目光在宝玉身旁的二将身上盘旋停留了一会儿。对着典韦温言道:

    “你就是典韦典子满?那么旁边的是常山赵子龙了,在兵部的奏折上,说你二人在北方杀敌无数,哪怕是蒙人的金帐精骑也在你等手下溃不成军,今日就随陪朕与察合温使者一同用膳吧。”

    典赵二人自无异议…雍正此举摆明是在向元人示威了。徐达,明珠等人自然告退求去,惟独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宝玉也笑嘻嘻地跟在雍正的后面,竟然理所当然的意欲一道前去。那旁边的太监宫女侍卫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小国舅爷的身份,更明白近日元妃在宫中与皇后走得甚近,威权日重,只要雍正没有开口,自然没人来做这恶人。

    因为此处还在前往承德的行进途中,雍正又严令扰民,因此一干御厨也就只得就地埋锅做饭。虽然如此,呈上来的菜单还是令宝玉有琳浪满目的惊喜感觉,由上至下依次是京师名吃:

    炒梅花北鹿丝、红炉烘雪衣、干烧网鲍片、凤入竹林。

    接下来再到富贵精品:

    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象拔虞琴、金钱豹狸。

    这些都不必说了,就算宝玉未曾一一品尝,到底也曾耳闻。可是最后压轴的菜名赫然写着十个大字:“金镶白玉饭,红嘴绿鹦哥。”这就让宝玉期待不已了,只因为此道菜式竟是连他都未听说过地,不禁向往非常。

    众人一一就坐,宝玉也不客气,在末席上盘踞了一个距离主位最远的位置…此处距离皇帝最远,自然进食起来也不会太拘束,免得被御史参一个君前失仪的风流罪过。雍正此时才见他也巴巴的跟了来,眉头微皱欲待数说,但终究还是放了这小子一马。

    只见雍正左首下坐的是典韦,赵云等一列武将,右首便是元使一行人等,一道道色香味具全的佳肴流水也似的呈上来。赵云出身世家子弟,进食还颇通礼仪,而典韦发迹于草莽之中,何曾有人给他说过什么顾忌?加上忙碌了一上午,还与人交手过颇费体力,也是如常日那样的狼吞虎咽,不料雍正见了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对旁边看得大皱眉头的掌礼太监略带褒扬的微笑说了一句:

    “似典子满这等熊黑之将,自是此等粗扩不羁,不必过分苛求了,令其反失英雄本色。”

    宝玉闻言大喜,他平生最不喜受这些规条的束缚,闻得雍正这句话如蒙大赦。顿时也有样学样,翘起二郎腿,一双筷子指东打西,四处奔波,正吃得个不亦乐乎,见雍正严厉的目光直射了过来,而掌礼太监也板着一张脸在身后拿了板子不怀好意地虎视眈眈,大惊之下又只得循规蹈矩的做回之前那副标准的世家子弟模样。

    在宝玉满足的咽下一根被爆炒成金黄色的菊花兔丝之后,那道吸引了众多人好奇心的“金镶白玉饭,红嘴绿鹦哥”终于隆重登场。原来竟然是一小碗黄灿灿的蛋炒饭和一碟凉拌姜汁菠菜。似察合温、典韦这等无肉不欢之人自是大失所望,不屑一顾,但是宝玉却是不惊反喜。这只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美食却绝不是那些制作烦琐,用料考究的宫廷菜式,而是这种家常菜肴。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常言道:熟能生巧,试问天下一日里究竟能做几道满汉全席,而同一时间中蛋炒饭与凉拌菠菜却被制作了不知几千几万次?在无数次的重复劳动中,自然会衍生出无数的御简为繁的精妙之作。

    宝玉夹起一筷菠菜,只见红柄绿叶,青翠非常。巍巍颤颤的,兼有一股浓郁姜蒜气息扑入鼻中,口中立时生津,轻咬一口,一股奇鲜的液汁顺喉淌下,芬芳中杂夹了浓香。想来是在极浓的鸡汤中汆过,使菠菜的清香与鸡汤的浓郁混成一体。再扒一口金黄中处处流露雪白的蛋炒饭,牙齿与碰撞出韧性的流连,然后油香,鸡蛋香,饭香混杂在一起,不觉间才发觉碗中饭已尽,而心中尚戚戚焉。

    这顿饭宝玉吃得是不亦乐乎,元使察合温一行却是实在有些食不下咽。一来他们吃惯了牛肉羊肉,实在想念家乡风味的菜肴,二来席上自然有人秉承圣意,不住在他们面前与典韦等人论谈起在北方战场上大杀四方的事迹…这两点综合在一起,叫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好容易等到杯残炙冷,撤去席位,立时便有一名坐在察合温下首的青年站了出来,向着赵云冷哼道:

    “之前听说阁下如此英雄了得,连杀我金帐精骑数十人,此事各为其主,也不究其真伪,可不知科尔斯塔旗,苏兰为沁旗的牧民与你等有何恩怨,所过之处,据说连小孩子妇女都不放过,这便是你们汉人所谓的英雄?”

    对于宝玉下令屠杀妇孺之事,赵云一直都有些耿耿于怀,内愧于心,故对这人咄咄逼人的问话一时竟被难以应对,宝玉怎肯在这方面吃亏?正眼也不看那人,嘴里嚼了块鸡骨头懒洋洋的接口道:

    “老虎搏杀之时,也不曾遗留下母狼与狼崽子的。严格说起来,我不过是下令将你等前来边境打草谷之时所做之事照原样再做一次罢了。”

    那青年双眉漆黑油亮,斜飞入鬓,偏生脸白惊人,系着花色斑斓的大披肩,至使在日光掩映中影子比人硕大了三倍,他抿紧了唇,声音仿佛是自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你们就只会逞口舌之利么?我哈吉自大漠中远道而来,实在想与能连续格杀我草原上数十骑金帐勇士的高人会上一会!”

    宝玉此时才发现仔细看去,这男子哈吉只是一个很瘦,很冷,很伶仃的年轻人,予人的也是很瘦,很冷,很伶仃的感觉。

    再看个仔细,原来他也不甚高大,只是因为披肩有些冗大,因此方才才显出他的气势。

    见了这等便宜,旁边一群牛高马大的大内侍卫顿时跃跃欲试,见雍正已不在场,都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个个都嚷将起来:

    “你这痨病鬼也配和赵大人,典大人交手?先过了我这关吧!”

    “爷爷一口气也让你翻十八个跟斗!”

    那哈吉也不答话,冷笑着站到了空场之中除去了头罩,好在元使来此乃是极机密之事,雍正严令不得外泄,因此进餐之处乃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周围都被正黄旗的兵士围拥得水泄不通,也无人看到这相貌迥然的蒙人。

    他一起身,宝玉的眼神就变了:

    …宝玉本来喝了些酒,很有些寂寞的醉意。然而当他一看到这个蒙人哈吉捏着剑鞘冷笑起身走向那群大内侍卫,他的眼神就变得深邃难测起来。

    这很瘦,很冷,很伶仃的年轻人走向那群大内侍卫。

    他很孤单落寞的行了过去。

    不过,凡是挡在他行进路线上的人,都打着旋儿闷呼着倒了下去。就仿佛撞上了一堵高不可攀的墙。

    从他一开始跨步,就没有人能挡住他一步!

    …他就像是那种一开步便永不停留的人。

    然后他才剔了剔油黑的眉毛,在一地狼籍的呻吟声中很是懒散寂寞地道:

    “下一个。”

    典韦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身上的精钢甲胄发出被生生撑破,变形的声响,正待起身应战,却只听到人丛中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

    “密宗喇嘛的密技,我看也不过如此!”

    宝玉闻声回头,瞳孔遽然缩紧…其实他已听出此话乃是由大罗教教主之子罗洪川所说。令他关注的是:

    清冷自若的柳梦也联袂而至,而两人竟然是携手而来,男的英武剽悍,女的清冷嫣丽,看上去正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此时宝玉的心中不禁有些迷乱,待他回过神来,这罗洪川已与这哈吉交上了手,两人一般的傲慢孤峭,武功也是辛辣迅疾,出手中毫不容情。看上去就若如风斗上了电,连旁边站立观看之人露在外面肌肤的毛孔也都因为剑光寒意沁得倒竖起来!

    忽然,二人的武器相交!

    炽热的星花四溅。

    旁人被星花所溅,只好合上眼睛,只一瞬!

    哈吉用的是一柄五彩斑斓的剑,此时这把剑上幻光流离大盛几乎要溢将出来,罗洪川手中的长刀啪的一声被削成两段,而他竟不退反进,闪电一般的糅身揪住了这蒙人青年的胸襟,眼神闪着豺狼负隅反击时候展露白齿的寒芒,大喝一声!

第八十四章 原委

    目睹这等情景,宝玉顿时忆起上度与这罗洪川交手的经历,两人仓促中互换一拳一掌,似是难分高下,然而他此时目睹这男子神出鬼没的身法,不禁自问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也得动用眉心中那柄神兵之能了。

    罗洪川的手,揪住了哈吉的胸襟。

    只要劲力一吐,便能令对手尸骨无存!

    他正是因情借势,先自折兵刃以疲敌,再在这微妙的颠微毫末之间,生出电掣星飞的变化,在败之势中生胜之机,于弱境里反击强袭!

    可是正在罗洪川劲力将吐而未吐之时,他忽然看见了面前这大漠高手的眼中闪动的,竟是残酷的笑意!

    那就一如一名胸有成竹的猎人看着落入自己陷阱猎物的表情!

    他心中一惊,

    身形竟自这不可能的情况下再动!

    哈吉手中那把五彩斑斓的剑,遽然嗡的一声碎裂,四溅成千万只星星的七色光焰!就仿佛是原本附着在剑身上的流光溢彩在一刹那纷纷扬扬的激射而出!

    罗洪川闷哼一声,他身上已为光焰的前端锋芒所灼,却还是寸步不退,手心一翻,忽然多了一面晶光璨然的镜子。此物取出时轻若水晶,不过一个方盒大小,打开来却甚是长大,光可鉴人,须眉纤毫,无不毕见。

    哈吉自碎手中长剑所发出的那千万只星星的七色光焰对上了这面镜子!

    一刹那间,光焰竟被罗洪川手中的镜子反激回去一半,全部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可是这大漠高手如同受创的凶兽,不退反进,遽然欺上,上齿已将下唇咬得发了白,发出了飚飞电驶的一击,霍然将罗洪川手中的镜子也击得粉碎,四散成漫天漫地飘飞的光雨!

    这个时候,宝玉才看清楚,哈吉手中的那把剑已变得黑沉沉的,如同繁华落尽的人世凄凉,深邃中有一种难言的沉凝意味。最奇特地是竟自中而折,像一只短棒多过于一把剑。

    …这竟然是一把折剑!

    …一把折断的剑仍当作剑来使,那是表明了绝不能也不会再折的决心!

    哈吉先就被罗洪川当胸一爪,已然受了轻伤,后来反被自己的杀着所重创,眼下看起来面色苍白的他还能站着已属不易,而大罗教少教主兵刃两度被毁,而最后一面镜子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反击回对手的攻击。如此神物被毁,想来对大罗教都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加上罗洪川在反射的同时也承受了敌人的一半杀着,看上去情势更不容乐观。

    眼下看来,两人各自受了不轻的挫折,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对于宝玉而言,这自然是他最乐于见到的场面,他看了看被面无表情的柳梦搀扶的罗洪川一眼,忽然展颜笑道:

    “这位哈吉兄果然高明,连大罗教教主的儿子都被你打得这样狼狈,方才阁下不是说要与我这两位兄弟会上一会吗?如此请赐教。”

    眼见得这哈吉鼻孔中已渗出淡淡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宝玉此举显是要占这现成便宜,那元人使团中人群情激愤,偏生是这哈吉有言在先,宝玉拿出这冠冕堂皇的道理,实在也难以阻止。

    赵云与典韦对望一眼,他们自然知道宝玉的苦心,此时要击败这大漠高手自然手到擒来,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事后不免就会有人传扬:“大罗教少教主输给了元蛮子,而赵将军与典将军为国扬威。”这样一来自然风头大盛,盖过了大罗教。

    典韦见赵云面有不预之色,知他心下略有不忍,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赵云的肩头一步跨了出来,他这一步跨出,几达常人四步之遥,全身的衣衫甲胄,都绷得鼓鼓地膨胀坟起,直若一座大山也似的耸立当场,见了这种沛莫能御的威势,南下的元使团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身受重伤的哈吉此次定难幸免。

    但是典韦竟浑身微微一晃,停住了走向了哈吉的脚步!

    这只因一个人站了出来,挡在了典韦行进的路线上,这人之前混杂在南下的元使众人中,看上去呆头傻脑,毫不起眼,渺小卑微,此时竟可以与雄豪无比,睥睨全场的典韦迎面撞上!

    典韦也只是顿了一顿,立时又再度起步!

    迈起一开始行出便绝不会停住脚的步伐!

    就仿佛是一座能够走动的大山!

    挡在他身前的那人深吸一口气…轻飘飘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典韦马上感觉到五股割肉刀锋也似的劲道直接切入他的身体里,而面前那人更“咯噔”一声咬断了一颗牙齿,典韦肩头上传来的那股极其霸道,排山倒海的力道,直通透入他的体内,仿佛要将他的掌弹得筋肉支离,飞向半空!

    不过短短一刻,两人的额头上,已满是细珠似的汗水。

    察合温目睹此事,眼中已略现惊色,对着神情自若的宝玉拱手道:

    “二公子,我等远来之事原本极其机密,比武切磋可以,但若是闹出人命来传扬开去,对我家主人与皇帝陛下的协议都多有不便之处,你看?是不是大家各退一步…?”

    宝玉其实也暗自心惊竟然有人能单凭气力就与典韦相抗,而元使提到的“秘密协议”四字更是令他有些心惊,总之在此事上他也无甚损失,于是微微颔首道:

    “子满,回来吧。”

    典韦此时已略占上风,自然是说放就放,他心中对面前这能力敌自己,看来貌不出众的男子也有几分识英雄重英雄的钦敬,后退一步供手道:

    “在下典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神情黯然,有些落寞的拱一拱手,也不说话,便搀着哈吉回到了人群中。随着一干人将黑布头罩笼起,在一群亦监视亦护送的兵士中悄然离去。

    元使离去以后不过盏茶功夫,就有小黄门前来颁下圣上口谕,严令今日在场之人若是私下论及,泄露蒙人来此之事,就以谋逆论处!

    见此事引来皇帝的干预,扬名的目的未能达成,宝玉心下自然有些不快,此时天气已渐热起来,午后照例要小憩后再起程。宝玉在宽阔繁杂的营中漫无目的的行着,不知怎的总是宁静不下心来,眼前总是晃动着的是柳梦被罗洪川携着的那只欺霜赛雪的玉手。

    那实在是一种很奇特难测的感觉。

    这种感觉,宝玉说不清,道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它不断***着,让人很不好受。

    少年得志的宝玉,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力的挫折感觉。

    醋意。

    这时候有人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二公子。”

    宝玉霍然回身,他此时才惊然发觉有人欺近身后三尺内而不自知。他这一警然回身,后面那人立时踉跄后退数步,被这脸色寒煞,黑眉如剑,白衣如雪的男子气势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宝玉锐利如寒冰的眼睛像正在剖切了这人内心的想法,良久才询道:

    “什么事?”

    这家人打扮模样的人才如梦初醒,慌忙几乎呻吟地道:

    “小人是徐达将军手下的,大将军特地让我来唤二公子过来去一趟。”

    宝玉浑身震了震,这才淡淡道:

    “前面带路。”

    …

    徐达作为一名功勋卓著的封疆大吏,自然有其专用的营帐。宝玉进来时,他正在对着帐中的一副盔甲出神。

    徐达没有回头,人却开口道:

    “这副盔甲陪伴我征战三十余年,为我挡下了无数刀枪箭矢,我死以后,要将这盔甲作为我徐家的标志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徐达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深思熟虑的疲惫,与宝玉的心境起了一阵沙哑的共鸣。

    “世叔的意思是?”

    “我却有三个儿子,他们却不知道将来是谁来承袭这副盔甲,谁来主宰我徐达挣下的家业。因此争吵不休,整日里不住内斗,惹出无数是非!”

    宝玉已渐渐有些明白徐达的意思,试探的询道:

    “有时候,盔甲只是一个象征,就好象皇位象征着山河一般。世叔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徐达浑身一震,沉声道:

    “错!不是皇位,是汗位!”

    “汗位?是元人的汗位?铁木真正当盛年,这汗位又怎么会再起纷争?”

    徐达长叹一声: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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