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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季传:笑洒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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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倒口”功夫


  “倒口”,是指相声里模拟方言。像传统段子《绕口令》、《找堂会》、《拉洋片》等,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倒口”。门里出身的演员从小练基本功,演来得心应手。马季不同,半路出家,劲可费大了。前辈艺人说,传统相声“倒口”倒的是深武饶安的方言,但深武饶安究竟在哪儿,那里的方言到底什么味儿?起初马季也弄不清楚,只好人云亦云。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位家住在农村的业余相声作者,他为马季的赤诚和勤奋所感动,专门领马季到他的家乡去看看,原来正巧是相声艺人所说的深武饶安——其实是深州、武强、饶阳、安平。马季真正领略到深武饶安方言的“庐山真面”。这件事给他以宝贵的启示:真正学会“倒口”,不能局限于从相声段子里学,而必须走到哪儿学到哪儿,日积月累,才能见真功夫。早年在上海学徒,上海话学得相当地道,表演《戏剧与方言》及其他一些段子都派上了用场。“四清”运动中,广播说唱团去了河南,虽然业务中断,但作为有心人,马季抓紧机会学会了河南话,创作和表演《舞台风雷》就用上了。他几次去广东,都注意学习广东话,尤其那些有可能组织“包袱”的语言成分,都记下来。广东话里报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长短音都有,组织“包袱”时,故意把声音拉长,短的变长,长的更长,效果特别强烈。马季不仅学会山东话、河南话、上海话、广东话,而且还学习了山东吕剧、河南梆子、上海越剧、广东粤剧,这样,攀登高峰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马季学习方言,为的是学以致用,用于创作相声,组织“包袱”。比如《画像》,如果按照人物原型,他说的是一口胶东方言。胶东方言俏皮幽默,马季又掌握,看来再合适也不过了,但有人提出意见,胶东方言太软,不利于表现劳动模范的气质,不如改为济南方言。马季又学会说济南方言,很快换了“倒口”,效果很好。
  侯宝林大师甚至认为:说相声的连和尚念经都得学。马季认为此话有理,身体力行,曾到广济寺学习和尚念经,后来有机会访问青海塔尔寺,还把和尚念经录了下来。在创作相声《一条街》时,果然就用上了。请看:
  甲:……一看撞死的人太多,想了一个治理交通的办法,那天在三座门那儿派了二十多个……
  乙:警察?
  甲:和尚!
  乙:和尚干吗?
  甲:高搭法台,超度亡魂。
  乙:超度亡魂是怎么回事?
  甲:国民党想:天天有撞死的,这不是因为交通管理不好,也不是因为马路窄。
  乙:那是因为什么呀?
  甲:因为撞死鬼他冤哪,他就拉替身,和尚一念经,他升上了天啦,也就没车祸了。
  乙:这叫什么办法啊?
  甲:那天,二十多个和尚一块上了法台(学和尚念经)“一心召请车辗马踏屈死冤魂等众……”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一条街》这段相声里,除了模拟和尚念经外,还要学唱京剧,模拟汽车喇叭声、人力车夫和行人争吵声、各种叫卖声、洋腔洋调的汉语,这全靠“倒口”的功夫。


七、下乡演出


  六十年代初,马季随中央农村文化工作队去山东文登一带搞农村调查。半年多的时间,演出了104场,观众多达十几万人,走遍了那里的山区、平原、渔村。
  马季和于世猷搭档,为老乡演出。他们带着演出穿的肥袖长褂,遇山爬坡,遇水趟河,走到哪里,演到哪里,不分地点,不讲场合,把相声送到农村的千家万户。所到之处,大受欢迎,常常一连说上四五个段子,热情的老乡还在一面鼓掌,一面喊着:“再来一块儿再来一块儿”当地农民习惯把“一段”说成“一块儿”那时候,不论传统相声还是新段子,都比较长,四、五段相声就得说上近两个小时,直说得喉咙发干,像着了火,他就对群众说:“你们稍稍等会儿,我喝口水再接着说。”小洛村有个成绩突出的青年技术队,长年呆在山上种果树,马季就专程上山,慰问演出。姚山头村对农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晚上常常开会,会前会后,马季他们用相声来个“序幕”、“尾声”,像当年“俗讲”穿插民间故事似的,大受欢迎,效果也特别好。县文化馆为农民放幻灯,马季他们随行,抽空说上几段。有时候,马季他们走到半路,被热情的农民截住,要求说上一段,他们就来个新时代的“撂地”演出,开始说时,不过三五个人;说到后来,早已围个风雨不透。有时到海岛,赶上台风,马季他们就帮助渔民把船推到岸上,大家围坐船头,又说两段。吃罢晚饭,农民喜欢找马季聊天,越聊人越多,聊着聊着,有人就喊:“把汽灯点起来,相声大会开始。”马季从来不推辞,又“撂地”演了一场。
  有一次,到大渔岛体验生活,创作反映渔民生活的相声。马季和当地的作者于舟一连奔忙几天几夜,有了切身的体验和收获,也积累了不少的素材,立即动手写作。这天夜里,在昏黄的油灯下,聚精会神,冥思苦想,琢磨新的构思,直到黎明。突然,马季快步跑了出去,于舟以为他上厕所,孰料半晌未见他回来。于舟连忙跑到厕所里看,但见马季窝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原来肾结石急性发作。当地的医生治不了,农民找来担架,抬起马季,直奔县医院。一路之上,乡亲们见他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好不心疼。马季不忍心再让乡亲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吃力地翻转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牙忍住剧痛,不再呻吟。
  几经周折,最后把他送进了解放军的404医院。连医生都认为,他这病势头猛,恐怕得在医院住些日子,可是,急性发作过后,疼痛消失,病情迅速好转。这时候,唐杰忠从青岛发来电报:“马季,火速来青。”马季立即准备前往青岛,医护人员惋惜地说:“唉没想到您走得这么急,本来想请您给演……”马季立该从床上跃起,说:“不要紧,咱们今天下午演一场”当天下午,他就带病参加演出,人一上台,就跟没病过似的。


八、相声段子《黑斑病》、《海燕》的由来


  
  马季本来不懂得农业技术,却编演了宣传防治地瓜黑斑病的相声《黑斑病》。原来,他曾住在一位农家大嫂家里,大嫂的丈夫在城里工作,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里里外外,就她一把手,有时忙得手脚朝天。马季经常帮大嫂干活,大嫂对马季也照顾得挺好,常常替他洗衣服。马季不落忍,连衣服也不怎么换了。那时候,正赶上地瓜育秧,大嫂却老是愁眉苦脸的。马季忙问究竟。大嫂说:“这里的地瓜长黑斑病,染上这病,地瓜就烂。地瓜是这里的主要粮食,弄不好,一年的嚼谷吃的眼巴巴全烂在地里了。”马季听了,也很焦急,却拿不出什么办法。有一天,碰上县农业局有人来,说起邻近高村公社防治黑斑病有成效,经验值得推广。马季把具体的防治办法打听清楚,连夜编成相声,到处给农民演。农民兴奋地说:“上级对咱老百姓就是关心,连地瓜长病怎么治都编成相声,告诉咱们老百姓。”
  这段相声虽然称不上不朽的传世之作,却生动地体现着新文艺工作者火热的心。
  在荣城,马季从报纸上看到了关于妇女打鱼的报道,十分生动感人。过去,封建思想作怪,当地有个习俗,不让妇女上船出海打鱼。据说,妇女上船,船准翻;妇女打鱼,网准破。大渔岛有群小姑娘,大的不过20,小的刚17岁,偏偏不信邪,组成妇女船,出海打鱼,不但没有船翻网破,而且打到了鱼。有人写成了报道,广为宣传,成为家喻户晓的佳话。
  马季专程奔赴大渔岛,妇女船却偏偏出了海,他就先跟干部、老人座谈,了解情况。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有个看法是共同的,妇女船真不易,活重活累不说,有些活不适合妇女干,她们硬是挺了过来。提起妇女的闯劲,没有不挑大拇指的。
  1994年,我们和马季一起再访大渔岛,恰恰碰上当年岁数最小的渔家姑娘兰子,如今也已四十几岁,早就生儿育女,拉家带口。她早就离开了打鱼队,在自家门口开了个日用杂品店,因地处偏僻,生意不太好,又弄个小车卖冰棍,贴补家用。她热情邀请我们到她家里做客,可惜时间不允许了。她一边推着冰棍车子,一边谈着各奔前程的渔家姐妹,唏嘘不止。真是沧海桑田,世事多变哪当年,马季为了亲身体验妇女船的艰苦生活,还跟渔家姐妹一起出海。恰巧碰上也来这里采访的国际知名导演伊文思。为了取得真实、有趣的镜头,这个外国老头跟年轻姑娘一起,又唱歌,又跳舞,终于拍到了珍贵的镜头。
  那时候,马季住在镇招待所,自己掏钱买饭票,在食堂吃饭。满满一碗红烧带鱼,才两毛钱;挺大的馒头,马季一顿吃仨。吃完晚饭,花3角6分钱,买了一包琥珀香烟,回到宿舍,再也不见动静。转天清晨,伙伴们推门一看,马季穿着裤衩,俯卧床上,打着呼噜,呼呼大睡。桌上铺满了稿纸,琥珀香烟早化成了灰。马季听见响动,从睡梦中惊醒,揉揉眼睛,忙让大家坐好,拿起刚刚写得的草稿念了起来,这就是后来的《海燕》。大家听了,很兴奋,只是觉得“底”不大好。那“底”像是报告文学,大意是:她们拉起鱼网,满载而归,平平安安顺利返港……既没“哏”,又没劲。为此,马季几次跑到码头,仔细看渔民返航。不知怎么搞的,终无所获。《海燕》的“底”改成目前这样,还是回到北京以后的事。


九、马季“被俘”


  在农村生活久了,常常碰到一些偶然的可笑的事情,也给马季带来创作的灵感。马季“被俘”的笑话即为一例。请看于舟《马季在山东》一文里的描述:
  夏天来了,山峦一片翠绿。马季和同伴在弯弯的山路上走着。他刚刚创作了一个破除迷信的相声《跳大神》,为了休息,换换脑筋,他陪着一位搞美术的同志上山来写生。搞美术的同志在“选景”上是很讲究的,这样一个角度,那样一个色彩的。马季乐于给人家当参谋,这儿跑跑,那儿颠颠。谁知他翻过一个山头的时候,突然有人厉声喝道:“站住!”
  马季愣了,停住了脚步。“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写生的!”
  “我告诉你,一看你这一身打扮,准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马季这才仔细看看自己的衣着,一套在北京很普通的服装,特别是那顶鸭舌帽,文登山区的老百姓只是从电影上看到特务戴过。
  马季终于明白了:1963年,我边防军民曾歼灭了多股派遣特务,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雷战的故乡——海阳县,还抓了一股。眼下这位手持钢枪的小战士,是把他当“特务”了。马季急了,一再解释:“我是说相声的马季……”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老实点,跟我走”这位忠于职守的小战士又用喝斥回答了马季的解释。就这样,马季和同伴被武装押送到营房。后来,还是县委宣传部长亲自出马,马季才获得“释放”。
  临行前,马季没有责怪那位小战士,还特意走到那位小战士面前,和他握手言欢,又翘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的尊敬和钦佩。
  回到驻地,大伙都笑马季:“你这是体验什么生活”马季幽默地说:“我这是体验一下‘特务’生活,说真的,押着往前走,提心吊胆,还怕那枪走火……”
  笑话,笑话,一笑了之。马季不然,未曾了之,却把它储存在电脑般的脑海里的创作素材库里。他当时就说过:“我被当做‘特务’抓起来,这件事情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正是组织包袱的绝妙素材,我早晚会在相声中用到它。”
  果不其然,后来经过提炼,用在《游击小英雄》里:
  甲:站住!干什么的?
  乙:我来演出的!
  甲:从哪儿来?
  乙:从团里来!
  甲:到哪儿去?
  乙:到剧场去!
  甲:有路条吗?
  乙:路条没有!
  甲:来人哪……
  乙:别喊了!你这是干吗哪?
  甲:我正在回忆我们当初儿童团时候的战斗生活哪!
  乙:啊?!我说怎么还查路条呢!


十、周总理给了任务


  马季乘坐的轿车徐徐驶入风光秀丽、树木掩映的中南海。
  演出地点在紫光阁。原来,这里每逢周三、周六,都举办舞会,为的是让日理万机的中央领导同志松弛身心,消除疲劳。可是,他们实在是太忙了,每个人只能抽空玩一会儿。来得最早的是朱老总,他老人家年事已高,饭后不久就来了。他喜欢轻柔舒缓的舞曲,跳一会儿,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有时休息比跳舞还多些。朱老总离去不久,舞曲节奏一变,意味着毛主席莅临。毛主席跳上几支曲子,然后有段较长的休息,就安排他所喜欢的曲艺和戏曲表演。
  这天晚上,先到场的不是朱老总,而是周恩来总理。周总理风度翩翩,舞姿潇洒,在一边看他跳舞,都是美的艺术享受。
  休息时,轮到刘宝瑞和马季说相声,说的是拿手节目传统相声《找堂会》。周总理有时笑得前仰后合。
  《找堂会》在热烈掌声中结束,周总理把马季叫到身边,亲切地问:“听说你跟侯宝林先生学相声,毕业了没有?”
  “跟师傅学艺,永远不敢说毕业。”马季答道。
  周总理笑了,补了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又说:“问题在于你有没有自己的作品。”
  马季又一次到中南海演出。休息的时候,周总理来到他们中间,径直问马季:“马季同志,你的相声里有没有反映如何看球赛的”“没有。”马季不假思索地说。
  “能不能写一篇讽剌体育赛场只争成绩,不讲风格的相声,教育我们的运动员和观众在比赛中特别是在国际比赛中讲风格,讲文明。我们是个大国,输球不能输人嘛。”
  周总理的这番话显然是有所指的。前几天,中国足球队和朝鲜足球队进行友谊比赛,担任主裁判的是朝鲜同志。他的一次判罚导致中国队输了球。一些球迷认为裁判不公,冲进球场,把裁判围了起来,有人还说了些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话。经公安人员排解,才恢复了秩序。散场之后,一些球迷又跑到朝鲜驻华大使馆门前闹事,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周总理说起这件事,表情异常庄重严肃,叮嘱说:“你们针对这种情况,写段相声,每逢国际比赛,现场广播,对球迷进行教育,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马季向周总理保证:尽快完成任务。
  后来马季写成了《球场丑角》,开头是这样写的:
  乙:你这个人是球迷吧?
  甲:对我特别喜欢足球,工人体育场一有比赛,那汽车多挤呀。
  乙:是呀,专线快车多少辆,接送不过来。
  甲:那我也得去。汽车一拉门儿,甭管我排到哪儿,也得挤上去。
  乙:那也得守秩序排队上去呀。
  甲:我有中锋的本领。左边一“拐”,右边一“涮”,前边一“扛”,后边一“绊”,那位一趴下,我就进大门儿了。
  乙:踢球哪?
  甲:我就进那汽车大门儿了。
  乙:你这样,人家不答应你。
  甲:只要上车,你说什么,我只当没听见。
  乙:好嘛为了看球,人格都丢了。
  甲:人格有什么,一看球全忘了。
  乙:这叫什么行为?
  周总理后来看了这个段子,十分满意。


十一、初恋


  马季的初恋也就是和于波的初次会面,时间是1967年7月18日,地点在中山公园来今雨轩。
  男女双方都有人陪同前来,于波一方是同乡兼战友张宝昌;马季一方是后来被称做“马唐赵”中的赵连甲。
  彼此见面,寒暄落座。
  于波悄悄打量着马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皮肤好黑”原来,那时候,作为运动冲击对象,马季早已靠边站,既不能“抓革命”,又无法“促生产”,整天“独钓寒江雪”,弄得圆圆的脸活像放大了的煤球。上身穿簇新、雪白、肥大的衬衫,黑白映衬,更显黑中透黑。她想:“相声式的审美观念,真受不了。”下身倒穿了条军裤,不过,怎么瞧怎么不像解放军,还是像送煤的。
  饭后,于波起身“拜拜”,眼看将到手的“鱼”要溜,马季赶忙趋前相送。好在于波没有拒绝。
  这一送距离还真不近,从中山公园到西单,从西单到铁道兵文工团驻地的玉泉路,他们边走边聊。马季这些日子,心里实在憋闷苦了,有嘴不能说话,似乎比没嘴还痛苦些。话匣子一打开,犹如开了闸的滔滔洪水,他从苦涩的童年说到从艺后的酸甜苦辣……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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