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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天琼风和水碧二人。
水碧娇羞不堪,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天琼风伸出手去,搂着水碧滚圆的秀腰,把她整个身子都拉了过来,然后才又歪着头在她那湿润的红唇轻轻地咬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问道:“碧儿,昨天担心我不?”
水碧这时才稍稍抬起头来,埋怨地嗔视了天琼风一眼,道:“你还说呢?昨天找了你一夜,我还以为你被国主抓去了呢?谁知道你到现在才回来,害得我白担心了你一晚,一点也不体谅人家!”
天琼风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呵呵笑道:“幸好我昨晚没有回来,不然今早就又被单狐孤山抓回去了!”
“也是。”水碧羞涩一笑,忽又奇怪的问道:“风郎,昨天单狐孤山派人在城中搜了一夜,你躲到哪个地方去了?”
天琼风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地面。
水碧疑惑的道:“地道?”
“猜对了!”天琼风笑着又在水碧的脸上吻了一下。
水碧脸一热,幽幽的道:“你就在后山地道里也要拖到现在才肯出来见我,分明是不关心我?”
“哪里,我昨晚可是一夜都想着你、关心你呢?”天琼风笑道。
水碧心中一甜,妩媚的笑道:“真的吗?那你现在想不想我?”水碧说到这里,俏脸又是一红。
“现在当然是更想你了!”天琼风油嘴滑舌的说完,一只手就在水碧的背后上下来回抚摸起来,另一只手却探进了水碧的衣裳里面,从她的两团雪峰之上一直滑到了她的小腹处才停了下来。
水碧享受着天琼风双掌的摩挲,一阵阵舒服的暖意传遍了她的心灵,让她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变得更加的慵懒。两手攀在天琼风的肩膀上,似乎一脱去天琼风身体的支撑,马上便会瘫软在地。
很久,两人才从那无声的温情中缓过神来,忽然水碧“哎呀”一声惊呼:“我差点忘了还要去丹岐山呢!……都是你,还得我到现在才想起来!”说着,双手温柔地在天琼风的胸膛上捶了起来。
“丹岐山在哪里?去丹岐山干嘛?”天琼风待水碧撒够了娇之后才笑呵呵的问道。
水碧抬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天琼风,道:“等一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也要去吗?”天琼风诧异的道。
“当然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的话吗?”水碧搂着天琼风的脖子满脸笑意的问道。
天琼风想了一下道:“你当时是说让我上星魂城来帮一个治病,对吧?你让我也去丹岐山,难道那病人就在那山上!”
水碧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眨了几下眼睛。
天琼风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道:“呵呵,今天可能去不成了!要是我穿着这身囚衣,恐怕还没走出将军府,就被你父亲抓起来了!”
水碧忽然笑道:“我早就给你准备好衣服了!”接着,从天琼风怀里跳了出来,红着脸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湘儿……”
声音落下不久,便见湘儿一脸红扑扑地跑了进来,在水碧和天琼风之间瞄来瞄去,故做正经的道:“将军,有何吩咐?”看她模样,肯定在门口偷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水碧白了她一眼道:“你快把风郎的衣服拿来吧!”
“遵命,将军!”湘儿又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才走出房去。
看着湘儿出去了之后,天琼风又笑道:“碧儿,你这身衣服也该换换了!”
“刚才弄脏了,是得重新换一套了!”水碧想起两人滚在地上的情景,脸又红了起来。水碧嘴上说要换衣服,可腿却一步也没有迈动,天琼风奇怪的道:“碧儿,你怎么不去换呀?”
水碧垂着头,羞意绵绵的低声道:“就在这里换吗?”
“当然是在这里换了!”天琼风话一说完,才又醒悟到原来是自己在这房里,水碧有点害羞,于是又加了一句,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那你转过身去!”
面对着美人的请求,天琼风只得乖乖地背对着水碧。
水碧这才放心地从柜子里取出衣服,然后又钻进了床里,把那近乎透明的帐子放了下来,才慌乱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天琼风听得身后不停地传来唏唏嗉嗉的换衣声,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往回看的欲望。这时,湘儿也拿着一套衣服蹦跳着跑了进来。她看了帐子里面的水碧一眼,把衣服塞在天琼风的手中,然后又故意给了天琼风一个诱惑的提示:“后面很好看哦!”
天琼风讪笑了几下,吓唬她道:“小丫头,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看你的了!”说着张开手掌,作势欲抓湘儿的衣服。
湘儿脸一红,急忙蹦了出去,在门口时,还不忘加上一句:“真的很好看哦……”
天琼风当然没有真地回头看,因为在他忍不住想看的时候,水碧已经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衣裙走到了他身边。天琼风两眼将水碧从上瞄到下,最后才是一番由衷的赞叹:“碧儿,你每换一套衣服,我都会惊喜一次呀!”
水碧心中甜丝丝的,柔媚的笑道:“风郎,你也快换衣服吧,呆会我们还要去丹岐山呢?”说着,就出了闺房,拉上了房门。
只一会的功夫,天琼风便走了出来。
水碧等人眼睛顿时一亮,都不禁怔住了。天琼风这时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长长的白发飘拂在脑后,一股飘逸俊洒的气息随着轻风的拂动而散发开来。而那张晶莹白嫩得如同初生婴儿的俊脸上展现出的那几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能引发人心灵的悸动,幽黑深邃的眸子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随手背负着站在那里,就好似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如波涛般地翻滚而出。
“你们怎么了?”天琼风见她们猛盯着自己呆看,不由愣道。
湘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先生,你穿上这身衣服可真是英俊多了!”
湄儿也道:“是呀!不过先生今天看上去好象比以前多了些东西。”
“是多了点威严和气势!”云儿点了点头赞道。
水碧听了心中更是甜蜜,好象她们称赞天琼风的话就是在称赞她自己一般。
但天琼风听了却心中一阵阵疑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自己真有这样的变化吗?可又是什么东西促使自己发生这些变化的呢,难道是因为昨天自己真气的异变所使然的么……
第十章 丹歧雨婷
丹岐山位于星魂城外西北角六、七公里处,是星魂城周围最高的一座山。与丹岐山相连的还有几座小山,但却没有一座山能与丹岐山的幽静、秀丽相提并论。山虽不是极高,但山巅处却时时笼罩着一片朦胧的云雾,远远望去,那与林海波涛连成一体的迷雾似不断冒出飘渺的仙气。
中午时分,顶着阴暗的天色,丹岐山下奔来了五匹马,马上坐着的是一男五女六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这六个人正是天琼风和水碧以及湘儿四人。天琼风知道现在单狐孤山肯定在满城的搜寻自己,而且他手中又有自己的画像;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天琼风这时已经将满头白发变成了黑色,而且连眉毛也加粗了一点,还贴了一小撮黑须,虽只改变了一点点,但整个人看上去好象完全变了个样,开始时连水碧她们见了也是啧啧称奇。
这次出将军府的时候,天琼风仍然是从水碧的那个独院跳出去的,然后才和水碧等人在府外会合,通过了城门处守卫的盘查,来到了这丹岐山下。
天琼风他们将马匹寄存在了山脚下的一农户家中。由于水碧她们以前来丹岐山的时候,马都是放在那里的,所以和那农家主人已经十分的熟悉,那农家还热情地为他们准备了一些路上饮用的水。
天琼风等人别过那农户一家人,便徒步往山上行去。
深山密林中,只有一条用石板铺就而成的小道,道旁古木参天,溪流潺潺,忽与山石相撞,不时发出阵阵悦耳之声。
水碧带着天琼风等人顺着小石道,爬过了五、六座山峦后,来到了一个看去极为秀气的小山谷。如今天罗界虽已快到深秋,但这谷中却依旧一片岸然绿意,小径旁边的野草灌木依然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谷中有一片相连而成的阁楼,楼顶全是用红色的瓦片覆盖着的,与谷中群绿相映衬,显得更加的古朴自然和清新。
阁楼前这时正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相貌清丽的红衣小姑娘在那翘首张望。她见到水碧等人从谷口现出身影的时候,脸上顿时一片喜色,身形飘忽一闪,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来到了水碧等人的跟前。天琼风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就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对这谷中的主人就更加好奇了!
“水小姐,你终于来了!”这小姑娘的人和兴奋的话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说完后,她又以奇怪的眼神看了脸色温和的天琼风一眼。
水碧微微一笑道:“家里有点事,所以耽搁了一会。怎么样,红儿,你家小姐现在还好吗?”
红儿脸色一暗,道:“小姐还是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红儿,别担心,我这次可是带了一个神医来哦,说不定就能治好你家小姐的病咯!”水碧安慰了红儿一会,又情意绵绵地看了天琼风一眼。
红儿再次瞄了瞄天琼风。天琼风于是故做神医姿态地捋了捋胡须,却没想到以前从没做个这个动作,一时用力过猛,竟把那贴上的胡须拔得有些松动了起来,为免露出破绽,天琼风只得用那只手紧紧地靠在下巴上。
红儿见他这模样,小嘴一撇道:“前些时候,也请来了几个说可以包治百病的神医,到最后全都灰溜溜地跑了。”说着,还故意对着天琼风哼了一声,好似在说:“你恐怕过不了多久也会像那些‘神医’一样灰溜溜地窜出去吧。”
天琼风被这小姑娘如此一讥,只得抓着胡子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水碧和湘儿几人都偷偷地笑了出来。水碧道:“放心吧,这次的神医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哦!”
“哼,谁知道呢?”看来这小姑娘对那些所谓“神医”可是深恶痛绝哪!
水碧为免天琼风继续尴尬,于是笑道:“红儿,你先带我去看看雨婷吧,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红儿狠狠地瞪了天琼风几眼,才带着水碧她们向那阁楼走去。天琼风落在后面,又趁机沾了些口水把胡子重新粘了回去。
阁楼布置地十分精巧雅致、清淡恬然,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多的阁楼天琼风竟没有见到几个人,除了那个叫红儿的小丫头外,便只见到了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和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
水碧走进了最中间的那座阁楼,便径直往楼上而去。看她对这的熟悉模样,一定经常上这来的。天琼风和湘儿几人也紧跟了上去。
来到这座阁楼的二层,进到一间十分别致的卧室里。这间卧室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房间装扮的那么漂亮,里面只摆放了几张桌椅和一张床,四面的墙壁都是雪白色,只在那床头的上房挂了一幅清新淡雅的山水画,那画着墨不多,却将那山水的情致完全勾勒了出来。
卧室里面充满了股股浓重的药味,而床上则躺着一位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少女,那柔弱的病态之美所显现出来的楚楚可怜之形态让人见了,疼惜之情忍不住油然而生。
那少女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微弱地叫了声“碧姐”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水碧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来,把那少女扶住,疼爱的道:“婷妹,你就这样躺这吧,不要坐起来了!”看着这少女被病魔折磨成这副神态,水碧的眼眶禁不住红了起来。
天琼风听了她们二人的称呼,便猜知这少女便是不久前亭叔所说的那位叫雨婷的姑娘了,也是水碧先前特意将自己请来星魂城医治的那位病人!
雨婷被水碧按下了身子,也只得那样躺着,道:“碧姐,听红儿说,你前些时候到南方押解重犯去了,现在才回来,这一路还顺利吧!”
“顺利。婷妹,你现在身子虚弱,就不要多说话了,姐姐这次特意从南方请了一位医术高超的神医回来,相信她一定可以把你的病治好的!”
雨婷苦笑一声,道:“碧姐的心意小妹心领了,只是小妹这病已入膏肓,恐怕是没有治愈的希望,还是不要再浪费那位神医的精神了吧。”
水碧心中一疼,安慰道:“婷妹,你就先不要胡思乱想了,反正人都已经带来了,你好歹也就让那位先生看看吧,说不定他真能找出治好你这病的办法来呢。”说着,她又回头向天琼风招了招手。
天琼风来到床前,谁知水碧见了他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雨婷的眼中也露出了几丝笑意。
天琼风被她们笑得摸不着头脑,回头一看湘儿几人,却见她们抿着的嘴早就被笑意憋成奇形怪状了。天琼风愣愣的道:“你们笑什么?”
水碧忍住笑道:“先生,这里没有外人,你就把那假胡子拔下来吧!”当着雨婷的面,水碧也不好意思再那么亲昵地叫天琼风为“风郎”。
天琼风用手一摸胡子,往床边桌子上摆着的那张小镜子里一照,却不禁傻眼了,只见它们的形状更加的千奇百怪,稀稀疏疏地垂着几根,紧紧地在颔下贴着几根,还有几根平躺在嘴角,正向着他嘴唇的方向延伸,整个看去,就像是一个横七竖八地插着树枝的鸟窝。
原来看上去这么滑稽,怪不得她们会笑起来,天琼风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胡子全拔了下来,只是有几根生命力特别顽强,等拔干净时,下巴上已布满了斑斑红点,天琼风一恼怒,干脆把那那加粗的眉毛也拔掉了!
雨婷见了天琼风那气呼呼的模样,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装扮;反而笑道:“碧姐,这位先生还真可爱。”
天琼风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在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子眼中竟然变得可爱起来,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水碧笑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别管他,还是先让他帮你诊断一下吧。”说毕,便站起身来。
天琼风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搭在了雨婷的手腕上,然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雨婷以前也被许多医生号过脉,但那多是些老人,这次小手被天琼风这个陌生而且十分英俊的年轻男子握着,竟有些发慌,连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但只过了一会,她便觉得天琼风的那只手忽然热了起来,一条细如蚕丝般的热气透过自己的手腕留遍了全身,顿时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心情也平复了下去,这是她自病了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享受到的舒服的感觉。
过了好一阵子,天琼风才睁开了眼睛。
水碧急忙问道:“风……先生,婷妹怎么样?”差点又将“风郎”二字说出口了。
“她中的毒不轻呀!”天琼风叹了一口气。
“中毒?!”全屋子的女人都惊叫了起来。
红儿眼中闪过一点慌乱之色,不信的道:“小姐怎么会是中毒了呢?以前所有来给小姐看过病的人都说小姐这病是从小积累起来的沉疴!不会是你看不出我家小姐的病源,就胡乱说的吧。”
水碧急道:“是呀,先生,你怎么会说婷妹是中毒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连床上的雨婷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天琼风。
天琼风暗中摇了摇头,天罗界的医术难道这么落后吗,那么多人连中毒和沉疴都分不出来!不过天琼风并没有把这番牢骚发出来,只是道:“婷姑娘,那些大夫是不是说你的病从小积累,但却直到三年前才突然发作出来?”
雨婷惊异地点了点头,道:“是呀!我这病确实三年前毫无征兆的就冒了出来!”红儿这时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但却没有人注意到。
水碧虽然早就见过天琼风的医术,但这次还是有些惊奇,道:“这你也能看出来吗?”
天琼风恩了一声,又问道:“婷姑娘,你是不是最近每隔一天全身就会感到一阵冰冷,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一样,而且这种感觉每次都要持续一个时辰,一次比一次要厉害,但是每次发作完了之后,除了脸色苍白,全身乏力之外,对身体其他地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伤害?”
雨婷再一次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种感觉,照先生这样说,我真的是中毒了?”
水碧紧张的道:“那婷妹的所中的毒能够驱除吗?”
天琼风苦笑一声道:“婷姑娘所中的毒虽是厉害,但还难不倒我,只是我手中没有祛毒的工具!”
“工具?你要什么样的工具呢?只要能用到,我一定会想办法去给你找来的!”水碧惊喜的道。
雨婷听了眼中也萌发出了几丝希望。
天琼风道:“银针!”如果有银针的话就可以施展“阴阳八法”,那时要驱除雨婷所中的毒就不难了。天琼风的那盒银针并没有带来天罗界,其实就算带在身上,在经过那条虚空通道时也会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