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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我的似水流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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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家里的一切全靠她,”爱丽丝说,“幸亏她丈夫不酗酒,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她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爱丽丝,”我插话说,“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一定承担我的义务。”

“你别急呀——我只是有点担心。不过现在失业的人真多。”

“不如中国的多,”我一笑,“中国流行下岗。”

“失业麻烦极了!”爱丽丝脸色仍然严肃,“比方说,哈佛广场上有很多无家可归者,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无家可归吗?”

我用心听着。

“有人是因为吸毒或酗酒,也有人本来有工作,经济萧条的时候失业了,没钱交房租,就被赶了出来。”

“如果不是吸毒或酗酒,只是失业,他们能再找到工作吗?”

“找工作要面试,公司再跟你联系——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公司怎么找他们?所以一旦无家可归,他们就很难再找到工作。没有工作,没钱租房子,就继续无家可归——这是个恶性循环。”

“存款呢?如果有存款,就能先支持一段日子。”

“存款不顶事。再说我们美国人通常没有存钱的习惯,买房子都是先住着再慢慢付钱。”

“那么他们无家可归之后一般住哪儿呢?”

“有的慈善机构为他们提供临时住处。不过这不是固定住所,一早他们会被赶出来,只好整天四处游荡。”

爱丽丝的话让人沮丧。我们喝完咖啡往回走,又碰见那个卖零钱报的人。出于礼貌,我展开报纸读了起来。报纸上有一些无家可归者写的诗。

“啊,上帝!幸运的先生——多么美丽的妻子!祝您晚安!”

四、卡拉和雪莉

跟爱丽丝约会一多,跟中国同学的来往就少了。爱丽丝跟着我参加中国人的聚会,一群人中,她经常是唯一的美国人。中国人聚在一起一般说汉语。(丁宜圆和徐国强还很客气,爱丽丝在场时,他们说英语。)爱丽丝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所以一言不发。有人说笑话,大家都笑,她也随着笑笑。一次爱丽丝坐在两个中国人之间,那两个人扭头用汉语交谈,她挺直身子,手叠放在膝盖上。我明白她的尴尬:那两个人对视,爱丽丝的感觉却是他们都盯着自己,仿佛她阻碍了他们的交流。

我只好坐在爱丽丝身边,给她翻译周围人说的话。可聚会上的闲话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有时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讲一个并不好玩的笑话,爱丽丝问我他在讲什么,我勉强翻译几句,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还有一次,我和爱丽丝参加中国学生组织的野餐,人们聚在一棵大树下表演节目。有人朗诵了他创作的一篇散文。这文章堆满了形容词,句句煽情,朗诵者的声音又富有磁性,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爱丽丝追问我文章的大意是什么,我急着小声说:“没什么大意,通篇都是瞎说。”

一场聚会下来,爱丽丝和我都累得慌。真是荒唐,我们本来好好的,干吗找这个罪受?

有时也随爱丽丝参加美国人的聚会。这些聚会通常是在一个大房间里,桌上摆几大盘子甜饼、水果,几瓶柠檬水、橘子汁,人们各自拿盘子取些东西吃,三三两两聚着聊天。聊天的内容很宽泛——政治、体育、昨晚的动画片、电影明星。大家尽量显得诙谐风趣,偶尔也谈些有意思的东西。不久,我也变得“幽默风趣”,能跟他们谈笑风生。

不过,人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对别人的生活没兴趣,也极少谈起自己的生活。就算提到了也只是浮在表面上,无非是最近忙什么,闲了去过哪里等等。如果有大事难以决定,只怕没人会跟一个聚会上碰到的朋友吐露心声。爱丽丝认识许多人,绝大多数只是见面随便聊聊的交情。

“爱丽丝,”有一次我问她,“美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跟我讲讲。”

“瞧你问的问题!生活不就是生活吗?”

“人们天天都干些什么?”

“干些什么?工作。”

“工作烦了呢?”

“工作烦了看电视——体育比赛、情景喜剧、真人真事秀。”

“还有呢?”

“不看电视就去舞会、买东西、看电影、读闲书,有钱的去旅游。”

我想了想说:“这样说来,生活挺无聊的。”

“生活到哪儿都一样。法国人说的:‘生活是一片劳碌和痛苦,中间撒了几点希望和欢乐。’”

爱丽丝注意到我对聚会没兴趣,也不勉强。我们时常单独相处。印象里我的生活空间一下子缩小了,却更有意思。我们在路上走,碰见一只猫懒散地躺在几片落叶之间,爱丽丝就向猫招招手说:“你好,杰克。”

我问:“你怎么知道他叫杰克?而且她可能是母猫,不是公猫。”

“我只是觉得他的名字应该是杰克。”

这时猫迷糊地睁开眼,看了看我们。爱丽丝叹道:“可怜的杰克!现在它还睡得好好的,等到了冬天它就受苦了。”

“冬天怎么了?它们不回屋里睡吗?”

“它们傻。它们喜欢睡在车盖上——车刚停下来,车盖是热的,它们就美滋滋地睡着了。等到了半夜,下了霜,车盖比什么都冷,它们就都冻醒了,你说可不可怜?”

爱丽丝接着学了几声猫叫,逗杰克玩。她学得很像,杰克也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我也学了几声,杰克转过身,慢慢走开,理都不理我。

感恩节,爱丽丝的两个最好的朋友来波士顿玩,我也作陪。爱丽丝的这两个朋友从小跟她认识,一块儿长大,又上了同一所大学。其中一个叫卡拉,戴黑框眼镜,在计算机公司干活;另一个叫雪莉,做心理学咨询。雪莉是混血儿,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韩国人。卡拉和雪莉都比爱丽丝大,很会欺负她。据爱丽丝说,她们三人逛街常常迷路——卡拉和雪莉的方向感不如爱丽丝,却从不听她的意见,一意孤行。

每逢圣诞节和生日,三个人就相互送礼。多年以前,雪莉给爱丽丝的圣诞礼物是nutcracker(坚果钳),做成木偶样子,面相各异,但都留着胡子,张开大口(等着胡桃落进来粉身碎骨)。如今她爱给爱丽丝买书,其中一本名叫《50种紧急情况下的逃生术》——书中的紧急情况在现实生活中都绝对不可能发生。卡拉总是送给爱丽丝化妆品或衣服的礼品券。

卡拉送礼务实,说话却愤世嫉俗。那天我们聚在PHall的lounge,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多频道在谈感恩节——火鸡、玉米、苹果馅饼等等。爱丽丝和雪莉正讨论吃什么饭好,卡拉突然说:“是啊,感恩节,长周末,火鸡,玉米。咱们抢了印第安人的土地,把他们快杀光了,然后说‘感谢上帝给我们的食物!’”

过了一会儿,一个频道播放公益广告,鼓舞人们向某慈善机构捐钱,资助非洲饥饿的儿童。卡拉又长吁短叹:“这些开明的绅士们!只知道号召别人捐钱。他们干吗不把自己的存款数额公布一下?”

爱丽丝和雪莉倒不在乎。雪莉仿佛听卡拉说烦了,提议道:“咱们去唐人街买Kimchee吧?”

爱丽丝和卡拉都摇头。Kimchee是韩国泡菜,我喜欢吃,所以大力赞成。看我感兴趣,雪莉又介绍说Kimchee其实是中国人发明的,源于山东,孔夫子还吃过呢!

我笑道:“这不足为奇,许多东西都是中国人发明的。”

“是啊,”雪莉说,“不过我妈妈说中国人只是发明东西,我们韩国人改善它们——Kimchee和方便面都是例子。”

雪莉以亚洲人和Kimchee为荣。她又说她们小时候,爱丽丝和卡拉一见到她妈妈就不停地问关于韩国、中国、日本的事。

“但她们根本不喜欢吃Kimchee。她们是美国人,怎么会理解亚洲人?我们有亚洲血统的人都喜欢吃Kimchee!”雪莉不满地说。

“是啊,”我点头说,“豆腐也是一样——那么好吃,美国人倒不喜欢,真是难以置信。”

爱丽丝和卡拉都说:“我们不是不愿意买宝贵的Kimchee,只是刚来一场寒潮,外面冻死了,干吗要跑去唐人街?”

我和雪莉只管竭力鼓动,说买些东西自己做饭,又美味又有成就感。最后卡拉和爱丽丝都动了心。

于是大家去唐人街。出了PHall大门,一阵风吹得人呼吸困难,脸上立刻麻了半边。女士们赶忙把羊毛大氅和羽绒服的帽兜套到头上。我自告奋勇,帮她们拿随身的小提包。等到了唐人街的超市,买了Kimchee和蔬菜、肉食,再出门一看,风更猛了,正卷下一场鹅毛大雪。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爱丽丝说:“要不在唐人街吃饭吧。宿舍那么远,肚子又饿了,麻烦透顶。”

“爱丽丝你不是喜欢冬天吗?一场零星小雪,就怕成这样了。咱们在雪里走走多好。”

说这话讽刺爱丽丝的时候,卡拉自己也在风中抖抖索索。

最终我们在唐人街找了一家餐馆。几样菜中,除了烤鸭,要算上雪莉买的Kimchee——这顿饭还挺丰盛。

五、吃饭,吃饭

学校规定,研究生——一年级除外——如果住宿舍,就得在DudleyHouse吃饭。据说研究生院一直为学生的伙食操心,不断更换DudleyHouse的厨师,甚至让大家吃龙虾,虽然每学期只有一次。去那里吃饭的另一个重要理由是能和同学交流。大家都交流什么呢?我跟着爱丽丝去吃过几次。有人抱怨饭菜难吃,价钱却跟餐馆一样贵;也有人抱怨功课重;还有人说教授的闲话。

有时,爱丽丝和我在DudleyHouse能碰见徐国强和丁宜圆——他们仍旧住宿舍,徐国强住PHall,丁宜圆住CHall。问好之后,大家取了食品,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边吃边聊。

那时丁宜圆常提起学车的事。她虽然还没买车,却觉得学开车有好处,以后总用得着,因此暑假就开始学,又多亏徐国强指点,进步很快。她的计划,等完全学会了,还可以教教赵荣。爱丽丝一听忙说:“千万别教他开车——学车有时很烦人,教的人和学的人容易生矛盾……”

“哪里,”丁宜圆说,“徐国强特别耐心,根本没矛盾。”

“夫妻或男女朋友就不同了——听说有人因为教开车,两个人吵架,最后离婚了呢!”

徐国强对爱丽丝的理论不置可否,只称赞赵荣和丁宜圆:“你们两口子还挺恩爱的。”

徐国强这时打算在国内相亲,等圣诞节放假回国和女方见面。女方是他父亲的同事介绍的,他还不认识,只见过照片。一起在DudleyHouse吃饭时,徐国强通告了这个消息,大家都祝贺他,唯愿这门亲事能够中意。

“还是认识的人好,”我插话道,“细水长流感情深。”

爱丽丝和丁宜圆都瞟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乱发表什么意见?”

“我觉得感情还是随缘好,”丁宜圆说,“光计较性格、人品、地位,到最后成了买卖商品了。”

徐国强从碟子里叉起一小块牛肉吃了,叹道:“丁宜圆你样样实际,只是在感情方面太浪漫。我不在乎性格、人品、地位,也不在乎感情,只希望她负点责任,不脚踏两只船就够了。”

大家闷闷不乐。看我吃完了一盘子,爱丽丝忽然说:“小明真能吃。”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徐国强说,“中国有句俗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爱丽丝笑着对我说:“小明,记不记得?几个月前,你在印度餐馆吃自助餐,连吃了三大盘子,外加一碟子甜点,最后走都走不动……”

“小明别的方面不图实惠,”丁宜圆说,“只在这方面讲究,花钱一定要花得值。”

“我看他是炫耀自己特别能吃,”爱丽丝说,“最后……”

“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我哀求说,“爱丽丝,你就别再提了吧。”

爱丽丝住了口,丁宜圆倒来了兴趣,还在问:“最后呢?”

“是啊,”徐国强也笑着问,“小明不会又吃了一盘子吧?”

爱丽丝忍不住说:“最后我们付了钱,要离开了,他却坐着不动,只看着我。我问:‘你怎么了?’他说——”

“哎呀,爱丽丝你何必说呢……”

爱丽丝更来劲了:“他说:‘我吃得太饱,走不动,你扶我一下。’我就扶他出去了,在肯尼迪公园的一张长椅上坐着歇了半个小时,然后慢慢走回去。他还摸着肚子说:‘我确实能吃吧?’”

众人都笑。

“分明是我们打赌,”我气了,“爱丽丝你硬说我不能吃三大盘,结果呢?不过我们说这个干什么,都是大人了。吃饭,吃饭。”

笑声中,一个高高壮壮的女生突然在离我们不远处重重坐下,大声抱怨:“上帝呀,全身都软了!今天累得快晕过去了!”

她是中国人,长脸,长相一般,说话摇头晃脑。

旁边桌上立刻有人响应:

“上帝呀,真希望放假!”

“博士生没个休息的时候!”

“真希望有人能帮帮我做那些讨厌的作业!”女生又说。这时一个男人大步走过来,微笑着感叹说:“上帝呀,邓辉你今天真漂亮!”

这男人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瘦脸,留连腮胡子。

“真的吗?”邓辉眼睛一亮,悠悠伸出一只手。那男人抓着她的手,捏了一下,挨着她坐下。两个人边吃边凑在一处聊天。邓辉一直大声抱怨,那男人的声音则很小。

这两个人有点奇怪。邓辉脸色枯黄,眼眶外围着两个黑圈,很难说“真漂亮”;那男人的眼睛则闪着一种琢磨不定的光。有意思的是丁宜圆和徐国强都怜悯地看了邓辉一眼,然后埋头吃饭。看他们的神色,仿佛与邓辉颇熟,却不大愿意和她来往。

半小时后,邓辉和那男人吃完饭走了,我忍不住问:“你们认识刚才那个女孩吗?”

“她也住PHall,”爱丽丝说,“和我在同一层楼。”

“怪不得这么眼熟,我好像在你们宿舍见过她。”

“这女孩挺可怜的……”徐国强叹了口气。正说着,一个男生忽然走到丁宜圆身边,大家都和他打招呼。此人叫钱峰,小个子,圆脸,小眼睛,我原先在DudleyHouse见过。他喜欢谈股市:最好的办法是分散投资和长线投资。直白地说,就是不能只买一只股票——如果只买一只,一下子跌了,或者说碰到了熊市,怎么办?所以要买很多,等很长一段时间再出手。一只股票有升有降,风险大;很多只股票一平均,根据统计规律,风险就小。而且股票长远看来都是升值的,所以只要分散投资,肯定能赚钱……

寒暄了几句,钱峰问丁宜圆对金融方面的数学有没有兴趣。丁宜圆说A系确实有人研究股票市场,但现在股市动荡大,好像不是买股票的最佳时机——不然她也想买一点。

“不买就对了,”钱峰懊恼地一拍大腿,“两年前我看股市红火,买了不少,如今都跌得一塌糊涂,真惨。丁宜圆,我们都是很实际的人。你千万跟我通个消息——如果有好的数学模型或统计模型能预测股市走向,帮我赚回这笔钱,我感激不尽。”

接着钱峰谈了几句投资策略,起身去了别处。

吃完饭,爱丽丝和丁宜圆一人拿了两个大桔子放进上衣口袋,边说笑边往外走。两人本来纤细的腰肢给撑得圆鼓鼓的。我笑道:“吃完了还要兜着走——你们都是很实际的人。”

“这有什么,”爱丽丝说,“大家都兜着走。不过是一两个桔子,门口值班的人都不管这些。”

“你又来了,”丁宜圆不满地说,“就知道说我实际……有人比我还实际!去年我们宿舍有个家伙天天从DudleyHouse偷吃的。我们在这里一天吃一顿,他一天吃三顿。”

“那是怎么回事?”

“他总是背个大背包来DudleyHouse吃饭,然后把里面塞得满满的——有一次我还亲眼看见他把两个塑料饭盒往背包里装。”

六、到家就好了

此后我去PHall找爱丽丝,时而能遇到在DudleyHouse见过的邓辉。一次她坐在lounge,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化妆盒,对着照镜子;一次她在厨房炒完菜,端着盘子回自己屋。

还有一次我从她门口经过,不经意看见那个瘦脸男人在屋里和她一起吃饭。邓辉依旧大声说笑。走到lounge,徐国强正端着杯咖啡看报纸,我坐下来跟他聊了几句。此时已经入冬,窗外一片肃杀景象。

“徐国强,上次看你在厨房教邓辉炒菜,有时间也教我一手。”

“当然。不过你有女朋友,干吗不让她做点美国菜?”

徐国强在取笑我。这儿谁都清楚美国菜有多么难吃。

“你好像跟邓辉挺熟的,”我笑笑说。

徐国强摇了摇头:“这个女生前年来的。那时我去飞机场接新生,就认识她了。刚来的时候,她碰到件小事就要别人帮忙,有时挺烦人的……”

虽然烦人,徐国强肯定照样帮她,我心想。

“没料到她刚来几个月,就跟男朋友分手了。那天RHall地下室有个聚会,中国人一起喝酒看电影——一个武打片。电影正放着,突然有人哭起来了——原来就是她。两三个人赶忙把她领到另一间屋里,问她怎么回事,问了半天才明白是失恋了。她昨天晚上跟国内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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