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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就皱眉,“老太太就这么让人走了?”
“可不是,那李氏才一说就同意了,连行李也不叫多收拾,说是以后还回来住呢,只让带了一些要紧的。”王夫人垂眸道:“我也才奇怪呢,怎么就突然走了,没料到还有这一番计较在里面。”
王子腾无奈,心中一时复杂无比。
王熙燕嫁给平阳侯虽然对他会有影响,但他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四王八公这边,谁都知道他和三房闹得不愉快,他们又过继出去了,就算疑心在他身上他也能解释。
至于熙燕姐弟,他还不认为平阳侯就会为了王熙燕而和他过不去,只是这到底是一个隐患,王子腾做事向来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可如今要阻止也要费一番心思和代价,王子腾权衡之下也就丢开不管了,以后王熙燕姐弟真就对上了他再说吧。
王子腾心中冷笑,佑哥儿可以成长,难道他就会原地踏步吗?
王咏碧见王子腾不再纠缠就松了一口气,他们急匆匆的将燕姐儿和佑哥儿接回来就是怕王子腾故技重施,将燕姐儿扣住。
熙燕见事情算是平息了,这才下帖子请众人过来做客,连着宝琴几人也一块儿请了。
宝钗等都是第一次过来安平街,难免好奇,黛玉和探春等已经来过的就帮着熙燕招待。
宝玉和兰哥儿等人则被佑哥儿请到前院。算是他下帖子请的。
宝钗在熙燕走后没两天就知道熙燕和平阳侯定亲了,一时间只觉得心思复杂。
她羡慕熙燕,她的婚事太顺利了,平阳侯丰功伟绩,又是皇后的亲弟弟,她以后的婆婆又是她的姨母。她虽然父母皆无,但好在弟弟出息,哪里像她哥哥。
最要紧的是熙燕明年才及笄,她如今也说了亲事,她觉得心中越来越慌,她看向和熙燕黏在一起的黛玉,面上晦涩不明。
探春却是为熙燕高兴,正跟她咬耳朵,“你可使人出去打听过平阳侯的为人?”
熙燕先前为了迎春出去打听吴维庸,没道理不去打听平阳侯。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章,已经到了睡觉时间的亲就先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O(n_n)O~
☆、第一百零八章
熙燕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夏云天的情况;就低声道:“你的亲事也要开始说了吧。”
探春就红了脸,扯了熙燕低声喝道:“胡说些什么呢?”
黛玉就抿嘴笑:“你也有这一天。”
探春扬眉;“那也得等林姐姐找到林姐夫之后我再说。”
“你;看我不撕坏你的嘴。”俩人闹起来,熙燕这才得以脱身。
其实熙燕是真的担心探春。
黛玉好歹还有贾母为她算计;她并不十分担心。
贾母虽然想将黛玉和宝玉配对;但在黛玉不同意的情况下;贾母强迫的可能性很低;可探春呢?
探春的结局是要嫁给藩王的;虽然现在迎春的婚事改变了,但探春的影响更大,她不知道探春能否摆脱那个命运。可若是她也能早点定下亲事,那她与那个结果就相距越远。所以熙燕希望探春能早些定亲。
以探春的能干;只要对方不是太差就行,太好了反而不好。
贾环如今在探春的j□j下,虽然没有变成人见人厌的庶子,但在读书一途上也没什么本事,但好在探春给他银子让他学了一些管账的本事,以后就是分出来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和探春也算有个娘家兄弟依靠。再则,探春和宝玉关系也好,加上有迎春的婚事在前面做标杆,所以探春的婚姻对象应该不难找。
可那也要有人给她找情况下。
从目前的情况看,王夫人是没有那个意思的,探春明年才及笄,只怕贾母也不会主动提起的。迎春还是因为薛姨妈提起,而她年纪也实在是大了,贾母才插手的。探春,很悬。
熙燕能想到这点,探春又何尝想不到?她只希望自己能在二姐的这个年纪定亲就好了,只希望对方不是太差,若是老太太选的就更好了。
只是可惜,熙燕很想告诉探春,若是等到迎春那个年纪,她怕是早就被人给卖了。
因为熙燕搬出来住的原因,黛玉和探春又和熙燕关系好,如今熙燕暂时不愿去贾家,所以只能黛玉和探春过来看她。
才下了第二场雪,京城就好似冷得要将整个人冻住一样,黛玉全副武装的坐在马车里。紫鹃就劝道:“姑娘何苦出来,派人过去和燕姑娘说一声就是了。”
黛玉握了握手中的暖炉,道:“我心中不放心,而且我也想出来走走,在家里闷得慌。”
紫鹃知道姑娘是为宝玉的事而心烦。
燕姑娘定亲的消息就好像开了一个缺口。以前她不知道宝姑娘的心思,只以为那些什么金玉姻缘的话是底下的人胡乱传的,可如今府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就是再笨也猜到了宝姑娘和薛家的心思。姑娘,怕是挡了他们的道了。
昨儿老太太才发了一顿脾气,姑娘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以前因为老太太和林姑老爷的意思,姑娘的确对宝玉有意,可当初宫里的娘娘一番运作,姑娘早就打消了心思,可如今府里的人偏要把姑娘也拉下水……
紫鹃低头,姑娘除了和她说,也就只能和燕姑娘说说话了。
好在老太太对姑娘一向宽容,昨儿又出了那样的事,老太太也想着姑娘想要散心,这才叫人套了车送出来。
黛玉透过厚厚的帘子看向外面,问道:“你说,要是大哥明年高中,我提出搬出去和大哥他们一块儿住,外祖母能同意吗?”
“姑娘千万别,”紫鹃心急道:“若是大公子娶了大奶奶还罢,偏大公子说了不高中不娶亲,姑娘以后是要嫁人的,身边怎能无人教养?跟在老太太身边,以后说亲的时候也容易些……”见黛玉低头,紫鹃就叹道:“姑娘也别恼我说话,在我看来,宝玉算是极好的了。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今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宝玉纵然千般不好,对姑娘却是极好的。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姑娘不如再想想,有老太太做主,总不会让你吃亏了去。”
黛玉冷笑道:“宝玉纵然千好万好,但我也不是让人这么糟践的。”
紫鹃只好微叹一声,她也觉得王夫人和薛家做得太过分。话说你们要和宝玉定亲就定亲,何苦在议亲的时候还要将姑娘拉着做垫背?
其实若是黛玉对宝玉的感情更深一些,宝玉也对黛玉的感情更深一些,俩人像原书那样交心,那么这些挫折纵然使黛玉忧心,但还不至于让她放弃宝玉。可偏偏今世她对宝玉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个地步,她还只停留在好感阶段。因为这一世,有一个无良的熙燕过来打断了。
所以骄傲的黛玉还受不了宝玉家人的嫌弃。
她又不是没人要,她又比宝玉差多少?你们这样一幅嫌弃的样子是要做哪样?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马车里的俩人都有自己想心思,马车就突然停下,黛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小心的撞在了车壁上,紫鹃一时抱不到黛玉,车一停,立马爬过去帮她揉了揉额头,一边问外面跟车的婆子,“外头是怎么回事?”
“回姑娘的话,是有一个人突然闯出来了,车夫这才停车的。”话音刚落,紫鹃和黛玉就听到外头车夫的喝骂声和挥动马鞭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是打在人身上的。
黛玉不虞的皱眉,紫鹃就喝道:“还不快住手?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正趴在自家公子身上挡鞭子的雁回听到车厢里的声音,勉强将心中的不瞒压下了,朗声道:“姑娘有礼了,小的和我家公子冲撞之处还望见谅,只是我家公子病重,这才不小心跌出来的,还往姑娘恕罪。”
旁边将人推出来的掌柜就冷笑道:“可不是病重?病得连买药的银子也凑不来了,这不会是打算讹人吧?”
驾车的车夫听说,神情更加嚣张,扬了扬鞭子,道:“我们荣国公府也是你们能讹的?还不快让开,小心我一鞭子抽死你们!”
雁回心中大怒,“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家公子身上可是有功名的举人,你敢动手,小心我把你送到衙门里去。”
“呦呵!”车夫见他们身上衣物普通,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听掌柜的说是病得连药都买不起的人就更加看不起了,如今就嚣张的道:“在这京城里,往这大街上扔一块儿石头,砸中十个人,其中六个是有品阶的,剩下的四个,一个是进士,两个是举人,剩下的一个就是平民老百姓。你还真当你们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们,甭说是举人,就是状元见了我家老爷那也得磕头请安。”
车里的黛玉早就冷下脸来,紫鹃也忍不住心中恼怒,府里给安排的这是什么车夫?姑娘不好开口说话,紫鹃就亲自掀开帘子,喝问道:“谁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的?”眼睛在地上的俩人身上一扫而过。
雁回不过十五六岁,地上的公子也只是十七八岁模样,眼睛紧闭,面色潮红,看上去是发高烧了。紫鹃微微皱眉,对旁边的婆子低声吩咐了两句。
婆子立马下车帮忙扶那位昏迷的公子。
雁回眼里闪过惊讶,但到底没拒绝。
紫鹃就歉意道:“我家下人不懂事,还望公子恕罪。”才说完,就听到车壁被敲了两声,紫鹃知道是黛玉有话吩咐,连忙歉意的朝雁回示意点头,转身进了车厢。
黛玉就问道:“那人生病了?”
“是,看上去像是发了高烧,我看他们身上有些单薄,那位公子身上虽套着棉袄,但一看就知道是新买的,那小厮身上却还是一件带夹的。”
黛玉就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我们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紫鹃一惊,继而回过神来,连忙道:“也没多少,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身上只带一些预备打赏和姑娘买东西的银子,也不过是二十两左右。”说着,连准备给下丫头打赏的封红也拿出来了。
黛玉沉吟道:“二十两怕是不够呢。”
紫鹃点头,如今到春闱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那人又病着,二十两可能真的不够。
黛玉眼光落在身下的榻上,眼睛一亮,问道:“这还是我们上次去燕妹妹家坐的那辆车?”
“是啊。”紫鹃不懂这有什么关系。
黛玉就笑道:“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车里掉了什么东西吗?”
紫鹃顿时眼睛一亮,和黛玉眼睛发亮的看着那张安放在车上的塌。
上次黛玉在熙燕家中见到了陈老先生的夫人,她给了黛玉一块玉佩做见面礼,只是回来的时候佑哥儿还给黛玉和惜春买了不少的好东西,车上堆了不少,也不知怎么的,黛玉放玉佩的那个荷包就掉了,当时她快手捡起来,只是那块玉佩却掉进了塌旁边的一个缝隙里。
当时又正好回到府里,黛玉本想着回头再叫紫鹃过来拿,谁知道回去后先是被惜春缠住,然后就是出了流
☆、第一百零九章
紫鹃趴在车上往里努力看了良久;低声道:“姑娘,还在呢。”
“能拿出来吗?”黛玉担心道。
“将上面一层拿掉;用筷子小心的滑出来就是了。”紫鹃说着让黛玉坐到一边;小心的将筷子伸到缝隙里慢慢将玉佩往外拨。
玉佩一滑出来,黛玉就拿起来查看了一下;笑道:“好险没摔坏。”将玉佩和银子一同交给紫鹃;“给他们吧;这次若是没机会就得再等三年;父亲常说读书不易;三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当是我们撞了他们的赔礼。”
紫鹃笑着应下,就拿出一个本来装着给小厮打赏银子的荷包来装上,撩开帘子,下车走到雁回的身边;将荷包递给他,道:“这是我家姑娘给你们的赔礼,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雁回见那车夫无礼,又听他说是荣国府的,难免心中瞧不起,如今却见这丫头知礼,暗道:“这荣国府也奇怪,外头行走的车夫也太比不上屋内丫头的素质了吧?他们苏家的车夫要敢在外头这样行事,非得被辞退不可。”
雁回也有傲气,仰着头道:“却是我们先前冲撞了,姑娘既不怪罪,那还有我们受礼的道理?”见自家公子的眼睑微动,知道公子就要醒来,也少了和他们理会的心思,就努力的扶起公子,道:“如此,就见别了。”
“哎,”紫鹃连忙拦住他,将手中的荷包扔到他怀里,道:“既是给你们的,你们拿便是,不然我家姑娘回去之后还心中不安,人虽没撞到,你们也算受惊了,就当是给你们压惊的吧。”
围观的人就啧啧称奇,只见过被撞的人索要银子,撞人的人不给银子的,还没见过撞人的人主动给银子,被撞的反而推辞的。
旁边就有人赞道:“到底是读书人,就是知书达理。”
“撞人的人也不错,不像是荣国府的人。”
“嘘,快别声张,国公府的事岂是我们能议论的?”
就有人撇撇嘴,别说是国公府,就是皇帝的八卦他们也说过的,何况只是一个国公府。
车夫心中不满,道:“紫鹃姑娘,明明是这人自己跑出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讹银子?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您和林姑娘不用担心……”
“闭嘴,”紫鹃低喝道,爬上了马车,道:“快走,别耽误了姑娘的事。”
车夫撇撇嘴,这才扬起马鞭离开。要不是太太专职让他候着给林姑娘架马车,他还在前院伺候着,时不时的接着宝二爷,一天下来那赏钱就不知有多少了。哪里像现在,林姑娘五六天方出来一次,次次都是去的安平街,也不见去什么地方,那王家连个打赏也没有,也就只招待他一顿中午饭……
雁回听到眼睛微闪,这才知道原来车里坐的并不是荣国府的人,心中冷哼,他就说嘛,虽然他和公子才到京城不久,但荣国府的为人他们可是见过的。那位贾赦大老爷不过是看上一件古董,价钱不合适人家不愿卖他,他就能将人的东西砸了,还将人打一顿,那样的人家能出什么好人?
雁回带着自家公子找了一个更小的客栈,交了房租之后就赶紧给他熬药。
苏子涵睁开眼睛,见所处的地方变小了不少,就知道是雁回新找的客栈。他虽然昏迷,但意识还在,只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罢了。
见雁回端药进来,就关心的问道:“才那车夫是否打伤了你?”
雁回就摇头笑道:“公子也太小瞧我了,那车夫力气不大,我穿的又厚,哪里就能伤到我了?公子快喝药吧,再喝几剂应该就好了。”眼里满是关心。
苏子涵垂下眼眸,心中苦笑,都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药了,本来是想着提前进京好提前做些准备,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京城的风俗也好,谁知道他会受寒,偏偏又……苏子涵摇掉自己的思绪,事情已经发生,多思无益,不如想想以后该如何做。
“我们还剩下多少银子?”
雁回笑道:“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给家里去信,大爷收到信一定会尽快送银子来的。”
苏子涵锁眉,“到底还有多少银子?京城到姑苏,就算只是送银子,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也不少。”
雁回低下头,苏子涵就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银子了。”苏子涵一口气将药喝完,道:“等我身体好些了,我写些字画看看能不能出去贩卖。”
“公子,这怎么可以?要是大爷知道了还不得要了奴才的命?”
苏子涵就笑道:“你也说了,我们好歹要撑到大哥送银子来,那这些日子我们怎么过?先生常说我不知人间疾苦,将世间想得太过美好,既如此,这次就当是一个历练好了。”
雁回张嘴就要拒绝,他们苏家虽然也有出去历练的公子,但那都是身边做足了准备的,也没听人说出去历练就要出去卖字画的。
他家公子高贵无比,怎能去做这种事?
雁回宁愿自己去做苦力也不愿公子去做那些事。
苏子涵主意已定,并没有再争辩。
雁回见了着急不已,他家公子平时虽然很好说话,但有时候主意又正得很,一旦拿定了主意,就算是大爷出来也没用。
雁回脸色难看的锤了一下包裹,道:“公子,你,你要真去,我就去自卖自身。”
苏子涵失笑,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威胁自己的法子的,“我刚想夸你才在街上应对得好呢,结果你就来了这一句,可见你还是不通,你是我们苏家的家仆,本身就已经是仆人,何来再自卖自身的话?再说了,你现在并没有户籍在身上,你的卖身契又在府里,没有我点头,谁敢买你?”
雁回皱眉,“公子,我是说真的,若是银钱一时不凑手,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也怪我,身上没一点本事,除了伺候公子就什么都不会了。这次公子该把雁凡也带来的,别的不说,他现在就起码能想出十个挣钱的法子来。”
雁回和雁凡,是苏子涵大哥苏子文给苏子涵培养的人,只是这次上京的时候雁凡跟着管事出去处理事情,苏子文就没让他跟着。自己弟弟是上京赶考,又不是去做生意,带一个会伺候人的雁回就是了。而且苏子涵也想要通过这次远行锻炼一下自己,也就谢绝了其他人的跟随,自己带着一个小厮就提前上路了,连昔日的同窗都没有同行。
雁回有些失落的收拾掉在地上的包裹,以前他还觉得自己和雁凡是各有用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