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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机响个不停,不接还不行。
一看是李峰他打过来,更是奇怪了,他不是送张冬晓回家吗?
雪飞鸿按下接听,听见李峰的声音在哆嗦着:“雪飞鸿,快来,我们出车祸了。公路十六车连环相撞,我们几个都受伤了,媛媛还撞晕迷了,现在我们在平安路转德宝路的三叉路口……”
雪飞鸿一听急道:“你们等着,我马上来,张冬晓的身体你们先别动!我马上赶来!”
雪飞鸿急套了衣服,去把林媚儿也唤醒,三人匆匆地上了悍马,风风火炎的直飚向事故现场。到了一看,场面混乱无比,最少有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最前面的大货车把一辆面包车撞成了废铁,后面生了一长串的追尾,李峰他们的车夹在中间。
已经有交警赶到了现场,但太多撞车的人相互吵嚷指责,又有无数人哭喊着求救,场面混乱无比。
李峰、李华、魏强和王承等人都狼狈不堪,多少都有点受伤,只有黄枫这狼身体完好无损,但他痛心地看着还晕迷在车内的张冬晓,他很想抱她出来,可是雪飞鸿吩咐不可乱动,他只能死熬着。
“头部受到了撞击,马上送院检查!”雪飞鸿和林媚儿发现张冬晓头部受创严重,表面没有擦伤出血,但颅内出血,而且整个人深度晕迷了。雪飞鸿赶紧把她小心地抱上悍马,等不及救护车,让何晚霞火速送去协和医院。李峰等人也跑到路口,截的士赶过去。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生车祸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李峰他们一直小心驾驶。不过前面车辆地失控。他们夹在中间。波及追尾。
幸好他们汽车追尾地都不是大型车辆。否则小命不保。雪飞鸿他们第二次回来。好几个人都浑身是血。李钟医师她吓了一跳。赶紧安排医生替李峰他们包扎。又急推张冬晓去拍片子。看看颅内伤势如何。
拍出来地片子。和雪飞鸿真气地探测结果。一模一样。
张冬晓地情况非常地危险。颅内最少有三处明显出血。压迫脑内神经。如果不迅速动手术清理。那么她会在晕迷中香消玉逝……
没有亲人地签名。没有医生敢替她做这种开颅手术。据李钟判断。张冬晓她最少要打开两处颅盖。才能清理三处内出血。这还不包括是否有脑中地内出血被血块地阴影所掩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手术成功率将低于百分之一。她心中唯一地想法。就是看看雪飞鸿。是否能够创造奇迹。这种手术风险太大。成功率极微。病人九成九。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就算做完手术,也有生命危险。
别的不说,大面积的开颅,两处颅盖的打开,伤口感染机率极高,何况张冬晓现在还有重感冒。
手术伤口没有感染,也难保张冬晓脑神经受损,变成一个沉睡的植物人,永远也无法醒来……她明白,医生虽然能救人,但面对太严重的病人,医生更多的,只能是叹息。
医生不是神仙,不是万能的!
当张冬晓的父母连夜赶到协和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半,所有人都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医生们研究来研究去,觉得这个手术做不得,病人死在手术台上的机率几乎等于百分百,所以没法动手。最新的脑内扫描现示,张冬晓脑内有细微的出血,手术刀无法割开大脑来清理,李钟想过一个方案,打开张冬晓的口腔,由下向上清理,但难度超大,成功机率微乎其微,这只是一个理论上可以成功的方案。
“张先生,情况我们说过了,这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而是现在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成功做到这种颅内多次出血的手术……”李钟悄悄把痛苦的张父张母拉到一边,轻声道:“那边正在看资料的一男一女,是神针门的传人,你们如果能够求他俩出手,也许有奇迹,这个是我的建议。你也可以转院,我们联系了军队的直升机,你们想送去哪间大医院都可以。”
“李钟医师,你说说,这两个神针门的传人,他俩有几成把握?那怕只有一成,我们都愿意让他们试试,你给我句话,那怕是安慰,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媛媛失救而死啊!”张父当然明白,如果女儿有救,那么对方早就动手救人了。
作为父亲,他不愿意看见女儿连手术台都不上,就判了死刑。
现在抢救是必须,不管是谁,不管神针门的传人还是脑手术的专家,他都要希望女儿得到拯救。
他只希望李钟这个专家权威人士,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吃吃,只盼她说还有希望,千万别像其他医生那样摇头叹息。
第四十五章 :创造奇迹
“那个男子,创造过很多奇迹,也许,这一次也能创造奇迹的,你们去问问他吧!”李钟她还有几个同样是车祸送进来的重伤病人等着抢救,时间已经担搁得太多了,她之前也和雪飞鸿谈过,但雪飞鸿也没有绝对把握,尤其张冬晓是他的同学,他的心态容易受到影响雪飞鸿心中有一丝害怕,如果自己出手施救失败,那么张冬晓就会因为自己而死。那种感觉,让他感到紧张。
他总希望有更好的医生,有更好的办法……雪飞鸿要过的,是心理这一关,而不是医术!
张父搀扶着张母,来到他和徐玉娇的身边,现这两个神针门的传人都出奇的年轻,心中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脑科手术做过上百成功病例的李钟医师都束手无策,他们真的能行吗?针灸能调理身体,大家都知道,可是真的能治颅内出血?让张父痛苦的是,他完全没有选择的可能,用直升机接走,送去哪里救治呢?协和医院是附近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医院,院长李世成是宗师级别的人物,院内名医无数,李钟更是省级的脑科手术权威,她都没有办法,这简直跟判了死刑一样!
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这两个年轻人。
他和她,两个神针门的传人,是李钟医师最后推荐的救星……她说,这个年轻的男子,创造了无数的奇迹!
希望奇迹能够在女儿的身上重现。
父心里苦涩地叹息一下,微咳两声,整理下,开口恳求这对男女救救女儿的性命。
“你就是张世伯吧?我叫雪飞鸿,是媛媛的同学。”雪飞鸿站起来,主动地伸手与张父握握,沉声道:“媛媛的问题,不是颅内出血那么简单,她的胰藏、脾、胆都有问题,也许迟一些,心肺也会慢慢地浮现出问题来。如果换成别人,我不会出手,因为这个救人,等于一个逆天之举,不过媛媛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张世伯,张伯母,这么说吧,我们研究了救人的方案,颅内出血的救治,我们估计有三成的把握,但是另一个病情,我们暂时没有办法,她救醒后,最多只有半年的生命……我联系了国家军工,他们答应,会在一个月之内,送来一台维生装置,希望媛媛她能在维生装置中一直坚持下去,这是我们目前想出来的办法。”
“救救媛媛,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张父紧紧地握住雪飞鸿的手不放。
“不是钱的问题,事实上,就算是维生装置,也是国家的重点秘密,要没有雪飞鸿开口,也不可能用在张冬晓的身上!”林媚儿微微摇头,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保守秘密,那就行了。救人的事我们来,你们出去安静地等待就行,估计手术会在三个小时左右,你们可以出去了。”
抱雪飞鸿,又抱抱林媚儿,最后冲着张父张母道:“你们跟我出去吧,张冬晓她不会有事的!”
张父和张母心情连受打击,沉重到了极点。
之前李钟医师也说过,张冬晓身体脏器检查出了阴影,问题也许会很严重,但他们一直以为颅内出血,才是最致命的,没想到,真正致命的是脏器……难怪女儿之前打电话回来撒娇,要陪自己放下生意陪她去旅游,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有病。
苦命的孩子啊,刚刚承受到打击,又生了车祸。
张父张母出到走廊外面,李峰他们几个的同学跪了下来。可是张父知道,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好心送女儿回来,遇上了这种无法避免的车祸,那都是命!
“孩子们,起来,不怨你们,你们都是关心媛媛的好孩子,都起来吧!我们一起等待奇迹,希望媛媛能够坚强,挺过这一关!”张父扶起了李峰他们,特别看见他们个个身上带伤,血染衣服,不禁一阵的心酸。黄枫眼泪都快哭干了,他是幸运的,丝毫无伤,但他宁愿自己代替张冬晓受伤“我对不起你们……你们打我吧!”黄枫痛苦地跪在张父张母面前,自抽着耳光“与你没关系,起来吧,你们都还小,都是小孩子脾气。”张父深深地叹息,他已经听说了一点黄枫和女儿的事,不过分手与病情没有关系,再说,他就是怪黄枫也没有用“这位黄枫同学,你过来捐血救人行不?你的血属于稀有血型,我们医院有位送进来的小姑娘腹部受伤,李钟医生正在手术,小姑娘的血跟你一样,都是稀有血型,刚才抽血检查中,只有你的血可以用,你能不能给她捐点血?”有位护士匆匆地过来,看见黄枫没有开口拒绝,急急拉着他抽血去了。
那位小姑娘的父亲也来了,他本想多谢几句黄枫,但被护士挡在门外。
他看着张父,现是平日商场中的死对头,不禁苦笑。
命运捉弄如斯,不管朋友仇人,统统送上被害的家属名单……如果自己的女儿不是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医生抢救,那么肯定会出言嘲讽面前这个死对头,可是现在,他还真想跟对方聊几句,舒解下心中的痛苦。
张父当然也看见对方,微微叹息,也不复平日的嚣张和冷酷,倒是说了句:“我们平时作的孽太多了,现在都挨报应了!”
“是啊,都遭报应了,都报应在儿女的身上了……上天怎么不报应在我们这些老鬼的身上,偏偏要向小孩子动手,唉,我们愧为人父啊!老张,说句心里话,如果我女儿能好,我什么不和你争了,只要她能好,我把所有的工程都让给你,也不沾黑道了!”
“如果我女儿能好,我宁愿变成一个穷光蛋,我宁愿用后半生来赎罪,我希望上天看在我的忏悔份上,给我女儿一个奇迹……”张父眼中没有泪,他的拳头揍在墙壁上,鲜血滴滴染红了雪白的墙壁。
d城商界两大巨头式的人物,两个死对头,情不自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们不再是劲敌,而是两位父亲,两位女儿在生命垂危之中的悲痛父亲……就在此时,雪飞鸿和林媚儿换过衣服,推着昏迷的张冬晓进入无菌手术室。雪飞鸿和林媚儿都知道,消除颅内出血的救人手术,仅仅开始,张冬晓的身上还要接受更多的手术,估计几个月内针灸不下百次,最后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两个人心中都没有一个底。
林媚儿将张冬晓的衣服剪开,脱下,又替她洗洁消毒,轻声对雪飞鸿道:“还不能进入状态吗?”
雪飞鸿摇了摇头:“我的心有些紧张,有些乱,进不了那种状态。但我的能力比之前提升了,我想,我能够在清醒的状态中,先替媛媛清理脑出血。”
第四十六章 :累人的美女
“小心些,人脑非常的脆弱……你不用银针吗?”林媚儿发现雪飞鸿没有持针,有些奇怪。
“我用真气,将内出血都融掉,再将它们在血管接引出来,一边修复受创的血管,你先替她针灸止痛,让她沉睡吧,等我接引出来之后,就针灸配合,把污血都尽量放出。这个工程非常庞杂,但我有信心,媚儿,你先让我抱抱,鼓励一下我,行吗?”雪飞鸿抱了林媚儿一分钟,完全收慑下心神,十指缓缓地按在张冬晓的头上。
这是雪飞鸿第一次在绝对清醒下救人,没有玄妙状态,没有千手心明渡劫术,也没有一百零八式点穴法。
他完全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施救颅内多次出血的张冬晓。
别说雪飞鸿,就是看淡生死的林媚儿也替他紧张……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在对于等待的任何人来说,都难熬的。
雪飞鸿是所有人之中,觉得最痛苦最难熬的一个。
他浑身大汗,湿透了衣服,林媚儿替他擦汗不止一百次,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先天真气将颅内血块融解成血水,这个很简单,将它重新引导入极微小的血管中,将血管重新修复,那也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如何把这些坏死的血液,通过密密麻麻的血管,在不影响正常脑部供血的情况下,不能‘栓塞交通’的情况下,把它导引出来。
这就像在极边远的山区,装了一火车皮的石油,在没有铁路的情况下,怎么把它自大山里运送出来。
如果不是雪飞鸿,换成世间任何一人,那怕他比雪飞鸿功力深厚一百倍,也不可能做到。
“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都找地方坐下,别围着。晚霞姐姐,准备一些盐水,雪飞鸿出汗过多,身体有些脱水!五分钟我再出来拿,张冬晓快没事了,你们都找地方坐下,别堵着门口!”
林媚儿挥手驱散了心急围堵在急抢室外的众人,又示意何晚霞给雪飞鸿准备水。
雪飞鸿在运功状态中,全身肌肉绷紧,点滴打不了,而且他要不停地走动,不停地把积血一点点地导引向不同的血管之中,真气导着败血在走‘迷宫’,所以也没有办法挂上点滴,林媚儿只好出去让何晚霞准备一些盐水给雪飞鸿喝。她虽然驱散了众人,但她的话让大家心里安稳了许多,特别是张父张母,更是激动得快跳了起来。
张冬晓快没事了。这句话有如黑夜里地明灯。照亮了他们绝望地心房。
那边地黄枫。脚步无力地走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抽血。为了救一个陌生女孩。他最少也抽去了500升。
一个小时过去。雪飞鸿终于把一小部血绕出了脑部地‘血管迷宫’。
林媚儿配合着在张冬晓脸部各处施针。将败血导出体外。尽管每一处地败血都不足一滴。但却几乎消耗了雪飞鸿全部地真气。雪飞鸿虽然感到吃力。心里还是觉得很兴奋。因为这个结果。跟他原来想像地方案非常接近。尽管在时间稍微慢了一些。
雪飞鸿决定休息十分钟。林媚儿除了替他按摩双手。还替他脱了温漉漉地衣服。
反正手术室没有外人在,他穿着底裤就行。
她还在他的身上进行针灸,不断刺激他的身体,让他激发更多的潜能,否则雪飞鸿的真气肯定是不够用的。
两个小时后,饶是雪飞鸿这样强悍的体魄,也禁不住喘息如牛,挥汗如雨。如果让雪飞鸿挑选,他宁愿单挑天狗忍、断翼天使和易中三个联手,也宁愿在大山里拖一个火车皮出来,而不选在颅内导引不足十滴的积血。
他的背上,林媚儿一遍遍地施针,她模拟千手明心渡劫术,在他身上扎针,用了最大的能力来助佑他,要是没有徐玉娇的帮助,相信雪飞鸿早就撑不住了。她总是不断地鼓励他坚持再坚持,又不断地替他擦汗、递水,让他感受到她的支持,可以说,单独一个人,雪飞鸿无法完成这一个超过身体和心理承受极限的艰巨任务。徐玉娇平时不声不响,但在这种重要的时刻,她能够让他感到心理上的慰藉,她一直不停地鼓励他。
“很好,又一滴积血导引顺利出来了。雪飞鸿,再坚持十分钟,可以的,一定会成功的,仅剩下三滴积血在颅内了,你再咬咬牙,张冬晓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休息两分钟,先喘口气,来,喝口水!”
林媚儿说的话,雪飞鸿之前听她所有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有现在一半多。
她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雪飞鸿在真气透支得两眼发黑的时候,是她的声音,不断地鼓励他,让他支撑下来的。正因为疯狂的坚持和痛苦的煎熬,雪飞鸿感到体内的无极神功和修罗真气,都有轻微提升,不过他心里高兴,脸上却笑不出来。
他累得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喘息。
雪飞鸿和林媚儿只顾坚持救人,没有发现张冬晓眼睫毛轻轻颤抖着,似有苏醒的迹象。
她的精神复苏,超出了雪飞鸿和林媚儿的预计之外。在雪飞鸿死熬着导引败血,在徐玉娇一心鼓励他时,张冬晓觉得自己在一个大梦中醒来,精神清醒了,只是手足完全不能动弹。
全身乏力,连眼睛都无法完全睁开。
不过,她能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双手不住地变幻着各种手势,就像雨点般落在自己的头上……张冬晓还发现这个男子特别面熟,仿佛很熟悉,可是偏偏不认识。
她能听见他喘息的声音,能感到他的热汗,一滴一滴地滴在自己的身上。
同时,还听见有个温柔悦耳的女声,在不停地鼓励他。
他好像叫做‘雪飞鸿’?
一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她搜遍整个脑海,都没有找到相关他的记忆……奇怪,他在干什么?在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头有些痛,有什么东西让他的手指抓出来了,异常的痛苦,不过在眼帘中能看见他苍白的脸,也尽是痛苦……最后,听他‘噗’一声,刺眼又热烫的鲜血,在他口中喷出来,淋了一身。
他吐血了?
她这一刹那感到震惊,又有种错愕。
这个陌生的男子,他为了救自己,竟然累得吐血了!
说不出的感动,在她心中流转,这个家伙也太伟大了吧,自己又不认识他,可是他却差点为自己送命!
“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