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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沧海-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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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得掉和尚,跑不掉庙,你我家里的亲人怎么办?退一万步说,那个恶人即使不伤害他们,也会逼迫你的父母讲出我们的地址。”王大海想到他们俩人走得轻松,但会拖累到滨江的亲朋好友,一天找不到王大海,可以说王大海的母亲与刘春花的父母首当其冲,身受其害,永无宁日。

  “合资干脆不干了,做点小本经营,求个安稳。”刘春花没招了,再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让王大海从争斗的漩涡中摆脱出来,只好劝王大海当缩头乌龟。

  王大海心潮起伏,一个男人不能让他的女人有安全感,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即使山珍海味穿金戴银不是一个好日子,难道让像刘春花这么善良正直的人,一生就得忍气吞声,对那个恶人不敢生气吗?难道非要自欺欺人的当自己是观音菩萨或是耶稣基督,强迫自己对恶人宽宏大量,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古人不是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有冤不伸枉为人吗?王大海十分坚定地想,不是所有的正直和勇敢带来的都是悲剧,面对一条疯狗,应该拿起地上的石头,冲上去较量,即使赤手空拳,也要迎头搏杀,不能在逃跑、停顿或是迟疑中,让疯狗扑上来撕咬,不管是文明的,带着欠意的还是丧心病狂的,都是在霸占你,贪得无厌的在啃你的肉、抽你的血、切除你的器官,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会任其宰割的。

  王大海想到此,控制住情绪,尽量带着平静的口吻说:“不要怕,不会再打打杀杀的,但一定要合资成功,在势力与人格上强大起来,强大到气死那个恶人。”

  “我还是有点怕,冤冤相报何时了。”刘春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几个办法,都被王大海一一否决掉,无奈地叹息。

  “有些事身不由己,如果我俩离开滨江,就会冲着所有的亲朋好友,我在滨江,就会冲着我一个人来。”王大海直白地分析。

  “那你要一万个小心。”刘春花担心地叮嘱。

  “现在的王大海已经不是懵懂少年时的王大海,我会小心应对。”王大海安慰道。

  王大海与刘春花正说着话,吴兵拎着装有朱兆有女儿骨灰的箱包,秦军陪同准备俩人一起搭车回滨江,吴兵与秦军俩人站在吉普车外,吴兵伸头对着车内说:“董事长,我们上路了。”

  “一路小心,注意安全。”王大海回答。他考虑到刘春花的心里承受,特意安排分道走。

  “等一下。”刘春花将头伸出窗外,招呼吴兵说。

  

  第三○○章 惊魂未定

  

  刘春花一声呼喊,吴兵停住脚步,准备把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箱包放到地上,再过去听刘春花有何吩咐,当吴兵拎着的箱包正要落地时,刘春花突然惊叫:“不能放。”

  吴兵拎箱包的手像遭遇地雷爆炸一样,本能地往上一抬,扭头看看地面,既没有水,也没有屎尿,更谈不上地雷或其它爆炸物之类,他一头雾水,双手紧紧地抓住箱包,愣愣地望着刘春花。

  “我快拎不动了。”吴兵开口诉说苦衷。

  “拎不动也不能放地上,”刘春花毫不客气地回答。

  “感觉箱包拎在手中越来越沉,压得我直不起腰。”吴兵实事求是地谈起拎包的感受。

  “如果实在拎不下去,你们俩人轮换着拎,万万不可将箱包放在地上休息。”刘春花能理解吴兵的苦衷,说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秦军想到刚才从吉普车里抱下箱包,放在地上,刘春花还亲自拽开拉链,伸手去摸,对箱包进行检查,现起轮到吴兵拎箱包,怎么变了一个天,又不能放地上了呢?他不能接受刘春花一副盛气凌人的口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对他们俩人指手画脚。刘春花的态度简直像个梅雨天,一忽儿晴一忽儿阴,神经质似的一惊一乍变化无常。

  “为什么不能放地上?”秦军心里不服气,直白地问。

  “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哪有许多为什么?”刘春花板着脸,在说话的气势上压住秦军。

  “刚才不是已经放到地上。”秦军不便再问为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兜出已经放地的事实。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刘春花东张西望地说,两眼不理会秦军。

  “同一个箱包,还是这个地面,现在与刚才的区别在哪?”秦军领教到刘春花的刚烈,不敢触怒但又想问个明白,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摆出问题所在。

  “其实刚才也不能放在地上,我不知道箱包里装的是什么?现在已经后悔不已。”刘春花低下头,语气缓和下来,愧疚地说。

  “说了半天,我一点没有听懂。”刘春花的话让秦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中暗暗的想,刘春花是不是刚才从湖堤船闸上纵身一跃,把魂弄丢脑子跳糊涂了。

  “惊魂未定。”刘春花想了一下,给出秦军答案。

  “是不是刚才跳水三魂吓掉二魂半。”秦军疑惑地猜测道。

  “把箱包里的阴魂惊动了。”刘春花语气沉重地纠正秦军的猜测。

  “越说越玄乎,真的有这回事?”秦军摸摸刚才自己抱箱包的手,心有余悸地问。

  “我父母的老家在农村,那里抬棺材是不可以触及地面的,人在死后阴魂通常是不会散去的,而且非常留念这个世界,如果中途要是让棺材落了地,那么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刘春花对秦军解释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坚定,貌似怕秦军认为这是迷信不可信一般。

  这邪要是之前听秦军可能不太信,可他现在看在眼前听在耳里,心里不禁有一种恐慌,似乎对我们自己的世界了解得太少了,那些目前还不能科学证明的东西,早早的被打上迷信的烙印,那些少数被人证实的东西也在一点点的随着历史被掩埋淹没。

  “如果下葬的地点很遥远怎么办?”既然不能着地,秦军提出新的问题。

  “出殡时,要将棺材放在两张长木凳上,亲人们就跪在前面做完最后的拜别,由四名壮汉分别抬起绑在棺木两端的两根木杠,一路上不得停留,直接抬到山上的墓穴,如果遇到路远,也只能由边上人扶着稍息。”刘春花想象着小时候遇到的情景,一幕幕地叙述给秦军与吴兵俩人听。

  “所以刚才叫我们俩人轮换着拎箱包。”秦军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对刘春花说。

  “拎箱包时与抬棺材一样,箱包是不能触碰地面的,以免魂落地。”刘春花紧追不舍地说明箱包不能着地的原因。

  吴兵对刘春花的一番话囫囵吞枣,抽象的概念无法直观地感受,迷信这东西如果迷上了就信得五体投地,他虽然不信,但有一点吴兵心里始终有一个迷没有解开,箱包拎在手中,从机场出口拎到吉普车上与刚才从吉普车上拎下来的感觉大不一样,从机场出口拎上手的感觉轻飘飘,但从吉普车上拎下来却越拎越沉。

  吴兵不知道刘春花父母的乡下是否碰到过此类不寻常的灵异事,他带着困惑问:“我刚才拎着箱包要离开吉普车时,感觉箱包一下子变重了许多,小腿还在不自觉地打颤,连迈步都很困难。”

  “这是朱兆有女儿的阴魂不想给你们拎走的表现。”刘春花很自信地解释道。

  “朱兆有女儿的阴魂是怎么知道的?”吴兵大惑不解,天下无奇不有,竟还会发生这种天方夜谭,他接着问。

  “因为我刚才无意中让秦军把箱包落地了,朱兆有女儿的阴魂一时惊乱,知道这不是熟悉的故乡土地。”刘春花煞有介事的描述着心中的想象。

  刘春花内心中还在为刚才的事懊悔,因为王大海不让她碰这个特殊而陌生的箱包,醋劲大发,怀疑箱包里装的是王大海从英国带回来送给梦影的礼物,是否还有别的女人,刘春花不得而知,但看到王大海躲躲闪闪的神情,更加确定心中的猜疑,背着王大海拿下箱包放到地上,并偷偷打开。

  听到刘春花神乎其神的说法,吴兵惊叹道:“简直不可思议,阴魂也能看见人间的事情,也会有想法使个性。”

  “阴魂看不见人间的事情,但知道自己的事情,离要去的地方还很遥远,见不到梦寐以求的故乡,回不到日思夜想的父母身边,就不愿离开吉普车。”刘春花绘声绘色地说,像是真的有这回事,但是有没有谁也无法解答。

  “也许知道董事长是接朱兆有女儿骨灰回来的恩人,朱兆有女儿的阴魂不离开吉普车。”吴兵顺着刘春花的思路推测道。

  “朱兆有女儿的阴魂会在箱包里死命拉着不放,舍不得就这样被你拎走,使你感觉到手中的箱包越来越沉的原故。”刘春花看吴兵已经接受她父母乡下的风俗,大胆地提出箱包变重的原因。

  听完刘春花的解释,吴兵感觉到心中有委曲,这明摆着是朱兆有女儿的阴魂错怪了,他拎着箱包走,还要去搭乘长途客车,需要付出千辛万苦辗转多少路程才能安全地回到滨江,现在的社会竟连阴间也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宁愿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吴兵想想心不甘,他打算问一问刘春花父母的乡下有没有减轻重量的方法。

  “阴魂看不见人间的事,有没有好办法沟通一下,不能再让阴魂死拉硬拽,让活人不堪重负。”吴兵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乡下人的经验,一路走一路上不停地喊。”刘春花脱口而出,给吴兵传授乡间人们出殡时的做法。

  “阴魂看不到能听得见吗?”吴兵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得见,但阴魂胆子小,语气一定要温柔,不断地重复,不是叫上一遍就能感应得到的,必须喋喋不休不间断地喊,最好你们俩人一起喊,效果也许会更好。”刘春花想到吴兵是一个外乡人,可能不知道滨江的风俗,她接着说,“朱兆有的女儿比我们都大,我教你这样喊,朱姐,我们走喽,带你回家,与父母团聚,放心吧!”

  吴兵学着刘春花的模样,在吉普车旁试着边走边喊,秦军跟在吴兵的身后,也重复着吴兵同样的一句话,走了十来步,吴兵感觉到奇迹真的发生了,手上的箱包渐渐的轻了起来。

  秦军与吴兵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准备上路,吴兵怕刘春花不放心,讨好地问:“我们可以上路了吗?”

  刘春花左嘱咐右叮咛吴兵与秦军一路上的注意事项,当他们俩人提出要上路时,她的心中又开始徘徊起来,突然对朱兆有的女儿有一种强烈的同情心,一个没有成家的女孩一生颠沛流离,客死异国他乡,魂归故里的路上还在漂泊。

  刘春花想,天堂只是人们的一种假想而已,理想中的天堂根本不存在,如果有天堂的话,宇宙飞船早就为人类找到天堂,怎么到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还没有发现天堂呢,其实天堂永远在人的心中。

  想到此,刘春花从车窗外缩回头,对王大海说:“你下来,让秦军开车。”

  “可不能让吴兵拎着箱包一个人上路。”王大海提出反对意见。

  “仔细想一想,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一起走吧。”刘春花袒露心迹。

  “你现在不恨了?”王大海想到刘春花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关心地问。

  “与那个箱包有什么关系,我恨你,总是让人不得安宁。”刘春花撅着嘴抱怨道。

  “不是已经说好,现在的王大海已经不是懵懂少年时的王大海,合资项目会小心应对。”王大海安慰道,他下车与刘春花一起坐到吉普车后排。

  

  第三○一章 节外生枝

  

  吉普车接近滨江时,天色越来越暗,前方远处一片黑乎乎的天,那是暴雨云层,不一会,驶入雨区,雨水如注,水幕中看不清车窗外的景物。

  快到朱兆有夫妇墓葬的靠山村,雨渐小了,但风不小,风雨交加,接王大海一行的王鹏、杨民生、牛强、顾长贵和陶勇在雨中淋湿透了,虽然打着雨伞也无济于事,刚才的大雨着实不小。

  等陶勇放完一挂鞭炮,王大海下车,杨民生走上前说:“董事长,村里负责‘一条龙’服务的石匠说,定好的日子,不能变,再坏的天气也得入土为安。”

  “石匠人呢?”王大海问。

  “在村口的小店里等着我们。”杨民生指着不远处的小店回答。

  王大海在杨民生的带领下,走到小店,来到石匠面前,还有石匠找来帮忙下葬的四个农民,带着不同的工具,每个人都身穿薄薄的塑料雨披,等待王大海的车到。经杨民生介绍,王大海与石匠握手寒暄,当着王大海的面,杨民生把钱交给石匠。

  “从国外回来的。”石匠并没有马上收钱,看看王大海问。

  “是的。”王大海回答,他没有明白石匠的意思。

  “我跟领导说了,想打个折扣。”石匠一脸诚实,接着说,“现在你们赚点钱都不容易。”

  “那是,光从英国的来回及提取骨灰费用就三万多。”王大海想了一下,说出直接费用。

  “领导跟我们关系都不错,但现在村里的山林都承包下去了。”石匠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

  “有什么不好办的,你大胆地照直说。”王大海怕石匠认为给的钱数不够,鼓励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领导给面子,承包主不好说话,国外回来的,不但费用高,还一分不让,凭我的能力只能要到一个最低价。”石匠很热心,解释之前与杨民生找过领导与山林承包主的情况。

  “请师师为主,以你说的算数。”王大海掏出一包英国香烟,一一发给大家抽。

  石匠把接住的一支英国香烟放在鼻旁嗅一下,来了精神说:“还有优惠的余地,只要找一下承包主,董事长张一个口,少几百块钱很有把握。”

  “非常感谢!”王大海开口回答。

  王大海不想再在钱数上讨价还价,时间已近中午时分,不能耽误下葬时辰。他向杨民生使了一个眼色,杨民生再次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扎现金塞到石匠手中,石匠看话说到这个份上,没有再推辞,伸出手指沾着唾液当面清点后,带着四个农民肩扛背驮一些工具,以及石灰、香纸等下葬所需要材料与用品,走在前面带路上山。

  去墓地的土路一片泥水,成了沼泽,一脚踩下去,又滑又陷,王大海抱着骨灰盒不能滑倒,刘春花要上前去扶,被拦下来,杨民生与吴兵两个人左右架着王大海,一行人趟着泥水顶着风雨艰难而行。

  爬上丘顶,一眼就望到朱兆有与夫人乔珍的合葬墓,背靠龙山,前方是开阔的平整地带,再向前看去,是烟波浩渺的石塘湖。石匠已先期在合葬墓近旁搭起一个简易的小竹棚,王大海知道那片未淋湿的一小块干地,打有新的木桩,可能就是朱兆有女儿的下葬地。

  石匠请了村里的地仙,画上太岁,王大海听从安排烧香点烛行开山礼,然后在打木桩的范围内用锄头挖三下,把手中的锄头丢到地上跑开。

  王大海绕了一圈来到朱兆有夫妇合葬墓,大家都围在墓前烧纸,雨仍在下,雨点大,不是密集的那种,在一阵阵乱风中,一开始都担心纸货潮了烧不起来,但朱兆有夫妇合葬墓坟头的黄纸香火烧得都很旺。

  杨民生拿着黄纸一张张的往火堆里添加,口中念念有词:“老董事长哭得伤心啊,夫妻俩终于与女儿团聚了。”

  “老天有眼,都流泪了,为老董事长一家人高兴。”牛强凑到火堆旁伸手加上三刀黄纸,一扫杨民生伤感的情怀,说出一句乐观的话。

  “老董事长是一个明白人,选对了王大海,知恩图报不简单,就是亲生儿子或者好兄弟也做不到这个份上。”顾长贵两手拿香,向朱兆有夫妇合葬墓作揖磕拜,他被王大海的用心与善举深深打动。

  王鹏、吴兵、陶勇还有秦军一一上前烧纸磕拜,王大海接着刘春花后面给朱兆有嗑了三个响头,面向坟头说:“朱姐回来了,老董事长心安吧,过去一直揪心的案件真相随风飘散。”

  石匠带着一班人干起事来很麻利,很快挖好墓穴,请王大海看过以后确定无异议,把一只公鸡当场宰杀,甩进去,公鸡并没有马上死去,带着鲜红的血,在墓穴里反复扑腾,按当地农村的说法算作祭奠。石匠很细心地捡干净墓穴里的每一根鸡毛,然后才进行骨灰盒下葬。

  安葬完毕,石匠安排下葬的人以及山上所有人绕新墓转三圈,打招呼说,不这样的话死人阴魂会随时可能从坟墓里跑出来,跟着活人回家,在下山的路上也严禁回头探视,否则看见死者的灵魂在阴间的踪迹,对双方都是不利的,石匠怎么说大家怎么去做,没有谁不听从。

  在村口的小店里,王大海请安葬人员吃了一餐,下午,风停雨住,阳光灿烂,石匠对王大海说:“今天下葬的日子真不错,有钱难买下葬雨,你们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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