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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牛奶吧,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牛奶吗。”
太过安静了,萧哲忍不住找些话来说,递过去手中的牛奶。
“谢谢。”
接过来,轻啜一口,寒冷的顶楼空气中,温热的牛奶淡淡的乳香,萧哲竟然还记得有关照便利店的小妹把牛奶温热。痞子不经意的体贴竟让雯雯的心头涌出股暖流。
“你也吃啊,难道你不饿吗?”
“恩,你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饿死了。”
拿过另一份饭盒有些狼吞虎咽的很快清洁溜溜。看着雯雯送过来的面巾纸,萧哲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去嘴巴上饭粒。
“你到底怎么了?”萧哲其实想说的是,“你现在温柔体贴的样子让我很害怕。”
“我要结婚了呢,痞子!”雯雯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啊!不是吧?”KEN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的。
“恩,但是我不喜欢他……”雯雯抱着自己的脚,浑然不顾自己的香奈儿裙子,默默的坐在了顶楼的地上,显得楚楚可怜。
“是谁?萧哲惊讶的问。
“秦淡然的儿子,喏,西亚双子楼,那是我父亲的产业……任遥轩……听过吗?”努了努自己的小嘴,雯雯显得很郁闷。
“任遥轩?很熟悉的名字啊,任遥轩、遥轩——我靠,‘西亚之虎·任遥轩’?那么还有一个叫做秦淡然的——不就是‘东国之龙’?难道你们家族要联姻。”
难怪,KEN的身手这么好,任雯雯,任遥轩,又是双子楼的高层,自己或许早该想到了啊!自己一直判断雯雯家里有钱,想不到居然会有钱到这样的地步。亚洲三巨头之一的“猛虎”居然是她的父亲!
“唉……跟聪明人讲话果然不需要花太多力气……但是你相信吗?我是遥轩的女儿!”
“信啊,为什么不信?你骗我有什么好处吗?
“至少我骗你可以让你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啊!”狡黠的露出一个笑容,现在的雯雯显得非常的平静与脆弱,浑然没有半点白天里的吵闹。
“少来了,我想把你怎么样现在就可以,还用等到看见你父亲。”嘲笑的说,萧哲觉得雯雯的苦恼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不想嫁就不要嫁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苦恼呢?”
“我不想我爸爸有什么压力……”低着头,看不清雯雯现在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显得那么的悲哀,“家族里的长辈们,还有一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总裁,都对秦家联姻的这个提案感到高兴,因为他们觉得这次的婚姻是个可以让任家称霸亚洲的机会,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跑出来的……但是相信再过不久,等我爸爸找到我时,我就会回去,然后我会嫁给那个叫秦羽的家伙的……我不想我爸爸因为我的事情而难受……”
“原来还是个孝顺女儿,”对于别人家族的事情,萧哲并没有太多的资格去指手画脚,只能黯然的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我虽然很不服气文静姐喜欢上你这样痞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一定要幸福啊!不要像我这样,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一滴、两滴的泪水,慢慢的落了下来,静静的滴在了石砖上,砸出一个一个的水珠。
其实,遥轩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一定是不会拿雯雯的幸福去搞什么联姻的,而雯雯却也是情愿自己去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遥轩感到伤心……恐怕,对于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脉相承的亲人而言,“任遥轩”和“任雯雯”这一对父女会是看的最重的两人。可是,遥轩作为霸主,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而雯雯做为平日里我行我素的大小姐,她也没有去表达过什么……有豪宅、有名望、有家世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促膝长谈过的父女,谁又知道他们快乐吗?这么多年以来,雯雯又开心过么?
默默的伸手,轻柔的擦掉了雯雯的眼泪,萧哲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平日里对人呼来喝去的大小姐了。或许,雯雯之所以这么的担心文静,也仅仅是因为在文静身上,她找到了久违的那一种亲切感吧。
“干什么啊!”不领情的,雯雯拍开了萧哲的手,“我警告你哦,你假如对文静姐始乱终弃的话,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仰起自己不认输的倔强小脸,虽然眼角还带着泪滴,但是雯雯在说这样的话时,显得很坚决也很严肃。仿佛萧哲要是敢说个“不”字,就一定要揍他一样。
“嘿嘿,那是当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萧哲有点讪讪的感觉。“对了,可能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要是真的有时间你看到文静的话,记得请帮我照顾她一下。”
“哼,要照顾自己去,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谁知道你想干什么。”使劲的鼓起了自己的小嘴,对于这么不负责的男人,雯雯可是感到很生气。
相比雯雯的愤慨,萧哲在交代过“照顾文静”那句后,显然已经不想说太多的话。在雯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的摸了摸雯雯那搞笑的小脑袋,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就站起身来,眺望着远处的双子楼。想象着文静白天在这里上班忙碌的情景时,嘴角居然浮出一丝微笑。是的,情人之间,一日三秋,假如按照的时间算的话,两天里“萧哲”也有“六年”没有见过文静了,思念是一定有的,但是这样的思念却又充斥着幸福感。
“放心吧,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就会离开,对这具身体,还有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狂”说着这样的话,显得很坦然,萧哲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悲伤。
身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复苏,在过去的六年里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头一回两个灵魂能并存在同一时间,他们甚至可以对话,和感受彼此心灵深处的隐秘。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多出个知己,实在有些奇妙的感觉。
萧哲准确的读取到“狂“的心思。“狂”又想起了那个雨夜,姐姐捏着那个普通的面包,对蜷缩在冷雨中的弟弟说的话……
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怒吼一声,萧哲一拳击在顶楼石栏上,骨头撞击坚硬墙壁的感觉,让人心头一醒:“妈的,为什么人活着有这么多破事,靠。”
是啊,为什么人活着,总是有这么多的破事。空气静止了,萧哲,狂,雯雯都随着这声压抑的怒吼陷入自己的内心的旋涡。
良久。
“也许,你离开的时候,我会想你的。”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
“萧哲”与“狂”调侃着,对于身体最终的归属权。只是一具躯体,两个魂灵,双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牵念,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一切是不是会想现在两个人调侃的这么简单呢?
谁知道呢,唉!
第三集 似狂无边际 第二十六章 借刀
“六月十六日,距我们接到消息后的四十一小时。南市监控区萧宅。”
不同于天规议事大厅中的古朴,在一间较为现代化的大型会议室中,整面墙壁的水晶屏幕上,随着叙述者的旁白,一幅幅动态图片跳跃着撞入眼帘,冲击着再场诸位的视觉神经……
天规的东海总部,地下总会议室中。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耀武、扬威两兄弟,天规长老会的四位,“天规八将”中的两将,这样的阵容可以说是现在天规内部权利中心的一个微妙体系。至于另外一边,自然不必说,就是以天将“狂”为首的玄、羽、狄、皇四将,至此,天规内部,长老会和“天规八将”的对立关系在这次秘密会议中终于彻底明朗化,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
“我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天规的办事效率已经差成这样了,难道说就因为某个、某个……失去记忆的家伙,让你们也吓破了胆子吗?”
像是想调节气氛,更像是天生的张扬性格,又或者根本是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水晶屏幕上惊人的画面始终不能让扬威闭嘴,骂骂咧咧的,很明显这句话所特指的就是“接到消息后的四十一小时”。
十分清楚这位“荒将”大人的脾气,可怜的旁白者,一个天规年过中年的情报探子,这时候还真是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头上冷汗。
“好了,扬威。这样的时候你就少说两句!”耀武开了口,这时候,同样恶劣的两兄弟,高下立判。同样是性格暴躁,同样是目中无人,但是对于,识大体一点,很明显,对于当年在长老会内部分化开的,天规两大侯选继承人之一,也就是“天将”狂和“宏将”耀武,后者,在大事上还是有他的特别之处。
“你,继续说下去。我不想看图片,即便是图片再能准确的记录下确实存在过的事物,但是也不能记录下那一瞬间的最真实情况。所以直接把你当日见到的详细描述一次就可以了,但是要尽量说的详细,我想知道南市,到底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就不说呗!”扬威没有再跟自己的哥哥抬杠,随口就敷衍了一遍。一边,眼神还不屑的看着周围露出凝重神色的长老们。妈的,一群老家伙!
相比自己那除了会杀人的弟弟外,耀武此刻的表情却和长老们一样,显得不是那么的轻松。他现在唯一急迫的想知道,到底……那个家伙,醒了没有……
“杀气,那间屋子给属下的第一感觉就是杀气。在检查家具的损坏程度的时候,我们刻意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甚至能感觉到在不久的之前这间屋子发生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家具,摆设除去表面上毁坏,更特别的是,他们原先放置的地点处,有震动后才能产生的移动。也就是说,在极少一部分完好无损的家具摆设,他们也被高手拳脚打斗所产生的尖锐空气流所袭击过的迹象。支离破碎!”
旁白者的话,到这里顿了顿,似乎说话者的意识又回到了画面中的这间怎么看怎么也些破旧寒酸的屋子里,却卧虎藏龙的陋室。
“从家具地板上的划痕,可以推断出,当时发生激烈战斗的至少有四个人或者四个人以上。他们习惯运用的招式不同,又或者说仅仅是他们是习惯使用左手,右手,左腿,有腿,还有他们习惯的攻击方法和攻击角度不同来看。这些人的实力都决非泛泛,其中至少有三个,至少按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媲美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年名的狠角色。”
后面的一句话,很明显就是一句暗示:有能力超群的人,除非是天生的隐者,否则就是像是在匣中的美玉明珠,它的光芒任凭怎么遮掩都是遮盖不住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天生的隐者吗?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
所以,其能力可以媲美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那些角色的,潜台词,就是:那些人中的三个,至少有百分只六十可能,按照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是早已经及身“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中的三位。
虽然没有完全猜测对,也多估计了许多当日强者的数量,但是虽不中,却也推断的不远已。可是能够相隔这么久时间,还能够侦察到这么多东西,实在也是很惊讶天规的情报军团内,居然有着这样高精度的暗探与精确的判断高手。
听完所有的判断,在这间会议厅中的气氛,好象立即被置于在真空抽气泵的作用下一般,空气立刻稀薄了起来。就连扬威也似乎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众人心头蹭的勃发出一个想法:南市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难道真的是“他”……
“而且,在众多强者中,有一位很特别值得注意,他攻击的痕迹,甚至在天规多年侦察的经验,在击打出当时攻击轨迹的同时,至少也产生七八种可行或不可行的变化。最特别的是,最后在墙壁上的一个小缺口里,从墙壁硬度的抗击打密度的损毁程度来看,明显锐器穿过的痕迹,根据那个缺口与裂痕的大小,我们判断,造成这样的创口的凶器很可能是……”
“是什么?”耀武“霍”的一下子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他已经快要得到最后的答案了。
在这一刻,长老会所有的人,包括扬威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屏息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是一枚硬!”
“蹬”的一声,无精打采的,耀武终于失神的坐了下来。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一切的迷雾都已经散去,被掩盖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硬币、硬币”失神的在重复着这一个没有什么意思的词汇,所有人的噩梦,最害怕的事情,终于似乎也发生了。
平静了六年之久的亚洲,动荡时的腥风血雨,也终于伴随着某个人的苏醒,而开始重新掀起,一切的一切,终于也会有人来划上句号,做上最后一个了断。
“靠,大哥,你不要告诉我,是、是那个家伙,他、醒了。”扬威完全失去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忽然就变的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可怜。
“真的,已经苏醒了!”没有什么值得掩盖的事情,在耀武口中说出,显得很是失神落魄。
“靠,妈的,这家伙醒了又怎么样?他扛的住我们竭尽所有的反击吗?”气急败坏的扬威彻底被自己心地的恐惧所激怒了,反而显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反观长老们,也是个个神色凝重,却是没有人出头再说什么,只任由耀武大声的吼叫。
不过,无论谁在说什么话,在这种形势下都会显得丝毫没有威吓力,也许经过上次小五流风他们大闹天规东海总部后,“狂”的余威在所有人心中形成可怕的影响,就早已经有复燃的苗头。可是现在,当所有人的噩梦忽然可能被证实的时候,一切曾经的豪言壮语,都一下子变的苍白与无力。至少,在坐的所有人,包括正在声嘶力竭吼叫的扬威,都没有任何的自信去接那一个“家伙”的随意一刀。
死亡的阴影,原来在这些人心中,是那么的真实与接近。
“快说,现在‘萧哲’,不,是‘狂’、‘狂’现在人到底在哪里。”耀武忽然发问到,好象是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中阴狠的寒光,证明了他现在的心态。“破釜沉舟”,又或者可一真正称的上“背水一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惜的是,旁白者从进到会议室开始,最怕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
“对不起,宏将大人。到目前,我们完全打探不到‘天将’大人的任何行踪。可以说当晚,也就是我们得到消息与作出反应后的片刻后,天将大人,就已经消失无踪。很抱歉。”低下头,这个情报部的负责人显得很是歉意。
“混蛋,饭桶,你们他妈的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捶着桌子怒喝,耀武根本就没有心情想风度不风度之类的事情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怒吼声,在此时空寂的会议室中也显得是如此的单薄乏力。如果说刚才的消息已经够坏的话,现在这个“人间蒸发”的信息就让事态恶劣到了极点。
人对恐惧的忍耐力是无可估量的,必要的时候,人可以凭借庞大的精神力克服来自外界或者本身的恐惧压力,但是,有一点,所能被人克服的恐惧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这种恐惧必须是被当事人所熟知的,也就是说,如果这种恐惧源自未知,由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就不在人类能克服的范围内了。
现在“狂”的不知所踪就是种未知!由未知而产生的恐惧,足以摧毁人的精神意志。因为这一刻消失的“狂”,很可能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你眼前,用他的飞刀滑过你的咽喉!下意识的摸了摸咽喉部位,似乎在那一瞬间,在座的所有的人感觉到了那抹不带丝毫生气的冰冷到锋。
静默,如死的静默,就在所有的人都感觉快被这种凝重气氛压死的时候:“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关闭了水晶墙体屏幕,长老们都觉得今天的会议,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剩下的时间里,他们除了加强天规的防范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狂。
欠了欠身子,很不愿意与目中无人的耀武、扬威打交道的众长老,步履沉重的也走了大半,只剩下作为老好人的三长老,继续负责与和耀武扬威讨论计划。
“现在,我们该讨论下了——也的确是我们坐下来好好讨论下了的时候了。”姜还是老的辣,三长老现在可以说是所有人中最镇定的一位。
“不错,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现在的确是时候了。”目中闪现出一丝阴狠。事到临头既然躲避不过,耀武这时候表现和平时那个面目阴沉的家伙判若两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长老上次说的,我们得到的那股助力,现在应该是他们出马打头阵的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