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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得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却浑然不觉,他现在只是兴奋的感觉。因为通过这些天来和这个女人的接触,他感觉得出来,奇 …書∧ 網这个女人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停止了打字——那个女人下线了。
不过他并没有失望,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因为他已经和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他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显示,喃喃自语着:“很快我又将有一顿美艳大餐了。”
他关上了电脑。在这间简陋的不到二十米的小屋子里转了几圈,兴奋的心情仍然难以抑制。
于是,他趴到床底,在床下面摸索着东西。
不一会儿,他爬了起来。
手中多了两条绳子和一只高跟鞋。
他将床上的凌乱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迅速地脱光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他将一条绳子的一头系到脚上,另一头系在床尾。他系得很紧,甚至将脚上的血管都勒得清清楚楚。
而后,他把另一条绳子打了一个圆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将那只鞋放到了嘴边,叼住了,用绳子沿着脸紧紧地缠绕着,将鞋紧紧地系在了嘴边。最后他将这根绳子从床头穿过,左手牵着绳子慢慢牵拉着。
当他用力拉绳子的时候,脖子上的绳套就会被勒紧,而那只鞋也更紧地贴在他的嘴边。
他反复试了几次,找到了最合适的力量后,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快速地套弄起来。而左手则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和套弄的速度在用力拽着绳子。。。。。。
那是一个无比怪异的情景——头和脚都用绳子捆着的一个男人,似乎是非常痛苦。因为他的表情狰狞着,身体扭动着,头部被勒得变成了酱紫色,而两只脚则在紧缠的绳索中抽搐。
他的声音也充满着邪恶,时而呼喊,时而呻吟,时而像大笑,时而像低泣。
许久过后,就在这杂乱的声音伴随下,他象解脱了一般瞪大了双眼,而他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抽动、痉挛起来。而他握着绳子的左手也慢慢松开。。。。。。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炙热地照射进来。
照在他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上。
他厌恶地将头扭到一旁。他讨厌阳光,也包括一切明媚的色彩。
此刻,头陷在阴影里让他觉得舒服多了。他从枕旁拿出一本书,翻到做记号的那一页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那本书的名字是《古代缠足秘籍》。
断骨金莲 第八章(1)
余笑予下车以后,简洁一手拿起电话拨着号码,一手打开笔记本,掏出笔来,准备记东西。
那本笔记本是她的随身必备之物,每遇到案子她都要将侦破方向、要点等等之类细致地记上去。
三百多页的笔记本她已经用去了四分之三。
在最新的一页上,她写下的是今天的这个案子——离奇形状女尸案。
这时,她又在旁边加上两个字:连环。
在这行字的下面,简洁是这么记载的:
1、杜梅工作中有没有仇人
2、生活中、男女情感上有没有仇人
3、杜梅丈夫的调查
4、小区保安、邻居的调查
5、现场的调查
6、尸检结果
7、有此种形式犯罪前科人员调查
8、电话记录调查
三十分钟之后,简洁放下了电话。这期间,她打了四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简洁打给了负责去杜梅单位进行调查的刑警。
“我们对杜梅的同事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据她的同事介绍,杜梅这个人很有些恃才清高。所以在单位里太熟的人不多,要好的朋友可以说几乎没有。但也没有什么得罪人的地方,总之属于和任何人都不远不近,没有利害冲突的那类人。所以基本能排除工作中的纠纷的可能性。
另外,杜梅平时很少在单位,因为她的许多工作是在外面做的。只是必要的例会之类或是定稿之类的时候她才在电视台。所以,在工作中也没发生什么纠纷。”
简洁听了这些,有些失望。
接着电话里又传来兴奋一些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一些收获。据杜梅的同事说,杜梅和电视台的副台长关系很密切。不是工作关系密切,是男女关系密切呵。”
简洁打断了一下:“别那么幸灾乐祸的样子,你是小报记者啊?!说正事!”
这回,电话里刑警的口气严肃了许多:“他们电视台的副台长叫罗常山。根据他们讲,杜梅和罗常山关系密切已经有两三年了,而且算是半公开把,电视台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不过,杜梅的报导和评论在他们圈子很有些名气,这倒是凭她自己的本事。并不是因为罗常山照顾的缘故。所以大家对此也就习以为常了。”
简洁听完了这些,问:“那你们见到那个副台长没有?”
“他今天刚好在市里开会,没有来上班。要明天才来。”
“那这样吧,你们在那里设法弄一张罗常山的照片,拿回星海人家,让小区的保安看一下,是不是认识,昨天去没去过杜梅家。”
第二个电话她是打给负责调查杜梅丈夫以及家庭情况的刑警。
“杜梅和丈夫在三年前离的婚。我们调查了杜梅的父母和她丈夫的父母。据他们说这两个人是和和气气的分的手,也没因为分割财产吵过架。具体原因是他们两个人性格都合不来。离婚以后她的丈夫就离开了这个城市。三年来一直在外地工作生活。近一年,两人都没有见过面。看起来,杜梅的丈夫不但没有作案时间,甚至连动机都没有。”
简洁听完,叹了口气——这个调查倒是水落石出,可只是排除了一个线索,对侦破案件没有实质上的帮助。
接下来,没等简洁打电话,就有电话进来了。
是负责调查小区保安和杜梅的邻居的刑警打来的。
“重新调查了小区的保安和杜梅的邻居。可是一无所获。小区保安没有发现在案发时间有可疑的人进出过小区。而杜梅的邻居更是对她的生活情况一无所知,甚至有几户人家自从搬来就没见过杜梅。”
简洁放下电话,正暗自感叹现在人情便淡了,忽然想起自己对周围的邻居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不免苦笑了一下。
简洁打出的第三个是打给负责调查杜梅电话记录的警员。
“杜梅的手机在昨天,也就是案发的那一天,共进出了十二个电话。住宅电话进出了两个。现在已经核实了九个,都没有什么问题。其余的正在核实当中。”
断骨金莲 第八章(2)
“杜梅生前最后的几个电话查出来了吗?”
“有两个没有查出来。一个是办公电话号码,正在核实。另一个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而且这个是杜梅生前接的倒数第二个电话。”
这个线索让简洁兴奋了一些:“加大力度查这个电话的情况!”
最后,简洁又询问了公安部门计算机网络控制中心。
结果她又失望了。
通过公安系统计算机网络,彻底斟查了一遍以后,并没有发现有此种犯罪前科人员。
简洁在她的本子上第一条、第三条、第四条、第七条的前面打上叉以后失望地合上了笔记本。
迄今为止,除了余笑予对女尸缠足的确定以外,几乎没有令她振奋的消息。而这个缠足的发现,也让她头痛无比。
她从后排的座位上拿起一个大塑料袋准备下车。塑料袋里面装着捆绑被害人用的绳子。
“不知道教授的朋友能不能提供新的发现。”
简洁怀着渴望的心情走进了医院大门。
断骨金莲 第九章(1)
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这座城市水平最高,也是规模最大的医院。
这座医院里的贵宾病房的规格就可想而知了。而且全院总共也才有八间贵宾病房。
六十平方米的病房里,浴室、卫生间、会客室一应俱全。液晶电视、冰箱、空调、宽带网络更是自然配备的。
至于说医疗方面,这间贵宾病房里还包括着心电监护仪、自动生化检测设备以及各种急救设备。每位入住贵宾病房的患者都有两个专门的护士轮流负责护理。
所以,住在这里的病人要么是病情很危重,要么是身份特殊,否则单单每天一千元的床费就足以打消绝大部分患者的入住之心。
莫丽则是这两种情况都具备的患者。
她是重度的尿毒症患者,已经到了肾衰的阶段,几乎每两天都要进行透析治疗,否则身体就无法承受。这次她住院已经一个多月了,目的是准备肾移植。这也是唯一的能彻底治疗尿毒症的办法。
在一年之前,她被别的医院诊断为肾衰,就开始用了透析治疗。但在两个月以前,她被告之透析对她的病基本没有用途了。于是在那时候开始,莫丽就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诊,目的是等待合适的肾源,然后做肾移植手术。
因为在本市内,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肾脏移植手术做得最好的医院。
一个月前,医院通知她:近期有可能会有合适的肾源。
这个消息让她和另外一个人大喜过望。
另外那个人就是余笑予。
他们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也是非常好的朋友。
而且可以说是莫逆之交,甚至是红颜知己了。
起初,他们研究的领域都是女性学。不过后来,莫丽慢慢将自己的研究重点转移了。在患病之前,她主要研究的是两性行为科学。
两个人在学术上不但是各有所长,而且在合作上也配合得相得益彰。
患病之后,莫丽将很多自己的研究成果毫无保留地提供给余笑予。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即便发表了也只不过是个虚名。
而余笑予则不像她这么悲观。一方面他劝导莫丽积极治疗,另一方面也倾其所能帮助莫丽治愈疾病。
——这个贵宾病房就是余笑予通过他的关系帮莫丽订下来的,也包括治疗上的一部分费用。
余笑予走进贵宾病房的时候,护士正给莫丽抽血准备化验。
莫丽见余笑予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莫丽招呼他坐下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前几天医生告诉我,肾源找到了!而且初步配型很合适。现在抽血化验作最后的确定。”
余笑予听了这个喜讯忙问:“那就是说,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做手术了?”
“是的,医生说一切准备就绪的话,一周后就能做肾移植手术了!”
说话之间,护士采完了血。冲着余笑予笑了笑,转身离开。因为余笑予常来看望莫丽,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好朋友。
莫丽又叮嘱了一下护士:“我今天的透析都做完了,什么事也没有的。今天就不用进来了。我喜欢安静。”
护士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轻轻地带上房门。
莫丽笑着说:“这个贵宾病房确实不错,护士的服务态度都特别好。告诉她不用进来,她肯定不会随便打扰的。”
余笑予微笑着看着莫丽,这是由心底发出的微笑。
在以前,每次他看望莫丽的时候虽然也都是把笑容挂在脸上,可是那都是强作笑颜。在心里他无时不充满着伤心、忧虑。
每次当他看到莫丽浮肿的脸庞时,心里都针扎一般的疼痛。
而莫丽也是装作没事的样子,故作轻松地和他聊着天。但余笑予清楚,莫丽也是怕他担心才这么做的。
每次看望完莫丽,余笑予都觉得心里很沉重,很压抑。觉得他和莫丽像两个演员在演戏,明明都知道对方心里难受,可为了让对方心里好受些,却还是自作聪明地演下去。
断骨金莲 第九章(2)
可是今天,当他得知莫丽将要接受换肾手术的消息时,简直是喜悦至极了。
他看着莫丽的脸,虽然还是浮肿着,但却充满了幸福的笑容,也像以前一样充满了活力了。
莫丽见余笑予一直盯着她看,笑道:“你今天怎么了?”
教授笑道:“是看你好像更年轻了。”
“我年轻的时候什么样子啊?自从生了病,我都不敢看以前的照片。现在我自己都几乎忘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呢。”莫丽笑着问。
余笑予笑着回忆说:“你年轻的时候啊,性格任性、倔强。像个男人一样干工作不分昼夜的。不过呢,女人味也蛮浓的。爱漂亮,爱干净,特别是穿裙子的时候,妖娆多姿的。”
听着余笑予的话,莫丽脸颊泛起了红晕。
她转开话题:“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呢。”
余笑予道:“我这些天一直挺忙的,也没来看你。你看,连你肾源到了的消息都不知道。你也是,早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
莫丽善解人意地笑道:“我知道你忙,怕打扰你钻研业务,所以就没告诉你。再说,能不能做肾移植手术还没有最后定呢,告诉你那么早你还担心。”
余笑雨笑笑,剥开一个橘子递给莫丽。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而且是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莫丽边吃边问。
“是我公关部门的一个朋友,她遇到个棘手的案子。”
余笑予正说之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他冲莫丽点点头。“应该是我的朋友来了。”
断骨金莲 第十章(1)
“这不是捆绑,是SM的绳缚。”
莫丽看了一眼简洁递过来的现场照片后就肯定地说道。
“SM?绳缚?”
简洁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SM,但也只是在一些内部的案例报道中看过。她只是大致知道这是一种看起来很变态的性爱方式。甚至她觉得离自己的生活有些远,再加上她以前所经手的案子并没有涉及到SM,所以也就没有深入地去了解。
但此时,她却比听任何的讲座都要认真。她焦急地等着莫教授继续讲下去。
莫丽将躺着的身体向上挪了挪,形成半躺的姿势。解释道:“SM又叫SM虐恋,西方称之为sadomasochism,简称sm虐恋。统指与施虐、受虐相关的意识与行为。
在咱们国家,“SM虐恋”一词是由中国的老一辈社会学家潘光旦先生首先提出的,但直到二十世纪末,李银河的《虐恋亚文化》才真正为我国填补了这项研究的空白。她将SM虐恋定义为:“SM虐恋是一种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通过痛感获得快感的性活动。”
“那就是身体虐待了?”简洁插话问。
莫丽微微笑道:“那倒也不全是。所谓痛感有两个内涵,一个是指肉体痛苦。像鞭打导致的快感。这些主要来自动作;另一个是精神的痛苦,比如统治与服从关系中的羞辱所导致的痛苦感觉。这些呢,主要来自语言、精神想象。”
说到这儿,莫丽朝余笑予笑了笑。
余笑予也不置可否地回应了一下。
简洁听得瞠目结舌:“在我们国内这样的性行为方式多吗?我感觉里面变态成分很重的?SM性爱不涉及身体危害吗?”
她一口气提了好几个问题。
“SM虐恋在中国人的心中基本被归类于变态的范围,这与一衣带水的邻国……日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你如果仔细看日本的动画片《蜡笔小新》,那里都有SM虐恋的内容。”
莫丽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讲道:“但其实我们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有SM的心理。在日常的生活,或者说性行为里也都有SM的体现,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现实生活中的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有施虐或受虐的欲望和渴求。只是有些人表现的多,有些人表现的少,有些人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简洁瞪着眼睛瞅着莫丽,那意思是——你不会说,我也有SM情结吧?
莫丽看了看这个可爱美丽的女警官,说道:“心理学家认为,SM情结最初来源儿童时期的感觉和记忆。
弗洛伊德学说认为,这与童年的生活或者性经历有关。在家庭中,占绝对支配地位的父亲或者母亲,容易使孩子产生畏惧的心理。在孩子成人后,表现为不善于与异性交往,存在一定的自卑。而生理上又有对异性身体的需要。
当然,那种很明显的有自卑心理的人是很少的,那就是心理病态了。但不可否认,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卑心理,只不过在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能够控制,能够解脱,能融到正常的心理活动中。但是SM心理还是潜在着,适当的时候,它就会被激发出来。就会走向两个方面,一是喜欢控制别人的心理;二是喜欢被别人所控制的心理。最明显的就是性行为的时候。”
余笑予倒了一杯水递给简洁。笑道:“你慢慢听,莫教授讲起来那可是滔滔不绝的。她不讲完SM,就不会提到绳子的。”
莫丽嗔怪地看了一眼余笑予。“不解释SM,怎么解释那几根绳子?”
简洁冲着莫丽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很有兴趣听下去。
莫丽坐了起来,看起来这个话题让她又回到了在讲坛时的状态。
“最典型的例子是自慰。虽然自慰行为纯粹由个人支配,但说自慰具有强烈的SM的色彩却毫不为过。因为自慰的本质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自我SM的幻想,所以习惯性自慰的女性中几乎不会有拒绝SM的人。在很多人的意识里,自慰不容于传统的道德观,在很多人眼里,自慰是比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