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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少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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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晴子骇然问道!
  晴子的爷爷早年是一名出色的针灸师,后来随着年龄变大,眼睛也不好使了,所以就没在干那一行了,随后之是给村里的一些村民看看病,每年到了禁渔出海时期,出诊看病就成了晴子爷爷的收入来源,老人家虽然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伤得这么重,但是却不害怕!
  就见晴子爷爷反复用手试探平放在甲板上男子的脖子和手腕上的动脉。好半天,晴子看到一脸困惑的爷爷问道:“爷爷,他死了没有?”
  晴子爷爷一脸诧异之色,缓缓道:“不对啊,摸他的动脉分明已经死了呀!”
  “死了?”没见过死人的晴子听到爷爷这样说,吓得后退了几步!
  “但是摸他胸口分明还有余温,而且心脏还在有节律跳动,尽管十分缓慢!”晴子爷爷摸着男子的胸口疑惑道。
  “那就说明他还没死喽?”晴子一脸欣喜的问道。
  晴子爷爷挠着头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应该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边说边站在一边去思索了,全然忘记了甲板上男子。
  “爷爷,你倒底在干什么呀?”晴子见状冲爷爷喊道!
  “哦?怎么了?”晴子爷爷一脸茫然问道。
  “咱们还不赶快救人!”晴子指着甲板上的男子大声道。
  爷爷恍然的望着甲板上的男子又望了一眼晴子,老脸一红,连忙道“对!对!我们赶紧回家!救人!”
  说罢爷爷连忙让晴子去船舱里面找了一个毯子给男子盖上,然后立刻开动渔船返回家中去了。
  晴子管从海上救上来的男子叫傻瓜,因为自大男子被爷爷救醒之后就跟个傻瓜一样,也不说话,偶尔说几句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晴子以为是在胡言乱语所以就叫他为傻瓜!这些都是后话!
  傻瓜自从那天被晴子和爷爷带回家中就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爷爷给傻瓜进行了简单的救治,索性,傻瓜身上除了几处骨折外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有的只是身上数不尽的伤痕。所以当傻瓜被爷爷包扎好后,活像个木乃伊一样,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和绷带,除了鼻孔眼睛和最外!
  一连十余天过去了,傻瓜始终没有苏醒得迹象,唯一能判断他伤势向好的迹象就是开始有了脉搏,而且跳动得渐渐有力起来,呼吸也变得均匀了。
  71、第七十一章
  “他能活过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晴子爷爷每当看到躺在床上的傻瓜时总会说这么一句!
  在傻瓜昏迷的这段时间,晴子就成了傻瓜的专职护士,每次爷爷会将疗伤的草药碾碎交给晴子,由晴子一点一点的给傻瓜喂下去!
  开始的时候虚弱之极的傻瓜根本没有办法喝下去晴子爷爷制作的汤药,最后还是晴子想了一个办法,她将饮料的吸管在自己的帮助把汤药一点一点送进木头的嘴里,也许连晴子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费心救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晴子给木头喂药的时候二人的间距不过几寸的距离,甚至晴子都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时傻瓜脸庞上的热气中参杂了浓重的男人气息。
  每次象这样喂完药晴子都会面红耳赤好半天,对于一个和男人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女孩来说这已经是晴子的极限了。晴子相信好人会有好报,她既然这么费心去救一个人,老天一定会带给她和她的爷爷好运的。“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每次喂完药晴子望着满身绷带的傻瓜都会喃喃的说上这么一句。
  千叶这个地方消息相对闭塞,由于这里多年以来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犯罪时有发生,治安状况混乱,但是依然被当地的黑帮牢牢控制在手中!所以几乎没有警察过来巡逻。只是每年到了户籍登记的时候,才会从来几名警cha在千叶巡视一番。所以晴子爷孙二人带回了一个受伤的男子进行救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无形中更帮助了男子的疗伤。
  晴子见傻瓜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所以在照看多天傻瓜伤势稳定之后就跟爷爷继续出海打渔去了,因为禁渔期就快到了,在这段时间必须打足够的鱼去卖钱爷孙二人才能安稳的渡过冬天。“晴子,我看还是把他交给警察吧。依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是负担不起他的医药费用还有后续的检查费用的,把他交给警察或许有其他办法也说不定呢。”
  晴子的爷爷边开动着船边和船上正在整理渔具的晴子大声说道。
  “那怎么可以呢?”
  晴子反驳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把他交给警察呢?那些警察怎么可能会照顾好他呢?就是要交…也得等他醒过来之后。”
  晴子爷爷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他望着晴子一脸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太善良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他万一要是坏人该怎么办?我看他受的伤还有他身上的伤痕可不象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啊。”
  这个时候晴子的脑海里浮现男子身上那数不清的伤疤突然一阵心悸,不过晴子又想到男子那充满阳刚一脸正气的脸庞竟然又释然了,直觉告诉晴子这个男子并不会象爷爷说的那样,是个坏人。
  一定不会,晴子心中笃定道。“他不会是个坏人!”晴子坚定的说道。晴子爷爷呵呵一笑,却没有说话,就这样晴子爷孙二人终于在海上起风之前返回到了千叶自己的家中。
  晴子返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依然在昏迷之中的傻瓜,每次当晴子迈进傻瓜所在房间的时候都希望能看到傻瓜苏醒的样子,但是很遗憾这个被她救回的男人依旧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该不会这一辈子都不会醒了吧?”晴子回头望了一眼满身是白色绷带条的傻瓜心中暗道,随后走出房间和爷爷去收拾今天打捞回来的海鱼去了。
  转身走出房间的晴子却没有注意到傻瓜右手指尖那轻微的有节律的颤动。“老大,你快走,不要管我!”“下辈子还做兄弟!”
  “再见了亲人……”
  “”
  房间里被白色绷带捆缚紧紧的傻瓜两眼眼皮在剧烈的蠕动着,呼吸急促,握拳的双手不断的挣扎着,汗水也已渐渐渗出绷带。被绷带包裹的傻瓜似乎处在极度的惊恐情绪之中,如果不是绷带缠绕着也许早就看到傻瓜面目狰狞的脸孔,只言片语不断的从他嘴里吐出,隐隐有渐大的趋势“啊”
  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浓重的也夜空!
  “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长啸划破黑夜的封锁!
  听到这声长啸晴子和爷爷首先被惊醒,晴子很清楚的判断出这声长啸正是从自己家中传出来的,而且只能是家中唯一的外人——傻瓜,所以她披上衣服快速跑出房间和爷爷打了一声招呼后直奔傻瓜的房间。刚跑到房间门口晴子赫然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地上随处可见破碎的绷带,白色绷带上隐约可见鲜红的新鲜血迹。绷带的岁片一直从房间延伸到庭院的大门外,晴子寻着绷带的痕迹一直到了对面的树林里面。
  希希落落的的树林被夜间的冷风吹的呼啦作响,皎洁的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射在草丛之中,尽管光线微弱但是却让晴子足以看到前进的道路。耳边不时传了海浪拍打的声音,林间的异声不时传入晴子的耳朵,凭添一些恐怖的信息,相信不是晴子此时完全被傻瓜的踪迹所吸引,在平时决不敢一个人深夜跑到这片树林里来。渐渐的绷带的痕迹消失了,晴子知道傻瓜就在自己的附近,所以屏住呼吸放慢的自己的脚步,在周围仔细的寻找。
  突然在距离晴子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浓重的背影,半跪在林间的草地之上,双手撑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喘息着,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自语声,只是晴子听不太懂也听不清楚。“你还好吗?”晴子在距离背影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试探的问道。
  这时前方浓重的背影身形一滞,晴子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陡然一降,恐怖的气息甚至连树林中婆娑的沙沙声都消耗掉,晴子眼望背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仿佛自己置身恐怖深渊的边缘,一股莫明的惊恐袭上心头。
  “你还”没等晴子把后面的话说完她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人影虚晃,紧接着一股劲风迎面袭来,转眼见晴子就感觉到犹如一把铁钳的一只手紧紧的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吓的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更为恐怖的是张大眼睛的晴子恍然发现一根锋利的树枝骤然出现在半空中,似乎瞬间就向自己的胸口刺过来。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一刻晴子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在嗓子眼中喊出一句“是我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相信晴子再晚千分之一秒的话,这根不算锋利的如一个人拇指般粗细的树枝也足以刺进她的胸膛,即使不死也会重伤。
  72、第七十二章
  但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生生的让那根树枝定格在距离自己胸口不到半尺的地方,晴子眼望着那根树枝大口的喘着粗气。忽然之间巨额的锁住自己的那只手渐渐松懈了下来,紧接着那握着树枝的手也渐渐落了下去,紧接着晴子就听到自己背后发出扑通的一声响。晴子一回头就发现那个自己救上来的男人已经倒在了草丛之中,此时晴子才发现原来冷汗早已经浸满了自己的全身,短短的几秒钟放佛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个来回好在不一会同样寻觅绷带踪迹来的晴子爷爷也赶到了这里,爷孙二人着实费了一番周折才把傻瓜给抬回来了家中。第二天早上。
  “这是哪里?”这是躺在床上的傻瓜睁开眼睛说出的第一句话!
  一直守护在旁边的晴子听见傻瓜醒了过来立刻惊叫一声,随即把爷爷叫到近前。晴子爷孙二人围坐在床前,这个时候傻瓜微微睁开双眼望了一眼四周,又望了一眼晴子爷孙二人,又张口说了一句“我是在哪里,你们是谁?”
  晴子一脸茫然的听着傻瓜的话语声,回头问爷爷道“爷爷,他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晴子爷爷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缓缓说道“以前在神奈川县的时候我见过到几个中国人,他们就是说的这种语言。”
  “那他是中国人了?!”晴子喃喃说了一句随即又转过身来望着躺在床上的傻瓜。
  “我是中国人?那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床上的傻瓜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何奈身上伤势还没有痊愈,挺起身子立刻扯动伤口痛得木头惨哼一声又倒在床上。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是我和我爷爷救了你!”尽管晴子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和自己一个国度,多半也不会懂自己说的话,但是还是习惯性的解释了一下。
  “是你们救了我吗?”床上的男子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晴子!
  晴子通过眼睛交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忙问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床上的傻瓜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的晴子!
  晴子有些失落的抿抿嘴,转头看看爷爷!再看了看床上的傻瓜!
  “你是从中国来的么?你怎么会来R国的?你叫什么名字?”晴子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中国?”傻瓜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但是又似乎非常痛苦的神情,接着捂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好熟悉的,真的好熟悉。中国!中国!我在哪里听到过!”
  床上的傻瓜没有听明白晴子后面说的是什么,但是前面的‘中国’两个字却是那么清晰!所以他拍着脑袋开始回忆起来!
  “我是谁?!”床上的傻瓜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接着仿佛他脑袋里在承载了剧烈的疼痛一般。傻瓜抱着自己的头开始在床上打着滚,几个翻滚之后就把床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打落,连一旁盛着稀饭的碗都打翻了。
  眼前的情景吓得惠子连忙起身偎依在身后的爷爷跟前,低声道“爷爷他到底怎么了?”晴子爷爷皱着花白的眉头缓缓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的脑袋一定遭受过重击或者其他什么伤害,以至于…以至于他好像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晴子望着在床上翻滚着的傻瓜失声道。
  “他太可怜了!”想到这里晴子全然不顾傻瓜可能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顾身后爷爷的提醒连忙来到傻瓜跟前。双手缓缓搭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傻瓜肩膀上,就听晴子轻声安慰道“想不起来,不要紧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想!以后我就管你叫傻瓜吧。好么?”
  不知道是疼痛已经过去,还是晴子的安慰的话语让傻瓜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在沉默数秒之后木头缓缓抬起头,
  学着晴子的话,缓缓从嘴里用生硬的R语重复了一遍:“傻瓜?”
  “对,呵呵,以后我就叫你傻瓜吧!”说这话的时候晴子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可以温暖人心脾的笑容,恰逢傻瓜转过头来望着晴子这足以让他万丈怒火足以平息的笑容!
  渐渐得,傻瓜眼中的焦灼和痛苦消失了,望着晴子一脸柔和的神色傻瓜点了点头!
  虽然不怎么懂R语,但是‘傻瓜;这个词语还是懂得,在对照了晴子的笑容后,傻瓜知道这个称呼在此时最起码是对他的敬称!所以点头答应了!
  日子如指尖流水一般匆匆流过,一转眼半个多月又过去了。傻瓜的身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此时傻瓜已然可以下地走路了;尽管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但是已经不影响傻瓜的行动。加上傻瓜本来就是身材高大,魁梧有力,所以有时候傻瓜还会帮晴子和晴子爷爷做一些家务。
  自从傻瓜苏醒的那天之后晴子和她爷爷就再也没有问过关于傻瓜以前的事情,这一切就如同书中一页在不经意间翻了过去。偶尔晴子和爷爷还会出海打鱼,在那段时间傻瓜就会在家中料理家务,犹如R国女人一样操持着晴子家中的里里外外,在这段时间傻瓜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R国这个宁静小城市的生活中去了。甚至有时候傻瓜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喜欢现在安逸的生活,至于这种感觉到底来自哪里他也不知道,或者真的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有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傻瓜也和周围的人熟了起来,由于傻瓜并不会说R语,所以交流的时候傻瓜更多的是用耳朵去听,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傻瓜是个哑巴。
  也许只有在晴子和爷爷从海里打鱼回来之后,傻瓜望见了晴子的笑容才会自然流露少许的轻松和谢意,偶尔晴子会开一傻瓜头的玩笑,每当这个时候傻瓜都会轻轻的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也正在那么一刹那间傻瓜那典型的具有惊人魅力的男性笑容悄然打动了晴子的心。每到这个时候晴子的心都犹如小鼓一样被轻轻的敲击一下,然后晴子都会莫明的脸红起来。不过那晚傻瓜在林间的凶狠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又让晴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距离自己很近,又仿佛距离自己非常遥远。其实晴子不知道她和傻瓜之间的那种距离不是身体上的距离又或者心灵上的距离,而是由于傻瓜未来即将面对的一切甚至是从前的生活经历带给晴子太大的压力和疑惑。尽管和傻瓜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直到现在晴子和爷爷都不明白为什么傻瓜会一个人漂浮在海水里面!闲暇之余晴子教给傻瓜一些简单的R语单词,而傻瓜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语言的天分一般,凡是晴子教授给他的R语单词他都可以很快记住,时而也会崩出不太准确发音蹩脚的R语单词,弄得晴子和爷爷哈哈大笑。
  73、第七十三章
  每到这个时候傻瓜也都会跟着晴子爷孙二人傻呵呵的笑着,犹如一个大男孩一般的可爱。不过却很少有人能看到傻瓜笑容背后的苦涩和惆怅。有时候晴子会看到傻瓜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海滩的礁石上面望着海的尽头久久沉默不语,脸上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不为人知的东西。甚至有时候晴子会看到礁石上的傻瓜会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大喊大叫,晴子知道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傻瓜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到底有些什么,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偶尔晴子会看到傻瓜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仿佛那薄薄的衣衫是他站立的最大负累。散尽衣衫的傻瓜站立礁石之上,漏出古铜色结实的上身还有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累累的后背,脖间系着一块闪烁着晶莹绿色的玉石还有一块暗色吊牌,迎着还风站立的傻瓜如同一座雕像一般长长站在海岸线上望着海的另一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浓重的背影中充满了一种期盼,一种责任,一份道义,一份情谊!!!
  “我到底是谁?”
  这一遍遍的面对大海深处的问询时常会传出晴子的耳鼓,尽管晴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从傻瓜的表情上也会猜出个大概。
  晴子也曾经问过爷爷针对傻瓜现在的身体状况该怎么办,晴子爷爷如实答道到现在傻瓜这样的身体状况在千叶这个小城市已经没有办法找出准确的病因了,如果要想彻底的检查傻瓜的身体状况只能送到东京横滨这样的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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