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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没有意义的活着,也只是徒增烦恼,如同行尸走肉,或许,你所执着的,却是他最好的结局。放心吧,今天,将臣必死!”
说完,叶河图一步步地向着圣彼得堡大广场走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当喜欢成为痴迷,做出任何狂热的事情都有情可原。
当痴迷成为信仰,就算是让整个世界翩翩起舞,也毫不为过。
当信仰成为膜拜,就会揭发人内心深处最丑恶的一面,贪恋与痴妄,都不止是原罪……
这是教皇在登上梵蒂冈首席领导者时说过的话。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如果将信仰之力凝结到一个至高的程度,或许,颠覆整个人类也未可知。教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渴望,如果他真的能够将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凝聚起来,哪怕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疯狂的堕落,也不会有人阻止,更没有人阻止得了。
作为全世界数以亿计虔诚信徒心中最完美最接近神的存在——教皇,他的希望跟梦想就是征服全人类的精神领域,让神的光芒,洒满每一片大地,普照众生。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当教皇披上那一层光鲜而华丽的外衣,便再也没有任何人指责,神的领域的扩张到底是对是错。就算是问教皇本人,他也未必能够知道,最为神最忠实最虔诚的使徒,他不断地去推广去散播教义,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还是真的想让身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能得到最令人欣慰的信仰之力?
望着那道黑夜中极为耀眼的白色身影,教皇微眯的双眼,也是随之逐渐睁开,缓缓地不如梵蒂冈大教堂之中。
叶河图从不怀疑,也没有任何的理由不相信,在整个世界之中,振臂一呼得到如此之多人支持的,除了教皇,还会有谁。尽管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对于教皇这个老头,他不得不伸出大拇指。他光鲜,是因为他需要真善美;能够在全球的精神领域之中有着如此之高的威望和成就,除此之外,再无分号。
或许更多的无神论者对于教皇的褒贬各异,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抹杀掉这个老人在全球的影响力,以及他或是真实或是虚伪的祷告与吟唱,无时无刻都在让这个世界升华,去感受神的雨露。
叶河图的步伐很缓,很慢,但是双眼却是没有一丝偏离,紧紧地盯着那座传承了成百上千年的神的最高殿堂,心如止水。一剑杀入梵蒂冈!他要的,不是杀戮的快感,不是为了做救世主而去揭开教皇那张虚伪难辨的面具,更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成就与辉煌;只因为,当初的一个承诺:若有一天,一剑杀入梵蒂冈!
在这样一个纵横天下,所向披靡的男人眼中,仅仅只是为了完成那一个承诺,一个不得不做的承诺。无关乎风月,无关乎情感,只为了一雪当年之耻!
或许有些人不以为然,虎落平阳尚且被犬欺,更何况当时的叶河图又不是天下第一,但是那个时候的摩诃,却是一座压在叶河图心头的大山。他不求权倾天下醉卧美人膝,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为江山的男人,有一种东西,远比江山更重要。那就是尊严,倔强的执着,执着到偏激的承诺。
他有可能成为乌江自刎的楚霸王,却永远不屑于胯下之辱的韩信,哪怕后来居上的韩信坐拥万里江山,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座右铭。
冰冷的眸子,带着一丝尖锐,一丝挑衅,一丝玩味。单手提剑的叶河图,一袭素布白衫,一柄漆黑长剑,踩着一双千层底的朴实布鞋,在整个教廷全城戒备的情况之下,如若无人的缓步而行。
原本准备最后一击绝杀帝凌天的将臣,也换换的转过了自己的身体,一双嗜血虎目,死死地盯着这个白衣年轻人。苍老而布满皱纹的老脸之上,阴气森森,嘴角微微扯了扯,奸邪而阴森的笑意缓缓在空旷的圣彼得堡广场之上响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神话如此,冥顽不灵;修罗如此,败北而归;哼!河图如此,这一次必叫你插翅难飞,叶家满门尽枭雄,我倒看看,你在我梵蒂冈前,又能嚣张多久!”
叶河图走得很慢,但是却很有节奏,在他的面前,将臣浑身都是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味道,似曾相识,但是却远远没有该隐带给他的感觉更加的强烈。叶河图笑容淡淡,一股类似于黄昏的七彩明霞般玩味,这一刻,如果有女人在场,就会发现,一个男人,真正的内涵不是他有多帅,更不是他有多富有,而是那一抹醉人的微笑,足以让你回味千百年依旧觉得充满了幻想与迷离的醉意。这,才是男人的味道。
一人一剑,素布长衫,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黑夜之中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此刻的叶河图有些玩世不恭,但却没有一丝颓废,能够一人一剑凛然无惧的踏入梵蒂冈,确实强大也自信到一种境界。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世界之大,哪里是我叶河图去不得的?”
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帝凌天认命般的仰面躺在圣彼得广场之上,不久之前,这个年轻人甚至自己都未曾放在眼中,但是今天,他却能够一人一剑闲庭信步般走入梵蒂冈。确实,让人觉得世事无常。紧紧地睁着双眼不肯闭上,这个年轻人曾跟自己有过弑子之仇,但是现在的他,却一点也恨不起来,因为他执着,因为他不甘心!
似乎看到了帝凌天那双依旧灼灼的双眼,叶河图淡然道:“今日,将臣必死。”
帝凌天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也缓缓的着了地。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年轻人。或许是出于希望自己能够在临死之前能够得到二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心安吧。
“狂妄小儿,昔日在玛雅地底密道之中我留你一命,今日竟如此猖狂,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注定要走这条无门之路了。”
将臣冷笑一声,面色狰狞,身体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向着叶河图冲去,一步踏出,就连地下足有十数厘米厚的青石板,也随之轰轰直响,在空旷寂静的圣彼得广场之上带起阵阵回音。就在他出动的那一刹那,四周,也都缓缓的震动起来,原本隐藏起来的梵蒂冈卫兵,以及教廷的禁卫军,也都在此刻爆发而出。
叶河图拇指微动,紧紧地握住湛卢剑,身体纹丝未动。看着那道越来越近快若疾风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厚。
“嘶——”
将臣的身影足足跑出十余步,才停住身形,那张枯瘦狰狞的脸庞之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身体僵硬的倒了下去。
“好……好快……的剑……”
“太快了!来不及了!”
太阳王莱茵休斯脸色剧变,沉声道。一旁的黑暗左手紧紧地握住双拳,甚至陷入手心之中。银亮的眸子,越发晶莹璀璨。
“你我联手,有把握吗?”
“不知道。太快了,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他的剑竟然变得比玛雅之时更加诡异灵动。”
太阳王莱茵休斯死死地盯着湛卢剑,而非叶河图,极为凝重地说道。
“好快的剑,好冷的人。一人一剑,梵蒂冈若能有此一人,一统天下,为时不远。”
模糊的视线,隐隐约约地看着那柄漆黑长剑之上低落的鲜血,还有那道同样倒下的苍老身躯,帝凌天的嘴角,笑得越发灿烂,脸上那抹继续了二十年的忧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双眼,也变得有些涣散,最终笑容弥漫的合上了双眼。
“将他带走吧。”
叶河图静静的对着虚空说道,他知道帝玄烨已经从后方缓缓地走了出来。
悄然侧身,目光微微后撇,看着那道已然身陨的苍老身躯,冷笑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剑杀入梵蒂冈【一】
白衣墨剑,扰乱梵蒂冈方寸之间。
有种男人注定被称为传说,有种男人注定会被打上时代的烙印,有种男人注定被世人所忌惮;有种男人注定要成为整个世界的禁忌!
能得天下而不屑者,三十年前,唯修罗!纵观现代,而今之时,唯南方河图!
当年之修罗,亦曾只身独揽梵蒂冈,但是终究被后者驱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修罗虽败犹荣,只身挑衅整个欧洲实力根基最为雄厚的梵蒂冈,却是不得不说,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面对着一百梵蒂冈守护骑士,二百名卫兵,整个神圣武士团,叶河图面色从容,毫无惧色。脸色淡然,笑意浓郁。
“红绫断,壮士扼腕,尘土起,人未眠,风云变幻!孤军深入,背水一战;乌云淡,风萧索,冷意弥漫……”
叶河图一边仗剑而行,一边放声高歌,气势恢宏,响彻在整个圣彼得广场之上,响亮的歌声令人热血沸腾,一个个骑士卫兵不断在他的身后倒下,而那道圣洁的白色身影,更是如同一个地狱之中收割生命的幽灵一般,令那些守护骑士跟卫兵都有些战战兢兢,不敢靠前。
教堂之中的一脸淡然的教皇,静静的默诵着旧约《圣经》,想要做到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外面杀伐战争入荼,纵使九天神佛,也未必能够真正达到那等任你八面风来,我自岿然不动的心态。
“教皇,现在怎么办?叶河图势不可当,已经杀了足有六分之一的人了。”
一个神圣武士静立在教堂的最末处,脸色沉沉地说道。
“《圣经》中的《马太福音》第6章第25—34节之中的内容说的是什么。”
教皇默默地说道。
“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神圣武士轻声地回答道。
“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那恶者。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只是未知的结果,若是早已经知道,便再无喜悦与悲哀。静等,便是了。”
教皇默默地说道。再一次闭上了双眼。
梵蒂冈大教堂之外。
黑暗左手与太阳王莱茵休斯环胸而立,冷视着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毫无一丝的血迹,纯洁无比,纤尘不染;似天使,更似幽冥。
“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黑暗左手轻笑道。
“这么杀下去,可不够他杀的。”
“再等等吧。我看他是不是神,在三百多人的围攻之下,能坚持多久。神圣武士团虽然实力相较之前弱了许多,但是却也都是从地狱训练营之中挑选而出的精英之中的精英。还有那三百骑士卫兵,这个阵势,就连你我都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他就算是能够全杀掉,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嘿嘿!”
莱茵休斯冷笑道。
黑暗左手面色一变。
“你想拿这些人做垫背,消耗叶河图的战斗力?这么多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黑暗,现在的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当年的铁血手段,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莱茵休斯不以为然地说道。
“叶河图一死,整个欧洲,还有谁会是你我的对手!执掌黑手党的帝释天?印度湿婆家族的迦叶空明?还是西方守护者家族?NO!NO!NO!只有你我二人。”
曾几何时,这个被称为太阳之子的男人,心中的野心就远远不是一个教廷所能够束缚得了的,包括深入简出行踪缥缈不定就连教皇也拿捏不透的黑暗左手,也是远有不及。天下,才是他想要的。
“那楚歌呢?你以为楚歌就是好对付的吗?就连你师父摩诃都曾说过,楚歌整个欧洲唯一一个能够跟他一较高下的中青年一代,就算是对帝释天的评价也不过如此,但是却如此的看重与他,不要轻敌,小心被鹰啄了眼睛。”
黑暗左手一向的谨慎,是他从无失误的原因之一。整个黑暗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帝皇!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令所有的黑暗之子难以望其项背。
“有些东西,你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道道多着呢。楚歌一去华夏,就未必能够活着回来。除非,他有足以媲美神话的实力,不过,你认为,那可能吗?华夏藏龙卧虎,传承数千年,有些东西,有些地方,就连那些本地的黄金家族,都不敢轻易触碰,轻易接触。对于我来说,欧洲足够了。华夏能不染指,我绝对不想再踏入华夏半步!”
莱茵休斯面色平淡,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忌惮。
“你之前去了华夏?”
黑暗左手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沉声说道。
“若非一个老人及时出手,我险些身陨在华夏神农架深处一只数百年的棕熊之下。那个老人只用了三招,就击退了那只大棕熊。而后飘然而去。”
黑暗左手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煞白。这等人物,还真是足以令人头皮发麻的神仙人物!华夏的水,真的很深……
“月光寒,孤影阑珊,一把剑,一腔血,一身铁胆!浪潮缥缈,激起战乱;雄势在,贯长虹,气凌江山!血染满江月阳残,月阳残,发未断,仗剑孤倚血浸衫,纵然身陷也要向天呐喊……”
叶河图脸色从容,徐徐地走进,每一步走出,都有数人死在湛卢剑下,叶河图闲庭信步,视数百人如草芥耳!
“教皇老儿,我叶河图今天,就打翻你自封的金銮殿,治你个蛊惑人心之罪!哈哈。”
足有三米余长的骑士长枪,不断在叶河图的身边刺过,冰冷的杀意弥漫滔天,三百余教廷高手,现在已经被叶河图杀掉了四分之一,而且,已经有七个神圣武士陨落。其实叶河图对于那些稍微差一点的骑士卫兵下手并不重,有些杀掉了,但是有些则是一件重伤,让其丧失了行动能力,叶河图也并非想再多造杀孽,况且杀这些虾米小鱼又有什么可炫耀的呢?
要杀,就只有杀真正的高手,才叫大快人心!才有激情!
“哼!哼。莱茵休斯,黑暗左手,再躲躲藏藏就没有意思了,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就算是想要租住我叶河图的去路,也要看我的心情,想用人海战术消耗我的战力,这个算盘,你们算是打错了。”
“哧——”
叶河图意见横扫,便是四人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见血封喉,毫无丝毫的余地,看样子叶河图是准备改变自己之前的战术,想要彻底的将两个人激怒出来。否则,这些人虽然无关紧要,但是对于他们而言,用处却也不小,否则整个梵蒂冈只剩下他们这些光杆司令,又该如何应对呢?
叶河图脚步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紊乱,二百多人,就算是举目望去,也是一个极为恐怖的一幕,数百人车轮战叶河图,但是,这个轮,确实只能前进,不能转动了。叶河图如同一辆开路先锋,所过之处,尽是满地尸体,一路之上,尽皆被尸体铺满,夜色朦胧,这一夜,整个梵蒂冈都被血色浸染,这一幕,如二十多年前如出一辙,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惨烈,一切,在叶河图的眼中都变得无足轻重。
足足一百七十多人到下,死去的,有一百人,叶河图的身上却是毫无半点的血迹,依旧纯白如雪。他的脚步依旧很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皆是满目惊骇的看着这尊嗜血杀神,心中波涛翻涌!
叶河图每走一步,他们的身影都向后退却一步,而后面的上也才敢上前一步,一百多人将叶河图围在中央,愣是不敢在逾越雷池半步!步步为营,却让他们步步惊心!
“我不想再多杀人。”
叶河图微笑道,但是在所有人看在眼中却是恶魔的微笑。他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听懂,听不懂,那么,也不是他的错。
每个人眼中都被惊惧所代替,那实实在在的一百多条人命,在上一刻还在跟自己整装待发准备战斗,而下一刻,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多半死多生少。
“你们都是神的子民,去吧,去消灭屠戮你们伙伴的罪恶撒旦,他是恶魔,是异端教徒,是我们的耶和华绝对不允许的存在!去吧……去吧……”
淡淡的声音响彻在圣彼得堡广场,如同召唤之音一般,就连叶河图的心神也为之一荡。原本早已经胆怯了的骑士卫兵也在这一刻奋起反击,再无丝毫的惧色,胸中战意更是被瞬间激起!挥戈而上叶河图面色一寒,教皇的手段,果然非比寻常!
第二百九十章 一剑西去梵蒂冈【二】
当教皇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广场之上,剩下的一百多骑士卫兵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爆发出十二分的实力悍不畏死的向着叶河图冲出!似乎教皇的声音就是圣旨,不,是神的旨意!
“看来我们应该出手了。”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现在士气正旺,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能够完全拖住叶河图,但是至少能够对他起到牵制作用。错过了这个时机,可就不容易了。”
莱茵休斯的嘴角微微牵动。早就算准了这一点的他,为的就是在此一刻。说完,莱茵休斯与黑暗左手便是双双地加入了战圈之中。
黑暗之中,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血与杀戮,彻底将整片黑暗的星空染色。
望着梵蒂冈大教堂门口之前那两道飞速而来的身影,叶河图的嘴角也先露出了一丝嗜血兴奋的笑意。终于来了两个能够好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