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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封本来是要寄给他的信。在这封信里,文欣讲述了她为什么要和林鹏分手的原因。在那密密麻麻的字行间里,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林鹏,请原谅我,原谅我必须离开你。离开你不是我的初衷,玉石需要琢,好刀需要磨。看着别人一个个的都有出息,你一直原地踏步,我的心就跟刀绞。我没有办法挽救你,为了让你成器,我决定摔打你的灵魂。也许你早把我看成是一个势利女人;也许在你心里早已对我恨之入骨;可只要你能够成大器,即使让我背上一个坏女人的名声我也不在乎。因为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如果的我离开能换来的灵魂的苏醒,那我还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你!虽然我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只要能看到你有出息,我可以忍受内心的孤独与终身的骂名……
林鹏的眼睛湿了,上面落款日期正是两年前他们分手的前夕。心变得冰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游遍全身。信上的每一个字就像一块块烙铁烙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的灵魂受到煎熬。
两个信封都撕开了,无法再还原。就像他们的这段感情无法再延续了一样。林鹏去了外面的邮局,买了两个一样的信封将那封信重新封好,并在里面的信封上模仿着文欣的笔迹将字重新写上,将信件放回到书本里。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没有动过似的。
云州城北有座梵音寺,这间寺庙是清乾隆年间云州道台所建,算起来至今已有三四百年历史了。寺庙虽不算大,但历来香火鼎盛,来这里拜佛进香的人络绎不绝。
梵音寺里有二十来个僧侣,寺里有个惟空的和尚是梵音寺的主持,惟空和尚四十岁头,长得是肥头大耳、红光满面。他平日里诵经礼佛,足不出寺门。寺里就靠着这些香火钱来维持寺庙的日常运作。
林鹏不是个信佛之人,只是在学校念书那会儿,他们曾在周末的时候来梵音寺做过义工,帮着寺里打扫卫生、清扫禅院。林鹏喜欢下棋,惟空和尚的围棋棋艺颇佳,他有的时候便来和惟空和尚下几局围棋。这一来而去,两人混熟了。若按年龄上讲,他们亦和称得上是忘年之交。
近一年多以来,林鹏没有再踏入梵音寺半步,今天他却徒步走了进了禅院。此时惟空和尚正在佛堂里为寺里的和尚们讲佛家的《八大人觉经》
後汉沙门安世高译独孤求败输
为佛弟子,常於昼夜,至心诵念八大人觉:
第一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第二觉知: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第三觉知: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菩萨不尔,常念知足,安贫守道,惟慧是业。
第四觉知:懈怠坠落;常行精进,破烦恼恶,摧伏四魔,出阴界狱。教化一切,悉以大乐。
第六觉知:贫苦多怨,横结恶缘;菩萨布施,等念怨亲,不念旧恶,不憎恶人。
第七觉悟:五欲过患;虽为俗人,不染世乐,常念三衣,瓦钵法器,志愿出家,守道清白,梵行高远,慈悲一切。
第八觉知: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
如此八事,乃是诸佛,菩萨大人,之所觉悟,精进行道,慈悲修慧,开导一切,令诸众生,觉生死苦,舍离五欲,修心圣道。若佛弟子,诵此八事,於念念中,灭无量罪,进趣菩提,速登正觉,永断生死,常住快乐。
林鹏站在禅门外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佛学对他来说形同天书,再说他也没心思去细品这其中的含义,反正也不是佛家弟子,学不学这些都无关紧要。今天来找惟空和尚不是听他诵经念佛。
惟空和尚见林鹏来了,将他领入禅房。两人一阵叙喧,惟空和尚给他泡了一壶武夷大红袍,双手合什,念念有词问道:贫僧见施主许久未来,想必今天不是来切磋棋艺吧?林鹏惨淡一笑,忧心忡忡说道:禅师高见,今天我确不为下棋而来,禅师是得道高僧,我有许些烦心事想请禅师为我点化。惟空和尚点头,双手合什,说道:贫僧看施主眉梢多有愁容,其实所谓烦心事,不是事烦心,而是心烦事;把心放宽,卸下重担,就能够得到解脱!烦心的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林鹏无奈摇头轻叹道:我就是放不下,所以才来请师傅帮我!惟空和尚略点头,手持一窜佛珠静听着林鹏的倾述。听完叹息说道:孽情由心生,事事勿较真!施主,贫僧送你几个字——“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不染是真”。你诸多困惑皆因心里杂念太多。
林鹏似乎不明白,却又似乎有些明白!惟空和尚的话哲理太深,他不知道那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不染是真”具体指的是什么,当他再问惟空和尚的时候,惟空却微笑着摇头,让他自己去悟。听他含笑说道:施主,以你的智慧,其实已猜到,只是还不愿去面对而已!等有一天你敢去面对它了,那就彻底悟出了贫僧今日的话!
离开梵音寺,林鹏感觉好迷茫,就像独自站在冬季的雾里,不知该何去何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脑海总是不能平静。他想让自己大脑清醒一些,无数次用拳头敲击脑门,直敲得脑门生疼也未见半分效果,反而更不清醒了。
文欣给林鹏来电话了,问起了宠物狗的事儿。林鹏有些奇怪,难道她没有去上海而是回老家去了,这电话的区号是她老家那边的。文欣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出完公差了,现在忙里偷闲回了华北老家看她妈妈,因为手机是漫游,所以她是用楼下的公话亭的磁卡电话机给他打电话。还说等过几天就会回云州来。
和文欣通完话,林鹏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有些疑惑,这好像不是他们家附近的号码,自己还依稀记得在他们还未分手前,有一次文欣回家曾用过她们家的电话给他打过电话,就算她们现在搬了新居,可相差也不会这么大吧!一般的县城电话号码前面几位数应该是相同的,差别也不是在后面的三、四位数。可文欣这次打来的号码,除了区号是他们当地的外,其他都相差甚远。难道她是在说谎,根本就不是在老家给他打的电话?对于这些疑问,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毕竟那个时候文欣用家里的电话给他打电话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文欣说没错,果没过上几天,她就回到了云城。文欣一回云州后就给林鹏打了电话,还说要请他吃饭,以感谢他这几天帮她照顾宠物狗。林鹏答应了,毕竟钥匙还在自己身上,到时候随便还给她,钥匙要一直搁自己身上算什么事。
文欣家的晚餐总是很丰盛、很浪漫。面对佳肴、红酒、烛光、美人,在这浪漫的夜里林鹏有些陶醉了。还好他并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在干嘛,也知道自己不该干嘛。
红酒让他的脑子产生了幻觉,他仿佛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秦诗,秦诗正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他,欣赏着他。她的样子是那么的迷人,是那么的让人陶醉。林鹏的心里有些伤感,今晚算是个浪漫的情侣之夜,这样的浪漫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即便和佳人吃烛光晚餐,坐在对面的人也应该是秦诗。
回到现实里,文欣正托着下巴,微笑着看着林鹏。轻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林鹏有些不大习惯,却还点头说道:好吃,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晚餐了。文欣笑了,笑得很甜很灿烂,柔声说道:那以后我常做给你吃好吗?林鹏没有答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鹏这个人有个特点,只要是他不想回答的话就会用沉默来代替。文欣见他默不作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凄凉一笑,说道:你瞧我在说些什么话,秦诗烧的菜一定比我强百倍,哪轮到我来为你烧菜。
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尴尬,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鹏突然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瓜田李下的道理像块章在他的心里盖了个大红印疤,虽说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有些事却无法说清,他不想自己陷入不能自拔的地步。
文欣听说林鹏要走,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失落,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还早哩,你再呆一会儿吧!林鹏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坐车回来也挺累的,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饶你休息了。林鹏说着也不等文欣答话,竟朝客厅外走去。文欣在林鹏经过她身旁之际,一把拽着林鹏的胳膊,央求道:林鹏,你再呆一会儿好吗?就一小会儿,行吗?林鹏看着文欣那祈求的眼色,他的心软了下来,停住了脚下的步子。文欣幽幽说道:你放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再说我还敢有其他的意思吗,我只想你能在我这里多呆一会儿,可以吗?就当是我求你!
林鹏没有再坚持马上离去,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像两尊雕塑。此刻文欣没有打开电视,电视在他们的心里是多余的。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林鹏心里想着,文欣现在真的蛮可怜,她这些做也许只是想重温一下旧梦而已!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是理智压制住了内心的情感,没有将它倒腾出来。
林鹏陪着文欣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轻叹问道:文欣,你怎么啦?是哪儿不舒服吗?文欣凄凉地摇头苦笑道:没……没有,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上片刻!说到这里,她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啦,你回去吧,我不耽搁你了,你刚才能够留下来陪我多坐上一会儿我已经满足了。其实做人应该知足的,不能够贪心!有刚才那一小会儿,我已不敢去奢求其他的了!
林鹏走了,大步走出了文欣的家门,他不敢回头,不敢去想要是自己这一回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林鹏离去的身影,文欣哭了,一边哭泣一边恨声说道:老天,你故意这样对我,我是不会认输的!我会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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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鲜花美人面
更新时间2008…10…29 9:21:33 字数:6859
自秦诗出国之后,林鹏每天都拨打她的电话,每次语音提示关机他却依然拨重复拨打着,心里明白此时的秦诗远在巴西,那里是巴西移动而不是中国移动,她不可能接到他的电话。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想借着电话来冲淡对秦诗的思念。
时间已过去一月有余,算算秦诗也该回来了。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林鹏去了倾城,守候在在机场等待秦诗的归来
在机场等差不多一整天,上海飞往倾城的三个航班全到了机场却没看到秦诗她们的身影。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唯有先在住下明天再来等她!迈着失望的步伐林鹏离开了机场,看着手里的鲜花自叹道:今天算是白等了,明天再来吧,只是可惜了这束鲜花!还好秦诗在晚些时候给他来了个电话,说她们已经到上海了,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倾城。
林鹏找就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上午无所事事,就地在倾城的街上闲逛了起来。
狮子楼一带是倾城的闹市区,这里是古时倾城的内城,现在的市中区。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各式的专买一家连着一家。商家们为了提升本店的营业额,所用的招式也是层出不穷,各种促销手段天天都换新花样,还真有点百花争艳的意思。
八一路上有一家摩托车行今天隆重开张,店外花篮呈八字型摆放在入口两侧,放鞭炮溅飞的纸削像地毯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高档的花瓶们穿着统一的旗袍,用那欲销魂的目光笑迎着各路宾客。
像这样的场面,在倾城这种繁华的都市里只要你有时间,每天都可以碰到好多家。林鹏逛到这里,出于欣赏的眼光停留在那些高档花瓶的身上,尤其是那旗袍开叉的地方,可他的脚步却依然不快不慢地走着。
当他的经过那道玻璃墙时,又折身走了回来。倒不是花瓶们太养眼,而是车行里放着一款霸气的摩托车,让他的眼睛不舍得移开。其实要说那辆摩托车也就两个轮子,如果真要换成四个轮子那就不叫摩托车了,应该把前面两个字去掉,管它叫车,叫汽车。
走进车行,车模小姐立刻走了过来,向他展示着她们语言的魅力,林鹏细细看了那辆摩托车,真是派头十足,若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这辆摩托车,就只能用“霸道”两个字来形容。
车模小姐告诉他,这辆车是今年欧洲市场刚上市的新款摩托车,因为是新店开张,老板特地进口了这辆摩托车放在店里增加人气。目前他们店里就这一辆,可以说是镇店之宝。这话林鹏相信,这款车刚上市应该不假,他也算半个车迷,各款摩托车见过不少,惟有这款车确是他之前未曾见过。
看到这款车就像色狼见到了漂媳妇儿一般,馋得就差点流口水了。车模小姐见他对这款新车情有独钟,在他面前吹得更是天花乱坠。林鹏自制力差,天生经受不住诱惑,经车模小姐的吹捧,他有些飘飘然,心里更是如猫抓一般。
新店开张,店里所有摩托车全部六折优惠。林鹏细算了一下,即便是六折下来也要一万多块钱,这不是要人命吗?心里嘀咕着:奶奶的,要真买了它,这刚鼓起的腰包可又要拉扁了。要不买吧,自己又着实喜欢,就怕到了别地儿就买不上了。哎,死就死吧。林鹏跺脚横下心来答应购买。车模小姐听他这样一说,脸上笑得就像一朵花。给他泡了云南的普洱茶,让他休息,自己欢天喜地去为他办理购车手续去了。
骑着摩托车在旷野的的大马路上,好车就是不一般,马力十足。比老家的奔驰感觉还爽。戴上原配的挡风墨镜,飙车路上,估计电影里那些所谓的英雄也就这身派头吧!心里不免美滋滋,可一想起被挤干的腰包又着实有些肉痛。
机场出开来一辆大巴车和一辆商务车。在了机场出口的必经之处停放着。车身两侧印着倾城艺术学校字样,大巴车身还挂着一块横幅:“热烈欢迎我校远赴巴西利亚演出师生胜利凯旋”。
商务车里走下来一男两女,男的是司机,另外两个都是中年妇女,一个四十多出头,一个三十多开外,看上去有些富姐的派头。她们应该是这家学校的什么领导人物。
大巴车里面蹦出十多个十三、四岁的女学生,穿着校服,头上的小红帽前也绣着“倾城艺校”字样。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花。她们很快就自行站队集合,在那两个中年妇女的指挥下,在机场出口两侧站成了两排。其他接机的人见他们是帮学生娃娃,也没有谁和他们计较,反而将自己原来站的地儿给他们腾了出来。两个中年妇女在学生后面,年纪稍大的正对那稍年轻的低头私语着,另一人只是听着不断地点着头。林鹏斜坐在那辆摩托车上,远远看着她们,不用说他们也是来迎接秦诗她们的。
飞机的轰鸣声传遍了机场的每一个角落,举头望去,已远远可以看见飞机的小黑点。这帮学生娃开始欢呼了起来,两个老师的脸上也相互露出了欢乐欣慰的笑容。飞机滑翔在机场的跑道上,学生们的呼声更加高涨了,挥舞着手里的鲜花跟尚在机舱里的同学和老师打招呼。
林鹏看着她们舞动的鲜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他有了些犹豫,同样是迎接秦诗,别人有十好几个人,手里的鲜花有十几束,自己就一个人一束鲜花;人家的车是舒适豪华的商务专用车,自己虽为了接她买了崭新的摩托车,可就算这摩托车再怎么气派,那也不过只是两个轮子。真不知道一会儿秦诗出来的时候,自己是否应该走上去和她打招呼!
机上的乘客陆续从出口处走了出来,终于,林鹏也远远看见一群身穿学生装的孩子从机场的出口涌了出来和前来迎接她们的同学拥抱欢呼。秦诗也走了出来,她上身是一件粉红的紧身衬衫,下半身是一条白色的喇叭裤,小红帽的下面戴着时髦的粉红太阳眼镜。鲜花一束束地送到她跟前,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在接过学生们献上的鲜花后,又忙着跟前来接她们的老师打招呼问好。当真忙得是不亦乐乎。林鹏看了看她怀里的鲜花,又看了看自己的花,顿时见拙,顿时心里萌生出一种自卑感,恨声骂道:妈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一气之下竟把手里的花扔进了一旁的草坪里。心里真恨不得再上去踩上几脚,可那毕竟绿化带,禁止行人在上面行走,而且这里人来人往,也遭别人笑话,想到这些这才算忍住了。心里总觉得自己今天来机场是多余的,这里完全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
林鹏没有脸面走上去和秦诗见面,他怕秦诗会被那两个老女人取笑。重新戴挡风墨镜遮住脸,正好旁边还停着一辆银色的商务车,秦诗她们应该不容易注意到这里。
林鹏没有马上骑着摩托车离去,他怕摩托车的轰鸣声会引来秦诗的目光,反而将自己暴露了。就这样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