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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不跑了?”
“你叫什么?”傅秋肃问。
“你可以叫我丑门海。”女孩说,又好奇道:“你是他们的体育老师吗?”
傅秋肃不解:“那是什么?”
丑门海怒:“你在看我的大学毕业论文,又怎会不知道体育老师是什么!”
傅秋肃:“……好吧。穿越文本来就是容易出Bug的。”
丑门海叹气:“天道,我们在未来是很好的朋友。”
傅秋肃温和一笑,竟有些成熟之后的体贴风情:“那么,我们必然是在今天认识的。”
两个人坐在树下面,仿佛相识已久地聊天,看着那一队面貌熟悉的小童子们一次又一次经过。
“妈妈!我要回家!”
“呜呜呜……”
“赵汉青!赵汉青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别死啊!”那个带头欺负人的刘曲拉着小伙伴一阵鬼哭狼嚎。
“人生自古谁无死。”傅秋肃好整以暇地吟诗。
“刘曲担心赵汉青。”丑门海接道。
两人相视一笑,从此江湖再见。
……
丑门海没有想到,后来的自己,就这样被过度保护了。
“啪哒。”
穿着棉浴袍躺在床上看电视消食的瞳雪听见开门的声音。
“玩得怎么样?”他挪开些位置给丑门海。其实床已经够大了,只是他把看电视最惬意的位置占了。
一张赌场专用的磁卡轻飘飘扔在枕边,丑门海可怜兮兮扑到床上。
“拿这卡里的钱雇上几千个下岗职工我们开个家政公司吧……让一脸和气的白麒麟高喊口号带领男女老少再就业,他就没时间发挥他的保护欲了。”她闷闷地说。
虽然话这么说,她也知道,秋肃只是太孤独了,不敢对什么人什么事物倾注太多感情,甚至连话都不能说。
即便是想等待对方的选择,给对方爱与不爱的自由,最后也只会演变成绝对的命令。
只有在自己和瞳雪面前,他才能正正常常地说话,才能得到否定的答复。
他才能觉得自己是傅秋肃,不是天道。
傅秋肃曾说:“你不知道,当你从那群人里走出来问我‘我能不能不跑了’的时候,我是多么地高兴。”
“我没有父母,也不会有后代,甚至不可能有爱人。”
“但是,你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的家人。”
“睡吧。”瞳雪把人圈在怀里,所有的灯光都暗灭了。
将近四米宽的巨大床榻中间,两个人静静靠在一起。左边空出将近两米,右边空出将近两米。如此贴近契合,连多余的空间都不需要。
……
“丑门海是我的家人。”傅秋肃和气地解释自己为何如此动怒,抬手关掉床头灯。
“嗯。”高长恭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为了防止高长恭再梦游爬来爬去,两张2米宽的床拼在了一起。
两人隔着将近三米半的距离,面对面侧卧,谁也没有刻意看谁。
散开的被褥交叠,铺满中央宽大的空间。
一室安宁。
两室安宁。
白麒麟。
你还会……寂寞吗?
有猫的地方就有江湖(上)
第二十七章
“这是哪里?”高长恭发现站在一片旷野之中;光线忽明忽暗;直觉不似人间境界。
他四处探索,每次都走回原处,天旋地转;分不出东西南北。
“……是梦?”他皱眉。难道自己迷失在梦境里了?
“是我找你,高长恭。”
梦境之中,一个女子从迷雾中现身款款走到高长恭面前,对他盈盈一拜。
“谢谢你。”她说。
“李……魅?”高长恭有些不确定地问到:“你怎么还未轮回?有人为难你不成?”
李魅的容貌早已记不得;所以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高挑女人,脸上写着“李魅”二字。
“是我不错。”见高长恭还在为自己着想;女子不禁感激道:“众鬼不入轮回,天下将有大难,你曾对我有恩,我特来提醒,早点找个地方闭关,或许有一线生机。”
李魅不愧是有情有义的女子,在地府中发现事态不对,竟然耗掉仅剩的修为前来托梦。
她忧心忡忡地警告:“阴阳之道最先发生异变,我虽不省事,也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尽管李魅一片苦口婆心,高长恭却没在听。
他只是失魂落魄般看着面前容貌模糊的女子,失落地反复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民政局不给办阴婚啊……”
一想到上次抱着李魅的灵位去申请结婚,却差点被人给打出来,他就有些义愤填膺了。
高长恭失望地叹气,但还是深情款款地捧起对方的脸。
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美丽嘴唇,他吻了上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的初吻,终于给了配得上自己矫如游龙、翩若惊鸿身手风姿的美丽女人。
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嘴唇的触感也如此与众不同……虽然柔软,却不甜腻。随着他舌尖的探入,引诱着敲开对方的牙关,只感到生涩到几乎全无回应的静默……他知道,那是羞涩的默许。
……
美女不见了,吻还在。
高长恭睁开眼睛,月光明亮,他看到傅秋肃在月影下放大的脸。
……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在心中做“呐喊”状,以上亿分贝的河豚音尖叫起来,却只能小心翼翼把舌头从人家无辜者的嘴里一点一点退出来,比拆弹还要小心……
万一傅秋肃醒了,这事情必然是自己一辈子的笑柄。
这男人一定会笑的!说不定会命令自己跳海!
这男人……高长恭心绪浮躁地偷眼看他。还好,还在睡。离这么近,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干净平和的容貌,呼吸均匀,静谧的样子仿佛对谁都很体贴,又对谁都无所谓。
自己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缠着这个家伙。左手臂环着男人的肩膀,右手揽着腰,两条腿竟然紧紧蹭在……好吧,这下子连撤身都不好撤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姿势,他的脸腾地红了。
自己好像那种倒贴求欢的女人……
太可悲了高长恭!他悲催地想,做男人的不能因为没人这么对自己,自己就改行这么对别人啊!没吃过羊肉也不能自己烫一脑袋白卷发去学绵羊啊!
可是又能怨谁呢?
他理亏地回头,看到自己翻滚爬行过来的三米多宽的空间,那床单褶皱简直就是蝗虫过境。
不是说梦游是下床行走么!怎么今天自己又创新了!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穷酸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其实傅秋肃是醒着的。最近梦境很乱,纷纷扰扰地扰乱视听,几乎过一会儿就要醒一次。
他装睡,是因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考虑一个问题:欺负自己的,要用力欺负回去。踩自己头上的,要用力踩回去。
亲自己的,怎么办?要用力亲回去吗?
不管怎样,这人贴得这么紧,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的鲜活,总比梦境之中天地间一片焦土、尸横遍野,各种拼接异化的怪物昏昏噩噩行走游荡四处攻击要好。
他鸵鸟一般地闭上眼睛,又睡觉了。
等那骚包醒了,把焦虑留给他吧。
……
太阳终于像个煎鸡蛋一样挂在天上了。
随着邮轮的行驶,一日比一日更暖,第三日的清晨已经驶入亚热带。
“三十年的风吹日晒,
泡在盐渍潮湿的海水飞沫里,
成就了这张饱经沧桑的脸,
这双眼睛注视着朦胧的日光,
或是墨汁般的黑夜。
但是这头老海龙尚未失声,
水手们还能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跳将起来!”
孙大壮站在随行人员套间的私人甲板上,握紧双拳看向火红的朝阳。
在这私密的领域,他正穿着一件海军条纹衫,独自浮想联翩,被自己的言语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晨跷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报纸,偶尔抬头看看落地门窗外站在甲板上看日出的海军衫少年,进行着另一种浮想联翩。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甲板上看风景,
“我在客厅里看你。
“风景装饰了你的假设,
“你成了别人的菜。”
丑门海连门也不敲地径直出现在玄关,左手拎着一袋子热油条,右手拎着一保温桶热豆浆,看着两人的互动感慨道。
“怎么不打个电话敲敲门?万一我们还没起床怎么办?”萧晨皱眉,把报纸放在一边,接过丑门海带来的早点。
“打什么电话,大壮的声音飘得那么远,全世界都听到了。”丑门海笑斥道:“我走了,一会儿带他过去,今天我要去找艾薇尔夫人。”
“等等。”萧晨攥住正要离开的丑门海的手腕。
“你说声音?”他抿唇,脸色不太好看地问。
“对,在我房间,听大壮的声音听得很清楚。”丑门海的房间处在萧晨和孙大壮房间的斜上方。
“怎么了?”
“那日在十一层甲板上,你可听到任何下层的声音?”萧晨正色问。
“不曾。”女孩说着,拈起一根油条叼在嘴里:“那日甲板上有乐队,即便有声音也盖过去了。”
“就怕根本没有声音。”萧晨问:“下面几层会不会根本就是空的?”
丑门海摇头。
“下面有人住。昨日我停下时间,派秋肃一一看过了,都是些普通人的模样,在毫无防备的静止时间内,做着一些普通游客该做的事情。肢体什么的也不在船上。”
这与她一开始设想的,一艘空轮船,一艘移动的海上器官市场,或者满满一轮船的妖魔鬼怪都有所偏差。
“还需再查。”萧晨说。
“就算是人,也未必都是真的游客,”他解释道:“即便是宋家的雇佣军,想装满一艘邮轮,也是易如反掌。”
“假装游客,并不难。”
“我知道了。”丑门海丧气道:“过几日我再去看看,总有露马脚的时候。”
……真不知怎样才能支开秋肃啊。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监视我们?囚禁我们?见情况不对一哄而上杀了我们?”她沮丧猜测。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想多了。”萧晨推测道:“既然是只为9位客人准备的航线,总要有人充数的。”
“如果只是充数,”丑门海立刻否决:“九种灾星不可能只对应第十三层的九个人。”
“九灾之前无好命——从现在起,就早该有人死去了,然而没有。”
“也许,”她忧虑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豆浆:“我们陷在了一个新的实验里。”
如果器官的实验已经有了结果,那么他们是否有可能是被器官为诱饵引来的,新一轮实验的小白鼠呢?
在逆转生死这种绝对的状态之外,尝试着改变人的命运?
这实在是……
“不管怎样,”萧晨说:“先吃早饭吧。”
“早饭!”大壮欢呼着冲进客厅。
吃货什么的,是传染病啊。
……
饭后,孙大壮与萧晨换上精致合体的衣服,毕恭毕敬地上楼迎接丑门海,把坐在轮椅上的“病弱瞳小姐”推出来,推过四十米左右的走廊去拜访艾薇尔夫人。
“夫人,您好。”丑门海优雅地半欠身,萧晨把准备好的、女眷们喜欢的精巧礼物拿出来递上去。
“瞳小姐,看到你气色不错我真开心。这胸针真美!你这疼死人的小姑娘!”
那礼物果然让本来就喜欢瞳海的艾薇尔大为欢心。
艾薇尔夫人是个懂得生活的人,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最美丽的模样,即便刚过了早餐时间,她已经是一幅华丽富贵的装束,在爱情的滋润之下整个人都显得娇媚而神采飞扬,就象一朵盛开的玫瑰。
就像丑门海所期待的那样,这位热烈如火的美妇人抱出一只闪着迤逦光泽,如同最好的太湖珠一般明亮高贵柔白色短毛的暹罗猫。除了那一身比鹅绒更轻更软的白毛,猫儿的鼻梁和双眼之间的位置是深如灰黑的紫丁香色,有同样魅色边缘的美丽双耳骄傲地立着,小小尖尖的颧骨,大大的海蓝色双目,即便看到来人也没有任何好奇;而那软篷篷的浅灰色尾巴,骄矜又傲慢地高高翘起,时不时扫动一下表示自己的情绪。
优雅而乖觉。
正如泰国皇室所说,“这是具有最高贵灵魂的生命。”
“船上无聊,就让小迪陪你解闷吧。”艾薇尔看出少女眼中的欣喜之情,慷慨道。
“真的吗?”
“当然,如果你能和它尽快熟悉起来最好……其实,我快有宝宝了。”艾薇尔露出一种干净慈爱的笑容,似是想到了极为幸福的事情。
“我这个年纪……总是要小心些的。”
“夫人,恭喜您。”
少女微笑,没有问什么是“快有宝宝了”,只是微微倾身,在艾薇尔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祝福的吻。
白色的亚麻纱帘被海风卷起,胡叛靠在窗棱处,温和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收到祝福,好象那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丑门海离开的时候,这只骄傲的小公主扬着尾巴,坐在她的膝盖上,被她带走了。
艾薇尔欣慰地看着几人离去,欢呼一声扑在床上——这只刁蛮任性骄傲到连她都伺候不了的小公主,刚被带上船,她就后悔了。
太娇贵了。
太粘人了。
太闹腾了。
现在,终于清静了……
其实,艾薇尔错在不会给猫咪这种动物顺毛。
回去之后,大壮很快就凭丰富的伙食和高超的讨好猫咪的技术,把迪。D。戴薇尔勾搭上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迪。D。戴薇尔并没有遵循艾薇尔夫人的出发点“让自己一劳永逸地清静,并且带给病弱不能出门的瞳海小姐一点快乐”,而是跟着孙大壮在随行人员的十二层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只是,现在青山公司的一群人都叫它“呆呆。”
反正猫不会抗议,也不会告状。
有猫的地方就有江湖(中)
第二十八章有猫的地方就有江湖(下)
说到这里;也许人们要奇怪了;既然丑门海把毛茸茸的动物爱到心尖里去,为什么还把呆呆留在大壮房间呢?
这就是同居的坏处啊。
丑门海是极喜欢猫科动物的,然而瞳雪怎么能容忍屋子里出现各种动物毛发呢?
这可是只普通的猫啊;又不是大花,只要丑门海不在家就直接按平扔在破衣服上锁进不用的衣柜里。
所以,丑门海只能每日去看呆呆,带上各种她认为好吃的食物;缓解思念之苦。
可惜……
“啪。”呆呆扬着下巴;屁股冲着丑门海,用毛蓬蓬的高高尾巴抽打她拿着煎饼果子的手腕。
丑门海甚至听见猫咪用鼻子哼了一声。
“好吧;它不吃我吃。”丑门海把煎饼果子默默塞进嘴里,哼哼着咬,愤愤不平道:“什么所谓在山泉水下冲刷24个小时的顶级金枪鱼,落一场新雪的高山上才有的野生小牛犊胸口肉……我们家小雪莲吃的比这个还好呢,你活到死也吃不上那些东西,你就吃吧你,哼……呜呜,小雪莲,你这个不孝顺的……”
越说越伤心,伸出手指偷偷去摸呆呆的毛。
“啪”。又被打了。
“大花!给我主持公道!”丑门海伤心地喊。
“哦。”起床起晚了正在早点里奋斗的大花憨憨地应了一声,变回谛听原形。
呆呆它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出现一只巨大巨大的猫科动物!
大花一爪子把呆呆托了起来,小猫又敬又怕,在谛听的肉肉掌垫里哆哆嗦嗦的。
吼吼!(小家伙。嘿嘿。)
喵喵喵!(你是谁!好威武!)
吼吼吼!(我是猫科动物的神!你要听话!)
喵喵喵!(我不想听话,那个女孩很好欺负的样子!我可以欺负她吗?)
吼吼吼,吼吼,吼……(凭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大花把自己过去的经历简单一说。
呆呆听得毛都炸了。
喵喵……(好恐怖……)
喵喵喵!(呜呜!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我崇拜你!)
吼吼……(行了!好好表现,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了,拿去玩吧”大花结束了思想教育,把小猫递给丑门海,变回人形继续吃饭。
这就是对付小孩的连哄带吓吧?
“啊?这就好了?我可费了好大力气才套上近乎的!”孙大壮咬着一根蘸了炒豆瓣酱的葱白,咬得嘎吱嘎吱响,然后满屋子哈气,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摸你的呆毛……摸你这呆猫……模你着呆猫头上的呆毛……”
越摸越心软的丑门海只能在嘴上解解气,后来连气话也不说了,把呆呆抱在怀里使劲亲使劲揉,怎么亲也亲不够。
“呆呆就是我们青山公司的公主了!”她站在轮椅上蹦跶着欢呼,呆呆的胡子眉毛一颠一颠的。
“啊,软软的爪垫……啊,亮晶晶的胡须……”丑门海和大壮凑成堆陶醉,摆弄着呆呆的皮毛和尾巴。
呆呆虽然觉得这些人晃来晃去的很眼晕,不过能被人如此关注总是有些虚荣感的……
“猫科动物就是好,即便是小姑娘长胡子也那么地好看。”大花说。他一句话就把气氛都弄没了。
就这样,呆呆拥有了最厉害的靠山。见识过新主人们的种种厉害手段后,它愈加骄矜起来,连大花都夸奖过它“你不需要很聪明,只要脸蛋子可爱就够了”。
丑门海说:“青山公司,永远为你做主。”
迪。D。艾薇尔的一颗娇滴滴玻璃公主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它不知道和它待遇一样的,有摆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