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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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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激动得脸颊都涨得通红的时候,水秀却迟疑着开口了,我看着她:“什么?”

    水秀看了一眼,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可是,刘大人却跟皇后娘娘说,让娘娘不要告诉你,他曾经来过这里看望你。”

    “……什么?”我顿时僵住。

    水秀道:“他说,不想让你知道,娘娘也只能答应了他,然后他就走了。”

    “……”

    “我也是正巧路过门外,听说的。”

    “……”

    “只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影响到大人你,所以我告诉你了。大人,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啊,免得我又要受罚。”

    “……”

    “姑娘,你说刘大人他没事吧?”

    “……”

    原本发烫的胸口慢慢的冷了下来,我坐在床头,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他不想让我知道……这,其实我并不意外,他不是个太会感情外露的人,即使当初在渔村的时候,也只是会做,并不太会说,况且我和他现在这样的处境,也的确不适宜让别的人知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为什么刚刚常晴会对我说,皇帝要重新纳我入后宫的事?

    这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是裴元灏授意常晴来问的,还是常晴因为别的原因,来问我?

    如果是后者,那么又会是什么原因?

    我的心这一刻已经完全乱了,因为轻寒的表现而狂喜过后,却有更多让我不安的因素涌现出来,就算不去想,我也知道在我生命中横着一个最大的障碍,不仅仅对于我和轻寒的关系而已。

    他,又到底要做什么?!

    心里一旦有事,整个人就无法再平静,我几乎想立刻起身去集贤殿找他,但水秀和吴嬷嬷苦劝我伤好一些再动,而且皇帝之前也交代,让我静养几日,不必去集贤殿做事。

    这样一来,我只能呆在宫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就像突然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消息传进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见不到轻寒,常晴也只是每天派人过来询问我的伤势,甚至连皇帝连他,也没有再来。

    虽然我并不想见到他,只是我知道他的脾性,经了耀武楼的事件,他又对我说过了那些话之后,他应该会继续对我步步紧逼的,可现在却突然间好像完全忘了这件事,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样的异常,让我感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天,吴嬷嬷和水秀都出去做他们自己的事了,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之前太医也三令五申的交代,我被铁钉伤了筋骨,如果不好好休养只怕将来这只手会废掉,所以这些天吃饭洗脸这样的事都要依赖他们,而他们一走,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无事可做,就更憋闷了。

    闲来无事,我捧着自己那只还没什么知觉的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拿起桌上的一支笔,但指尖还是没什么力气,只是想要握住笔杆,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听,倒是吓了一跳,生怕水秀他么看见我这样,又要唠叨,急忙伸手擦了擦汗,做出无事的样子过去开门。

    但一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人,却是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明珠!

    申柔身边的贴身宫女!

    我一见到她,顿时愣住了,而她似乎也有些惴惴不安,一张俏脸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站在门口时还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看周围,像是看有没有人见到她一样。

    “你”

    “岳大人,”她一看见我,立刻做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无恙吧?”

    “……”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明珠,她可是申柔身边最贴身的宫女,是当初从申家带进宫的,算是贵妃最信任的人,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来过,但每一次都是大张旗鼓,趾高气扬,也有景仁宫的小丫头来报信,这一次,却好像是私下来找我似的。

    而且看她的样子,像是怕得厉害,到底在怕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也笑了笑:“明珠姐姐,贵脚踏贱地了。不知有何指教?”

    她见我站在门口,似乎不打算让她进去,脸上更添了几分难堪,想了想才勉强对我笑道:“岳大人,我有些话想跟岳大人单独说,不能让别人听见的。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

    我又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终于后退一步侧过身:“请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581章 明珠的诡异“倒戈”

    明珠进了房间之后,又立刻回头看着我,那目光闪烁中带着几分惧怕,好像好像一只置身狼窝的兔子一样。我想了想,便将门也虚掩上了。

    这一回,她这才勉强放下心一般,轻轻的松了口气。

    我心里的疑惑越发深了些,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淡淡笑容,走过去道:“明珠姐姐有什么话,请坐下再叙吧。”

    “多谢。”

    两个人便坐到了屋子中央的桌旁,原本礼节上也应该斟茶待客,但我现在手不方便,也只能作罢,不过看她也不像是有心情过来喝茶的人,坐在那里一双手放在桌上不停的绞着,指尖都挣得通红,好像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烦难似的。

    看到她这样,我反倒平静了下来。

    敌退我进么。

    于是,微笑着看着她:“不知明珠姐姐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我”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欲言又止,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已经凝结起来,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

    我隐隐感到,她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要跟我说,但心里却还是有些顾忌,仿佛还在斟酌利弊,举棋不定。想了想,便微笑着说道:“明珠姐姐既然已经来了,有话不妨直说。哪怕事不成,此间更无六耳,也传不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去啊。”

    她听了这些话,心里像是也稍微有些底了,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好,岳大人,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想要告诉你,但”她又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如果让贵妃娘娘知道我来这里找你,跟你说这些事,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只这么一说,她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些。

    听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心里更明白了,她似乎,的确有要紧的事告诉我。申柔虽然刚刚利用我对付了南宫离珠,但她对我的恨意,正如我对她的,对彼此都是必除之而后快。若让她知道明珠私下跟我来往,只怕明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于是,我正色点头道:“明珠姐姐你放心,出了这间屋子,没有人知道你来过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的重复了两句,一边拿袖子擦了擦汗湿的额头,一边又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确定没有人窥视,这才小心的探过头来,轻声道:“岳大人,你们集贤殿尤其是那位刘大人,要小心些。”

    “什么?”

    一听到关于轻寒,我顿时惊了一下:“你知道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昨天,申太傅派人进宫来给贵妃娘娘送了开春的礼,人来了之后,还跟贵妃密谈了很久,我原本是在外面服侍的,没听到多少,只是后来进去奉茶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了一些事,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这一次贡院科举,和耀武楼的什么武器,什么长枪的事,申太傅很不高兴。我听见他们谈话中间,好几次提到了刘大人的名字。”

    我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果然,申恭矣果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贡院科举场上,轻寒得罪欧阳钰在先,破坏申恭矣和六部舞弊案件在后;而那天在耀武楼,他又去通知了孙靖飞武器被人动手脚一事,加上一直以来他跟朝中那些新晋年轻的官员来往甚密,已经可以说算是太傅敌对阵营里的人了。

    难道说,申恭矣要准备出手,首先是要对付他?!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道:“你还听说了什么?他们要对刘大人做什么?”

    明珠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娘娘原本也不让我们多听的。”

    “……”我站在桌边,咬紧了下唇。

    如果申恭矣真的要对轻寒出手,他毕竟只是朝中的一个新人,如何能跟权势通天的太傅对抗?

    明珠说完这些,便起身道:“岳大人,总之,你们都小心些吧。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我急忙叫住她:“明珠姐姐。”

    “嗯?”

    “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

    奇怪,她一直都是申柔的心腹,对我们景仁宫的人也没多少好脸色,而且跟了申柔这么多年,可以说这对主仆应该是荣辱与共的,怎么这一次却突然倒戈过来告诉我这件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看着我探究的眼神,明珠也犹豫了一下,说道:“岳大人你目光如炬,我也不好说别的,只希望将来若岳大人、皇后,还有大殿下事成之日,能给我明珠一条路走。”

    “……”

    一听她这话,我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她的说的是我、皇后和念深?事成之日?

    什么意思?

    念深还那么小,完全还没有涉及到这些斗争里来,可她却提到了念深的事成之日。而且,就算真的涉及到了这些争斗,谁输谁赢还难见分晓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投向我们这边?

    我说道:“明珠,是不是重华殿出了什么事?”

    她听到这句话,眼中透出了一丝惊惶无措,更加小心谨慎的道:“我,我不能说。”

    “……”

    “总之,今天我说的话,请不必怀疑,我不会骗你的。”

    “……”

    “告辞了。”

    说完,她拉开了门,探出头去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周围,便小心的走了出去,往偏门那边走了。

    我站在屋子里,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外面。

    明珠,随申柔入宫到现在,她也是在这个宫里沉浮了多少年的,自然也能看透许多的东西,更懂得权衡利弊,如果要让她背弃她的主子过来投靠皇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边能有比申柔更大的利益。

    但现在,事还未起,输赢未现,她怎么就过来了?

    还有,她刚刚提到大殿下事成,这句话很奇怪,似乎这才是她会倒戈过来的真正原因,她莫非是在重华殿看出了什么端倪?但念深还那么小,就算真的说册立太子之事,裴元灏尚值壮年,连申太傅还不急于这一时,我和皇后都没有搬上日程,她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如果说念深真的事成,那意味着什么?

    明珠走了,我却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里坐不下去了,不管申恭矣是不是真的要对轻寒下手,都应该告诉他一声,让他提防才是!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就要出去,刚走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

    水秀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一边却往外望着,回头看见我也站在门口,疑惑的道:“大人,我刚刚好像看见明珠了,她是不是来这里了?”

    “没有。”

    “可看那个背影,很像她啊。”

    “应该是你看错了吧,她怎么会来这里。”

    “唔……,也对!”水秀倒是很好哄,立刻笑嘻嘻的走进来,见我站在门口,又说道:“怎么,你想出去啊?皇上和皇后都交代了,不让你乱跑的。你手又有伤,可别再伤着了啊。”

    “……”

    “对了大人,我刚刚从御花园那边过来,看到那位傅大学士也进宫了呢。他平时很少来喔。”

    傅八岱也进宫了?我疑惑的回头:“他来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总是皇上找他有国家大事要商议么。”

    我心里一动我不能出去找轻寒,但既然傅八岱进了宫,我悄悄跟他说一声,让他提醒一下轻寒,也是好的。

    我打定主意,便跟水秀说我只出去走走,透透气,水秀虽然不甚放心,但见我一直保证不会乱跑,也只好答应了我,我也没出正门,从偏门走出去,绕湖边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御花园的偏门,正巧就看见玉公公站在那里交代几个小太监做事。

    他一见我,立刻迎上来:“岳大人,你这是”

    我笑着行礼,道:“玉公公,听说傅大学士也进宫来了?”

    “嗯,在里面陪万岁说话呢。”

    “哦……我能进去么?”

    玉公公精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你的话,原说是不怕的,只是你总也要仔细些。”

    我点头谢过他,便入了拱门,这几天天气转暖,积雪消融,御花园里那些白雪下的树枝都隐隐的冒出了些新绿,虽然还未连成峥嵘,却有一种不惧冰雪严寒,欣欣向荣之感。

    我走进去,过了一道回廊,就看见前面的亭子里有两个人坐着对弈。

    正是裴元灏和傅八岱。

    不过,傅八岱的眼睛他可怎么下棋?

    我心里疑惑,小心的走近了几步,这才看清,棋盘上全都是黑子,这个时候已经连成了一条长龙,盘踞在棋盘上,而其他的空白处,都没有棋子。

    这是?

    傅八岱坐在皇帝的对面,正对着我,微阖着眼睛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右六上十一。”

    右六上十一?我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要垫脚去看,但离得实在有些远,看不清到底是哪一步,只是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右上角近龙头的位置原来,他是在下盲棋。

    我看着他虽然一脸怡然神态,但微阖的眼睛里却透着一种分明的光。

    裴元灏执起一枚黑子,往下放,口中道:“右五上十。”

    傅八岱一听,立刻捋着胡须微笑道:“皇上,这一步皇上之前已经走过了,若再走长龙就要入套了。”

    “……”

    裴元灏顿时低下头去看,而我远远的看去,才发现棋盘上空着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套,皇帝的长龙俨然已经要入套了。

    裴元灏笑了一下,将棋子丢回棋盒里:“看来,是要就棋了。爱卿果然高段。”

    傅八岱也微笑着:“是皇上的心思,不在这个棋局里。”

    他把“这个”二字说得重了一些,裴元灏听了,像是又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转身,急忙往一旁的树后退了一步,却见他只是随意的挥了挥袖,负手往水廊走了几步,突然“唔”了一声,停下来顿下身去,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木板,上面好像还有根钉子,顿时皱着眉头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钉了钉子的木板竟然也随处乱丢!”

    傅八岱笑了笑,仍旧坐在桌边,一只手很轻的在棋盘上摸着,似乎还在琢磨裴元灏刚刚的棋路,一边笑道:“让皇上烦心的,可是那根钉子?”

    “……”裴元灏一愣,回过头去看着他。

    “这根钉子虽不伤人,但到底钉在这里,刺着皇上,所以皇上不想留他,是么?”

    裴元灏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块目光,目光沉凝,道:“只是,现在要拔去这根钉子,还不到时候,只怕这一拔,不但伤人,还毁物。”

    “老夫明白,皇上这是不愿意为了打老鼠而伤玉瓶。”

    “……”

    “况且,老鼠好打,老虎却没那么好打,也不要为了打老鼠,而动了打老虎的局。”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

    不要为了打老鼠,而动了打老虎的局,也就是说打老虎的局,已经在布了?

    傅八岱拄着念深送的那支拐杖,慢慢的站起来摸索着走到皇帝身边,伸出手去,裴元灏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将木板递给了他,傅八岱小心的摸着那块木板,手指碰到了那根钉子,像是被扎了一下,他笑道:“呵呵,果然是有些扎手。”

    “……”

    “皇上,要想不毁物,又不让这根钉子伤人,并非没有办法。”

    “哦?”

    他拿着那块模板,笑着说道:“皇上,老朽年轻时混迹市井,曾看见不少江湖卖艺人耍一些把戏,其中有一种叫做胸口碎大石的,不知皇上见过没有。”

    “胸口碎大石?”

    “嗯,一块木板上,密密麻麻的钉几百根钉子,看上去倒是很吓人,卖艺之人躺上去,胸口放上大石板,以重锤击之,石板碎为齑粉,但人的后背无丝毫损伤。”

    “哦?!”

    裴元灏自幼在宫中长大,虽然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却未必见过这类的把戏,听到傅八岱说起来,倒是有些愕然,傅八岱笑道:“所以,如果皇上想要这根钉子伤不了人,何妨再钉一根同样的钉子在板上?”

    “同样的钉子?”裴元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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