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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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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昭想到她即将嫁入的吴家是平山大地主,笑着问她:“要不要我找几个熟悉农事的妇人来陪你转转。”

    说起自己的亲事,淑姐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在窦昭面前向来坦诚,想了想,不仅落落大方地应了,还让窦昭给她推荐几个人:“……,他是家里的老四,嫁过去虽然不会主持中馈,可也不能一问三不知,让公公公婆和妯娌们笑话。娘让我带两房陪房过去,一房要会管铺子,一房要会管田庄的口管铺子的,爹爹那里有知根知底的,管田庄的却拿不定主意,偏偏他们家又是耕读传世,还是四姑姑帮我介绍妥当点。”

    窦昭最喜欢她的坦诚,有什么事大家敞开了说,能帮就帮,不能帮就说清楚,彼此省事。

    “我回去问问红姑。”她笑道“田庄里的人,她最熟了。”

    淑姐儿红着脸道了谢。

    下午,她们正准备和两个妇人在村里转转,上前下雨的时候被窦昭请来问话的几位老者求见窦昭。

    “那你先去转转。”窦昭打发了淑姐儿,在堂屋里见了几位老人家。

    “大家都感念崔姨奶奶的恩德。”几位老人恭敬地窦昭行了礼,七嘴八舌地道“虽然她老人家减了大家的租子,可也不能尽占便宜,大家都卯住了劲想种好这季玉米,到时候多多少少也能给东家补点粮食。”

    这就是庄户人家的朴实了。

    窦昭笑着问了问田里的事,见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由暗暗点头,然后和淑姐儿一起逛了逛,趁着天色还早,一起回了真定县城。

    她留了淑姐儿再晚膳。

    淑姐儿也不客气,用过膳去给崔姨奶奶请安,听崔姨奶奶讲了半天的农事活这才起身告辞。

    窦昭把她送到了侧门。

    回去的路上素心低声禀道:“今年下午又接到了陈先生的一封信。”

    “知道了。”窦昭怅然地道,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五月中旬,定国公的死讯传来,朝野震惊。接着弹劾定国公什么“欺男霸女”、“私吞军饷”之类的折子像雪片飞。蒋兰荪和蒋松荪以最快的速度押解进京。

    和哥哥蒋梅荪一样受了重刑的蒋松荪在途经保定府的时候死了。

    蒋兰荪回到了京都,双腿、双臂都被打断,已是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少。

    据说皇上勃然大怒。

    但蒋兰荪和蒋伯荪还是被关进了诏狱。

    接着收到父亲的来信。他喝斥窦明,如果她不好好听自己的话,就让她跟着二太夫人学规矩。

    窦明偷偷地哭了好几天,悄悄地给外祖母许氏写信,请许氏向父亲说项,允许她回京都。

    五月底,许氏给她回信,说家里的人都在为王行宜的出行做准备,让她好好地待在真定,等把家里的事忙完了,再去帮到父亲面前说项。

    窦明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人一下子蔫了。

    六月初,新任云南巡抚的王行宜平了两小股苗乱,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窦明又精神起来,走路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这真是一个乱糟糟的初夏。

    窦昭叹着气,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折了陈曲水的信。

    蒋家被夺爵口五岁以上的男子被流放铁岭卫,女眷和五岁以下的男童贬为庶民,除了保留原籍的祭田和祖宅外,其他的财产均被抄没。

    最后附带了一个小消息:魏廷瑜很顺利地承了爵,如今是新的济宁侯了。

    窦昭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想蒋家的事。

    流放铁岭卫!

    那是辽王的藩地。

    从今生所发生的一切来看,蒋家的男子或是被关押起来,或是跟着蒋梅荪在福建,蒋家的幕僚只好找身份、地位最高的英国公夫人蒋氏求助,蒋氏也确实尽己所能地为蒋家四处奔走。

    前一世,蒋家被满门抄斩,蒋氏很快病逝,宋墨被赶出家门……

    这一世,蒋家五岁以下的男童和女眷都活了下来,而且还能回到老家休养生息,蒋氏应该不会那么早的病逝,宋墨也就不会被赶出家门了。

    可现在,没有了宋墨,却送去了一个蒋家!

    难道这就是命运?

    窦昭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蒋家到底有多少男子在这场浩劫中活了下去?

    她将陈曲水的信收在了床头档板的一个黑漆匣子里。

    至少现在在谭家庄的那个孩子不是蒋家唯一的血脉了。

    宋墨对他的警戒应该也能消除了吧!

    不知道那个陆鸣什么时候走?陈先生又什么时候能回来?

    到了中旬,庄稼都种下了,满地绿油油的玉米苗,长势喜人。

    鲁大人老大慰怀,说要奏请朝廷给窦家表功。

    二太夫人忙让窦世横到府里打点。

    窦昭却在家里接待了魏廷瑜的乳娘田氏。

    “……上次的事,侯爷觉得很对不起四小姐。”她满脸的歉意,态度十分的恭逊“大姑奶奶原本是一片好心,却不曾想办错了事。侯爷特意让我代他给您赔个不是。我们夫人也喝斥了我们大姑奶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还请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原谅我们大姑奶奶的无心之举。”

    窦昭非常的惊讶。

    她没有想到魏廷瑜会替姐姐向她道歉!

    这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魏廷瑜变得和上一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窦昭满心困惑,客气地打发了田嬷嬷,百思不得其解。

    陆鸣前来求见。

    窦昭高兴地见了他。

    谁知道他却道:“四小姐,我们公子投宿田庄,想见小姐一面!”

    窦昭吓了一大跳。

    还见她干什么?

    她不是已经表子忠心吗?

    而且那孩子也不是蒋家唯一的血脉了啊!

    还有她什么事啊?

    窦昭笑道:“我不方便出门见客,但您们家公子远道而来,我也不好慢怠了你们家公子。这样吧,我让素心去见你们家公子,有什么事,你们家公子直接让她转告我就行了。”

    陆鸣站在那里不走:“还请四小姐去见见我们公子吧?我们家公子原本想登门拜访的,就是怕四小姐为难,这才悄然在田庄投宿的。”

    怎么忘了这一茬。

    现在蒋家的事尘埃落定了,宋家没有受一点影响。

    他要是公然登门拜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二太夫人解释宋墨的来历!

    “既然如此,我就找个机会去见见你们家公子好了。”窦昭笑着应了。

    却让宋墨等了两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进门就朝着宋墨道歉,眉宇间却毫无歉意。

    “没关系!田庄安宁静谧,我正好在这里休息几天。”穿着月白色细布道袍的宋墨负手站在东厢房的庞廊,望着她淡淡地笑,眉梢眼角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却让他看去多了些许的亲切,少了初次见面时的冷漠,显得更加俊朗。他一面说,一面和窦昭进了正房的厅堂。

    一个眉目清爽的小厮指使着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东厢房搬了一大堆东西进来。

    他这次带的不是同一批人,窦昭一个也不认识。

    “这是?”她不解地望着宋墨。

    “家母特意命我来向窦四小姐道谢。”宋墨微微地笑,有月光般的柔和“这次要不是窦四小姐鼎力相助,蒋家恐怕连这点根基也保不住!”他唏嘘着,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伤感。

    窦昭很是讶异。

    她没想到蒋氏会让宋墨来给她道谢。

    不过,她怎么敢这样的大功!

    “梅公子言重了。”窦昭忙道“我不过是照本宣科、纸上谈兵罢了。

    没有令堂的决断,没有贵府幕僚们策划”还应该把这位杀神也给带上,她想着,又加了一句“没有梅公子相助,蒋家怎么可能脱险。令堂太客气了,倒让我羞愧不已。”

    宋墨笑了笑,好像在说,你尽管客气好了,我一句也不相信。

    窦昭不免觉得无趣。

    宋墨这才道:“本来应该早点来的,我外家的事想必陈先生已经都告诉您了一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帮外祖母收拾行李,三舅、五舅和几位表兄流放到了铁岭卫,那里是辽王的藩地,从前我和他也有几份交情,只是他离京已久,这关系要续上也还要人帮着从中说项,就耽搁到了现在。一些bo礼,是我母亲的一份心情,还请窦四小姐笑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道谢

    笑纳?

    窦昭当然要笑纳。。

    她不笑纳,如果让宋墨误会她不识抬举,从而把她记在了心里,她觉得她睡觉都会不安稳的。

    “恭敬不如从命。”她笑盈盈地起身朝着宋墨福了福,“还请公子代我向令堂说声‘多谢’!”

    “窦四小姐不用客气。”宋墨微笑,白玉般的面孔在微暗的厅堂里越发显和是明净润泽。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看他!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笑着看宋墨的随从捧着东西进进出出。

    他到底带了多少“薄礼”来啊!

    看着堆着小山般高的礼盒,窦昭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但她打定主意不和宋墨多说一句话——不说不错,多说多错,谁知道哪句话会触了他的逆鳞,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用去伤脑袋猜测宋墨的反应,反正他们一个在京都,一个在真定,等这件事平息了,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窦昭从容不迫地坐在那里喝茶。

    宋墨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窦昭。

    能在他面前这样镇定自若的人,还真是……很少见!

    他想到了那个阴雨天。

    她璀璨的眸子,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她是怎样办到的?

    自己幼承名师,她不过比自己大一、两岁的样子,养在闺女阁,从未曾出过真定县……还在大舅,她为什么会选择自污,不要说外祖母、母亲了,就是父亲和家中的幕僚也不敢肯定哪条计策能凑效……

    宋墨突然间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她跟着谁读的书?

    陈曲水真的只是她的账房吗?

    还有,她的父亲和继母在京都,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跟着她生活在真定。她的继母真的象对外界宣称的那样,因为身体不适,无法主持中馈,所以才把她和妹妹托付给东窦的二太夫人照顾的吗?

    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的谜团!

    他有点迫不得已地想要知道她的一切。

    宋墨不由道:“我来的时候,我外祖母。就是梅夫人。她老人家让我代她向你说一声‘多谢’,谢谢你救了蒋家的女眷。”

    窦昭讶然。

    她猜到宋墨回去后会跟她母亲商量这件事。可她没有想到蒋家会知道。

    宋墨看着,慕名就觉得心里很高兴,好像小时候回答对了先生的话得了母亲的赞扬似的。

    他笑道:“母亲看着你的计策奏效。心里非常的高兴。跟我外祖母说。发现了一个女诸葛。”他说着,笑容渐渐淡了一去,“我外祖母说,本应该好好谢谢你的。但她老人家是无福之人,怕连累了你。否则请到家里喝杯薄杯。想必也是一段佳话。”他语气一顿,神色变得有些苦涩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外祖母一听说大舅去世了,就让人准备了毒药——如果家中的女眷被流放,最后不是做了官妓就会成为军妓,想死都死不了,而且那些人还会嚷着这是谁谁谁家的女眷来招揽客人,越是地位卑贱的人,越是喜欢……”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语气再次顿住。

    他们可能从来没想过会被满门抄斩吧!

    辽王登基后,有好几家曾经显赫一时的勋贵之家被满门抄斩。

    这种事情还是太祖皇帝的时候发生过。

    京都的人都跑去看热闹。

    她曾听那些仆妇说过。

    人太多,侩子手砍头砍到最后,刀卷了,手也没劲了,有时候会砍好几刀才能把人砍死,被砍的人自不必说,在旁边等着行刑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甚至是怀着身孕媳妇这样悲惨地死去,大多数人都会崩溃。有些还会不停地经行刑官磕头,甚至会嚷着要揭发自己父兄的罪行,只求能给个痛快,人的负面情绪全表现出来,不要说尊严了,就是起码的道德底线也没有。

    如果她是梅夫人,也会领着全家的女眷自尽的。

    “你别说了!”一口浊气堵在窦昭的胸口,她瞪着宋墨,“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喜欢听!”

    是啊!

    自己和她说这些什么什么?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的呢!

    宋墨骇然。

    或者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有一口气。

    忙着外祖母、舅母、表姐、表妹们收拾行囊的时候不觉得,等闲下来了,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望着窦昭嫌弃的表情,突然觉得她瞪着他的样子非常的漂亮。

    大大的眼睛明亮又有神,长眉微蹙,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是的,是不耐烦。

    不是害怕,不是惊恐,也不是怀疑,是正如她所说的,因为不喜欢而不耐烦听这些。

    坦然,率真,毫不畏惧……所以在形势那样恶劣的情况之下,她还能冷静理智的谋划,还能算无遗策逼得他束手就擒。

    难道在他的心里,他早就认定了她是个不会被自己吓倒的人?

    宋墨看窦昭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窦昭顿时心里“砰砰”乱跳。

    宋墨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又或是想到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她真心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窦昭问他:“你吃过午饭了吗?”

    宋墨微微一愣。

    这个话题转得既生硬又突兀。

    他不禁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太阳。

    好像晌午还有两个时辰。

    他想到和他说话的是窦昭,倒没有觉得这句话问得很蠢,因而语气委婉地道:“田庄里的饭菜都很好吃!”

    管它好吃不好吃,她只是不想陪在这里听他继续说蒋家的事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容易脱身。

    窦昭笑着起身:“梅公子是贵客,难道来一趟。真定比不得京都物产丰富,却难得食材新鲜,我去跟厨房里说一声,做几件时令小菜梅公子尝尝鲜。”正好可以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人质交换回来,“如果陈先生在这里就好了。”她叹了口气。道。“也可以陪着公子说说话或是下下棋,免得公子一个人在这里无卿。”

    宋墨不知道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还是压根就没准备把陈曲水放回来的意思。闻言目光闪了闪,笑道:“无妨。这田庄的风景秀丽,入目皆画。可观赏的地方很多。”

    不愧是以后圣眷二十年不衰的权臣。

    从正厅望去。院子里一左一右地植得两株高大的银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也叫风景秀丽?

    这就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吧!

    窦昭腹诽着,面上却不动山不显水,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磨蹭了到快要午膳的时候才回到厅堂。

    厅堂的一角堆满了宋墨的“薄礼”,宋墨正站在书房临窗的琴案前逗着琴案上养的一缸金鱼。

    “你回来了!”他拍了拍手。坐在了琴案前的太师椅上,悠闲自然的好像是在自己的家。

    真是自大啊!

    窦昭在心里嘟呶着,笑着招呼他:“可以吃饭了。”

    宋墨“哦”了一声。

    甘露打了水进来给他净手。

    素绢布箸。

    他看了一眼甘露和素绢,问窦昭:“上次那个从余简走里抱走孩子的丫鬟叫什么?”

    “叫素兰。”窦昭道,很想问问那个余筒身上的针都拔出来了没有。

    宋墨点了点头,坐到了桌前,见只一副碗筷,奇道:“你不用午膳吗?”

    那岂不是找罪受?

    窦昭笑道:“我在厨房用膳即可!”言下之意是两人不方便同桌吃饭。

    宋墨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吧?”

    窦昭坚持。

    宋墨不再说什么,见一道汤翠绿可有,舀了勺。

    只是汤一入口既有种怪怪的味道,他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是黄秋葵汤。”窦昭笑道:“田庄山上的野菜,能清热解毒,可以治恶疮、痈疗。天气热,你又风尘仆仆地从京都赶过来,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宋墨点头,一口一口地把汤喝了,乖得像个孩子。

    窦昭窘然。

    她原来是想整整宋墨的……

    窦昭落荒而逃,在厨房旁的小耳房用了午膳,喝了茶,定了定神,这才去了厅堂。

    宋墨手边放着杯茶,正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发着呆。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笑道:“院子里为什么要种两株银杏树?”

    窦昭的目光就顺着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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