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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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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怕魏廷瑜那边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没等到负责收集情报的杜唯来报,他就急急地去了千佛寺胡同。

    回到颐志堂,他接到了杜唯送来的消息。

    自从纪咏三年前出来游历顺道去拜访了自己的姑母窦家六太太纪氏之后,就三番五次的在窦家长住,参加会试之前,更是借了窦昭祖父晚年静修之所鹤寿堂读书,和窦昭过往从密。

    他的心顿时像翻江倒海,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纪咏和魏廷瑜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陷害魏廷瑜?

    窦昭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如果她不知道,纪咏有何用意?

    如果她知道……或者,她是想和魏家退亲?

    宋墨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不仅沉甸甸的,而且还没有办法呼吸。

    退亲有千百种方法,为什么要用这种通过谄害别人方式来退亲?

    宋墨想到窦昭爽朗的笑声,端庄中透着几分妩媚的脸庞,想着她星子般明亮的眸子,入鬓的长眉,像在油锅上煎似的。

    窦昭,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如清风朗般清冷,却又隐约中透着几分温暖的女子,那个让他觉得如凌寒盛开的梅花般坚韧美丽的女子,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吗?

    宋墨想想就觉得心如刀割。又有期盼、怀疑、失望、内疚等等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心乱如何,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在大兴的田庄又跑了大半个时辰,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吩咐陈核:“我们去真定!”

    从小,大舅就告诉他。如果你对一件事怀疑,与其在那里反复地猜测,反复地思量,浪费时间,不如以最快的速度去证实它或是推翻它。

    陈核看了夏琏一眼。高声应着“是”,心里却在嘀咕,还真让这家伙猜对了,世子爷来大兴,就是为了借口去真定。

    夏琏却没有半份得意,朝着陈核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地琢磨着要不要提醒宋墨别插手这件事。

    可惜直到真定。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向面色冷峻的宋墨提及,宋墨已经站在了窦家田庄后山的小河旁。

    夏天的后山,绿树成荫,河水潺潺,清风生爽。

    这个地方,真漂亮。

    宋墨凝视着河对岸三株枝繁叶茂的野生桃树,急燥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起窦昭说的,站在桃树上,可以看到郎家庄庄头的老婆喝醉了酒打丈夫,村头在农闲时做挑货郎贴补家用的父亲每次走乡串户回来都会给一对女儿买个烧饼回来解解馋。隔壁一户人家的媳妇常常被婆婆嫌弃,可生死关头,婆婆却四处奔波给媳妇治病……可那次,除了袅袅的炊烟,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宋墨把衣角扎在腰间,爬上了桃树。

    郎家庄和窦家庄都如小小的盆景,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

    窦昭爬上后山的时候。看到宋墨像上次一样,背靠着树杆站在树叉上眺望山脚的景象。

    不知道这家伙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她收到陈曲水的来信,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她。

    前世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今生能走到一起,除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她想不出两人为何彼此容忍。

    窦昭可以很肯定。王映雪和魏廷珍已狼狈为奸,她还可以肯定,有了王映雪的加入,她退亲的事将进行的更顺利。

    所以她的心情很好见。

    对宋墨突然提出来要见她也就不以为意了。

    她提着裙子,踏着河间的青石过了河,用手挡了射在脸上的阳光,仰头问宋墨:“世子看见了什么?”

    从前喊他梅公子,后来喊他世子爷,现在喊他世子。

    她从来都不曾在心底真正的害怕过他吧?

    就像京都的人因为自己杀了自家的护卫后把人码放在院子中央在面对他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战战兢兢一样,窦昭却始终没有质问过他。

    宋墨不由扬眉而笑,道:“要爬上来不就知道了!”

    大热天的,谁有精神陪你玩!

    窦昭在心里腹诽着,笑道:“我今年穿着件白色的挑线裙子,不想把裙子弄脏了。”

    宋墨有些傻眼。

    这,也可以成为拒绝的理由吗?

    他不由哈哈大笑。

    笑声惊动了随身的护卫,大家纷纷朝宋墨和窦昭瞥了一眼。

    陈核不禁感慨。

    世子爷遇到了窦四小姐总是那么的高兴。

    夏琏却暗暗叹了口气。

    宋墨跳下了树。

    窦昭问他:“你的伤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宋墨笑着,目光停留在窦昭的眉宇间,仔细打量着她,好像要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似的,表情却渐渐变严肃,“我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他沉吟着,看到窦昭额间沁出细细的汗,想到树林比这边要凉爽,他一面往树林那边去,一面简明扼要地将纪咏带着魏廷瑜夜宿千佛寺胡同的事告诉了窦昭,至于他拉魏廷瑜合伙做生意之类的事则一字未提,只说是偶尔听到顾玉提起,知道是窦昭未来的夫婿,觉得不对劲,这才赶过去的。

    窦昭骇然。

    怎么会这样?

    自己花了大半年的功夫布局,只差最后一步了……他冒出来干什么?

    难道像上次一样,自己略露端倪他就窥得全貌?

    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她虽然想退亲。却没有想过要伤害魏廷瑜。

    伤害别人得到的幸福,会让人永远不安。

    窦昭强忍着才没有让微蹙的眉头紧锁在一起,但她的神色却渐渐地变得凝重:“此事当真?”

    宋墨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就在三天前发生的。纪见明并没有否认。”

    难怪她不知道。

    那个时候陈曲水已经启程回真定了。

    这还真就是纪咏的行事作派!

    窦昭苦笑,真诚地向宋墨道:“多谢你来告诉我。”

    宋墨三天就赶到了真定,而且是亲自来告诉她。可见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下可好了。

    他这么一插手,就算魏廷珍一时看不出来他的用意,大智若愚的张原明多半会猜出几分。

    自己要退亲和魏家要退亲毕竟是两码事――前者是她不满意魏廷瑜,后者是魏廷瑜不满意她。

    魏廷珍知道后,肯定会觉得倍受羞辱。自己也别想不受瞩目地退亲了。

    这个纪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破坏力不是一般的大……这件事,恐怕得从长计议了。

    窦昭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看着她由最初的惊讶到之后的苦涩、无奈、担心的宋墨,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窦昭果然不真知道。

    她依旧如他记中那样的磊落大方,真诚美好,

    宋墨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多谢”。又说了句“对不起”。

    他要多谢窦昭在他经历那么多的阴霾黑暗之后,没有让他失望;他要为自己之前对窦昭的怀疑和猜测向窦昭道歉。

    窦昭讶然。

    宋墨含笑不提,而是问她:“你知道纪咏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济宁侯吗?”

    “纪表哥性情跳脱,”窦昭只好含糊其辞地道,“可能是看济宁侯不顺眼吧?”

    宋墨听着心中一动。

    在他看来,纪咏的性格与其说是跳脱,不如说是倨傲。

    而且纪咏和窦昭的关系亲密,不可能仅仅因为看魏廷瑜不顺眼就谋划着让窦昭和魏廷瑜退亲。

    除非,还有些其他的什么原因。

    以窦昭的聪慧睿智,说这话。明显地是在隐瞒些什么。

    他不由道:“你想不想和济宁侯退亲?”

    窦昭被吓了一大跳。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纪咏知道了,现在宋墨也知道了。

    她不禁朝宋墨望去。

    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下,穿着一身月白色细布道袍的宋墨低垂着眼睑,有种让人说不清道明的隐忍。

    窦昭只觉得头痛。

    一个纪咏已经闹得差点让魏廷瑜身败名裂,如果再加上一个宋墨……魏廷瑜还不得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她连连摇头:“不用,不用。”生怕宋墨也搅了进去。

    宋墨淡淡地“哦”了一声,抬起眼睑。变成了从前那个矜贵而冷漠的英国公世子。

    窦昭不由抿了嘴笑,道:“看你风尘仆仆的,这一路赶过来也辛苦了,时间不早了,让陈核给你弄点吃的。梳洗之后好好睡一个来,这两天天气还算凉爽。”语气很温和。

    宋墨突然有点不想走。

    他想了想,道:“我明年开年就要除服了,严先生提议让我或娶了延安侯的嫡女,或尚万皇后所出的宜景公主……”

    窦昭心里一酸。

    如果蒋氏还活着,或是梅夫人还在,他何至于会和自己说这些。

    她仔细地思考起宋墨的婚事来,不过还是颇为意外汪清沅也在宋墨妻子的后选人之中:“延安侯家的汪小姐相貌出众,人品端方,又有汪清淮这样的胞兄,如果夫人还在,自然是桩极好的姻缘。只是她性情柔顺,若是令尊以后的续弦出身显赫,精明能干,你在内务上没有个得力的臂膀,做起事来会很不方便的。”窦昭正色道,“公主很好,不管令尊以后谁做续弦,都断然不可能压得过公主,而且让你的世子之位更稳,以后很顺利地承爵。不过,景宜公主不太好,和皇上的关系太过亲密,太子又是无后所出,容易牵扯到皇家世事之中去。最好找一位生母是份位较高又长袖善舞的嫔妃所出的公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辰妃所出的福圆公主,淑妃所出的景泰公主,与你都年龄相当,而且温柔敦厚,你不妨和严先生商量商量,从这两公主中选一位。”

    既然这一世宋墨保住了世子之位没有被遂出家门,她也不希望他掺和到太子和辽王之争中去。

    毕竟不管是谁继承了大宝都会对英国公府客客气气的,从龙之功虽好,英国公府却未必需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上京

    第一百八十三章上京

    宋墨侧身望着河对岸的野桃树,沉默不语。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妻子比自己地位高的。

    窦昭以为宋墨是不想尚公主,想了想,笑道:“太宗皇帝的时候,永承伯冯健为永平长公子驸马,他不仅受皇上信任,做了宗人府右宗人,还曾先后任大同总兵、五军都督府都督,平了妥德之乱,世人敬仰;仁宗皇帝时的广恩伯世子董麟,是怀淑长公主的驸马,却因酗酒失言被夺了世子之位,贬为庶民,客死异乡。驸马未必不好,端看你怎么行事了。”又道,“世事之物,从来是有利有弊的,又因个人际遇不同,利弊各异,就看是利大一些还是弊大一些。”

    宋宜春年不过四旬,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一个“孝”字压着,宋墨得用比平常二倍甚至是三倍的力气才能让宋宜春忌惮,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

    窦昭觉得,与其时睡觉都睁着一只眼,不如尚了公主。反正公卿之家出生的子弟很难成为影响社稷的显赫权臣,不如想办法过得舒服点,过得自在点。

    宋墨微微地笑。

    太宗时候的驸马能带兵打仗,成为手握权柄的显贵,而仁宗时候的驸马却只能犬马声色,醉生梦死,做个闲散的清贵,固然与皇权稳定,皇上不愿意看到勋贵之家掌握实权有关,也与勋贵之家的子弟娇生惯养,不事稼穑,日渐颓废有关。

    窦昭饱读史书,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她不过是想安慰自己,让自己在父亲的打压之下不至于败得那么难看罢了。

    窦昭,总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每次见面不是哄着就是劝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孙,自打记事起,耳朵里听到的就是责任、重担、光耀门眉、不忘祖宗之志之类的话,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甚至是大舅,都相信他的才能,相信英国公府在他的手里能摆脱“权臣”的烙印,成为“纯臣”,让英国公府成为真正的百年世家,不再受皇权的更迭。

    窦昭对自己始终有些担心,可你说这种担心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又不对,她对他决定的事从来不曾置疑过,可你说这种担心是相信,也不对,她对他的事时时保持着一种让人不明白的警惕,仿佛下一刻种他就会陷入泥潭无法自拔般,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可不管前者还是后者,宋墨都觉得很有趣,甚至,他隐隐觉得自己常常会在不自不觉中利用窦昭的这种心态,或者说些明知会让她担心的话,或做些明知会让她担心的事……像幼稚的孩童,又乐不失彼。

    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没有平日的稳健……他就会把这些归于他们第一次见面太惊悚,归于窦昭的为人太过冷静自制,理智自信,让他可以她的面前不必掩饰什么,也不必佯装什么。

    这一刻,宋墨如往常那里,遵循本心,道:“你怎么知道几位公主的情景?连严先生都没有查到什么。我跟严先生说了,若是要尚公主,一定要找个性格温顺的,我要纳妾。”

    窦昭听着哈哈大笑,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调侃道:“就你?若是铁了心要纳妾,就算公主性情刚烈,也未必能阻止你吧?不过,你要小心。南平长公主的驸马年轻的时候宿花眠柳,晚年瘫痪在床,南平长公主把驸马的妾室全都赐死了,并且派了贴身的嬷嬷给每天隔一个时辰就问他,还敢不敢纳妾……”

    宋墨笑得不行,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皇家秩事?”

    窦昭笑着反问他:“你平时时不读书的吗?”

    宋墨再次大笑,笑声哪清越的泉水激荡在林间,惊得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啾啁不止。

    ※※※※※

    从后山回来,窦昭立刻去了陈曲水那里,将纪咏谄害魏廷瑜夜宿南风馆的事告诉了陈曲水。

    陈曲水大惊失色:“纪编修是怎么知道的?宋世子还说了些什么?”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

    “其他的倒没有说。”窦昭也彼为头痛,但她在真定,宋墨的话也很简明,以纪咏的行事风格,他们不可能通过宋墨的话找纪咏的破绽,她另有担心,“纪表哥这么一闹,小事也会变大事,偏偏少有人能说服他。还有宋世子,亲自跑来给我报信,十之八、九是为了报答之前我们对他的救命之恩。他还问我是不是想要退亲,我哪里敢承认?”窦昭苦笑:“多半是千佛寺胡同的事让他有所察觉,他要是也像纪表哥那样自作聪明地帮忙,那可就糟糕了——京都是他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根本不可能绕过他,如果他插手,就不是像纪表哥那样只是胡闹一番了!”她沉吟道,“事情的变化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再任其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我寻思着,我们是不是要再去趟京都……”

    听说窦昭要去京都,陈曲水立刻反对:“不行,如果事情败露,窦家的长辈和魏家的人都会责难小姐的。”然后又羞又愧地道,“都怪我没有把事情办好!”

    “陈先生千万别这么说。”窦昭感叹道,“纪表哥加上宋世子,好比那百年不遇的风暴,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如果不是和魏家的婚事关系到我的后半生,我肯定会避而远之,就这样嫁了算了。”可每当她想到刚嫁给魏廷瑜那几年背着人偷偷流下的眼泪,想到没人可说的委屈,就觉得周身发寒。

    她是决不会嫁给魏廷瑜的。

    窦昭不止一次地感谢老天爷,让她回到了母亲没有去世之前,让她看见了母亲的脸,而不是让她回到了嫁给了魏廷瑜之后的日子——如果是这样,她现在只怕在殚精竭虑地想办法和魏廷瑜和离吧?

    她说服陈曲水:“你看,我们这样一番行事,那魏廷珍不就跳了出来吗?红姑只能用一次,想在和魏家顺利地退亲,恐怕要从内宅上着手,先生只身前往,多有不便。”

    陈曲水沉默。

    他觉得窦昭的话很有道理。又想到再不济,还有宋墨,不由地点了点头。

    事情万一到了那一步,也就只好对不起魏廷瑜了!

    窦昭去向祖母辞行:“六伯母让陈先生带信给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去趟京都,说是济宁侯府的大姑奶奶,就是那位嫁给了景国公府做了世子夫人的,她不止一次地向五伯母提起我,问我怎么还在真定。六伯母的意思,是让我提前进京。”

    这本是祖母一直以来的愿望,自然是连声应喏。

    窦昭给六伯母写了一封信,说祖母催着让她上京。

    六伯母闻言知雅,立刻回信,问她上京的日子。

    窦昭又拿着六伯母的信去见了二太夫人。

    二太夫人和窦昭到底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若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太绝对,不过是因为有时候感情敌不过理智,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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