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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盘算着，他感到自己精神触手上的水元素是很多的。虽然不知道别人初次修行，所能获得的元素究竟是多少，但肯定的，自己此次所得到的结果是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多。“这一次，可真是大收获啊。”李昊对此欢喜无限。当下，他一个意念延伸向自己的精神触手令其收缩起来。
“刷……”精神力触手开始卷曲了，而那些附着在精神力触手外围的水元素也被精神力触手这异乎寻常的摆动而惊醒。和前面一样，这些水元素中的不坚定者开始撤离，它们四散而逃，远远的离开了这个并不显得安分的地方。然而与前面不同的是，更多的水元素依旧附着在了精神力触手的上面，它们随着精神力触手的回缩，一点一点的被纳入李昊的体内，而李昊也在这些元素入体的瞬间感受到了一丝与原本内力修炼并不相同的感觉。那是一种冰凉的感觉，一开始并不是很强烈，只是柔柔的，淡淡的，凉凉，仿佛是在三九热天里喝了一杯凉水一般舒服极了。
“这就是所谓的魔法修炼么？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嘛。”李昊开心的想道。他这边开心着，那边的精神力触手的收缩并没有停止，无数的水元素，化作一股凉流进入李昊的身体。它们在李昊的身体内不断流转扩散着，将这种冰冷的滋润之感带到了李昊的身体各处。李昊觉得自己的体温缓缓的下降，整个人也变得冰冷起来。
“哈欠……”渐渐降低的体温让李昊很有些难受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个莫名的喷嚏，令李昊从开心中惊醒。他明白自己眼下的情况，知道自己已然过分修炼了。
“凡事都得有一个量，即使是修炼也是如此，对于还没有承受过任何元素改造的我来说，在很短的时间里连通更多的元素入体，实在是自讨苦吃啊。”李昊无奈的叹息着道：“看来，就算我掌握了方法。这修炼还是得一步接着一步来啊。”
第二十章 关心
李昊感慨了一下，却是睁开了眼睛。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只见一张异常庞大的脸盘突然出现在自己眼中，她离自己竟是那样的进。“啊……你想干什么？”李昊受到惊吓的想后退，然而似乎是盘坐了太久的缘故，他的腿脚却已经麻了。这一用力非但没让自己退得顺利，更是让自己重心不稳的倒向后方，脑袋重重的敲在了地板上。
“痛……痛啊！”后脑的疼痛让李昊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因为是突如其来的关系，他心中并没有一个准备，所以这疼痛就更显得难耐了。
“刚刚结束冥想……就这么毛毛躁躁的，你究竟是天才，还是蠢蛋？”一个很有些压迫感的调侃之声在李昊的前方响起，随即一支白皙的手出现在李昊的眼前：“起来吧！天娜老师口中天才。”，
“啥？天才……这说得是我吗？”刚刚从修炼中醒来，又受了这么一次惊吓，脑袋还摔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李昊对那声音的说法很有些迷惑：“我可不是什么天才，从来也不是……”这是李昊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告诫。说实话，李昊并不喜欢天才之类的名号，尽管某些时候，他的嘴巴里也会迸出诸如：“我是天才！”之类的话语，但那只是表面上的调侃而已。
天才……李昊自认这对来说实在是很遥远，从前一辈子开始，一个接着一个事实就告诉了他：“你不是天才！”——“你见过数学只考42的天才么？你听说过英语考了23的天才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涉猎有些广泛而已。能给我一个足以养家糊口的工作，我或许就很满意了。”上辈子的李昊最大的心愿也是这个。
心气都是长期养成的，所谓的高傲李昊也是看明白了，那是得在一连串的胜利之下才能得到。胜利多了，追捧的人多了，这个人也就会慢慢的有了底气，他很自然就会看不起那些曾经被自己打败的人，如此，他也才会慢慢的高傲起来。可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李昊都和连续不断的胜利毫无关联。是以，当有人将天才这个名号安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本能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你了。”那个声音说着，言语中却不是很客气：“能在第一次入定冥想就做到引元素入体的地步……天娜老师对此都很惊讶呢。她说这是只有天才才能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说着，这个声音再次挥舞了下她那白嫩嫩的胳膊：“我说你还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还不起来么。”
“啊……是！”听对方这么说，李昊突然惊觉自己躺在地上确实有些不太美观，于是他单手握住了这支白皙而细腻的手，借着对方拉起的力量身子。也就是在这支起身子之后，他才看清了拉起自己的竟是柯尔那位很有些女王风范的妹妹琳娜。同时也是在支起了身子之后，李昊才发现，现在不是白天，而是晚上。船舱里的灯已经点起，船只的摆动并不是很大，似乎已经到了泊地。
“额……已经是晚上了么？没想到一下子就过了这么久，难怪我的肚子觉得空空的。”前面躺在地上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此刻重新坐直了李昊却是感到有无数的小爪子在自己的肚子那儿抓着抓着，弄得自己的肚子痒痒的，却是分外难受。
“几个小时？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琳娜扯嘴嗤笑道，“你这一冥想可不是几个小时那么简单的哦。事实上，你在这里已经做了两天一夜了。若不是天娜老师感到你周围的精神波动和元素的活跃，我们都认为你生病了。”说着，她却是落落大方的从正面靠近李昊，曲着身子伸着脸在李昊脸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一下子就能修炼这么久么？天娜老师说，你用以入定的冥想法门和她交给我们的似乎有些不同。”
“这个嘛！我只是将我最熟悉的入定方式嫁接到冥想之中而已。这是我练了十几年的入定方法，对我来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结果，而对于你们……却是未必了。”李昊思索了一下大方的回答道：“我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不能保证这套法门对你们会有同样的效果。”
“唔……是这样么？”琳娜紧紧的盯着李昊看了好一会，看得他直有些发毛了，这才开口说道：“希望你不是和我说假话，我最恨别人骗我的。”
“呵，不敢的，你是大小姐嘛。”李昊打趣道。在这个时代，领主对领民的约束以不如以前那么严重了，但从某种法理上说向琳娜这样贵族对自己的领民还是有一定领导责任的。虽然这样的领导，李昊不一定要听，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无视，他不想自找麻烦，是以对琳娜那有些无礼的询问，他还是给了一个理由进行解释。
“嗯……”琳娜轻轻的啃了一声，甩着她那披肩的红色长发摆头就走。只是还不等她走到舱门那儿，舱门便吱呀一声的打开了，一阵带着浓厚咸湿味的夜风吹了进来，而随着这夜风进来的还有两位美女：天娜和安雅。
“你总算醒来了……”看到从修炼中起来的李昊，天娜开口便是这句话：“怎么样？元素入体的感觉如何？”
“这个……怎么说呢？”李昊为天娜如此的急切感道有些奇怪，不过因为对方是自己老师的缘故，还是认真的回答：“一开始的感觉还好，但到后面却是不太美妙，我觉得身上有点冷了。”
“身上有点冷？没想到你尽然做到了这一步啊。第一次修习冥想，不但能直接引元素入体，更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呢。”听李昊如此说，天娜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明显对李昊所言感到吃惊，随即她叮嘱李昊：“既然你已经觉得冷了，那这后面几天最好不要继续引元素入体，只需要做到净心这一步就好了。”
“啊……这是为什么？”李昊对天娜这样的嘱咐感到惊讶：“冥想的练习不是法师的根本么？既然是根本，就必须坚持练习下去，将其训练成自己的本能才行啊！为什么我要停下几天，要知道我才刚刚开始冥想呢。”
“身体受不了？那会发生什么情况，会生病么？”李昊又问。
“不，并不会生病！”天娜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打你们完成了引元素入体开始，一般的病害就传染不到你们的身上了。元素会将这些肮脏的东西自动隔绝。但，你们不要因此而开心，事实上如果你们修炼太过的话，引起的后果却是比生病还要可怕。嗯，这应该从元素入体的本质说起。其实引元素入体这种修炼方式并不是上古传下来的修习模式，而是近代最伟大的法神米歇尔·诺顿发明的。米歇尔·诺顿冕下发明的引元素入体，使得我们人类法师的元素亲和力较以前的世代有了明显增强。这是因为我们将元素纳入自己的体内，让元素不断改造我们魔法师身体的结果。然而，这种改造虽然很有效，但对于我们人体而言却是有一个上限。一旦超过这个上限，元素改造就会变成元素侵袭，这是很麻烦的事情——元素侵袭会令你的身体一步步朝元素的方向发展，最后瓦解你的身体。”
“什么？既然会有这种效果？那不是很危险……”听天娜如此说明，琳娜和安雅不由得大为吃惊：“这么危险的方式，为什么会成为法师们通行的法门呢？”
“很简单，这样修行能改造法师原本很是孱弱的身体，并提高法师对元素的体悟。而且这种修行法门，若不是你不知死活的强撑下去的话，想要变成元素侵袭也是很难。要知道我们的身体虽然对元素的改造有一个承受的上限，但这个上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元素对我们身体的改造一步步的进行，我们身体对元素的承受力也会进一步的增加。只要我们是适度修行，那这瓶颈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瓶颈。”相较于那两位少女的紧张，身为当事人的李昊却显得从容淡定，在听了天娜对“引元素入体”的解释之后，他迅速的分析出了自己会感觉到冷而天娜又让自己暂时不要继续进一步冥想修行的原因：“其实就像是吃饭一样。你合理的进食，自然会在消除你身体饥饿和疲劳的同事增强你的体力，但你若是不顾一切的暴饮暴食的话，那这些食物也会成为你生病的原因之一。”
“很简单的比喻……你果然是天才哦。”天娜的眼睛再一次方亮，有一个如李昊这样聪慧的学生，她觉得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却是会轻松无比。“好好的休息一下，连续冥想几天你的身体肯定受不了，他需要回复。安雅、琳娜，你们这就带昊回到他自己的船舱里去。”
“是，老师！”天娜和安雅齐声答应下来，当下就要上前搀着李昊外出——她们完全是把李昊当成病号来看的。
“等一等，我还没那么脆弱，让我自己来。”李昊摇了摇头拒绝了自己这两位同学的搀扶，他迈步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询问，于是，他再次转过头来询问天娜：“对了，老师，这艘船的厨房在哪？我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慌！”
“啊……”众人被李昊这一叫唤都不禁捂着嘴诧异起来，她们好笑着给李昊指明了方向，便见李昊如同一阵旋风一般直冲出去，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这……还像一个饿得慌的样子么？”安雅低声细语，但她的话无疑说出了众人的心思。
第二十一章 解决之道
饿了两天的李昊在厨房里一阵海吃湖喝，下肚了至少三人份的宵夜之后，终于意满志得的拍了拍略微有些鼓起的肚皮返回了自己的船舱。他闭上眼睛呼呼的睡去，在几个小时之后又在那从来也没有停止的梦境中清醒过来，身上依旧是淋漓的大汗。因为是在船上，淡水什么都是有限制的，李昊没法这就去冲洗身子，无奈之下他只能抓了条毛巾仔细的将身上的汗水拭去，重新找了一套衣服套上，然后便走出了舱门，来到甲板之上。
此时，尚是五更，天色还早，船上的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之中，除了值班留守的几个船员之外甲板上很少看见人行动的身影，整个船只中部的甲板显得有些宽阔。李昊行走在这宽敞的甲板之上，一路和几个发现了自己身影的水手打了一个招呼点头示意，同时像他们打听眼下留守人远里地位最高的是谁。
“还能是谁呢？当然是尊敬的卡尔西先生了，它是金鹿号二副。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到前艏楼上面去看看。”一个水手恭敬的回答李昊。在他们看来，李昊是一个魔法师的学生，将来也一定会成为魔法师的，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虽然未必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但也绝对是不可以得罪的对象，是以还是尊敬一点比较好。
金鹿号，也就是李昊所沉着的这艘帆船名字。这是一艘不大的帆船——至少和李昊所在的小镇港口里停靠着的其他帆船相比是如此。不过，这艘帆船虽小，但也很有特色。与那些甲板上平坦着一片，只有艉楼微微高出一些的船相比，这艘船的艏楼和艉楼却是显得高大异常。“这是属于两头翘中间低的船型，算是很古老的战船形式。”李昊仔细的端看了这艘船，发现这艘船的样式和他上一辈子了解到的西方用以开创了大航海时代的卡瑞克帆船十分接近，当然，也是有些不同的，至少这艘船的肚子比李昊所了解的卡瑞克船要来得大，而且圆——这一点倒是和后来流行荷兰商船又比较像了。因为艏楼和艉楼都过于高大的缘故，金鹿号是很难在波涛汹涌的大洋中航行的，这也是她现在跑近海航线的缘故。
“总而言之，这已经是一艘落后于时代的帆船了。现在的她也只是在发挥预热而已。”李昊小声的说道。凡事落后于时代的，便是终究要被淘汰的，无论是人和事都是一样——这个道理李昊很早就明白。上辈子，他可是吃了这种事情不少的苦头。
稳当当的行走在船梯的木板上，李昊的身体一晃也不晃。前后两世他都是出生于海滨的孩子，虽然他不会游泳，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坐这种海船，但他却没有丝毫晕船的感觉。对于他来说，船只的起伏是无关紧要的，他能够像在平地之上一样走得很稳当。
引着拂面而来的清凉海风，李昊踏踏的登上船只艏楼的顶部甲板。他一上来就看到了站立在那儿的卡尔西的背景。此时的卡尔西如同一尊雕塑一般沉静的站在那儿，他是看向前方的，但前方似乎什么也没有——李昊并不明白这位二副现在在做什么。
李昊噌噌的踏着步伐走向卡尔西的背后。卡尔西的耳朵不错，即使在这海风和海浪的杂噪之声的干扰下，还是很快听到了背后有人到来的声音。只是他以为过来的是他手下的船员。“是，艾克么？现在还不到换班的时间，你到这上面来做什么？难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卡尔西开口询问。
“咳……”李昊轻轻的咳了一声，却是从容的开了口：“卡尔西先生，你的船员都很不错，他们在线面尽忠职守。只有我这个闲人会来拜托你一件事情。”
“嗯？不是艾克？”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声，卡尔西霍然转过头来，他看到了李昊那十分鲜明的黑色头发和黄色皮肤，这下他可是记起了来者的身份：“你是天娜老师口里的那位天才学生吧。嗯，这么早就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么？难道你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不，我只是习惯了这么早起来而已。”李昊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是说道。
“哦……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卡尔西笑着又问。他知道李昊已是魔法学徒了，而且还是魔法师口中的天才，因此他对李昊也是很客气的。
“是这样的……我一贯都习惯在这儿点醒来，然后活动一下身体。船舱里的空间太小了，不够我挪腾，所以我希望在甲板上找一块安静的区域，希望不会干扰到你们正常的工作。”李昊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哦？需要一块地方？你不介意让人看到你的修行么？”卡尔西奇怪的问道：“像你们这样能力者的修行不都是希望能够保密的么？”
“不……”李昊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至少我并不担心别人看到我的修行。”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在这艏楼的甲板的修行吧。这里只有我会在而已，那些水手一般很少上来的，算是一块比较安静的地方吧。”卡尔西这样向李昊建议道。
““这里么？”李昊看了看艏楼甲板的四周略微估算了一下这里的面积，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里也是不错的。如此，就多谢卡尔西先生了。”
“不客气！”卡尔西轻笑着，再次别过头去。虽然李昊说他并不介意别人看自己修行，但卡尔西还是认为自己应该稍稍避些嫌疑。
卡尔西的反应很自然的看在了李昊的眼里，但李昊并没有说什么。对他来说别人的想法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