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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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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叫了杯热咖啡,也不喝,只是用手捂着。

一定要保持热度,这咖啡店可是泼洒事件最容易发生的场所啊。

你抢了我爸爸女儿的男人,我泼。

你偷了我的企划书,我泼。

你毁了我家的花草,我泼。

你长得有碍观瞻,我泼。

总而言之,这里的咖啡大多数是用来泼的,不是用来喝的。 

而像我和林菲云这样,为了同一个男人谈话,稍不留意,言语上起了冲突,我拿着咖啡抢先一泼,便走人,多潇洒。

对面的林菲云,白瓷雪肌,小脸精致秀气,浑身上下有种柔弱的气质,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愤恨的光,像随时都能从中伸出毒蛇的信子,缠住我的脖子。

气氛,是沉默的。

反正该着急的是她,我不慌,也不忙,开始在心中数起了绵羊。

一只跳过去了,两只跳过去了,三只跳过去了,然后三只开始3p了。

正p到兴头上,林菲云终于熬不住,开口了:“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想。”

就这么堵住她的口,看她还怎么往下说。

果然,林菲云嘴角抽搐了下,但很快,她便恢复了过来,道:“其实,我不该多嘴,但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我忙诚惶诚恐地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什么是非知道不可的,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担上多嘴的名声呢?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吧。”

林菲云银牙咬紧,一口气憋在喉咙中,脸都有些涨红了。

可怜的娃。

正当我脑海中继续绵羊3p时,林菲云忽然说道:“你的头发真美。”

闻言,我背脊上忽然爬满一条条冰冷的小蛇。

恐怖小说中,只要提到你的xxx很美,那么,你的xxx就必定会被那人给取下来,浸泡在福尔马林中。

难道说,林菲云想把我的头发顺着头皮给拔下来?!

我抖如筛糠,准备随时逃命。

但正当脚步开始移动时,林菲云的声音传来。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头发和你的一样漂亮。”

我停下了脚步。

随风往事(一)

我一直看着林菲云的嘴。

小小的,有着漂亮的弧度,涂着淡粉色的唇彩,阳光在上面欢愉而讽刺地滑动着。

林菲云告诉我,其实,温抚寞一直喜欢的人,是她的表姐,安馨。

安馨比温抚寞年长三岁,两人自小便玩在一起,感情很好。

林菲云说,她很早就知道了温抚寞的心事。

从温抚寞每次看安馨时,那种温柔如水的目光,她便知道了。

后来,安馨高中毕业,到了美国留学,离开了他们。

趁此机会,林菲云向温抚寞进行了表白。

可想而知,温抚寞拒绝了她。

林菲云固执地想要听他亲口说出原因。

温抚寞满足了她,他说,他爱的是安馨。

林菲云劝他想清楚,因为安馨根本就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记得当时温抚寞望着窗外,目光如浮云一般柔软,他说,没关系,他会一直等待下去,他这辈子,只会娶安馨一个人。

一年之后,安馨与一位华裔青年交往的事情传来,林菲云没有任何犹豫,便将这件事,还有两人亲密的照片拿给了温抚寞看。

当时,温抚寞的眼神,如荒芜庭院。

那是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发生的事情。

原本以为,温抚寞从此会沉寂下去,但没料到的是,一年之后,他居然和我交往了。

当看见我的第一眼,林菲云便知道了原因。

我的头发,总是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像匹华丽的黑色丝绸。

和安馨一样。

林菲云说,从背后看上去,你和安馨真的很像。

她说,温抚寞不是正好坐在你身后吗?

她说,温抚寞是不是很喜欢抚摸你的头发?

她说,寒食色,你和我一样,都是输家。

手中的咖啡在说话之间,热度已经被空气挟带走了,只剩下一片冰冷。

我忽然微笑,笑容比春日艳阳更为灿烂。

我说,这又怎么样?现在温抚寞就在我身边。

我说,我随时随地都能掐他的屁股,你能吗?

我说,男人嘛?享受他的身体就好,管心做什么?

我说,我比你,还是赢了那么一点点。

我说,好了,我走了,下次再聊吧。

然后我起身。

转身时才发现,嘴角已经十分僵硬。

打开咖啡店的门,白昼的光,如洪水一般,挤入我的眼中。

一种酸胀的感觉。

我的嘴角,依旧有着上扬的弧度。

我还是在笑啊。

我就这么在街上走着。

没什么意识,也没辨别方向,只是人跟着脚步前进。

身边,似乎有许多人走过,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声音还是有的,只是变得模糊,像是蒙了一层纱,惶惶然地。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一道急促的喇叭声让我的神智恢复过来。 

像是猛地从梦中惊醒,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

各种各样的车,在我身边急速而过。

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一个穿着制服,脖子上挂着哨子的交通义务执勤大妈将我拉回了马路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妹妹啊,世界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清新,今天的猪肉又降价了,为什么你还是要寻短见?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在我管辖的路口寻短见?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我这个月奖金泡汤吗?来,姐姐告诉你,要寻短见,去前面那个路口,那里车流量更大,绝对能被轧得头颈分家,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乖,去吧。

我没有去前面那个车流量更大的路口,也没有寻短见,而是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我开始努力镇定下心神。 

从小看偶像剧长大的我,非常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于情敌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可是,她关于头发的那袭话,却深深刺进了我的心里。

温抚寞不是正好坐在你身后吗?

温抚寞是不是很喜欢抚摸你的头发?

是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想起交往之前,温抚寞注视我头发时的温柔神色。

我想起交往之后,温抚寞抚摸着我头发时的爱恋姿态。

还有上次,我问温抚寞是不是觉得我的头发很漂亮,那时,温抚寞的手,确实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一切,都逼迫着我不得不相信林菲云的话。

是因为头发?

温抚寞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的头发?

我躺在床上,每隔三秒钟就开始翻一次身。

最终,我爆发了,直接冲到楼下的烟店,买了包esse,拿回家,一根一根地抽着。

虽然烟的味道很淡,可依旧将喉咙熏得不成样子。

当一包烟抽完了,我也冷静了下来,做出个决定--明天的事情还是明天想吧,今天就睡觉。

于是,我翻出安眠药,抓了一把,合着清水吞了。

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的,慢慢睁开眼,发现温抚寞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撑起身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又肿又痛。

一定是昨天抽得太猛了。

温抚寞将我扶起,皱眉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我很想拉着他,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战略威胁他,用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的方式来肆虐他,逼他说出实话。

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的头发让你想起了安馨?

我们是不是要分手?

可是我不敢。

我怕得知真相之后,我们便再也无法待在一起。

我害怕。

我害怕失去他。

温抚寞的手,那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的眼睛,如春水般温柔,我沉浸其中,不愿离开。

算了,溺死为止。

于是,我环住他的腰,什么也没有再问。

但心中有了根刺,之后,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动作大点,便会再次穿入皮肉,痛不可当。

和温抚寞在一起时,快乐便不再那么纯粹。

从此,我很怕他摸我的头发,总觉得,那是他怀念安馨的方式。 

毕竟演技还是不行,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旁人还是看到了我的闷闷不乐。

就连童遥有次也跑来问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开心啊?”

我长叹口气,道:“我便秘啊。”

他仔细打量了下我的脸,道:“嗯,看得出来,果然是一脸大便相。”

我一脚把他踹开。

添乱的家伙,思想有多远,给我死多远。

既然童遥都看出来了,那温抚寞自然也起了疑心。

可他性格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总是把话埋在心里,自己却什么也不说。

仔细想想,和我一样。

这样闷骚的两人,终究会出事。

我开始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温抚寞不习惯和我吵,于是我们之间便只能冷战。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大一下学期的暑假,那次,我们冷战的时间很长,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联系。

我整天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就盼着温抚寞能够打来电话。

终于在这天,电话响了,但却是温抚寞妈妈打来的。

那时,温抚寞已经将我介绍给了他的家人。 

温抚寞的爸爸是高级工程师,平时工作挺忙的,但人很和蔼,并且是位帅大叔,温抚寞的基因大多是从他的身上遗传的。

温抚寞的妈妈则是家庭主妇,没事就在家里邀朋友搓麻。

我从小熟练麻技,和温妈妈打时,总是故意放水,让她赢,逗得她开心极了,所以一旦她们几个麻将搭子聚不齐wωw奇書网,就一个电话将我抓去,陪着玩。

所以这天,也是这个情况,温妈妈让我去陪她和另外两名好友打成都麻将。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便去了。

到了那,却发现温抚寞不在家,顿时有些失望,心情郁郁。

所谓情场失意,战场得意,我这天的手气特别好,没多久面前就赢了一堆的钱。

当然,女人打麻将,免不了八卦。

麻将桌上,三位阿姨将自己最近听说的大新闻全说了出来。

谁家的丈夫包了二奶啊,谁家的老婆红杏出墙啊,谁家的狗在邻居门前撒了一泡尿啊,她们全知道得一清二楚。

聊着聊着,话题就回到我身上了。

其余两位阿姨暧昧地笑着问我和温抚寞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婚后准备要几个小孩啊?

我实在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装小家碧玉,做害羞样。

最后还是温妈妈帮我解围,大手一挥,道:“嗨,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我们只享受搓麻就好。”

那两位阿姨忽然想起来,问道:“咦,你们家抚寞去哪了?”

温妈妈摸起一张牌,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安馨回来了嘛,他这几天都在陪她……诶,二筒,我杠一个。”

听见那个名字,我的心,顿时纠结成了一团,泛起了刀割似的痛,而整个人,像被潮水劈头盖下一般,打得晕头转向。

随风往事(二)

温妈妈眼尖,看见我脸上变色,忙解释道:“哦,安馨和抚寞从小一块长大,还算是他的干姐姐呢。”

我努力地作出轻松的笑容,接着摸起了一张牌。

平时的我,只要用手指抚摸下牌面,便知道那是张什么牌,但这一刻,我脑袋是一片混乱,什么也摸不出来。

于是,我将牌翻了起来,可还是看不见。

我再也看不清自己面前的牌。

于是,我随手丢了出去。

那是张好牌,我的下家马上就碰了,并且笑着说她已经听牌了。

安馨回来了,我想。

原来这些天温抚寞一直陪着她,我想。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呢,我想。

仿佛是嫌我不够混乱似的,阿姨们又开始八卦,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安馨:“对了,听说那安馨和未婚夫解除婚约了?”

“真的吗?她那个未婚夫听说是名门子弟,长得一表人才,并且还是名大律师,怎么会分手呢?太可惜了。”

“不过安馨也不错啊,长得这么漂亮,家里条件也好,人又能干,配那人也不逊色。”

“哎,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一天一个样,比麻将还复杂。”

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牌,我告诉自己,寒食色,你要专心,静下心来,你会赢的。

但却是徒劳,她们的话,挡住了我的视线。

安馨是单身了,我想。

温抚寞也长大了,我想。

或者林菲云的话是对的,我想。

正在这时,门开了,温抚寞和一位高挑的女子进来了。

温妈妈赶紧迎上去,道:“安馨啊,稀客稀客,快进来坐坐,你看你,见什么外,还买什么东西?”

那名高挑的女子浅笑着,微微一低头,那垂肩的秀发,像瀑布一般落了下来。

黑,亮,直,像匹华丽的黑色丝绸。

光,在上面流溢而过,刺痛了我的眼。

这一局,打到最后,大家都没有和牌。

但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听牌,按照规矩,赔三家。

原先赢的钱,这一盘便输了出去。

什么都不再剩下。

原来先前赢的,都是虚无的华丽。

输得太惨了。

见时间不早,加上来了客人,另两名阿姨便告辞回家。

温妈妈做了饭,我们四人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席间,温妈妈开始讲温抚寞与安馨小时候的事情。

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说得无意,我听却有心。

但眉梢眼角还是浮动着笑意。

很是虚伪。

自然是要偷眼查看安馨的相貌。

遮掩不住的明眸皓齿,微笑时,露出清浅的梨涡,顿时倾倒满室春色。

整个人,像是深谷的幽兰,静静地散发着高贵的香气。

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柔软的自信,但在骨子深处,有种清冷。

男人渴望得到的女神,女人倾羡的妖孽。

饭后,温妈妈拿出了温抚寞小时候的照相薄给我们欣赏。

几页之后,出现了温抚寞与安馨的合照。

记得当时年纪小。

照片上的安馨是穿着连衣裙的少女,正在作画,而她的身后,稚嫩俊秀的温抚寞则伸手抚摸着她那一头随风飘扬的柔顺的发。

眼神中,浸满爱慕。

我边听着温妈妈口中的趣事,边看着照片,吃吃地笑着,笑到最后,嗓子都有些沙哑。

再坐了会,我起身告辞。

温抚寞自然也跟着,要送我回家。

我不能推辞。

于是,我们一起在路上走着。

当时已经是秋天,天地间一片肃杀。

晚间,气温骤降,凉风一吹,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温抚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我身上。

可是没有用,那份冷,是从身体内传出的。

我们一路上,就这么沉默着。

终于,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正要走,温抚寞拉着我,道,食色,你最近怎么了?

我璀璨地笑,说,我最近便秘啊。

温抚寞当然不会相信,他手上用力,道,食色,我们和好吧。

我垂头,那笑容掩在了黑暗中,我低声问,温抚寞,我去把头发剪短好不好?

他怔了怔,问道,怎么忽然想剪短头发呢?

我不争气地哭了,眼泪滴在手背上,黏黏的,我说,我不想成为安馨的影子。

温抚寞的眉头轻轻一颤,好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整个人都怔住了。

看见这一切,我心中最后的侥幸也化为烟尘。

但我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我直视着他,虽然当时眼睛已经被泪水蒙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还是直视着他。

我问,温抚寞,当初你之所以要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有一头和安馨一样的头发是吗?

我说过,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感受到了他的慌乱。

他的手,将我捏得很痛。

他说,食色,你听我解释。

我仰着脸,任由泪水在上面流淌,嘴角的笑意却按也按捺不下去,我说,我听的,抚寞,我才不会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然后跑掉。抚寞,你说吧,我就站在这里,我听你的解释。

温抚寞的手,攥得我很紧,他说,食色,开始时,我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

我还是笑着,但心内,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裂开了,接着,腥热的液体开始涌出。

但我答应过温抚寞,我一定要听下去。

他说,但和你交往之后,我慢慢清楚你不是她,你是寒食色,而我爱的,也是寒食色,不再是安馨。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无意识地说道,嗯,我相信你。

但温抚寞不相信,他将我一把抱着,说,食色,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他的手在颤抖。

我想,他还是在乎我的。

我推开他,说,抚寞,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我们之间先静一静。给我段时间,让我把这一切理清楚,好吗?

温抚寞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尊重了我的决定。

他说,食色,我等着你,我一直都等着你。

我说,好。

然后,我转身,上了楼。

回到自己房间,我没有开灯,而是慢慢掀开窗帘。

温抚寞还是站在楼下,仰头,看着我。

他的身影,被橘黄的路灯拖得长长的。

而他的脸,则沉浸在黑暗之中。

我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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