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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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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芳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仅没得了赏,反得一阵训斥。

    胡嬷嬷忙朝着琼芳使眼色。笑着安慰王映雪:“窦家可不是乍富人家,越是这场面上的事,越是低调内敛,您也不要小看这些东西。说不定个个都是有些年头有讲究的物件呢?只是我们今天没空,等哪天闲下来了,太太拿出来再仔细瞧瞧。”

    自从赵谷秋去世之后。西窦就没有了主持中馈的人,几年下来,已经乱成了锅粥,各怀着各自的心思,加之前些日子又被窦昭分走了一半的财产,那些原本一心一意巴结她的人也有些开始等待观望,这个时候。府里只怕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盯着栖霞院,她要是有丁点的异样,恐怕就会被无限地夸大……不如就这个说法顺势下了台阶!

    王映雪想着,轻轻地“嗯”了一声,正想再教训琼芳两句。有小丫鬟禀道:“高升过来了!”

    屋里的人俱是一愣。

    王映雪狐疑道:“请他进来!”

    高升站在内室梅花纹槅扇外,声音温和而恭谨地道:“七太太,七爷说,今天太晚了,他就歇在正房,让您也早点歇了,明天卯正去给老太爷请安,辰正三太太会过来,把西府的对牌交给您。让您别迟了。”说完,拱手作揖退了下去。

    王映雪张大了嘴巴半晌也没有合拢,随即脸色涨得通红,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找借口,何必说时辰太晚?现在才戌初……还歇在了正屋……岂不是让我白白遭人笑话?”

    胡嬷嬷也感觉到了窦世英的异样,她迟疑道:“太太。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用!”王映雪一咬牙,道,“我亲自去请。”

    进门的第一天,窦世英就歇在了别处,她以后在窦家怎么抬得起头来。

    胡嬷嬷陪着王映雪匆匆去了正房。

    窦世英已换了家常的衣裳,正在画案前写字。

    看见王映雪,并不惊讶,而是淡淡地笑着说了声“你来了”。

    望着窦世英灯光下英俊的面庞,在路上就想好的那些责问突然间烟消云散了,她有些不安地整了整衣袖,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今天很累了吗?怎么一个人呆在正房里写字?”一面说,一面走了过去,鼻子里闻到了由窦世英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意,她笑道,“七爷喝了多少酒?怎么满身的酒气?妾室让人给您送碗醒酒汤来吧?”一个面说,一面挽了衣袖要帮他磨墨。

    窦世英阻止了她:“我这边有高升服侍,你去歇了吧,明天还有你忙的。”声音比窗外吹进来的晚风还要和煦,人却低下了头,心无旁骛地继续写着他的字。

    拒绝的意思这样明显,让王映雪羞红了脸,可她从来不是个等候的人,她思忖半晌,猛地上前侧抱住了窦世英的腰。

    “万元……”眼光下,她目光柔得能滴得出水。

    窦世英身子一僵,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温柔,却又十分坚定地将绕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的掰开:“映雪,我说过,除了名份,其他的,我都给不了你……你也是知道的……我们相敬如宾不好吗?”

    他转身,墨如点漆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表情是如何的认真。

    王映雪愕然。

    她当然知道……可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千里相思,怎如暖玉在怀……

    窦世英大步走了出去。

    窦府的玉簪花已经开了,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骤然间想起自己成亲的时候。

    也这样的天气。

    玉簪花肆意怒放,在月光下如莹晶如玉。

    妻子声音清脆地喊“万元”,问他“我漂不漂亮”……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只记得妻子又惊又喜地扑到他的身上,像团火似的在他心上烧了起来……耳边是妻子银铃般的笑声:“他们都说我不害臊,可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嫁给您嘛!”娇娇憨憨的声音,透着不庸置疑的欢喜和满足……

    花香是如此的浓烈,犹如开到荼尽时的颓败,让人心悸又恐惧。

    他拔腿朝外跑去……

    轰隆隆一声雷响,雨哗哗地落了下来……窦昭被身边的动静惊醒,朦朦胧胧中听见祖母吩咐红姑的声音:“……看看马棚里的马驹有没有受惊吓?厨房的窗户关没有关?柴房里的稻草也要捡一捡。免得被雨水溅湿了。”

    红姑打着哈欠应喏着,披衣走了出去。

    祖母回头,看见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窦昭,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她:“寿姑不怕。崔姨奶奶在这里呢!”

    窦昭反而醒了过来。

    她望着屋梁,有片刻的茫然。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响彻院落。

    祖母惊愕。住在西厢房的长工刘四海已拿了根闩大门的木棍走到了大门前。

    “是谁?”他警惕地问。

    “是七爷。”外面的人高声道,“快开门。”

    刘四海忙丢下手中的木棍,“吱呀”一声开了大门。

    窦世英和高升冒雨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

第五十六章 端午

    承平八年,窦昭九岁,六伯父窦世横杏榜有名,得中二甲三十六名,去年九月,大伯父家的九堂兄窦环昌中了举人,这也算得上是双喜临门,全家人都喜出望外,特别是二太夫人,她的三个儿子有两个是进士,恰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句话,二太夫人决定端行节的时候大肆庆祝一番。

    窦昭这几年都在东府,盛夏的那几天则借口避暑去田庄和祖母住些日子。

    五堂嫂家的仪姐儿来找窦昭:“您说我们要不要做几个荷包?”

    端午节,有把荷包里装了艾叶等送人的习俗。

    “你和淑姐儿商量就是了。”窦昭笑道,“我总是随你们。”

    她既然不是东窦的人,又不愿回西窦,她把自己当成寄居在窦家的人,因而对谁都客客气气,对谁都平和有礼,又有钱交际那些亲戚、打点那些仆妇,窦家上上下下说起她,无不翘大拇指的。

    淑姐儿是三堂嫂家的长女,也就是窦启俊的妹妹,比仪姐儿大两个月,比窦昭小两个月。

    仪姐儿就感慨道:“要是五姑姑还在就好了!”

    五姑姑,是窦明。

    王映雪进门后,二太夫人依旧把窦明留在身边。窦明渐渐和王映雪疏远起来。承平七年,王行宜依旧在陕西巡抚任上,王家却搬到了京都。王映雪没有办法,只好写信给自己的母亲许夫人,许夫人借口思念外孙,派了人来接窦明去京都小住。祖父答应了。二太夫人断然没有再留的道理。算一算,窦明已经在京都呆了大半年了。

    仪姐儿一向和窦明玩得到一起去,反而觉得窦昭会讨好大人,和窦昭走得不近。

    前世的经验告诉窦昭。你不可能讨所有的人喜欢,既然如此,就更不应该去讨好那些不喜欢你的人。

    她淡淡地笑道:“要不你写封信给窦明。看她什么时候回真定?”

    家里只有仪姐儿发现窦昭喊窦明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她有一次半开玩笑半是质问的当着二太夫人的面提及,窦昭的解释是:“喊明姐儿,别人以为她和你们是一辈的。”

    可为什么不能喊妹妹呢?

    她想问,却自己的乳娘拉了拉衣襟。然后她一回到家里,乳娘就悄悄告诉她:“王姨娘是妾室扶正的,四小姐是嫡小姐。”

    仪姐儿不以为然。

    妾室生的怎样?

    难道就不是窦家的小姐。

    但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家只有七叔祖的妾室生了孩子?”

    乳娘支支吾吾地道:“那是因为只有七叔祖没有儿子。”

    她总觉得乳娘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她。只是当时邬雅过来了,她高兴地跑去见邬雅,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不过,邬雅不太喜欢和窦明玩。她总说窦明木木的,傻傻的。像脑袋少了根筋似的。但她也不喜欢和窦昭玩。她觉得窦昭为人倨傲,不好相处:“……我有什么好东西,六伯母立刻买给她,她又做出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淑姐儿也给带坏了。”

    淑姐儿从前总是抱着邬雅的玩偶、靶镜、牙梳睁大了眼睛求邬雅:“给我玩会。”自从她拿了窦昭的东西不还,窦昭也不要她还之后,淑姐儿眼里就只有窦昭,有什么体己的话也只跟窦昭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小纷争。她一定是站在窦昭那边的。

    邬雅说:“他们家挺奇怪的,一个住在东窦,一个住在外家,她母亲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一个宅子,也不跟她父亲去京都……反正,她们两姐妹我都不喜欢。”

    窦昭能隐约地感受到这些。可她并不放在心上——等她们长大,想法又会不同。

    她去了三堂兄那里。

    大表姐赵碧如已经十八岁,舅母写信给她,说大表姐订于八月十二日出阁。

    她想给大表姐送点贺礼。

    三堂兄笑呵呵地问她:“你准备送些什么?”

    窦昭拥有西窦的一半财产,但每笔超过十两银子的开销都需要帮她管理产业的三堂兄同意,为此她很不习惯,也很苦恼,把赵良璧塞给了三堂兄。三堂兄见他姓“赵”,还以为他是窦昭外家的亲戚,因此格外的照顾赵良璧,而赵良璧向来是个懂理珍惜的人,扎了脑袋跟着那帐房的学,不过一年的功夫就能打手好算盘了。

    不知道什么赵良璧才能有能力坐上帐户总管的位置?

    她思忖着,笑着把来意告诉了三堂兄。

    三堂兄沉吟道:“我们送对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你看怎样?其他的东西,舅太太多半早已备齐了。”

    窦昭连连点头,托了三堂兄去办这件事。

    出来的时候遇到淑姐儿。

    她拉了窦昭:“二姐说做五毒荷包,我有新样子,四姑姑要不要?”

    前世她和几个堂姐、侄女的关系都很冷淡,这一世淑姐儿却像个小尾巴似的总喜欢跟着她。

    “行啊!”窦昭笑道,“我倒时候让海棠来找你的大丫鬟拿。”

    妥娘两年前嫁给了崔四,上个前几天刚刚生了个儿子,还没有满月。她屋里的事则交给了海棠。

    淑姐儿点头,悄悄告诉她:“七七又来了。”

    七七是邬雅的小名。

    窦昭不以为意,笑道:“快过端午节了嘛!”

    淑姐儿叹气,道:“五姑姑回不回来?”

    她是个甜姐儿,和身边的人都玩得好。

    “你很想她啊?”

    “是啊!”她嘟呶道,“我们想跳百索,没有人。七七又不愿和丫鬟们一起玩。”

    窦昭从来不和她们玩这些。

    她笑道:“那是因为她们家同龄的姐妹很多。”

    淑姐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窦昭回了六伯母处。

    她现在大了,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六伯母内室的碧纱橱里,四年前。她被父亲从祖母的田庄接回来之后,就住在了正院的西厢房,窦政昌和窦德昌住在东厢房。

    刚刚踏进正院的大门,她就听到西厢房“轰”地响起一阵大笑。

    窦昭不由笑了笑。

    既然邬雅来了。又怎么少得了邬善?

    有前世一样,邬善和他同年的窦德昌非常投缘,每次来都住在窦德昌处。因而与和窦政昌、窦启俊关系都非常的好。

    定是几个人在一起吹牛!

    她正准备进屋,对面的厢房突然打开,邬善和窦德昌几个一起走了出来。

    “四妹妹!”他和窦昭打着招呼,耳朵微红。

    窦昭客气地朝着他点头:“邬四哥过来了。”

    她随着窦德昌兄弟称呼邬善,又和窦政昌几个打了声招呼。

    邬善就问窦昭:“我们准备出去给六叔买件贺礼,你要不要我们给你带什么?”

    他随着窦家的子侄辈称号窦世横。

    “多谢你,”窦昭笑道。“我已经准备好六伯父的贺礼了。”

    是她从前收刮父亲的一块青田石。

    上前雕着个骑马的猴子,寓意马上封侯,正好送给六伯父雕个闲章。

    邬善笑道:“我妹妹也来了,正在和我堂姐说话,你碰到她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她也在二堂嫂那里。二堂嫂怎么会放她走。

    窦昭还是笑着回答:“七七也来了,我还没有碰见她呢!”

    邬善又道:“十二说端午节你们家要请人来唱戏,是真的吗?”

    窦德昌排行十二,大家都喜欢叫他十二。

    窦昭笑道:“既然是十二哥说的,想必确有其事了。”

    邬善道:“可惜我那个时候已经回新东了。”

    “总有机会看到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邬善很向往地道,“听说这次请了周清芬来唱戏……”

    话就像那藕,明明已经切断了,他又能连上去变成藕断丝连的局面。

    窦昭耐着性子听他把一句话说话,歉意地朝他笑了笑。道:“邬四哥有事忙去吧!我马上要去趟太夫人那里。”

    邬善顿时脸色通红,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起来:“四妹妹快回屋去吧,我们也要出门了。”

    窦昭进了屋。

    身后传来窦政昌不解地声音:“你怎么每次遇到四妹妹总是那么多的话?”

    邬善嚷道:“不是你说我的话太少了吗?”

    “我是说你每次遇到仪姐儿她们总是‘哼哼哈哈’的……”

    “我是长辈,总得有点长辈的样子吧?”

    “行,这次我们就让你摆足长辈款,”说话的是窦启俊。“这次我们买东西你付帐……”

    “你们是敲诈……”邬善笑着,声音渐渐远去。

    窦昭笑着摇头,觉得很有趣。

    到了端午节那天,二太夫人果然请了周清芬来唱大戏。

    戏台搭在窦家北楼的祠堂前,方圆十里的村民都携家带口的前来听戏。

    窦昭跟着六伯母陪二太夫人在祠堂旁的厢房里喝茶。

    王映雪进来给二太夫人问过安,她朝着窦昭招手:“寿姑,上次我让琼芬送去的菊花酥好吃吗?是宫中赏赐给我父亲的,明姐儿特意让人送了一匣子回来,说是要让姐姐尝尝。”

    “原来是宫中赏赐的,难怪我瞧着那样子和市面上的大不相同。”窦昭微笑道,“我就孝敬了太夫人。”说着,朝太夫人望去。

    太夫人笑眯眯地拉了窦昭的手:“还是我们寿姑有心。”

    王映雪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

    这几年窦昭把王映雪交给二太夫人收拾,她才懒得和王映雪计较。

    有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道:“太夫人,太太,不好了,老太爷他老人家不好了……”

    姊妹们,这两天不方便上线,写了就匆匆贴了上来,错字比较多,正在修改中,给大家阅读带来的不便,还请大家原谅……今天是大年初一,祝大家玩得愉快!

    ※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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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祖父(粉红票300加更)

    祖父正陪着新来的真定县父母官鲁大人看戏,小厮们端了福橘饼、丰城脯等点心上来,祖父原准备吃块福橘饼,因眼睛一直盯着台上,竟然抓了颗咸花生就丢在了嘴里,等发现吃错的东西的时,咸花生已经卡在了嗓子眼里咳个不停,旁边的人忙端了茶让祖父润喉子,谁知道越喝咳得越厉害,最后竟然一口气堵在了那里闭过气去。

    窦昭坐在窦铎的床头,望着昏迷不醒的祖父,心中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怅然。

    上一世,祖父入殓之后她才回到西窦,那个时候已经是八月份了,她又是懵懂的年纪,初入东府,慌张、惶恐、不安,哪里还知道问祖父的死因。

    难怪这一世祖父昏迷三个月之后就会去世?

    父亲很快从京都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窦明。

    她和在东窦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区别。人显得活泼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她一下车就高声地喊着“高升”:“我给仪姐儿、淑姐儿他们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你小心点,把东西都送到我屋里去。”

    她的屋里?

    她的屋里在哪里?

    是二太夫人那边的暖阁?还是王映雪给她安排的东厢房?

    暖阁,在东府。东厢房,她一天也没有住过。

    高升有些为难。

    窦明已不满地大声嚷道:“你个狗奴才,小心我告诉父亲把你给卖了。”

    窦昭闭上了眼睛。

    事情还是毫无逆转地重新回归到了原来的方向。

    她出门喝斥着窦明:“高升是服侍父亲的人,就是有错,也轮不到你发落。你若是胆敢再说这样的话。我先把你拎到柴房里关三天。”

    窦明从小就问这个对她有些冷漠的姐姐,闻言不由表情微瑟,但她很快就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道:“我。我又不是有意的。”声音小了下去,到底不敢和窦昭顶嘴。

    窦耀成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早早就在京都的静安寺旁边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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