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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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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好几年的时间内,葡萄牙人只有平户港一个港口可以停泊。或许是看到这情形,松浦隆信开始对葡萄牙商会和教会傲慢起来,违背了起初的许多承诺,使得葡萄牙人南下,找到了长崎这一新港。当地大村家的大村纯忠,对葡萄牙人的到来极为欢迎,他立刻承诺将长崎附近的地区划给教会(1580年兑现),本人也皈依了天主,并捣毁了包括大村家菩提寺在内的许多寺社(他本人出身有马家),因而还引起了领内的大规模叛luàn。不过,如今他已经从属于龙造寺家,依靠着龙造寺家的力量压制了领内的反叛,作为代价,他家中除嫡子大村喜前外的三个儿子,全部作为人质送到了龙造寺家。

龙造寺家对féi前东部八郡以外的臣从豪族,大致都是这种统辖方式。由此可见,龙造寺隆信的所谓“五洲太守”,水分实在是太大了些。而在féi前东部,则是依靠亲缘关系,连他自己的亲身母亲,都在四十七岁的年龄上被他嫁给了锅岛家,以便将锅岛家拉入自己的一mén。虽然这说起来有些不光彩,但是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友家六万军势兵围佐嘉城时,他的家臣多有动摇,却得到了锅岛家的坚决支持,并且依靠义弟锅岛信生(直茂)的突袭,击杀了大友家的总大将、大友宗麟之弟大友亲贞,从而在北九州获得了极大的威望,苦于大友家侵攻的豪族们,纷纷投入到他的麾下寻求庇护,而龙造寺家的势力,也如同滚雪球一般的壮大起来。

可是,雪球毕竟是雪球,稍一磕碰,马上就会崩掉。龙造寺隆信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近年以来,他多次在势力范围内进行整肃,试图夯实自己的根基。但他却没有想到,以他配下势力之间的凝聚力,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敲打,譬如建在沙土之上的建筑,越是折腾,就越是容易沉降和倾覆。

目前统治三港的家族中,秋月家势力并不弱于龙造寺家,对隆信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臣从,连人质都没有送一个;松浦隆信、镇信父子是聪明人,无论是之前投龙造寺,还是后来在历史上投岛津、投丰臣、投德川,都毫无半点犹豫,面对海面上的威胁和整体的形势,他应该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至于大村纯忠,对龙造寺家估计很难有什么忠诚,历史上的冲田畷之战,他跟着龙造寺家出征时,因为对面有作为亲族的有马家,于是下令铁炮队一律免装弹丸,在战场上放起了昂贵的烟火……而且,他和葡萄牙教会关系密切,这一点也大有利用的余地。

既然现在还不打算大举出兵,那么先以水军威胁博多、平户和长崎的三家,让他们背离龙造寺隆信,从外围上消融龙造寺家的势力,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鉴于这个方针,岩松经定、岩松景经父子俩很快就出阵了。他们以伏bō号护卫舰为主力,率六百余艘战船,共五千余人从今治港出发,一路向西航去,不久就通过关mén海峡,到达朝鲜半岛和日本本州之间的日本海海域。按照行程,他们将先后抵达博多、平户和长崎三港,分别向秋月、松浦和大村三家派出使节。如果有必要,也可以有限的使用武力。

然而,还没等博多的消息传来,岛津家久那边已经传来了捷报:阿苏家向本家表示降服。

这个捷报来得如此之快,让我都觉得有些怀疑。阿苏家目前控制着北féi后的东部,实际石高接近十万石,而且是阿苏国造正统(神裔),担任阿苏神社的大宫司近千年,无论从实力还是名份考虑,都不该这么不经打的啊?直到两天后岛津家久和佐竹宣秀的详细战报送来,才解除了我的疑huò。

这件事情很有点戏剧xìng。阿苏家自几十年前发生内luàn后,各分家陆续灭绝,宗家之中,只剩下了阿苏惟丰和儿子惟将、惟种父子三人。惟丰二十年前去世,目前由他的嫡长子阿苏惟将担任家督。时至今年,惟将已经年满六十,时日无多,却没有生下任何子嗣,能够继承家业的人,只有四十岁的弟弟阿苏惟种,然而,阿苏惟种现在同样没有子嗣(嫡子惟光两年后才出生),这是阿苏家目前最大的隐患。

半个多月前,阿苏家笔头家老甲斐宗运从御船城出阵,试图夺回北岛津家久占据的坚志田城,结果不仅没有如愿,反而损失了手下的头号重臣田代宗传和大量足轻,居城御船城的形势也紧张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向主家请求援军,家主阿苏惟将闻报,即刻令弟弟阿苏惟种率三千军势前去御船城支援。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农忙时期,各地马上要开展秋收,有鉴于此,无论是武士还是足轻,对于出阵都不免有些抱怨的意思。岛津家久的人在城下町居酒屋收集众人的抱怨,很快就mō清了援军的主将、兵力、出阵时间等情报,并且将消息传给了岛津家久。岛津家久和佐竹宣秀商量之后,立刻暂停了对御船城的攻击,分出四百骑兵和六百铁炮,由岛津家久亲自前往援军的必经之路设伏。阿苏惟种的援军猝不及防,被半坡上的铁炮打得晕头晕脑,部下立刻逃散大半,然后岛津家久趁机率骑兵突击,斩杀了阿苏家的大量武士,阿苏惟种本人也死于岛津家久刀下。

消息传到阿苏家,家主阿苏惟将固然是méng了,手下家臣们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如今惟将本人老迈,战死的阿苏惟种,可以说是目前阿苏家唯一的合理继承人,他这一死,阿苏家的嫡脉等于是灭绝了,然后就等着各偏支庶家抢夺宗家的名份、像几十年前那样家中大luàn吧……可是,目前大敌当前、屡次重挫的关头,阿苏家还禁得起这般折腾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别说内luàn了,就算全力以赴,也很难挡得住岛津家久和南féi后方面的进攻。

经过这样一番考虑,重臣们很快就代替老迈的阿苏惟将作出了决定,向对本家威胁最大、实力也最为强劲的吉良家降服……

“恩,这样的话,倒是省了不少的工夫。”我点了点头,把战报递给前田利长,“拿到书房归档吧!然后拟一道命令,让岛津家久暂任北féi后守护代,主持阿苏家的事务。形势稍稍稳定,就为阿苏惟将指定一名养子,继任阿苏神社大宫司的职务。”

“是让岛津殿下指定吗?这么重大的事情……”前田利长疑huò的请示道。

“不错,由岛津家久指定就可以了。以后,阿苏家就专心担任阿苏神社的职务吧,不用再为领内的事务而烦恼。”

“明白了。”前田利长点头应命。

“另外,让美美津城的菊池武重前往北féi后,代替岛津家久担任坚田城主,参与对北féi后西部菊池家家臣团的攻略。”我继续吩咐道。

“要让菊池殿下统领菊池家旧地吗?”前田利长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

“拟想的不错,正是这样。去吧!”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是。”得到我的赞许,前田利长立刻高兴的去了。

倒是个伶俐的孩子呢!让他接替佐竹宣秀,原本主要是为了拉拢和羁縻利家,毕竟他和信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心思十分慎重,和包括柴田、丹羽、羽良几家在内的许多同僚关系都很好,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人。只是没想到,利长做得还真不错。

至于原名米良重秀的菊池武重,当初我通过丹羽张秀,让他改为宗家的姓氏,就是为了攻略菊池家旧地时能够起到作用。如今的菊池家,不仅宗家绝嗣,而且名实俱亡,在末期的时候,几代家督都是别家篡据。相比起来,菊池武重出身的米原家,倒还算是有名有份了(明治维新时继承菊池家名和男爵爵位),那么加上织田家或吉良家的支持,统领菊池家旧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时候,近shì前来禀报,说水军送来的消息到了。

“关于博多和秋月家的吗?”我问道。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水军的消息早该送回来了的,水军的消息,应该比陆路更快。

“是。”近shì恭敬的递上一份印有岩松家鲸蜡印鉴的封笺。

我拆开一看,信中是岩松经定对出使秋月家的汇报。他说,在刚接待我方使者时,秋月种实的态度非常热切,也没有对我方的要求表示什么反感,只是热情的挽留使者多住一段时日;然而,当他听说阿苏家向我方降服后,立刻就改变了态度,将我方的使者送回了船上。

居然是这个反应?我有点疑huò,得到我方的捷报,一般来说不是应当更热切吗?怎么会突然翻脸的?

这种反常的行为模式,是什么缘故呢?

……我忽然想到了摄津的荒木村重。

回忆了一下秋月种实的发家历程,还真是和荒木家有些相像,他和荒木村重两人,都非常擅长借势之道。当初máo利家侵攻北九州,他打着máo利家的名义攻击大友家,几乎将户次鑑连的其余同族一网打尽;后来降服于大友家,又以大友家的名义侵夺附近豪族;等到龙造寺家崛起,他又改换mén庭,在龙造寺家的麾下侵占大友家的地盘。经过多年的这种经营,如今的秋月家,控制的领地已经横跨丰前、筑前和筑后三国,成长为北九州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可是,如今我在平定南九州后,又迅速的平定了féi后国,已经显lù出统一整个九州的苗头。这样一来,他的借势之道就无法发挥作用了,所以准备像荒木村重对信长那样,利用如今的luàn局和我作最大的抗争。

毫无疑问,他的下一步动作,肯定是加强和龙造寺家,和龙造寺隆信分别攻略岛津家久和大友宗麟,以便削弱我方的力量,继续僵持下去。甚至连máo利家,说不定也会被拉入这个联合。

或许,事情有些麻烦了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变之序幕(上)第一百三十

我并不担心无法击败秋月家。对于我而言,九州的任何势力,都无法对我形成真正的挑战。岛津家已经降服,且不去说他,另外的几家中,龙造寺家虽然看似强大,实际上却是散沙一团,只要遇到挫折,马上就会分崩离析;大友家屡经挫折,内政一塌糊涂,当年极盛时期的元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在放弃féi后国的责任后,随着蒲池家背离,筑后国实际上也脱离了大友家的掌握;至于秋月家,虽然崛起的势头极强,但是极大的仰仗着博多港的财富,除此以外,不过是xiǎo一号的龙造寺家而已。

之所以暂时不愿进军北九州,主要是考虑到可能发生的变故。无论如何,一旦我介入北九州的纷争,短时间内肯定无法chōu身出来,那么即使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无法作出及时的应对,从而làng费一些宝贵的时机。

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情,是我综合历史轨迹、实际情势、以及当事人xìng格所得出的分析结论。这种分析方法,于我而言已经是驾轻就熟,并且多次被事态的发展所证实,也让我在事情偏离历史轨道后,依然能够把握和利用相关事态。

现在的情形,和历史上相比,虽然武田家还没有攻下,但是在九州却取得了极大的进展,如果不出意外,已经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止织田家的统一步伐。有鉴于此,听说朝廷已经敦请信长,让他在太政大臣、关白左大臣和征夷大将军三职中任选一职,正式确定统领天下的名份。

另一方面,畿内的人心态势却已经非常严峻,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就在不久之前,主持钱座的林秀贞失脚,被信长查出有贪污的不法行为,因而受到和佐久间信盛类似的处置,阖家被流放到熊野地方;仿佛与信长相呼应,岐阜的织田信忠也开始在家中进行整肃,于是西美浓笔头家老安藤守就也被流放了,理由是当年武田信玄征讨织田家时,他负责防守东美浓秋山虎繁,却暗地里和对方内通。这两件事,虽然是有凭有据,可是做得实在不是时候。设想一下,这半年内信长废了畿内军团,处置了东海军团家中的正室和嫡子,又禁闭了得胜而回的南海道军团总大将(本人),如今父子俩又分别流放各自的家老重臣……放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中,这是个什么苗头?家中的其余重臣们又会作如何想?估计不少人都会认为,如今天下将定,信长是准备卸磨杀驴了!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事情很可能马上达到即将爆发的边缘,简直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是信长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指不定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家中的巨大反逆。

我却知道,信长的眼光并非局限于日本,统一日本并非他的终极目标,所以卸磨杀驴的猜测首先就失去了前提。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以我的立场,绝对不能看着信长征伐朝鲜,从而同大明发生战事。

所以,我虽然不会亲自向信长发难,甚至还遵从义理,多次向他提出谏言,但如果事情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我同样不会试图去挽回什么,并且也有自己的个人计划……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思,既有几十年的知遇之恩,也有深埋心底的故国之情,另外还有一些前途未卜的忧惧,以及能够独立行事的野心。

人的感情,大抵是这般难以捉mō,而且还会随着时间和情势而变化。我想,即使是最亲近和信重的秀景,大概也不会想到我会怀着这种心思吧!他对吉良家的预期,依然停留在管领细川家那种程度,偏偏我还不方便向他挑明,以免造成他的巨大困扰。真正能够切实讨论这件事的,只有远在伊势、早已对我抱有此类期望的天海和尚。

也许是看到我显得有些烦闷,xiǎo夏请我去土佐吉良城xiǎo住几天,顺便陪她去长芳寺拜祭。

“那好吧!”我稍一考虑,同意了她的请求,“记得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陪你去过一次对不对?……感觉很不错。”

“恩,妾身也是,”xiǎo夏lù出一个笑容,“那时长芳寺才刚建成呢!”

“这多亏了景太郎的好意。而他能够这么体贴,你应该毫无遗憾了吧!”想起当日的事情,以及周景对我的劝谏,我依然十分感慨。他说“无yù则宁静,无求则自在”,这是对的,可惜以目前的情势,以及我目前的位置,我根本无法做到。

“景太郎是个好孩子,”xiǎo夏点了点头,“可是,如果说毫无遗憾,那就不是了……当时听说景太郎要建长芳寺,妾身就想着,如果是由殿下出面,那该多好啊!”

这句话让我稍稍有些尴尬。那一阵,我还把她单独丢在莲池城呢。

“好了,我保证,如果你再要建什么居馆或寺社,我一定亲自主持。这样如何?”我只好说道。

“还要建什么居馆啊?妾身可不愿再被丢开,”xiǎo夏转过眼bō横了我一眼,“至于寺社,有长芳寺就够了吧!妾身作为侧室,以后过世了,想必不能入葬本家菩提寺的,那么葬在这里就行。”

我有些不悦的望向她:“怎么就说到了这种事情?你今年才多少岁啊?”

“妾身已经快四十岁了……前两年在莲池城独居,有时候觉得孤寂,忍不住就胡luàn的想一些心思,”xiǎo夏抱歉的笑了笑,“其实,这也不算突然呀!妾身的母亲,甚至没有活过二十岁;还有祖母,据胜贺野大人说,也是未满四十岁去世的……反正,当时妾身已经吩咐景太郎,无论殿下今后葬在何处,一定要在长芳寺建立灵冢陪着妾身。”

“行啦,都说是胡思luàn想了。”我很随意的说道。在我的观念中,四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时就想着身后之事,实在太早了一些。而且,仔细看她的脸上,虽然有些鱼尾纹,但是因为长期养尊处优,除了丰腴一些外,容颜变化并不算大,怎么都不像是该考虑这种事情的年龄。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啊!”我捧起她的脸,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

事实证明,我对秋月种实的看法非常准确。驱逐我的使者之后,他果然加强了和龙造寺家的关系,然后联合新近投靠龙造寺家的筑后国国人豪族,对大友家发动了进攻。大友家猝不及防,不得不结束了筑前攻略,将主力撤回丰后防守,整个筑前国中,只留下高桥绍运的岩屋城和立huā道雪的立huā山城支撑局势。

大友家之所以如此被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蒲池家的背离。这一家是筑后国大身十五家的笔头,世代拜领大友家家主的偏讳,是大友家在筑后国的统治支柱。当年龙造寺家尚未抬头时,龙造寺家兼一度受迫于少弍家,龙造寺隆信也曾被本家权臣放逐,而这两次紧要关头,都得到蒲池家前任家主蒲池鑑盛的支持和庇护,因而将家业存续了下来。在当时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反而可以作为大友家北九州攻略的一个环节。可是后来龙造寺家强势崛起,严重阻碍了大友家的北九州攻略,蒲池家当初的行为就显得极为不合适了,因而在大友家中受到了一定的非难。结果,耳川之战中,蒲池鑑盛领一千军势直突岛津家本阵,以全军覆没的代价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蒲池鑑盛的嫡子蒲池镇涟却以生病为由,率另外两千人提前脱离大友家军势返回筑后国,从此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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