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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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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显然也处在震动之中,我不知他呆个什么劲儿,还不趁机赶紧离开,等着二哥回神又生波澜吗?

我狠狠掐了周子辰一把,拖着他,快速从二哥身边经过。

开门的刹那,背后传来狮子负伤的吼叫声,“夏楠楠,你奶奶果然没有说错你,你就是一破鞋,破他ma的鞋,你滚,滚出了程家,就永远别回来!没有了程家让你靠,我看你能贱到什么地步去!”

二哥的骂声中,我倚着周子辰,挺直了腰杆,绝不回头,迎面走向茫茫夜色。

【第一卷完】

第三十四章:苦 肉 计(小修)

【苦肉计】

***

那天晚上,二哥扎心窝子的骂声中,我头不回,出了程家的大门,我以为自己很无所谓,谁知,刚坐进车里,我竟不可遏制地放声大哭。

周子辰温柔地抱着我,让我在他怀里肆意哭泣,他异常包容我,并没有过问我与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小委屈地向我表示他需要包扎和我不疼他,光顾着自个哭,也不想想他手伤了。

被他的小委屈弄得我再也哭不下去,怪不好意思,他见我不哭了,才发动车子和我去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双双挂了急诊,我是处理头上的肿包、拍片什么的,他则是处理被花瓶碎片割伤的手掌。

处理好伤势,我们俩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点,周子辰说去吃饭,但我已经饿过头了,感觉不是那么想吃东西。

周子辰让我陪他吃,他说从下午出门办事回来到现在,他不仅饭没得吃,连一口水都没喝,光顾着找我去了。

这时,我才知道,他傍晚回到饭店,见我不在房内,他开始以为我去王府井买东西,因为我动了他常备在房里的零钱和银行卡。哪里晓得,他等了我快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我还未回来,他终于是急了,开车出门找我。

在北京饭店附近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见到我的人影,他心里有感觉我回了程家。他问他大哥要来了程家的电话号码,却打不通电话,感觉好像拔了电话线似的。

周子辰说他当时心里有感应,心悸得很,觉着我可能出事了,当即,飞车赶到程家所在的部队大院。说来也奇怪,门口站岗的哨兵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一直拦着他,搞得他火大得很,最后,他不得已找了人,才把拦路虎给顺过去,现在想来应该是二哥捣的鬼。

我解释说,二哥用首长爷爷回京的假消息骗了我回去,我出门太急,忘记给他打电话,到了程家,被奶奶打……

后面,我说不下去了,面对着周子辰温情含笑的面容,我知他一定明白我说和二哥送奶奶去医院的话是假的,因为他若是一直被哨兵拦在门口的话,肯定知道那个时段所有的进出车辆,他知道却没有拆穿我,选择对我敞开怀抱,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挺狼狈,问他为什么。

周子辰笑容未变,他说他见不得我那流浪小狗找家似的神情,没人要,没人疼,怪可怜,他只想降低我的伤害,带我迅速离开程家,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说,已经不重要。

他没有问二哥的事情,单单问了奶奶为什么下重手。

我把奶奶如何怨恨我妈妈,又将她如何转嫁怨恨给我的事情全告诉给他知道。

周子辰的可靠,使我觉得心头的委屈和无助说给了对的人听,这才是真正的宣泄,我如同幼兽找到失散的父母,再次伏在他怀里哭泣。

他抱着我长长叹息、久久心疼,说:“我错了,我以为你不管是跟着你舅舅,还是跟着你奶奶,亲人身边,强过在我身边百倍,我以为你有好生活……没想到,我错了……真是错了……”

周子辰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情,极大抚慰了我,并且,他绝口不问二哥与我的事情,经此一夜,我有感于周子辰的体贴,愈发地依赖他,需要他。

***

这一夜,是住北京饭店的最后一夜,第二天,周子辰带我暂时住进了位于昌平的一栋带院子的别墅,从别墅开车到东西城区,大概需要1个多小时。

我不喜欢别墅,房子太大,那么宽敞的屋里,就我和周子辰两人,况且他最近出门更是频繁,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那么大的房子,经常我一个人住,感觉好害怕。

一到入夜,我会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驱散那些无来由的恐惧感,直到他回来才熄灯。

周子辰清楚我的不喜欢,他说等东长安街的房子装修好了,会即刻搬过去,目前的情况,暂时忍一忍,忍过这一阵就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搬到昌平这个地方,太远了,出个门一点儿不方便,东西城有不少的位置可住啊,他为什么不选呢?

他说最近找他办事的人很多,他得避开一些人,所以搬到这里。

对这个说法,我半信半疑,他既然这么说了,给出理由,我也只好信他。

尽管奶奶打了我,她依旧是我奶奶,不能因为她打了我,她就和我没关系了,她毕竟是我的血亲,爸爸的妈妈。

在家里躺了好多天,身体恢复了不少,我决定去医院看望奶奶。

周子辰知道我去看望奶奶,他没有反对,但他太忙,抽不出时间陪着我去,他叮嘱我,老太太异常残暴,又是个病人,不能打,不能蹭,一旦发现势头不对,要我立刻拔腿跑人,不要正面与她起冲突,这话太逗,逗得我哈哈大笑。

吸取上次的教训,他给我办了一支移动电话,让我出现状况,马上和他联系。

我打了吴伯伯的电话,问清楚奶奶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大清早,周子辰送我到医院门口,然后开车离开。

***

看望奶奶,我没有花钱买礼品,而是用保温壶装了自己熬制的补品鸡汤送去给奶奶吃。

世事就是那么奇妙,前几天戳着我脊梁骨骂我的人,今天在住院部门口,与我狭路相逢,我还以为起码会有好久都碰不见这个人了。

他骂我的那些话,损我尊严,伤我自尊,践踏我对他的感情,我句句往心里去,因此,狭路相逢又如何,装作没看见,什么都过去了。

我目不斜视,直直经过他,冷不防,他却抓了我手臂,扯住了我。

我不想与这个人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因此,我用我最冰冷的视线直视他,要他自动识相点放手。

显然周子辰打他眼窝的那拳不轻,尽管他戴着墨镜,但眼窝边缘扩散的隐隐伤痕,还是有迹可循的,他嘴角也有伤,另外一只手缠着白绷带,他的神情不比我缓和多少,嘴角紧紧抿着,是和我旗鼓相当的冰冷。

沉沉的保温壶提醒我今天要办的事,我没有时间和他耗,挣扎的话,又怕洒了汤,而且,这是人来人往的住院部门口,男女拉扯像什么话?

我拿稳保温壶,冷冷地说:“放开。”

回应我的,是他不遑多让的冷笑,但他没有说一个字,而是径直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入电梯。

他按下楼层数字,我冷瞄一眼,那是奶奶所在病房的楼层,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且冷眼旁观好了。

电梯很快,一下到了4楼,出电梯,他拎兔子般地拎我往前走。

他的冷硬霸道,激起我极大反感,“我自己会走路!”

他不理我,拎我到VIP病房前,顺手推开房门,推我进去,又顺手关掉,整一个弄得人莫名其妙。

不过,我好歹是见到了奶奶,这间病房里躺的正是奶奶。

奶奶双眼闭着,看上去似乎在睡觉,我不敢出声,轻轻放了保温壶,准备悄然离开,不料,奶奶竟然出声了。

她眼未睁,声音干涩,犹如沙石磨砺,劈头第一句,居然是问我——

“你二哥没有继续生你的气吧?”

这句话问得我不知从何答起,而且感觉好奇怪,没头没脑地。

我含糊应了,“嗯。”

我这么回答,奶奶长长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看我,“那就好。伤还好吧?”

“嗯。”我打开了保温壶,“奶奶,我给你做了点汤,你尝尝吧。”

奶奶没吱声,眼睛却盯着保温壶,我晓得她的意思,连忙装了一小碗汤,怯怯捧到她跟前,伺候她喝汤吃肉。

也许是鸡汤的热乎气起作用,奶奶的神情在我看来,变得柔和了。

喂到快见底的时候,奶奶闭上眼,淡声说:“够了。”

我将保温壶重新收拾好,心底暗暗奇怪,我还以为奶奶又会对我怎么样呢。

奶奶的气色不好,我小心翼翼上前,帮她掖了掖被角,我打算主动认个错,顺一顺她那天的脾气,“奶奶,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您把我打明白了,我不应该那么做的,我这几天已经搬回了家里,彻底和他分手了。”

我不敢和奶奶说什么我与周子辰真感情的话,这些人,包括奶奶、二哥在内,他们都不信我和周子辰在一起不是为了他的钱,他们没有办法理解老男人和小姑娘的互相喜欢,只觉得不可思议,除了把我们往金钱方面想,不会往别处想想。我何必多嘴解释一个他们始终无法相信的事情呢,我不费那劲儿,要承认错误,索性误会到底吧。

如果不是我观察那么仔细,我几乎要错过奶奶的点头了。

奶奶微微点了头,眼未睁,面色平静,“你这么大了,我说你、打你、教育你,也没有多少时候了,说得一天是一天。以后,你行差踏错的时候,多想想我那天怎么打你的,能够把你引回到正道,我那天就没白打你。这做人处事,不能有一步踏错,对女孩子来说更是的,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做了丑事被人看见,如果传了出去,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你不能为了点小钱,自己毁了自己,长得好看,心要端淑,才是富贵之相,否则,那都是下贱的命,让人糟践,任人玩弄。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你爸爸当年好好的军校不读,非要半路辍学,你看看他以前的同学、朋友都有了什么成就?你看看你志君叔叔什么地位?女孩子的性子不要那么倔强,对你没有好处,别像你爸爸那样和我对着干,把自己个给毁了。”

奶奶说着说着,紧闭的眼角有浊泪流下,我顿时觉得自己大不孝,忙抽了纸巾帮她揩眼泪。

虽觉不孝,虽然她说打我是为我好,但是,我无法苟同,我心中没法因她三言两语就放下她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不能放,也放不了。

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永久的,无法原谅,她使我的一只耳朵永远不能恢复听力;她一巴掌断送了我的合唱团之梦;她的那些辱骂,针扎一般刺着我的心窝;我的极端性格,极大部分是她亲手造就。

她由始至终,对我亲疏有别,我心底是有恨的,我孝敬她可以,要我亲近她,难。

我为她擦泪,老人却是很倔气,将我的手隔开,自己拿过纸巾,自己揩泪。

奶奶擦了泪,情绪缓和了一点,继续说道:“我那天在疗养院,好好的,你二哥就火烧火燎地找来了,说你被有钱的老男人拐了,让我说说你。我多大岁数的人了,他那点子心思,我还看不透吗?你要是能跟着他,是极好的,我就担心你这事以后在他心里落了把柄,我打你越狠,他才越心疼你,不往心里去。你二哥对你是个有心的,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他这样年纪的孩子,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满大街都找不着这样的人。你傍款,有什么好?那些有钱的老男人,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心里炼得像钢板似的,滴水不漏,他们那嘴抹了蜜,钱撒得潇洒,其实就是图你年轻,好哄骗,等过了几年,还有比你更年轻的女孩子出来,你哭都没地哭去。那种人,哪里有年少相伴的夫妻那么真心真意。小年轻,喜欢了,就认准了你,死心塌地对着你,你只要不伤他的心,他就对你好一辈子,你爷爷就是这么对我好……”

我是第一次听见奶奶提起爷爷,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声线全变了一个调,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己,想来,有些人和事,是不能轻易提及的,那会让人情绪崩溃失控,如同可青至于我一般。

我抚抚脸,亦是泪水满面。

奶奶擦干了泪,神情更是疲惫,她挥挥手,“你走吧,我累了,要歇歇。”

“奶奶,鸡汤我搁这了,明儿我还过来陪您。”

“嗯,明儿早点来。”

正当我转身要走,奶奶叮嘱地说:“你在家住着,和你二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他是个极好的对象,又很喜欢你,你千万不要辜负他,伤了他的心。过几年,我还能动弹,我给你们带孩子。等我去了,见了你爸爸,也有了好交待。”

我,顿生怆然。

***

出了病房的门,二哥没走,仍然在外等我。

见了他,想起奶奶的那些叮嘱,我没法再对他冷然以对,但也没有办法与他和颜悦色,因为,我伤了他,他也伤了我。

我不冷不淡地向他道谢,“二哥,谢谢你照顾奶奶。”

二哥微昂着头,他唇线冷硬,黑墨镜反射着冷傲的光芒,我等了一下,他既不吭声,也不干嘛的,我没必要和他耗下去。

“二哥,我先回去了。”

我正要走,却被他像之前那样拎住,一路拖着我,把我塞进了他的军用吉普车。

哦,说错了,那是首长爷爷的军用吉普车,二哥经常把车开北京大街上,撒着欢不遵守交通规则,交警拿车子的军用牌照没办法,全北京市有这种牌照的,不超过五十辆。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冷声质问,对他的霸道行为十分不满。

忽而,二哥笑了,戴墨镜的伤脸,流转着玩世不恭的邪气,嘴角的伤又使邪气添了几分嘲弄,“你还不知道今天京城即将举行的盛事吧?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你,我要去观摩一下盛事,没那闲工夫和你磨叽。”

“观摩盛事,是你的自由,别扯上我。”我手放车门,他手比我快,拿住了我,不让我开门。

“这事和你有关,关系深着呢,你要不去看看,以后可别后悔。”二哥邪气森森。

“开车。”我干脆利落地说,顺遂了他的愿,免得纠缠来去地烦人,不得脱身。

***

军用吉普车闯红灯不算,偶尔还逆向行驶,一路的交警干瞪眼,却拿它没有办法。

我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如果不是和他冷战中,我肯定要破口大骂,真怕被他连累死,怎样死都不知道。

当他再一次闯了红灯,我憋足了劲,等他下一次再犯的时候,我要骂死他,谁晓得,他行驶到一个路口的边角就将车子给停了,但没熄火。

二哥手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今天的盛事,被邀请的人都以接到这张请帖为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希尔顿大酒店,看见了酒店面前花团锦簇,车水马龙。

军用吉普缓缓朝前开,我的视线跟着移动靠近,当行驶到距离酒店门口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了醒目的红底黑字订婚告示花牌。

那订婚告示花牌上,写着“佳偶天成,文定喜宴”八个大字,大字的旁边并排竖列两个名字——

未婚妻:乐宜;未婚夫:周子辰。

此情此景,于我如五雷轰顶,他之前的忙碌,是因为准备和乐宜订婚结婚么?

一霎时,我的心全乱了……

冷不丁,耳边飘来低低的轻笑,“一般来说,订了婚,结婚也快了,应该没几天了吧。你那天晚上头也不回,今天你又怎样?”

第三十五章:权宜之计

【以我个人之力,逞匹夫之勇,顶多只能杀一人】

&&&&&&

希尔顿大酒店门口醒目的订婚告示花牌,那一对未婚夫妻的名字,我看得真切,耳边又有二哥的讥笑,顿时我如五雷轰顶,心头大乱。

一时之间,竟有神魂剥离的感觉,外物已不在我心中、眼中,我的魂儿飘向了医院那天狐狸伯伯说的话,他先是威胁我,周子辰将面临各个方面的压力,护我一时,不能护我一世;继而,他又劝我,说周子辰喜欢我,我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乐宜得了名份,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争这一时,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继而,我想到周玉京在后海院子说的那番话,他说乐宜有个堂兄是金融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和周子辰资历差不多,但是比周子辰回国早,已经在国内金融界根深叶茂,如果周子辰不认乐宜的账,那么乐宜的堂兄就让周子辰国内混不下去。

不期然,我又想到当初入住后海院子,周子辰是怎么说那房子的……

他说,那栋房子是明朝某位亲王的私宅,专门用于蓄养他心爱的小夫人;他还逗我,问我明不明白什么是小夫人。当时我就因为他提的这个问题,被刺到某根敏感神经,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种金屋藏娇的不入流地方,只有不被正经看待的女人才会去住。他见我脾气来了,忙放□段,用些甜言蜜语灌我,哄好了我,我这才没有与他深入计较,被他哄进去住着。

现在回想起来,我已不止是生气,而是恶心,极度恶心。

此时,奶奶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闯入我脑中,奶奶说“那些有钱的老男人,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心里炼得像钢板似的,滴水不漏,他们那嘴抹了蜜,钱撒得潇洒,其实就是图你年轻,好哄骗,等过了几年,还有比你更年轻的女孩子出来,你哭都没地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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