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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求婚？”
“大概可能应该或许算吧”
“没有花和戒指。”
“到了那天会有的。”
“我喜欢天堂鸟。“
“知道了，送你九百九十九朵，可以了吧？”
……
泪意潸然。
“你的前世并非你想的一般庸碌平淡。”少女出现在晓墨的身后。
晓墨哽咽地点头，“是”。
“如果你前世懂得珍惜，你们就不会错过了。”
晓墨用手抚摩天堂鸟柔嫩的花瓣，“是啊，如果前世的我少点儿抱怨，多点儿用心于事业、感情和生活，我的生活会好很多吧”
“你明白就好时间到了，你回去吧”少女说道。
“你到底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袖子一挥，晓墨跌入了黑暗之中。
……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挂着吊灯的天花板。暖和的大手温柔地拭去晓墨眼角的泪水，“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晓墨怔忪地望着眼前布满关心的英俊面容，闭上眼睛，将梦中的情景回忆一遍，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我忘了。”前事已矣，就把它当成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心里吧。
程涵章笑着揉揉晓墨的头顶，“忘就忘了吧，只要不影响心情就好了。”
“恩”，晓墨轻轻应了一声，在心中跟前世的“他”说声再见，“几点了？”
“下午四点了。”
“啊那我要快点儿起来准备团年饭。”
“不着急，我会帮你的。”
团年饭的材料早已经准备齐放在冰箱里，菜式也根据个人的喜好拟订妥当。刘秦也被晓墨捉来打下手，理葱、剥蒜、摘菜，人尽其用。
晓墨把香肠放进锅中水煮，这些香肠可不是在唐人街买的，也不是古爸古妈从国内寄来的，而是晓墨五个人自己做的。
话说，在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日子里——不对，这两个词是描写春天的，那就是在一个白雪皑皑的日子里——也不对，除了圣盖博山会下雪外，以LA的气温，根本就不会下雪。NND，不管了，反正就是元旦过后的某天，晓墨同学忽然想吃家乡的香肠了，让古爸古妈从国内寄来又太耗时耗钱兼耗力，于是晓墨同学决定自己做香肠。这个决定赢得了其他四人的一致赞成，程涵章是只要女友说的他没有大答应的；Allen几年没有吃过家乡风味的香肠了，十分怀念；刘秦是想念兼嘴谗；Martin觉得有趣，很想见识一下中国人怎么做香肠的，更想尝尝D市风味的香肠是怎样的。
说干就干，五个人分头行动，很快猪肉和作料就买回来了，肠衣不好买，Martin跑遍了唐人街也没有买到，最后在一家德国香肠店高价买了一些肠衣回来。程涵章把买回来的猪肉切成小丁，晓墨用冰糖和白酒将肉浸泡了约五分钟，然后放入盐、味精、少许的辣椒面、生姜末、五香粉搅拌均匀，腌制十五分钟然后用肠衣灌装好晾干，等待除夕这天开吃。
“味道肯定不错。” 程涵章闻到锅里飘来的香气道。
“那当然，我的手艺能不好吗？” 晓墨骄傲地一扬下巴。
程涵章最爱晓墨神采飞扬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晓墨的下巴，低头继续和面。既然是团年饭，当然少不了饺子。
晓墨摸了摸下巴上程涵章吻过的那处，心中一舔，踮起脚，在程涵章的左脸印下一吻。
程涵章回以宠腻的微笑。
五点半，晓墨做好了所有的菜式，Allen和Martin也下班回家。五个人围着餐桌包饺子，晓墨和程涵章、Allen的手艺最好，包得像模像样，胖乎乎的十分可爱，Martin和刘秦就差远了，简直浪费材料。
一顿团年饭吃得开开心心，四个来自D市的中国人在远离家乡万里之遥的LA相聚一堂，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Allen举起酒杯道。
“干杯”其他四人高声响应。
Martin的酒量很好，但被Allen限定不能多喝，等会儿还要去听演奏会呢演奏会是在华特？迪士尼音乐厅举行，今天的演奏会以“春天”为主题，曲目为舒曼的《第一交响曲》、维瓦尔第的《四季》第一乐章、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布里顿的《春天交响曲》、贝多芬的《第五小提琴奏鸣曲》以及门德尔松的《春》。
华特？迪士尼音乐厅的舞台在正中间，就像看篮球赛一样，观众可以从四面观看，这种设计使得音响的效果更好，演奏者与观众结为一体。
听着充满了生机盎然的乐曲，晓墨的身心随之放松，想起梦中少女的的那一句“你明白就好”，晓墨露出释然的笑容。
“在想什么？” 程涵章低声问道。
“想起一首词。” 晓墨轻吟，“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遇袭
程涵章温柔的把晓墨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小懒猪要起床了。”
晓墨懒懒地蹭了蹭枕头，“我还想睡。”这段日子晓墨特别容易犯困，总是感觉睡眠不足。
“再不起来，上学让迟到了。”程涵章捏着晓墨可爱的小鼻子。
晓墨挥手拍开程涵章作怪的手，“今天是逃学日，不用去学校。”
“逃学日？什么逃学日？”程涵章好奇地问道。
晓墨窸窸窣窣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递给程涵章，“自己看，不要打扰我睡觉。”说完，拉高被子裹住头又进入了梦乡。
程涵章看了一眼书名《More Legends of Caltech》（《加州理工学院更多的传奇》），有意思的名字。程涵章充满兴趣地翻开书，这本书详细描述了Caltech“逃学日”时学生们各种“够档次”的恶作剧和玩笑。所谓的“逃学日”就是功课繁重的学生们在每年春季的某一天不上课专门进行恶作剧与搞怪。通常是即将毕业的四年级学生选定一天，丢下课程和面对空荡荡的教室而苦笑的教授，结伴到附近的海滩、公园去玩。而在加州理工学院，喜欢捣乱的低年级学生们经常趁高年级学生们不在时潜入他们的宿舍房间，把家具调个位置呀，把一辆旧老爷车开到床边呀，甚至把屋里所有的东西统统搬走，连地板都不剩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四年级学生们则采取“反破坏行动”，他们在临走之前把书架或是床挪到门边让想破坏的人打不开门，然后从窗户跳出去。于是，一个绞尽脑汁硬要进门，一个绞尽脑汁不让进门，渐渐的，这场每年必有的战争越闹越大，常常让双方都筋疲力尽却乐不可支。低年级的学生们总会在不同程度上对他们进去的房间搞点破坏，严重者诸如把房间里灌满了水呀，或是把所有的家具都钉在墙上，让人叹为观止。一九六八年，四年级的学生艾德·斯贡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房间竟变成了一片“沙漠”，甚至还栽了几棵棕榈树！搞这个恶作剧的学生们用了至少两吨沙。四年级的学生们招架不住了，开始在房间里留下些酒和食品以作“贿赂”或者是“求情”，不成文的规矩是谁喝了酒吃了菜，就要“手下留情”，不能对房间进行太过分的破坏。这一招果然管用。到了现在，那些“重量级”的障碍物过时了，现在的加州理工学院高年级学生在“逃学日”连门都不锁了，只是在门外留一个谜语、拼图或是电脑密码，“闯入者”必须解开了这道难题才能进门。有一年，一个高年级学生只是在他们门外留下了一堆道奇V…8型号车的零件，低年级学生们得把它组装并且发动起来，而他们真的成功了。
美国许多大学都有不同名称的“逃学日”，但只有两所大学，校方公开承认他们容忍学生们的恶作剧，这两所学校就是麻省理工学院和加州理工学院。
程涵章看得咋舌不已，内心里对这种校园文化十分欣赏与羡慕，很想亲自上场恶作剧一番，可惜他不是Caltech的学生。程涵章转头看看正在呼呼大睡的Caltech的学生，无奈地摇摇头，放轻脚步走出卧室，准备吃了早餐上学校。
晓墨完全清醒时，已经中午十一点过了。她懒洋洋地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洒入整个房间，既温暖又舒服。走进厨房，暖壶里温热的牛奶和微波炉里的蛋包饭，让晓墨感觉整颗心也是暖暖的、热热的。下午无事可做的她决定去南加大接程涵章回家。
南加大周边的环境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又脏又乱又差。晓墨走过几个正在吸大麻的黑人。这种情况很寻常，附近的居民见怪不怪，摇头丸和海洛因都有人公然吸食，大麻不过是小case。晓墨加快脚步，心中思量明天去买一个防身电击棍让程涵章随身携带，有备无患。
五个满脸猥琐的男人堵住了晓墨的道路。晓墨皱眉地看着两白三黑上身纹满刺青的家伙，她不想惹事，但这五个人看起来是专门找麻烦的，晓墨双眼微眯，戾芒一闪而逝。
“你们想做什么？”晓墨冷冷地问道。
五个男人淫秽地笑着没有说话，而是一起向前逼近。晓墨后退两步，谨慎地注意着五个人的一举一动，并用余光扫视周围的环境，分析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与地形，视线所及，一个略有些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晓墨微微一怔，她确信她看到过这个身影，但忘记在哪里见过了。就在她散神的一刻，其中一个黑人已经逼近了她身边，伸手捉她的右臂。晓墨右手腕一翻，扣住男人的手腕的穴道，左脚狠狠踢向他的腹部。男人惨嚎一声，跪在地上。
“Fuck，这妞不好对付，我们一起上”，另一个黑人看到同伴的惨状，怒吼道。
晓墨鄙夷地盯着扑过来的四个人，脚踏九宫八卦步，双掌翻飞如莲花回击四人，错落间化掌为拳挥向其中一人的下颚，又化拳为爪，捉住另一个人的手臂，双手一抖，将他的手臂卸了下来。那人抱着手腕大声呼痛，再也无法上场。顷刻间，晓墨就解决了一个人。其他四人惊骇地后退几步，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的小妞看着娇小柔弱，却是个功夫高手，四个人都不免心生退意。
看到四个人不敢上前，晓墨暗中松了口气。如果在平时，她根本不怕这四个人，可是从刚才起，她的肚子突然剧痛起来，让她没有力气再应付那四个大男人，刚才的霹雳手段就是想吓走他们。
晓墨紧咬着下唇等着那四个人，腹部的剧痛令她全身冒冷汗，但她强忍着，不让那几个人看出一丝一毫。四个人相互对视几眼，都觉得这次踢到了铁板，决定撤退。看到他们扶起手臂脱落的那个人向后撤的动作，晓墨心头略微放松，暗暗用裤腿擦干手心的冷汗。
“你们收了我的钱，还没有教训她就想跑，怎么可以？上啊，给我狠狠凌虐她。”一个女声高声尖叫道。
晓墨瞳孔骤缩，她想起那个身影是谁了，是过年那天想要插队却被刘泰拒绝的林媛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孩子没了
“速战速决”，晓墨面对冲过来的四个人，使出浑身力道，用最凌厉的招式将他们击倒在地上。晓墨左手捂住腹部，一步一步挪向林媛媛藏身的地方。
“你别过来”林媛媛害怕地尖叫着，晓墨瞬间摆平几个大男人的身手让她惧怕，晓墨现在的形象更让她背脊发寒。
晓墨苍白的嘴角挂着鲜艳的血丝——被她自己咬出来的，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头与双颊，让她的脸显得更加青白。下身不断淌出鲜血随着晓墨的走动在她身后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林媛媛转身想逃，却被晓墨一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晓墨盯着昏迷的林媛媛，喃喃地道。即使最开始不知道肚子痛的原由，当下面的鲜血喷涌而出时，她也明白了。
晓墨缓慢地蹲下身，手指在林媛媛的第二腰椎棘突旁摸索着，确定好方位，一股暗劲输了进去，肾俞穴主太阳膀胱经，击中后，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
“就用你的双腿来换我孩子的命吧”晓墨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她不会让人捉住把柄，输入的暗劲会蛰伏在林媛媛的身体里半个月，半个月后会直冲肾俞穴，让她双腿瘫痪。西医根本找不出她瘫痪的原因。
用身体内残余的最后一丝气力，晓墨拨通了程涵章的手机，“老师，对不起”手机滑落，晓墨跌到地上……
程涵章双拳紧握，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抢救室的门，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要失去晓墨了。看到晓墨浑身冰冷地倒在血泊中时，程涵章几乎就要崩溃。他不能想象，如果晓墨不在了，他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
终于抢救室的门打开了，程涵章急忙冲了上去，“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看到程涵章满脸的焦急与担心，医生在心中叹了口气，为这对年轻夫妻感到惋惜，“患者失血过多，经过输血已经抢救过来了，但孩子彻底流掉了，而且伤及子*，以后受孕会比较困难。”说完，摇摇头走了开去。
Allen、Martin和刘秦担心地看着程涵章，Allen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医生只是说受孕比较困难，言下之意还是能受孕，而且如今医学这么发达，你们一定会再有孩子的。”
程涵章倏然一笑，“孩子我不在乎，我只要晓墨没事就好。”看到晓墨被护士推出来，程涵章急忙跟了上去。
晓墨从昏睡中醒来，浑身钝钝地痛，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她勾勾手指，发现右手被人紧紧握在手中，也无法晃动丝毫。
“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程涵章温柔的声音从右上方传来，晓墨微微侧头，程涵章俊雅温和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看到他眼中一览无遗的深情与关心，晓墨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晓墨费力地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程涵章爱怜地帮晓墨擦去眼泪，“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
“孩子……”想到失去的孩子，晓墨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程涵章双手捧住晓墨的脸，“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反正我们还年轻，只要你没事就好。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程涵章的话让晓墨更加愧疚，“可是……”
程涵章竖起右手食指放到晓墨的嘴唇上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只能说那个孩子与我们没有缘分。”他俯下头亲了亲晓墨的两边眼角、鼻子和嘴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恢复过来，养好身体，然后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再然后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可爱的女儿。”
“我喜欢儿子。”
“那就儿子女儿各生一个。”
晓墨皱眉，记得几年前他们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计划生育”
“我们在美国生完再回去，美国可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话。”程涵章笑得奸诈。
晓墨囧。
晓墨的身体十分虚弱，与程涵章说了一会儿话，又沉沉睡了过去。看着晓墨的睡颜，程涵章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与自责。
“都是同胞？好笑，你女儿找人伤害晓墨时怎么不想到都是同胞这个词呢？”刘秦看着眼前的中年夫妇，还真让晓墨说对了，这两个留美博士一心扑在工作赚钱上，对女儿疏于管教，养成了林媛媛刁蛮狠毒、肆无忌惮的性格，如今出事了，才想着为女儿求情补救，“你们有女儿，别人就没有了吗？因为你女儿，晓墨失去了她的孩子，甚至差点儿失去性命你们还有脸求她饶过你们女儿？你们到底是自私呢还是脸皮厚呢？”
“告诉你们，想要晓墨替林媛媛求情，休想让你女儿等着坐牢吧”刘秦生气地说道，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伤害了别人还想让受害者为他们向法官求情？呸，同胞情谊？怎么没看到你女儿有同胞情谊呢？这么狠毒的女人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晓墨不过在地铁站说了她一句，竟然处心积虑地找机会报复晓墨。这种女人才是为同胞抹黑。
“他们是谁？” 看到林家夫妇的背影，程涵章问刘秦。林家夫妇打算找晓墨求情，但被刘秦堵在了病房外，不让他们打扰晓墨休息。
“林媛媛的老爸老妈。可笑，竟然想让晓墨帮她女儿向法官求情，真TMD有病。”刘秦忿然道。
程涵章闻言眼中厉色一闪，淡淡一笑，“求情吗？”笑容里布满了令人心惊的阴鸷，“我会让他们知道找再多的人求情都不会有用的。”
看到程涵章与平时完全不同的阴冷表情，刘秦忍不住背后一寒，心中隐隐冒出一丝惧意。程涵章没有理会刘秦看向他的古怪目光，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Allen的电话，“Allen，帮我跟Mr。White联系一下，告诉他，我想讨回他欠我的人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前往拉斯维加斯
刘秦不知道Mr。White是什么人，他只知道林媛媛一家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此厄运不断：先是林媛媛在拘留所忽然下身瘫痪，连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法庭开庭，林媛媛以伤害罪判处入狱三年；接着《LA日报》报导了林媛媛的诸多劣迹，例如从高中就开始吸**，为了物质享受，晚上到日落大道做“流莺”等等，让林家父母羞愧得满面无光。其后，检察院以妨碍司法公正罪起诉林家父母，两人被判入狱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