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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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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
的确，就好像杏子想象中的那样，我的确有着一个能让沙耶加恢复正常的方式——也就是鹿目圆香。如果她肯跟我签订契约——不，只稍微的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可以。只要稍微点拨一下，让小圆能够将她身上所蕴藏的潜质全部发挥出来。那么无论是把沙耶加变回到可爱的少女还是别的什么，都完全不是问题。
我所想的就是这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在失魂落魄的度过了一天晚上，并且完全无视了在浴室里面沐浴的杏子曼妙的身影，以及穿着浴衣喝着冷牛奶的杏子可爱的样子，以及杏子主动爬到我的被窝里面那样明显的暗示之后，我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个越看越像是笼子一样的家。
“你去那里？！”杏子看上去有些担心我现在的状态，在我离开之前叫住了我。
“……去上学。”我转过头，略微有些机械的回答。双眼之间完全找不到焦点那种东西，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杏子觉得很荒唐。上学？上什么学啊？！上你妹的学啊？还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学校能教的了你吗？……虽然说我的理科的确差得要命。但是这个并不是重点，只要文科很好就是了。我敢保证任何一个人文地理历史政治哲学的大学教授学界权威都不是我的对手——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种时候我还有什么闲心去上学。杏子稍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去那里干什么？”杏子眼看着我转过身往外面走，完全没有停下来和她交谈的意思，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越强烈，之后便跟在了我身边。
“……上学。”我的声音仍旧空洞的可以。就这样好像行尸走肉一样走在一直一来上学的路上。而正当杏子忍耐不住了，想要阻止我之前，我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杏子稍微有点惊讶，之后便好像看到了幻觉一样——我转过头，之后对着她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就，稍微陪着我任性一下，好么，杏子？”
“……嗯。”杏子在不知不觉间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极端的后悔。原本杏子想的很美好，既然沙耶加死掉了。那么这里就不用再去管了。而就像杏子只剩下我了一样，我也只有她一个。我们一起互相偎依着，互相依靠，互相舔舐着对方身上的伤口，就这样过一辈子，直到哪一个先承受不住，之后另一个随之而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甚至她已经为此除去了唯一一个竞争者，但是……沙耶加，美树沙耶加……
此时此刻，杏子对于沙耶加的仇恨再次增加了一些。
上课的时候——学校之内。杏子用介质同化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毕竟是和我关系不错的女孩子。所以一些很实用的招数都有教给她。杏子似乎也很开心我这样做——当然了，她在乎的并不是这些招数能让她增加多少多少的胜算。而是我这样的态度证明了我很在乎她。
就是这样，杏子这种极端简单的——说穿了就是一根筋的少女，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有时候还是傻一点比较好。特别是女人。
太聪明的话会惹人讨厌的。就好像现在。
“拜托了，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明明已经这样的拜托她了。
“只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一定就能够将沙耶加重新变回来的！”
理由也非常充足。
“除了你之外，我已经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再加上唯一性。
“……可，可是……我要先去见一下沙耶加。”
她仍然不同意。
鹿目圆香，谨慎的女人。
或许在这之前稍微有点小瞧她了。并不是所有纯真善良的女孩子都是白痴。
“……好吧。”我稍微想了一下，觉得让她看一下现在的所谓“沙耶加”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虽然这样会加重我的负罪感。
好吧好吧，我承认，负罪感什么的，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至于沙耶加，我也不是真的没办法……比如说，灵魂宝石什么的……就好像这个东西。
午休的时候，我带着小圆两个人来到了沙耶加的结界面前。虽然杏子那家伙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跑的不见了。但是如果不是战斗，而只是来“看一看”的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抱着挣得心里，我牵着小圆的手走进了这个结界之中。
在这之前，因为沙耶加就是在我面前变成了魔女，所以已开始的时候就是在结界的中央地带。并没有见到回忆长廊里面的事情。结果这一次我和小圆两个进来的时候确实让我尴尬的很。
这里面，全都是沙耶加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其他的事情。
我身旁小圆的视线，稍微有点伤人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说：沙耶加变成这样子，和你绝对脱不了干系一样。
好吧，我承认，的确有我的原因。但是我现在不是在很努力的想要挽回么，就好像现在这样，只要你答应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什么的。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但是，这个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前面……打斗声？”这时候我稍微愣了一下。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杏子……
“该死的。”我一咬牙，拉着小圆准备往里面跑。
然后，一声很轻微的“噗”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顿时停住了脚步，之后就听到呛啷啷的弹壳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晓美焰出现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对小圆下手。”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小焰？！”小圆稍微有点惊讶，同时也稍微有点不满意晓美焰这样拦住自己的样子。
“这些与你完全无关。小圆。你完全不需要为此负责。更不需要因此听这个家伙的话。这些根本不是你应该做的。”黑长直仍旧说着小圆脸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同时举起了手中加了消声器的自动手枪。
“回去。不然的话下一发子弹就要打在你脑袋上了。”黑长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样说道。
第三十七章 只有这么简单的要求么
“就好像蟑螂一样讨人厌！”面对黑长直如此的纠缠不清——就好像是前女友死缠烂打的要求复合一样的态度。我也怒了。说话也不是那么好听了：“快点让开！”
“我不让开，你又能如何？！”晓美焰轻哼了一声，似乎很享受我这种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样。嘴角出现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焰酱……不要这样吵架，让我们过去不行么？”小圆脸也这样恳求道。
“……不行。”对于小圆脸，黑长直明显的宽容了很多。话说回来她们两个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啊？或者说，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之后，晓美焰对于鹿目圆香的感情究竟演变成了怎样呢？虽然稍微使用一点能力的话就能很简单的弄清楚。但是这样简单的弄清楚就不好玩了。
所以说，我并不想要用这种近乎作弊的能力来知道一切，而是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推断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目前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让黑长直这个看起来稍微有点讨厌的家伙让开。
“那么，抱歉了，黑长直的晓美焰——”
此时此刻，如同出鞘了的妖刀一般，气势完全变成了当年杀人如麻的恶魔王子。让晓美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你……叫我什么？”晓美焰稍微有点恍惚。手臂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我所散发出的杀气和气势。毕竟她也是轮回了数百年的人物了。也曾经有几次见到我真正出手的样子。自然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是因为我的那个称呼。黑长直的晓美焰。
当年，不知道是多少个轮回之前，当晓美焰最终下定决心，有了牺牲自己的觉悟并且变成了这样黑暗帅气的哥特风格之后，我便是如此的称呼她的。
当时，我们两个的感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呢……嗯……
忘记了。
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并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仍然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来——不，更加重要的应该是无奈吧。因为晓美焰的心防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只是简单的一个称呼，就能让她产生这样的动摇。我现在对于晓美焰究竟能否完成这个逆转，已经越来越不抱希望了。
或许，在这一次轮回之后，便将这个世界恢复原状好了，再好好地向她们道歉，想必女孩子们会原谅我的吧？
大概。
“那么现在可以让开了么？”我握紧了剑柄，稍微有点等不及了的问道。
而晓美焰目前仍然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完全没有想要回答我的问题的意思。
……既然如此。
趁着晓美焰仍旧在愣神的时候，我直接拉起了小圆的手，绕过了黑长直往里面跑。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间或夹杂着杏子的怒吼，以及似乎是被击中了闷哼声。
“杏子——你这个笨蛋在做什么啊？！”既然能够听到杏子的声音了，那么杏子肯定也能够听到我的声音了——于是，我便这样大喊道。
同时，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正在和贵妇犬魔女激战的杏子身体一顿——紧接着就被数柄利剑刺穿了身体。
“该死的……你这个家伙……”
杏子看着那条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极端猎奇的贵妇犬，终于暴怒了。
“杀了你——你这条母狗！！！！！！！”
……
“……退回去！！没听见我的话吗？！”正当我和小圆两个人即将到达魔女结界的中央部分的时候，晓美焰也反映了过来，似乎是因为之前我类似戏弄一样的态度而暴怒了，这样狂吼着，使用了时停的能力，一瞬间出现在了我和小圆的面前，紧接着再完全没有犹豫，直接扣动了扳机。
“哼——雕虫小技。”火药兵器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啊，如果使用科技手段的话，好歹也要达到伊卡洛斯的威力加强版的空之女王的等级。这样的所谓自动手枪简直是弱爆了啊黑长直——紧接着剑芒一闪，子弹瞬间被斩断成了两半。
“你……不可能，你明明受到了诅咒，不能反抗的！”眼看着我平举起长剑对准了自己，黑长直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就是白混的么？”轻哼了一声，之后，我做出了战斗的姿态来。紧接着向平举长剑，向黑长直冲了过去——战斗开始。
——时间停止的能力呢。
击中了？！不对，竟然是短时间局域内的时间倒转能力。
这个——该死的，被击中了。竟然连对手的时间也能够控制的了么？！
数个回合之后，我身上已经受了不少的伤——就好像之前说的一样，晓美焰的真正实力远远的超过了我的想象。虽然并不能构筑如同法则一般的毫不动摇的大范围的时间法则，但是，小范围的，局部的短时间的改变时间的运转却是已经得心应手了。
真是，我应该说，不愧是晓美焰么？
“但是仍旧太甜了！！！！”
“小圆？！”
然而，就在这一番试探之后，我决定跟晓美焰之间做一个了断，至少让她在魔女之夜来临之前出不了医院的时候，却听见晓美焰这样的惊呼了一声——
的确，小圆去哪里了？！
我一看四周，果然，刚才还在观战之中的小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是被战火波及到之后挂掉了么？不可能吧？！
“你究竟搞了什么鬼？！”这时候，晓美焰瞬间趋近黑化。背后的头发似乎在无形的气势之下飘了起来。却是将小圆的消失归咎在了我的头上。
“不要开玩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黑锅我绝对不会背的。于是我马上的否认。
“除了你还能有谁！？”似乎一提及小圆的事情，晓美焰就有些歇斯底里。好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样，对着我大吼大叫的。
“你——”
正当我皱起眉，想要说她两句的时候，却听见里面——结界的中心想起了小圆的惊叫声。晓美焰在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紧接着和我对视了一眼，再没有纠缠下去，我和她两个人迅速向着结界中心的方向移动……
第三十八章 存在即合理
“如果我死掉的话，你会记得我么？”
当我和晓美焰两个人跑到了结界中央的时候，却只赶上了这一幕：脸颊被划出一道伤口，伤口还在滴血的杏子转过脸，对着我露出了凄美的笑容，之后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没有回答——来不及回答——我只是大喊了一句：“不要——”甚至都不知道杏子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就看见杏子的灵魂宝石一片片的碎裂开来。紧接着，一道红色的光幕将我，小圆和晓美焰三个人隔绝开来。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真半假的，我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双手将头发抓的好像一捧乱草一样，双眼突出的就好像要瞪出来了一样，身上浮现出了大量的筋络，就好像血管要爆裂了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连我自己给自己布置的诅咒都有了一定的松动。这样，让我在这个位面之中可以应用的力量更多了一些。
“——晓美焰！！！！！！”
紧接着，我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晓美焰这个混蛋的脸上。再之后泪流满面，却极端愤怒的看着她。让她在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坏人”这样的错觉。
“怎，怎么会这样？”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变成了怪物，之后又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同归于尽了。小圆脸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一瞬间崩溃了好多。双眼好像是去焦距了一样，以外八字形式跪倒在了地上。同时流出了泪水。
晓美焰咬着牙，转过头去，不说话。
“你——”在我拔出剑，差点真的砍了黑长直之前，小圆制止了我。
“别这样——莱特，她们看到你这样子会难过的……”
于是我又走过去，抱住小圆和她一起哭了个稀里哗啦的。
“——对了，莱特，我要和你签约成魔法少女——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许诺一个愿望？！”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小圆以绝大的觉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虽然一直以来的愿望即将要达成了。但是因为之前沙耶加，还有刚才杏子的事情，让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那么……”小圆深呼吸了一下：“我愿意和你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绝对不可以！！！！”在听到了我和小圆说的这样的话之后，晓美焰终于着急了，一边喊着这样的话，一边扑了过来，就好像我之前那样，一拳打在了我脸上。生猛的不像是个外表冷酷的，以热兵器为攻击手段的魔法少女。
这一次，我没有还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稍微教训你一下好了。”
在这样说完之后，晓美焰感觉自己身体一瞬间僵硬至极。完全动弹不了，一种极端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毫无凭据，毫无道理，毫无依仗。只是，单纯的恐惧罢了。
一瞬间——或者一百亿年，晓美焰再次清醒过来之后再找不到我和小圆的踪影。而自己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一个郊外的废弃的工场里面。应该是。
“时间……貌似是下午。”看着从破碎的玻璃窗透过来的夕阳，晓美焰这样判断。之后迅速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种力量，他恢复能力了么……不对，在之前，他从来没有使出过这种技能……难道是诅咒消除了么？”晓美焰一咬牙想要在出去寻找，却发现自己的脚完全没有知觉了。之后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还把脸给蹭破了。
“可恶……不行……必须快一点找到小圆才行。”晓美焰这样咬着牙，死撑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
“这样……这样的话，又会像之前那样了……可恶，畜生……”一念至此，原本坚强的伪装瞬间卸下，晓美焰悲愤至极，涕泗横流。
此时此刻，我带着小圆来到了我的房间内。
“那么，接下来，你想要什么样的愿望？”我这样询问小圆。
“……”小圆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说道：“我想要，将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的魔女，在她们诞生之前便将之消灭。”
“……”
竟然，是这样的愿望么？
我稍微惊叹了一下，应该夸奖她么？竟然使用了这样可以称之为禁忌的。看似能够将事情解决。但是实际上却会……
眼看着我没有回答她。小圆仍旧很认真的看着我：“不可以么？”
“倒不是不行啦……”我稍微苦笑了一下：“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圆你作为魔法少女的存在意义就消失了——不，应该说，你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