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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俗语,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先前柳荷在王家,娘家亲戚无人过问过她,而现在连远房姐妹们也常来走动。这次柳荷的表姐妹们与远房姐妹们来吴家为柳荷在吴家生的儿子吴阳做满月,在家常谈话中,柳荷知道了,如今那王五都快要病入膏肓,迟早是死路一条。只可怜那王福为了两人的生计乞讨在大街小巷。柳荷的心如刀绞,她求表妹把王福私下带来见面,想看看儿子目前的样子。可那表妹自知这事不能做,更怕捅了路子,一百个不敢。没法,柳荷只好求她给王福带点钱去。两个儿子都是娘的心头肉,见身边的儿子锦衣玉食,而王福破衣烂食,怎么能安下心来啊。
多次对王五父子的救助,让吴地主知道了。吴地主一气之下夺走了柳荷主持家务的大权,把权力交给了快成人的大女儿,由管家帮助大女儿管家。为了泄柳荷夺去母亲的地位、夺取本属母亲的爱情,大女儿对柳荷是百般刁难。并想方设法挑拨父亲与柳荷的关系。一次,柳荷实在忍不住去看望儿子王福时,被大小姐早就布好的人抓住,硬说柳荷对王五不忘旧情。还说什么柳荷在吴家受冷落时对前夫旧情复燃,还污蔑柳荷把吴家的钱之助王家。吴地主心眼狭小,就怕柳荷思念前夫与前面生育的儿子,任由大女儿虐待柳荷。柳荷一下从天上落到地下,从吴地主心肝宝贝一下成了他泄欲的机器、佣人、长工。
柳荷对王五父子的救助虽让王五没死,让王福不再讨饭,可没换回王福对她的爱。几年来,王福随年龄长大更恨母亲了,也恨母亲为吴家生的小弟吴阳,他认为是吴家夺走了母亲,是吴阳夺走了母爱。
吴阳想母亲,可母亲每天同家里长工一样做事,那能见得到啊。吴地主经过几年的观察,发现了大女儿纯属持机的报复。又见大女儿对柳荷如此很过分,很是不悦。一天找到大女儿,要她不要这样对待柳荷,必仅她是二妈啊。可男人的尊严,加上村上流传着大女儿传出的对柳荷的流言蜚语,男子汉的脸面也无法拿下来,还是让柳荷做些粗事。直到后来柳荷又为吴家生了个小儿子吴胜利,这年正好抗日胜利。大房病逝后,大女儿也出嫁了,王家父子已与柳荷没一点来往了,吴地主这才让柳荷解放,才让她重新管家。
柳荷翻身后好景不长,不久,吴地主被翻身农民革了命,柳荷也成了地主婆。王五成了乡里土改积极分子,在他要求下被派到柳荷居住的吴家墩做民兵队长,还正大光明地分到了吴地主家的房子。王五带来了王福,这时的王五今非昔比,真是威风鼎鼎。
原来王五没钱吸毒,身体奇迹般地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到了解放时他成了贫农,成一个苦大仇深的人。看到昔日被自己卖掉的妻子,他没有一点悔过,反而唆使儿子王福监督柳荷夫妇俩。小王福被过去的怨恨蒙住了良知,对吴地主百般挑剔、严格看管。对同母所生的弟弟们百般欺凌那不在话下,打骂他们是随心所欲。对生养他的、救济过他的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在他的监督下,不是让母亲随吴地主去敲锣喊街、下地做重活,就是让母亲看到他是怎样折磨两个小弟弟。。。。。。母亲的心又一次的被撕裂了,而且是被亲生儿子撕裂的,那殷红的血化着辛酸的泪水流出。
然而,事情总坏事变成好事。柳荷在吴家生的两个儿子,读书可是刻苦、勤学,先后成了大学生。吴阳读书用功,先进了大学。就是最小的吴胜利也赶在文革前也迈进了大学的门槛,吴家在文革前就有了两个大学生。
文革中,当了区干部的王福受到了冲击,他的妻子与他离婚了,带走了一对儿女,留在家里病得快要死的王五没人照看。柳荷看在眼里,怜在心里,在照顾好老态龙钟的吴地主的同时,还偷偷地照看下这往日的冤家,给他送些汤水,帮助浆浆洗洗。村子里又传言柳荷和前夫来往了,还骂她为了自己的平安巴结被她抛弃了的发夫,气得吴地主命归阴间。引起了下放到外地的两个儿子对母亲的不满,柳荷那伤心劲能对谁讲呀,那带血带泪的苦水能向谁倾流呀。
被造反派抓去批斗的王福,见好多老干部惨招虐待,就胆战心惊了。看到这些有功之臣落到如此地步,他从小要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的想法马上会化为乌有。他不甘心就这样落下去,不甘心做个被别人看不起的人,为了讨好造反派,王福把母亲拉出来做替死鬼,污蔑母亲恨解放的胜利叫小儿子为吴胜利。同时他混淆是非,如同疯狗样乱咬上级领导,他对领导的揭发都是凭空乱造。做儿子,王福真狠心,即达到打击母亲,发泄了多年来对她抱怨的目的,又挽救了自己的沉没。做下级,王福真造邪,平白无故地乱说乱扣领导的帽子,达到厚颜无耻地要上爬的目的。柳荷有口难辨,本来她是为迎接抗日的胜利把小儿子叫吴胜利的的,谁知忘了儿子姓吴,有与“无”同音之意!王福给她无限上纲,争得了个铁面无私楸出坏分子亲娘的铁杆造反派,真做到了造反就六亲不认。做同志,王福他打击别人,踏着别人的肩头往上爬。他高喊、高举“造反有理”的大旗造当权派的反,其实是为自己在造反派里找到一席之地。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下子,王福成了干部造反的先锋人物,成了与造反派结合的“好”干部。为了证明自己“革命”,他公然多次指使红卫兵揪斗母亲、老上级。还有点良知的王五被儿子这不认亲情,不知好歹,没点人味的举动气死了。死前他向柳荷忏悔了自己对她的不是,惋惜自己愧对了柳荷对他的付出,悔恨自己当年为了烟瘾卖了柳荷。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王福成了下台干部,被遣回了王家村。就连他的老婆也与他离了婚,带儿女嫁到别处去了。而吴阳与吴胜利一个成了知识分子干部,一个成了科技骨干。在城里的吴家两个儿子都想接母亲进临江城享清福,而柳荷就是不肯去。她看到王福那可怜的样子,不愿离开这个落魄儿子,真是世上慈母心啊。柳荷不计较王福文革对她的迫害,在吴家墩与王家村之间穿梭,时时去帮助这个以前的不孝子。王福这时才发现亲情的重要,接受了柳荷的母爱。同时,他对自己过去的错误感到悔恨。可做母亲的柳荷,虽对儿子的过去不能原谅,但还是容忍了儿子过去对她的不孝,那个做母亲的能割舍对亲生儿子的亲情啊!
然而,地位不断高升的吴家兄弟,对母亲照顾她先前的儿子不满。对母亲好了伤疤忘了痛而恼火,怨母亲对在文革时整自己的不孝儿子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举动不理解,不仅感到脸面无光,而且还认为母亲老糊涂了。真是是非不分、好坏不分、随心所欲的顽固老太婆。为了吴氏兄弟在家乡人面前的脸面,为了吴家在四乡八村的威望,吴阳与吴胜利抽空回乡强行接母亲进了城。城里生活虽非常好,但柳荷过不惯,他想念家乡的儿子与乡亲,挂念他们的生活。城里两个儿子虽对她孝道,但两个媳妇却不尽人意,加上两家都是宝贝孙儿孙女的。不管是在哪家,柳荷除了受媳妇的气外,还要为小孙孙们当佣人。
做母亲的心就是这样,在她的小孩中,总是向着弱者。看到城里儿子们幸福地生活,就想到乡里儿子的贫穷,总是把两儿子给她零花钱偷偷地求人寄给乡下的王福。时间久了,被两个媳妇知道了。终久,柳荷成了两家不欢迎的婆婆,她如获得自由的鸟,飞回了乡下。
改革开放后,王福的儿女都成人了,而且也在临江城里做起了生意。他们随母亲寄养别人门下的岁月总是思念回到父亲身边,他们不满母亲那见异思迁的行为。有了钱的他们回到老家王家村,为过着贫穷生活的父亲王福盖了瓦屋,买了现代化的电视,还安了电话。而且把在吴家墩苦渡光阴的祖母接到同父亲同住,尽到了下辈人的孝道。当然啊,他们在父亲的悔过中知道了祖母的伟大。他们爱从未见面的祖母,继承华夏遗传下来的亲情与爱心。只有从苦难中长大的人,才会感受到亲情的重要。
可是,柳荷可怜就可怜她嫁给了两个男人,生了两家的儿子。这是柳荷的错吗?不是,那是命运的坎坷,是时代的不幸,是世人的偏见。
吴家的两个儿子,不满母亲与王家人来往。更气愤母亲不顾及吴家子孙脸面重回王家,接受早已脱离任何关系的王家子孙的照顾。两个不孝敬祖母的吴家孙儿孙女,也就是吴泾小叔的两个儿女仅然跑到王家为争回祖母而大吵大闹。闹得乡里人把吴、王两家抢祖母当成饭后茶饮中的谈料,羞得柳荷一口气上不来,死在由吴家子孙们架回吴家的路上。
柳荷死了,只能单独的埋在一处。吴阳与吴胜利想把母亲埋在吴地主一起,可同吴地主埋在一起的大房的两个姑娘反对。王福想把母亲埋在与父亲王五一起,既与理不合,又不敢向吴家兄弟提出。走一步(改嫁)的女人决不能回到原先死去的丈夫身边,这已是公理。柳荷死了,王福与他的儿女们只能远烧钱纸,遥寄思念,决不能参乎吴家的白喜事(老人自然死亡之说)。而柳荷又不能与吴地主同葬吴家祖坟山,即使要葬在吴家祖坟山上也只能以偏房身份。这样,有头有脸的吴家兄弟与孙儿孙女们不能接受。就这样,死后的柳荷既不能仅王家坟山,也不能葬到王家坟地,只好被吴家兄弟与孙儿孙女们安葬在另一个地方………吴家墩与王家村相连的路旁,坟墓的气派那是四乡八村的坟墓都不能相比似的。
待吴家子孙回城后,王福带着自己的儿女与孙子、外孙们,用香烛、钱纸再祭奠自己的母亲。也就是从这后,柳荷的墓碑上就被人偷偷地凿去吴府中的吴字,落款也变成了王家的子孙们。
这次吴泾回来,与回来老家小叔的一家人回合,商量祖母坟的事情。现在吴家两兄弟死的死老的老,做主的是吴泾。他买了一些礼物,带吴家小辈们到王福家看望这个上代人没来往的大伯。王福已是老态龙钟了,儿女也回来了。王家人见吴家人认这门亲,也非常感动。本来是一母所生,血肉相连的,怎么不会和好啊。
在吴泾的提议下,将柳荷前面的名目除了,墓碑上只大写“伟大的母亲柳荷之墓”用金粉描画,落款是两家的后代,以辈分、年龄大小排座次。那王家与吴家的后代名字挤满了那墓碑左下角。这下被吴家墩与王家村的人传为佳话,这两家一脉相承的人成了真正的亲戚。
21;请名医
曲二带全家回乡扫了祖坟后,驱车直去成都。他要到哪里会个人,这人是有名的汉医兼藏医的马小俊。这马小俊可是他邻居马小二的堂伯,两家虽无什么来往,但必仅是一个血脉传下的自家骨肉。车到成都后,曲二安排好妻子谷芬去都江堰玩玩。叫手下的人带曲老太婆与曲继祖上峨眉山烧香,以求菩萨保佑全家。也好让现在已信佛的曲老太婆见下真经、看下场面。
曲二送走了曲老太婆与曲继祖去峨眉山见佛和谷芬到都江堰观水,自己驱车去光明旅社接马小二。这马小二早就来这里了,已与马小俊联系上了。这个身怀绝技的老中医先生,同意出山为曲二主持中医医院。反正退休在家也是玩,不如趁身体好,把自己想要把汉医与藏医结合的事搞一下,完成自己多年的夙愿。说起这个人还有一段奇遇,要不他哪能当个医生啊。
在全国抗日战争打响后,马小俊的母亲梁七姑接到丈夫马嘉发的寄来信,要她带儿子进省城全家人团圆。她小弟送她娘俩上了进省城的轮船后她就要小弟回去,告诉小弟姐夫会在城里的码头上接她娘俩的。经过几天的水路,轮船终于到了省城市码头,可码头上不见丈夫的影子。眼看码头上的来来往往的人慢慢消失,只等到夜幕降临还是不见丈夫。梁七姑只好右手带着儿子小竣,左手提着包袱在码头上张望,她不知丈夫的住址。丈夫在信中没提到过住址,只说定会到码头接她母子俩的。现在要去找丈夫,可对梁七姑来说可太难了。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已是华灯初上,在这里她只好苦等丈夫到来。一个好心的老太婆见梁七姑在码头上东张西望,觉得女人夜间在外危险。就问梁七姑这晚了怎么还不回家,梁七姑讲了自己的经过。老太婆见梁七姑一下难找到丈夫,何况还带个小孩在身边那就难上加难了。好心的老太婆邀请梁七姑娘俩到家里去住,然后慢慢打听、寻找丈夫。好在老太婆家离这码头不远,梁七姑也好来码头上等丈夫。
转眼半月过去了,梁七姑在码头上找丈夫总是见不到人影。这半个月,梁七姑手上的钱快花光了。身在异乡的梁七姑想回家没盘费,找丈夫又没办法找到。在梁七姑左右为难时老太婆问梁七姑想不想出去做事,她还告诉梁七姑只要能赚钱生活,住在这城里丈夫是会慢慢找到的。梁七姑哭着告诉老太婆,自己是个外乡女子既不会城里活,又带着个吃奶的小孩怎么去找事做啊。老太婆告诉她,她邻居的一个亲戚的同乡生了个小孩,可妈妈没有奶水想请个奶妈。随后说道:“我看你奶水充足,小孩也可以断奶了就想到你最合适。这荒年兵荒马乱的日子,能养活自己与孩子就是幸事。”梁七姑只好这样,感谢老太婆的关怀。经老太婆同她邻居介绍,梁七姑带儿子住进了城里临江大街的董记药店。临走时老太婆私下嘱咐梁七姑,在外只说三分话,莫在人前瞎露真。
董老板快四十的人了,看来精明能干。问梁七姑是哪里人、怎么流落到此地了的?梁七姑怕有辱家门,也不知董老板为人如何。就说自己是外省人,丈夫叫马大仁。她没说出丈夫真实姓名,是为日后丈夫好在人前站得直腰。也盼望在外打工几年未归丈夫回家后知道了她母子到了这里,就好找到这里来了。梁七姑,凭着自己原来的记忆去找丈夫,可是找了几处地方都没找到。现在既不知他的住址,又要带着孩子,吃没吃的、住没住的都没有,想回家乡实在太远了,更没盘费,只好来当奶妈了。董老板知道了后,告诉梁七姑,她丈夫的事慢慢来,自己会帮忙的。他还告诉,因为自己结婚好久才生这胎。妻子身体较弱,生了小孩就病病痨痨的,根本就没有奶水,可怜小女儿饿得每天嗷嗷哭。现在只要满足小女儿的奶水,多的奶水也可以让她儿子吃点。还笑着说:“都是做父母的,天地良心还是要点的。”梁七姑心想遇到了个大慈大悲的菩萨,对董老板感恩不尽,对董老说:“只要能管吃管住,每月给点零用钱就有了。”董老板责备梁七姑看不起人,告诉好吃好喝的要给,就住在他家后院西厢房与女儿的闺房相邻,而且工钱同市面上一样照给。梁七姑除了感谢外就是更好地照顾好这小女孩,她知道做人要将心比心,知恩图报。董老板见梁七姑照顾女儿这好,而且奶水也养小孩。真是舍不得她走,现在在哪里能找到这好的奶妈啊,就把帮她找丈夫的事丢到脑后去了。
转眼又是一年,小女孩都能下地走路了,而且小女孩把梁七姑当成了亲妈样,把她儿子当成了亲亲的小哥哥。本来董老板想辞退梁七姑给别的佣人来带小女儿的,一看小女儿离不开梁七姑,加上妻子病怏怏的也离不开梁七姑,就决定留下她在家当妻子的贴身佣人,专职代大小女儿和照顾夫人。同时再也不提帮她找回丈夫的话,更不放她回老家了。
几年后的一天,梁七姑带小姐与儿子在药铺们前玩耍,听到伙计们议论远在本店做事的马嘉发被判了死刑已枪毙了。梁七姑听了一惊,这马嘉发不就是自己丈夫的名字吗?她怕是同名同姓的人,又怕牵连到她母子俩所以没有声张。她与厨房的刘妈很好,私下一打听让她魂飞天外,好在这几年自己在外磨练已多了心眼,不动声色的听完了刘妈讲的的故事。
刘妈是个诚实的老婆子,是董家的老佣人,对董家的事情还是了解很多的。她告诉梁七姑,“几年前东家有个拜把的兄弟马嘉发帮东家打理药铺,使得东家的生意高的很红火。后来东家发明了一种新药,这药的名字叫益年回春散,是专治男人那种病的。至有了这药后,东家可以说日进斗金。不久马嘉发当了药铺的总管事,可他见财起心就在药铺贪了东家大笔钱,后被东家把他告上法庭。记得正抓他那天他还要去接从乡下来的妻子,这事只有他的徒弟小李子知道。当抓马嘉发时小李子多次出面求东家放过师傅,在东家不肯时他又去找师傅在外面的熟人帮忙,等后来小李子到码头找师娘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事是小李子被东家开除回家时托付我留心他师娘找来时要我照顾下,你说我能干吗?要那样做不被东家赶走才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家还等我赚钱养家呢!我那死鬼男的终日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出来做那我们家就只好喝西北风了。”
梁七姑吓得不敢暴露自己身份,把泪水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