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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天香,很有名吗?
冰雨皱眉苦思。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望知道那仙女的情况,可惜他这个菜鸟认识的人实在有限,而以天香的素质,不管是谁只要看过她一眼就绝不会忘记,他可以肯定脑海中没有此女的一丁点资料。
最终他只好挠挠头,“不好意思,我今年九月份刚从云梦山来,孤陋寡闻得紧,还真不认识她,她很出名吗?”
“何止出名,简直太出名!啊,您是云梦山来的啊,那就不同,我早就听说云梦山的大名,如今终于见到活的啦,呵呵。”赛车主人大言不惭地说。
冰雨冒汗。什么叫“见到活的”嘛。
那男人握住他手热情地说:“刚巧今天没事,一会儿我简单给您说一下吧,免费。来,大侠,先认识一下,范韦林,曾经是明珠大学最年轻的MBA毕业生,今年三十二岁,未婚。”
真是一个开朗的人。从书本上得来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想什么说什么的人应该是可交之人。他愉快地伸出手,“冰雨。传媒学院新闻系。今年十八岁,同样未婚。不想让我生气的话就别管我叫什么大侠,也别用敬语称呼我,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先交个朋友,我的朋友并不多,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一声老弟。”
“好,痛快!”范韦林扬手和心目中的神人击掌,“对我胃口!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听你的,以后咱们就是哥儿们了,其实我一个大老爷们满嘴吹捧的话也够了恶心的,哈哈哈。”
说着,他像小孩子一样伸伸舌头,露出其率真的一面。
“走,咱们到那边的咖啡厅去,我把鲁天香的事慢慢说给你听,不是吹牛,恐怕我比她妈妈还了解她……”
冰雨狂冒汗之际,他亲热地一手推着单车,一手挽起冰雨走向街边的一座咖啡厅。
侍者礼貌地将他们拦下解释一番,无非不准咕噜进入云云,虽然无人能抵挡雪白狗狗的“可爱”,但规定就是规定,没有例外。
冰雨吩咐咕噜:“咕噜,烤鹅还剩下一只吧,那你就等在外面啃你的,晚上让你吃更好的,记得不许走远哦,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咕噜叼着烤鹅听话地闪开,自行去玩。
范韦林羡慕地什么似的,拍拍冰雨的肩头:“老弟,你真是我的偶像,你老哥我也养过宠物,妈的,我说东它向西,想让它作个揖还得给它香肠吃,死狗,下次它再不听话我把香肠塞它屁股里,靠!”
冰雨毫无风度地捧腹大笑,母亲一向严厉要求他,若见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大大痛心。
冰山生活哪儿都好,就是过纯过清,就算和小朋友间的说话也相当有礼貌,刚才的谈话让他感到很痛快很稀奇。和徐斌那小子说话时也很随便,但因为和其相见大多在餐厅,自然不好口吐脏字,这位范学长给他的感觉就不同了,轻快放松,男人味十足,他喜欢。
他欢快地笑着,随之进了咖啡厅。既有香浓的咖啡喝,又有朋友在旁陪伴聊天,静静地享受生活当真惬意。
已过了下午茶的时间,喝咖啡的人没几位,除了他们只有一对情侣而已,不过他们仍上了更显清静的二楼,坐到靠窗的位置,一人点了一杯正宗的牙买加蓝山咖啡。
冰雨礼貌地谢了侍者。蓝山是他最喜欢的咖啡,云梦山虽然偏远,物质生活方面却不闭塞,十岁时他就爱上了蓝山咖啡的味道,至于茶叶方面他最喜欢的是茉莉花茶。
范韦林放好方糖,用汤匙慢慢地搅拌,“兄弟,刚才我不是不想借给你车子,也不是脑筋慢……靠,其实还是慢,要不怎么被你一脚踹下去呢,哈哈!我实在是看到那位鲁小姐坐在惊马上晃啊晃的吓了一大跳,你知道吗,她的家族是本国最重要的家族之一,凭她的家族,就不应该出那样的事故!”
原来女孩姓鲁,她的家族是最重要的家族之一……
冰雨眉头微皱,咳嗽一声道:“哦,那个……不应该?那是什么意思?”
范韦林耸耸肩,“我说不应该,是因为她本身就会武功啊,而且很强,一匹惊马而已……可能人家好朋友来了吧……哈哈!”
他暧昧地笑,冰雨愣了一会儿才挠挠头:“你是说……好朋友?为什么她好朋友来了,就对付不了一匹惊马啦,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她好朋友是驯马师?”
范韦林单手拍额。
晕了。遇到这种呆鸟,自己笑得也没意思,只好摇摇头:“哎呀,我真服了你。在这种语言环境里,好朋友就是指女人的月事啦,笨蛋。”
“啊啊,这个……呵呵,哈哈!”冰雨尴尬地笑,脸红成猴屁股。
范韦林摆摆手:“算算,不开这种无聊玩笑了。喂,其实她是明珠大学的二年级生,以她的长相气质,应该轻松当上你们的校花啊,你真没听过她?”
“校花?我从没关心过……”冰雨再次挠头。
“靠——I服了YOU!史前动物啊你。”范韦林向他竖了竖拇指,“你够木头,她的保镖也很厉害,那些人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知道他们是哪个教派的吗,是上官明的辛教,第三大教辛教啊!”
冰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旋即正常。
上官明。辛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大哥,你对那个辛教和上官明是否有所了解?”冰雨问,语气平静地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范韦林奇怪他不问鲁天香却问起上官明,想了一想道:“我当然知道,不瞒你说,别看我不会武功,但我是玄机阁在明珠的负责人哦。”说着挺起胸,“怎么样,现在看我是不是形像高大了许多?”
冰雨哈哈大笑。
玄机阁是神剑国官方唯一承认的武林咨询机构,近期它散布消息,说它仿效古代江湖中的做法,制作了一系列榜单,即将发布,据称准确度相当之高,这样的大消息他当然知道。
“我小小地透露一句吧,上官明在马上就要登出的龙榜里列在第七位,但说实话,如果论到势力之大恐怕他能排在前三甲,因为他和鲁家的关系非常密切。老弟,你不会和他有过节吧?那样的话老哥会为你担心哦。”
冰雨自然不会细说,模棱两可地道:“我小小年纪能和人家有什么过节,其实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不想多追究,只是想打听一下辛教现如今的状况而已,苦于这些天来一直茫无头绪,今天幸好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大哥你有什么辛教的消息尽管说,我照单全收。”
范韦林听说是上一辈的恩怨,明白那必然涉及到一段秘辛,转而问道:“辛教的总坛就在明珠市,看来你来明珠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它吧?”
冰雨点头,又摇头。
他一直有个想法——母亲当年所受的委屈本应由他来向敌人讨还,但让他丧气的是母亲严令他只许寻机了解辛教的现状,不准他做出哪怕是一点点动作。
其实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水平别说是对撼整个辛教,即使碰上上官明一人恐怕他也不是一回合之将。
“好好念你的书比什么都强,需要你做事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加油练功吧,到什么时候实力都是最重要的。”下山前,母亲这样淡然地对他说。
当时他只好默然,但聪明的他从母亲话里话外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辛教发展正常还罢,只要出现让母亲不爽的局面,母亲定会出手,浸淫不世奇功冰功多年的长公主,又岂是十九年前那个含冤受屈之辈,何况辛教的一切本就是她老人家的!
第十四章 第一次约会(下)
基于此,在情在理,冰雨必有与辛教的对决的那一天。现时的平静生活,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辛教,”范韦林抬头沉思:“我对那个教派的印象是……它的总坛在……鲁天香其人……”
听着他详细解说,冰雨不时点头,面上始终平静如水。
半小时后。
两个相见恨晚的朋友交换了联系方式,说好有时间再聚,愉快地出了咖啡厅分手。
并未走远的咕噜闻到主人的气息,毫不犹豫舍弃一位着了魔似逗弄它的女孩,跟过来自动跟上冰雨的步伐,冰雨边走边摸着它的大头呵呵笑,有它在,他的心情总会很好。
第二只烤鹅也没了踪影。这家伙不可能好心地施舍给别人,应该早进了它的大肚子,它的食量惊人,晚上肯定还要大吃一顿。
“你饭量这么大,希望金枝玉叶的天香小姐不要怪罪才好,嘿嘿。”
如果有人在看他即可发现,他的笑苦涩到了极点。
听了范韦林的解说他才知道,原来鲁天香的身份极其显赫,显赫到让他厌恶的地步!
富贵是什么?大多数人会回答,富贵是这世上最让人渴望的东西。但是久居深山的冰雨不那样想,他对之深恶痛绝,博览群书的他比任何人都深知金钱和地位带给人间的邪恶。而以他冰功淡泊天下的宗旨,更是对那些俗世迷人之物避之如蛇蝎。虽然他对鲁天香说过富贵不是错,但那有一个限度,现在得知她真正的背景,那已远远超过了那个限度。
从小此等偏激心理根深蒂固,所以当知道鲁天香的身份之后,原本对纯洁美女的一见钟情竟退化了好多,变得只是淡淡的好感,毕竟他只有十八岁,心智均没有真正成熟,而且两个人没有经过相处、没有敦厚的感情基础支撑,那份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个近乎固执的想法在冰雨心底生根:也许她很可爱很美丽,但是生自富贵之家的她不适合自己。
刚刚萌生的爱意沉淀无踪,鲁天香在他心中的地位从预备役的女友降为普通朋友。
初恋,很多时候不过是一厢情愿,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
那刹那间的感动、瞬间的爱念,就让它们永久留在心里,某些不当的想法就让它消散吧。
拿定主意后,轻轻摇了摇头,领着咕噜进了街边一家花店,他嘲讽似的笑自己:什么初恋,说得好听!顶多算是暗恋、单恋,根本就未曾开始,何来惆怅!
“先生,您要买什么花?我可以帮您挑选哦。”花店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向他微鞠一躬,甜甜地招呼他。
冰雨礼貌地向她笑笑表示不用她挂心,无所不通的他怎能不知花语,径自去选了一束黄玫瑰和满天星配绿叶,用自己的方式打好包装,付款后捧好,领着咕噜坐上出租车,找到一家宠物商店买了一款宽敞明亮的高级狗屋运回家。
咕噜的新家结构并不复杂,就是忒大,待全部装配完毕鲁天香的电话也就打过来了,女孩甜美爽朗的娇声让忙碌了一下午的冰雨备感舒服,就如喝了一碗清心解暑的冰镇酸梅汤。
晚宴将在六点钟准时开始,双方约好五点半在福地大酒店见面,鲁天香问是否需要派车来接他,他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说他会乘出租车准时到的,后者也便作罢。
从鲁天香选择的饭店就能看出她的家世。福地酒店是一家只向达官贵人开放的会员制酒店,非会员必须得到它的会员邀请才能进入,酒店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它位于明珠市北城区最繁华的铜锣湾商业区,从更北方的明珠镇往南只需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即可到达。
看来鲁美人既充分考虑到了此次宴请的档次,又费神选了一个方便冰雨出行的位置。
五点钟时冰雨领着咕噜出发,于五点二十七分来到酒店门口。
此时天仍十分亮,酒店内却已亮起通亮的灯火,很多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们正觞错流盏,长相各异的名门润秀们或作淑女状或媚眼如丝,当真是金碧辉煌,好一幅纸醉金迷的景象!
“先生,您着装不齐,我们只能遗憾地谢绝您的进入。”门童见这一人一狗坐出租车前来,脸上虽无鄙夷之色,说的话却毫不客气。
冰雨奇怪地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鲜花,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休闲装,恍然道:“哦,要西装是吗?可是我没有,怎么办?”
门童又一次礼貌但坚决地告诉他:“对不起,着装不整不能进入本店,尤其您还带着宠物,虽然它很漂亮,但我们不能破例,对不起。”
冰雨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明白这倒不一定是小说中常有的著名的“狗眼看人低”桥段,某些讲究的酒店确实有着装方面的规定,可是约会时间已经要到了,难道还要花时间回去换衣服吗,就算就近去买也来不及啊。
唉,还是太菜了,又出了一次错。至于咕噜他倒不怎么担心,鲁天香答应过他可以带它,以她的能量应该可以办到,如果实在进不去把它留在外面就是。
正当他望着门童挠头,就见从里面迎出来一人,直直走到他身边道:“冰先生,鲁小姐让我来接您,请进吧。”
那人下午刚刚见过,是鲁天香身边的一个女保镖。
“可是我的狗……还有我这个着装,人家不让进的……”冰雨尴尬地指指自己:“不好意思我光顾了买花,忘了换件正式一点的衣服。”
那女保镖面色一冷,转向门童,“什么狗什么着装什么规定,这么点小事难道还要我请你们经理来一趟吗?”
门童明显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鲁小姐的朋友,怠慢了,请进请进。”说着半鞠着躬伸手相邀。
冰雨随着女保镖向里走时发现,就这一会儿那门童的鼻尖已然冒汗,眼睛的视线绝对向下低几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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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一叹,唉,这就是权势的威力,他们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可以令弱势群体瞬间低头,可以让规定变成一纸空文,说到底自己和鲁天香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时的亲切感可能只是一种错觉吧,美丽的错觉。
虽然心底有点消沉,但神奇的冰功自动生效,因情而生的负面情绪消失,他一脸漠然地随女保镖经过酒店富丽堂皇的前厅,对向他投来好奇一瞥的宾客们完全无视。
男宾客们只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某位会员请来的客人,自然对他兴趣不大,但有几位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就不同了,在这喧嚣的尘世中她们何曾见过如此纯朴如此纯净的男孩,均用一种玩味的、老狼见了小羊的表情狠盯着他。
冰雨尽管阅人不多,却也明白那恶劣眼光的龌龊意思,遂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随女保镖坐上电梯到了六层一间包间。走这一路他只有一个印象:这哪是什么酒店,分明是狼窝!
“冰先生请,大小姐就在里面等您。”女保镖为他打开门,自己则和其他五位保镖留在外面。那位姓程的保镖头儿全程没有说话,只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冰雨。
冰雨觉得有点别扭,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微微仰着头进入包间,他的那条漂亮的大白狗则用比他更骄傲的姿势扭着屁股跟入。
六位保镖心里微怔,这小子是白痴还是世外高人,普通人遇到他所遇到的事,不应该诚惶诚恐大感荣幸吗,他怎么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门在身后关上,眼前是一间宽敞到离谱的包间,头顶点点星光之下,竟有那精致的小桥、潺潺的流水、盛开的花朵,在那花团锦簇的中间有一个一人高的平台,鲁天香坐在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旁饮茶,伊人白衣覆体、长发飘飘,美得宛若那九天玄女下凡,却让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眼神不由一黯。
唉,不知是何等有福之人方能拥有此等佳人!
伊人见到冰雨,立时欣喜地站起身,“小雨你来啦,咦,还拿了花?”
冰雨微笑着将手上的花献给她:“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祝你永远象盛开的玫瑰一样美丽。”
天香见他送的是代表纯洁友情的黄玫瑰和满天星,愉快地将花接过,深深地嗅了两下,然后调皮地说:“哗,我好喜欢!不过为什么你送的不是红玫瑰,你还真特别呢。”
想送她红玫瑰的人比海滩上的沙子少不了多少,可是给她送黄玫瑰的却仅此一人,她又怎能不对之刮目相看。
冰雨不知自己退缩的举动反倒令佳人又给他加了一分,淡淡一笑:“我们刚刚认识啊,红玫瑰虽美,在此时奉上却显肤浅了,天香的气质不适合世俗之气,所以我自作聪明为你选了这束花。”
“喂,不要吧,说得我都飘飘然啦,来,请坐。”天香很高兴,亲自走到对面为冰雨拉开一张椅子,“咕噜怎么办,它会坐吗?”
她的动作令冰雨心下一暖,谢过她后坐好,宠溺地拍拍咕噜的大头:“不用了,就让它站在我旁边吧,要不是怕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影响天香的清誉,我就把它放家自己啃骨头了,呵呵,说笑的,其实是我怕被你的追求者修理一顿,你说我好不容易和女孩子约会一次,要是被揍个鼻青脸肿地回去可太惨了。”
他的心分明有一点点痛,亦有一点点慌张,所以他才用带点夸张的幽默语言来掩饰。
天香捂住小嘴咯咯娇笑,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你可真逗,哪有那种事,再说吃顿饭而已,我愿意请谁吃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父母在这儿也管不着,更别说那些讨厌的人。”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挥舞两下,象在驱赶某些看不见的苍蝇,秀眉微皱。
冰雨好奇地道:“怎么,有人追求不好?那是怎样的感觉,可以和我说说吗?”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