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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破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林野问。
“破乌?”小平头愣了一下,然后知道林野说的是那条巨蟒,“这名字不错,和它挺般配的。”接着他说:“放心吧,半年之内我保证它没什么危险,但你也得管着它点,别让它出来得太频繁了,不然引起注意,上面要是非除了它造福一方,我们也没办法。”
林野点点头:“这就行。”
“哥们儿,你不会就住在这里吧?”小平头问。
林野摇摇头:“现在在浦海区那边,在复旦上学。”
“我叫楚义忠,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小平头问。
“林野。”
“有没有时间,聚一下。”小平头挺热情。
林野没啥兴趣,就说:“今天还得回去,恐怕没时间。”
小平头哦了一声,道:“我也经常往浦海那边跑,到了那边聚聚玩玩怎么样?”
林野估摸着他是被破乌震住了,想想这家伙非富即贵,随便结交下也不错,就道:“自然没问题。”
两个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后,楚义忠几人就离开了。
林野从破乌头上跳下,落到岸上。
破乌顿时游到岸边,将那只野狗慢慢吞进了肚子中。
林野就站在岸边看着。
等到破乌将食物全部吞进肚子中后,就道:“破乌,我得回去了。”
破乌似乎真的挺有灵性,猛然抬起了头,盯着林野看。
“有时间我来看你,你白天的时候不要出来,晚上再出来捕食。”林野叮嘱道。
破乌知道他要离开,又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脸。
林野躲开,伸出手。破乌就开始舔。他的手。
看来它是挺舍不得林野的。
“行了破乌,你先回去吧,我得走了。”
破乌没动,两只眼睛竟然开始流泪了。
林野也有些伤感,五百年,它得有多孤独,它又该是多么渴望再有人对着它唤“破乌”这两个字。
“嘶嘶。”
破乌吐着舌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林野抱了抱它的头:“回去吧,我会来看你的。”
破乌摇摇脑袋。
林野叹口气,不住地催它。
他每叫一声破乌,巨蟒的脑袋就扭一下,就像个失宠了好久的孩子。
林野知道它的孤独。
“那我今天不走了,明天再走,怎么样?”林野问。
看着破乌,他心里不好受。
不知道破乌听没听懂,反正它的头左摇右晃的,看着挺高兴,而且也不哭了。
林野就重新跃到它的头上,向天毒星的山洞一直:“破乌,前进!”
破乌立刻飞一般驶回对岸。
林野跳下来,进了山洞,找些干草铺上。
破乌爬进了洞里,不过它太长了,又刚刚吃过东西,没法盘起来,所以小半截身子还留在洞外。
林野拍拍它的脑袋,说:“你先在这歇着,好好消化,我去找点吃的。”
破乌听话的趴到地上,肚子里一鼓一鼓的。
林野笑笑,这是唯一一个认识他的“古代人”了,他心里也挺高兴的,想着破乌要是能修炼成精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和他聊天了。他们可以一起聊五百年前的人,五百年前的事,五百年前的风风雨雨,然后一起感叹,一起唏嘘,一起喝酒,一起泪流。还可以一起玩魔兽,打星际,一起泡妞。
可惜啊!
林野捉了几只野鸡和一只野山跳,洗洗剥净后,就回了洞。
结果就看见天毒星的坟已经被破乌扒开了,它正在对着天毒星的尸骨发呆。
看到林野回来,它就又开始哭。
林野都有些伤感了,他摸摸巨蟒的头,道:“破乌,你这是对主人不尊敬,知道么?”
破乌没听懂,还是哭。
林野就再次用石头将那具枯骨埋起来。
骨头太脆了,腐朽的太厉害,都散架了,有些地方一碰就碎。
林野刚埋好,破乌又上去扒。林野拦住它,破乌满眼的疑惑。
林野指指坟:“给你主人盖个家,他经不起折腾了。”
破包仍是执拗的盯着那座坟。
林野抱住它的头,道:“破乌,听话,让你主人清静一下,五百年了,他在下面得有个家了。”
破乌还是想把天毒星的骨头扒出来,林野叹着气劝了好长时间,破乌才罢休,但还是盯着坟看。
林野又重重叹了口气,到外面捡些树枝生起火,将洗净的猎物用泥包了扔在火堆里烤。
巨蟒看着火堆,有些害怕,林野就摸摸它的头,它就乖了。
过了一会儿,林野就把猎物扒出来看了看,还没熟,就又扔进火堆里。
等到有一股肉香飘出时,林野就再次把这些东西扒了出来。
破乌被这烤熟的肉吸引了,终于不再盯着天毒星的坟看。
林野把山跳的腿撕下一只,然后把剩下的扔给破乌,破乌就一点一点的吞了下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林野的脸。
接着林野又给了它几只野鸡,破乌也都吞了下去。
等到吃饱喝足,林野让破乌先在洞里呆着,然后就出去给几个女孩打电话,告诉她们明天回去。
他还是蹲在树上打电话,等到聊完了,就发现破乌已经蹲在树下等他了。
他笑笑,跳下树,领着破乌往洞里走。
破乌需要消化,所以爬到洞里之后,就不再动弹了,但是眼睛还睁着,不住地看林野。
林野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当床睡。
只不过现在还早,天都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他就坐在地上,开始研究那个小金盒。
破乌似乎见过这个东西,不住地蹭着盒子。
林野在想要不要回去找下有没有钥匙,也就是想想而已,钥匙这玩意儿就跟针一样,在一堆废墟里怎么找得到?
研究了一会儿,实在没研究出什么成果,只好重新放进了包里。
拿出酒晶体看了看,发现没有压坏之后,就放心的重新塞了回去。
巨乌看到酒晶体时,还伸出头看了看,不过估计没吸引住它,又很快将头缩了回去。
林野将翡翠短笛用水擦了擦,然后装模作样的吹了两下,可惜没吹响,把一直期待着的巨乌搞得挺郁闷。估计那位英年早逝的美女给它吹过,可惜今天它碰到的是林野。
接着林野又练了一遍八卦掌,还抽出剑又耍了一趟。
他其实是在打发时间,距离睡觉还早,又没有事情做,只能无聊的用各种方式耍。
只是他突然想起了走饭,感觉挺惭愧的,估计这姑娘又该熬夜等自己上线了。
林野掏出手机给巨乌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回去传给走饭吓吓她。
让她敢用假照片骗自己。
巨乌对手机挺好奇,林野就把刚才拍的照片给巨乌看,巨乌的小眼睛不住地眨,然后爬到湖边对着湖水照了照,又返回看手机上的那个自己,然后抬头盯着林野看,似乎有些搞不懂自己怎么跑手机里面去了。
林野就对着它讲解手机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估计它也听不懂,林野不管这个,就一直说。说着说着,就开始跟破乌讲五百年前的江湖武林,每次说到天毒星三个字时,破乌的眼睛就会落泪。
无论多么冷血的动物,只要你真心待它,它都会千倍万倍的补偿你,并且很持久。
比人强上许多。
很快,夜深了。
林野就躺到干草上,但是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他有点想念当大纨绔的日子了,也想念那些武功高强思想境界高得他猜不透看不懂的隐者了。
破乌也没睡,就那样盯着林野看。
想起明天就要走了,林野就有点难过,他伸出手摸了摸破乌,这家伙还是这么乖。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069 母老虎
第二天凌晨,天上竟然没有出现太阳。
空中雾蒙蒙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
林野起来到湖边洗了把脸,摘了些野果吃了。
他不喜欢清晨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破乌昨天吞了一只野狗,竟然还有心情去寻东西。
趁着破乌去捕食,林野就检查起这两天收获的东西,几十块酒晶体,二十个蓝色夜光杯,一个小金盒,几叠药方,一支翡翠短笛,一柄银剑,一串翡翠念珠,还有几十颗散碎的各色宝石,仔细算算,收获算挺大的了,当然,跟他的想象还是有很大的出入,不过已经很好了。
林野觉得更好的东西肯定被埋在了墓里,与主人合葬了,但他总不能把人家坟给挖了吧?
这种事情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到了十点,破乌还没回来。
林野皱眉,暗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包里,把念珠缠在左手手腕,提起用衣服包裹好的夜光杯,右手持剑,走出了山洞,准备去寻找一下。
他叮嘱过破乌就在湖周围捕食,不要乱跑,林野估摸着它能听懂,就先在湖的周围找。结果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到,他就又扩大了面积,又是两个小时,他找的肚子都饿了,结果还是没找到。
他的心越来越凉,总担心是不是破乌被人打死了。
可是就昨天的情况来看,就是一般的枪支都无法打死破乌,可是从破乌出洞到现在,他都没听到枪声,所以说根本没可能啊……
消音器!
林野竟然忘记了这东西!
他狠狠朝自己头上打了一巴掌,顿时心急如焚。
“破乌!”
他开始大叫。
连着叫了几声,都没有什么动静。
周围都是树木,对声音的传播有一定的阻碍作用。
林野就干脆运起真气,接下来的一声大叫就可谓是惊天动地了,“破乌”这两个字不住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哗啦,哗啦!”
就在林野要确定破乌已经出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树木枝叶相互碰撞的声音。
他爬到树上远远一看,就见前方十多丈处,一大片树木在摇晃。
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当然是极大的家伙了。
除了成群的野猪和黑瞎子,恐怕也就破乌那么大的个头,可以搞出如此声响了。
林野大喜,急忙奔去,到那里一看,却愣住了。就见破乌整个软成了一滩,周围虎视耽耽围了不少的动物。
成群的野狗,几只野狼,两只豹子,还有几头野猪。
而破乌身上的黑皮正逐渐褪去,破乌正努力的在进行新生。
林野瞬间斯巴达了,一般来说蛇都是在春天蜕皮,现在可是深秋,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啊,这破乌到底是要有多奇葩?
它的尾巴不住撞击着旁边的树木,使那些参天大树相互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见到林野赶来,它顿时吐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响声,但是眼睛中却满是哀求。
那些动物看到林野,毛发都竖了起来,眼睛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林野手心出汗,这破乌太不地道了,蜕个皮竟然选这么个地方,选这么个地方也就算了,而且把仇人都给招来了,到最后把自己也给招来了,这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么?
林野觉得周围这些动物应该是想趁着破乌蜕皮,合力干掉它。
一些个处于食物链不同端点的物种竟然开始抛却暂时仇恨共同抵御外侮了,这破乌该是吃了多少虎狼豺豹,结了多少世代恩仇啊!
破乌这时才将头部的一点皮蜕掉,浑身不住地颤抖,看着都知道它此刻是有多么的痛苦。
那些动物显然没把林野放在心里,明目张胆的向破乌扑咬而去。
林野哪能让他们得逞,立刻上前护在了破乌旁边。
不过破乌太大了,那么多动物围着它都能排成一溜儿。
那几只动物见林野突然上来,顿时止住了脚步,不住打量着他。
林野趁这时间将背包和左手提的夜光杯放在地上,怕一会打起来给弄坏了。
然后,他一把将张恪剑拔了出来。
“铿!”
声音清脆,金戈交鸣。
剑长四尺,剑身光滑如镜,刃锋,身坚。
这剑一拔出来,那些动物就齐齐一动。
这剑上所发出的寒光,被它们很敏感的感触到了。
这时,破乌的硕大头部已经全部露了出来,比之前更加黝黑明亮,看着就似用玄铁铸就之后,又抹上了油一样。
明鉴可人。
林野右手持剑,左手握念珠,一动不动的站在破乌身旁,同样虎视耽耽的盯着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攻击破乌任何一个部位的野兽。
看着破乌那油亮的头部,这些野兽等不及了,两只野狗扑了上来,林野长剑一削,便将两只狗头都削了下来。
这剑当真锋利,入肉之时毫无声响与阻碍,简直就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那叫一个杀狗不见血!
这一下可是震撼住了那些凶恶阴险的家伙,但是鲜血,同时也刺激了它们。
那两只豹子如电一般蹿了上来,它们似乎知道要想杀死破乌,就必须干掉林野,所以都齐齐扑向林野。
这些家伙都是山林的好手,一般的武者碰到了也就是个死,谁让它们兽多势众呢?
但是林野没敢使用真气,蛇蜕皮,一般都需要几个小时,破乌这么大的家伙,谁知道要用多少时间?猎物这么多,而且肯定还会继续增多,若真气回流了,他和破乌都得是一个死!
现在就是考验林野技巧和耐力的时候了。
幸亏张恪剑够锋利,挥动之时,寒光闪闪,也颇让那些凶猛的家伙忌惮。
林野因为有剑在手,所以就没想过要躲,爪子到眼前就砍爪子,嘴到了脸前就砍脑袋,一剑在手,天下我有啊!
可是野兽一多就有些够呛了,所面临的就是一个腹背受敌的局面。
林野施展浑身解术,在砍杀了四头野狗,一头野狼,削掉了一只豹子腿后,背部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被野兽你一爪我一爪的,撕得不成样子。
这一会儿,周围却已经又多了几只野狗,和十头野狼。
这让林野一阵头大。
再看破乌,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才褪皮到头部以下二十公分的地方,离褪完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破乌也知道形势万分危急,格外努力,那层老皮不住地簌簌的响,但是由于太过坚硬,所以褪起皮来格外困难。
而这时一只野狗竟然去咬破乌的脑袋,林野捡起一块石头扔出去,砸在了它的肚子上。
虽然对它没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它还是赶紧远离了破乌。
期间还有几头野狼想去咬破乌,被林野气得小宇宙大爆发,一剑一个给解决了,当真是威猛无敌。
“妈的,敢分散老子注意力!”林野忿忿大骂。
野狗野狼都陆续来了很多,豹子也又来了两头,那两只野猪没主动出击,就那样看着。林野有点纳闷,这俩货莫非是来看热闹的?
这时一头野猪转身走了,林野暗道难道真猜对了?这些货怎么这么坏?害老子白白提防半天。
接着,自然又是好几次的厮杀,林野已经浑身都是鲜血了,破乌周围也已经全是尸体,和一些重伤员,不是少了两只前腿的野狗,就是被切掉后蹄的野狼。
豹子没有重伤的,要么死,要么轻伤。只不过豹子的持久力不强,每次战斗一会儿,都需要暂时休息一下。每到这时候,就是林野大杀四方的时候,那些野狗不堪一击,行动没有豹子快,狠辣程度又比不上野狼,镣杀起来特别过瘾。怪不得小时候玩牌棋的时候都是大象二虎三狮四豹五狼六狗七猫八鼠,你丫这么挫小孩子也看你不起啊。
只不过林野慢慢的也累了,剑上的血不住地往下滴,他砍得手都快麻木了。
而这个时候,破乌的皮才褪了六分之一不到,当真是急死个人。
不过光太监急没用。
渐渐得,山上的野兽越来越多。
漫山遍野都是,豹子又多来了几头,还有几十只野猫。
林野有些鄙视的看了破乌一眼,暗道这种低级动物你也吃,也不嫌丢人。
不过他此刻真没抱多大希望能保命了。
天色越来越阴沉,敌兽也越来越多。
几百只野兽围在身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林野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感受到了很沉重的压抑感。
剑柄上都已经全是粘稠的血液,手都几乎要滑得握不住了。
这样下去,肯定得玩完。
而刚才那头离开的野猪,又带回来了十几个同伴,气得林野大骂不要脸。
尼玛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
我操!
林野越来越想骂人。
忽然,一声长啸,山林动荡。
那些野猫听到这声音,“喵呜”一声,全部都开始逃跑。
那些野狗野狼也是不住颤抖,不过好在稳住了阵脚。
林野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处高高的巨石之上,多了一只老虎!
林野暗想不可能啊,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谁都懂,如果破乌吃了一只老虎,应该不会有其他老虎来报仇啊。
他又眯着眼看了下,发现这只老虎没有那玩意儿。
于是林野暗道完了,破乌把人家老公吃了。
这世间男人最怕什么?
子曰。
母老虎——
是也!
070 野战
接着那只母老虎一声长啸,周围的野兽就再次发动了进攻。
前后左右都是野狗野狼,林野此时不需要什么技巧,只一味的砍杀就行了。
他开始运转真气,将长剑挥舞得如一团银花,顿时数声哀嚎响起,残肢掉了一地。
“扑通扑通。”
尸体又多了数具。
一些野兽已经开始攻击破乌,只不过破乌的皮比较硬,它们一时咬不破。
林野现在已经无暇顾及破乌了,野兽太多了,他一个人再厉害也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