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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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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

如果童遥… … 如果童遥… … 如果……

我不敢再往下想,一双脚,飞快地向着前方跑去。

我想,我大概是跑了两个八百米,终于,我看见了童遥他们的车。

我停了下来。

因为我看见,被撞的,是赵公子那辆拉风的大红色跑车。

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而童遥的车,完好无损。

我看着童遥从车上下来,一颗心,这才回到了原位。

我脚一软,像橡皮泥一样粘在了旁边的路灯杆子上。

此刻,凉风一吹,我一个哆嗦。

这才发觉,背脊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接着,响起了一件跑步声,那些人紧接着来了,围上了事故现场。

而远远的,童遥看见我,快步向着我走来。

“你没事吧?”童遥浓黑的眉毛皱起:“脸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白?”

我疲倦地摆摆手,想开口,但是喉咙却是干涸的,像是粘在了一起,努力分开,有些痛。

我用手揉着喉咙,吞了几口唾沫,这才开口:“这种事故经常发生吗?”

“意外总是有的。”童遥道。

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童遥,以后别玩这个了,你可别把自已的命当你一个人的。”

童谣嘴角带着一点玩世不恭:“那我的命还是谁的?”

“你出事的话,别说是你父毋,就算是对我和柴柴,你也不好交代啊。”我瞪他。

童谣的脸上,晃过一丝轻轻渺渺的光。

他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事故的原因很简单。

眼看要到终点了,赵公子还是落在后头。

他不服输,情急之下,使用了暗招,对着童遥的车尾撞去。

童遥猛地将方向盘适时一转,躲过这一击。

而赵公子,躲闪不及,撞到了花坛上。

不过还好,有安全气囊挡着,没什么大碍。

但是,赵公子害怕有什么后遗症,忙跑到医院去进行全面检查了。

发生了这一事故,大家没什么玩的心情,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而我和童遥,暂时还不想回去,便来到江边,静静地走着。

河岸上有些小石子,脚踩上去,凹凸不平。

走着走着,我用手肘碰碰童遥的胳膊。

童遥没应我。

我继续用手肘碰他,加大了力度。

童遥双手插在裤袋中,坏坏地一笑,道:“你用你的胸来碰碰,指不定我就能

察觉。”

月光下,他的眼晴,带着一种迷离的亮。

我批判:“童遥,你不厚道。”

童遥不解:“怎么了?”

我道:“你老婆是谁?”

童遥的脚步停了一瞬,而身形也落后了我一瞬。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继续跟在我的身边:“是陈毅告诉你的?”

陈毅是耳钉弟弟爸妈给他取的名字。

我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耳钉弟弟,道:“没错,诶,那女的,究竟是谁?听说出国了,难道是以前我们学校的校花,听说她去的法国,没想到,你瞒着我们跟她藕断丝连着的。”

童遥淡笑不语。

“童遥,你真不厚道。”我觉得颇为不公:“我和柴柴的事情,你全知道,但你有事,总是瞒着我们。”

“那好,你先把你的事情交代请楚。”童遥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落了一层清辉:“你和云易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眼珠子转向右上方,上下唇瓣微微咧开了下,思量许久,终于说道:“我和

他,本来是冤家的,但是因为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不小心就那个了。”

“哪个?”童遥嘴角微挑。

“收起你的那副表情,好像你没做过似的。”我对童遥的装纯行径表示鄙夷。

“接下来呢?”童遥问。

“接下来,你也看见了,他想让我做他的女人。”我实话实话:“还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童遥的脸上,有着江水折射的波纹,透明的光晕,荡漾着:“那你的回答是什

么?”

“我不晓得。”我微微叹口气:“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往前走一步了。”

“你能忘记温抚寞?”童遥问。

我的眼珠子继续望向远方。

越过澄净的江水,越过高楼大厦,越过万家灯火,越过UFO…… 看错了,是个广告招商牌。

“还早吧。”见我没说话,童遥轻悠悠地得出结论。

我将眼珠子收回来,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很久没有想过温抚寞了。

“是吗?”童遥继续轻悠悠地问。

这不是种信任的语气。

我低低地说道:“是真的,经过盛悠杰的事情,我想,有些情况,已经改变

了……我知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当然,我不否认,温抚寞在我心中有着重要的

位置,但是,或许… … 现在是我放下他的时候了。”

“所以,你想用云易风来试验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童遥的身后,是深紫色的天,他就镶嵌在这样的背景之中,有着一种深沉。

“感情,怎么能试验的。”我摇头。

随着动作,一缕发丝搭在了我的睫毛上。

衣深,人也懒了,我不愿意动手,便眨动眼晴,想让它自然滑下。

到那发丝脾性坚韧,就是不落下。

我脾性也不软,就是不伸手,徒自和它做着斗争。

最后,一只手伸过来,帮我将那丝发给取下。

手掌顺便滑过我的鼻梁,暖暖的,指腹间有种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的声音传来:“我想,你还没有放下温抚寞。

“什么才叫放下呢?”我反问:“是将他全部忘记?一点也记不起?”

我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才些冲。

此刻,夜风吹过,把江面吹皱,那半是璀璨半是淡薄的流光,荡像在童遥的眼

中。

他温声道:“不,放下就是指,你愿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和那

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我低头,看着脚底的鹅卵石,光滑的,有着幽泽:“不需要忘记吗?”

“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忘记不了的,事实上,也没有忘记的必要。”童遥这么

回答。

“我不晓得。”我叹口气:“下辈子我要做草履虫,我要做一个细胞,或者,

只走做一粒微尘… … 这样子,就不用思考了,思考和选择,是最烦人的东西。”

“看来,下辈子我要做显微镜了。”童遥道。

“为了看我?”我用一颗硬脑袋去磨蹭他的肩膀:“那时候我又没胸部了,有什么好看的?”

童遥残酷地一笑,残酷地道:“说得好像你现在有胸部似的。”

闻言,我闭上眼,告诫着自己。

要淡定,我一定要淡定。

这厮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调整完呼吸之后,我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位出

国的老婆是谁了。”

“我有说过要告诉你吗?”童遥眯起眼,坏坏一笑。

我仔细回忆了下他刚才的话。

童遥确实只是让我交代和云易风的事情,没答应要告诉我他老婆的事情。

又亏了。

我甚萎靡,但不放弃,继续问道:“是不是你大学的同学。”

没错,高中时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什么可疑人选。

而大学时,我和他读的不同学校,估计是在那时候,这孩子就有目标了。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童遥又用这种讨打的话来敷衍我。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拉着他的衣服。

“这,就看大家的命了。”童遥的话中,佛光万照。

我没奈何,只能作罢。

云易风比较守信用,说给我时间思考,就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我正好落个清净。

不过,云易风似乎并没有向小乞丐透露过什么。

因为,当我和小乞丐联络时,他表现的样子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也是,什么都没定,何必要说呢?

我一直在想着童遥的话。

和那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

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那么,云易风会是那个人吗?

我脑子实在是迷茫一片。

其实仔细想来,几天之前,我和云易风对彼此而言,还是个陌生人。

他连我最爱的颜色都不知道。

我连他的星座也不知晓。

实在是误打误撞,这缘分,乱得很。

我确实不是个适合思考的动物,这才想了几天,头就开始痛了。

而更头痛的是,老爸老妈逼着我回家。

说实话,我怕回家。

倒不是害柏他们询问我交男朋友的事情,而是害怕撞见他们的好事。

这两人,越到老,精力越盛,整天在家里没事就滚床单。

而且还是青天白日,开着房间门滚。

上次我没通知他们就回家,一打开门,就听见嗯嗯啊啊的暧昧声响,接着,就看见白花花的两具老肉体在不停蠕动。

我寒食色差点自插双目,咬舌自尽。

居然看见自己老爸老妈做爱,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从那之后,为了避免我心理变态,我宁愿约他们出来吃饭,也不想回家去回忆起那个画面。

但这天,老妈告诉我,说是老爸的腰扭伤了。

我不想做不孝女,赶紧飞奔回去。

还好,老妈夸张了点,没什么大碍,老爸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我好奇:“怎么扭伤的,是抬重物吗?”

老爸暧昧地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还不是你妈,非要我做那个动作。”

老妈对着老爸抛个老秋波,甜绵绵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那片子还不是你带回来的?”

一道巨雷直接击打在我身上,我被雷得外焦内嫩,香气喷鼻。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父母?

我瞬间觉得,从这种家庭成长出来的自己,是多么得出淤泥而不染。

我这朵白莲,亭亭然啊。

两人见我被击打得双眼发直,便停止了少儿不宜的话题,招呼着我吃饭。

也好,至少捞了一顿饭吃。

我吃得正欢,却听见老妈道:“对了,食色,前些日子,我碰见你温阿姨了。

我一块红烧茄子差点没被哽在喉咙中:“你是说… … 温抚寞的妈妈?”

“除了她还有谁?”老妈再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茄子在碗里,接着笑眯眯地道:

“你温阿姨一直都念叨着你呢。”

“嘿嘿。”我干笑两声:“看来我魅力不错。”

“对了,听你温阿姨说,抚寞也要回来了。”老妈开始一步步进入重点。

其实,我知道,我妈一直把温抚寞看做是失散多年的儿子,喜欢得很。

而对于我们当初的分手,她和温阿姨不是很了解其中内情,都以为我们是小孩

子心性,一时任性,也就分了。

所以这些年,两人一遇见,就像是亲家一样,手拉手,说个不停。

我喝了口水,将喉咙中的茄子给吞下,开始给老妈普及八卦:“妈,温抚寞已经订婚了。”

“我知道。”老妈道:“你温阿姨说了,那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眉毛皱皱。

“那个女的。”我妈道:“其实,抚寞是为了帮地,才和她订婚的。”

我觉得,那块茄子,还是停在我的食管中,慢悠悠的,就是落不下去。

“那个女的……”我妈继续道。

“安馨。”我提醒:“她的名宇叫安馨。”

“就是那个安馨,去年的时候,她爸爸癌症晚期,说是想在去世前能看着女儿两

托付良人,抚寞就和她商量了下,两人假意订婚,在安馨爸爸面前演戏,让他放心去了。”老妈道:“你温阿姨说了,是假的,那场订婚不算数。”

我的筷子上,沾着一颗饭粒。

我拿起,在碗的边缘磨蹭着,想将它弄下。

但不知怎么的,那饭粒就是不肯下来。

我也气了,直接将筷子给放在嘴中,将饭粒给舔了下来。

“诶,你在听没?”老妈问。

“恩。”我点点头,应了这么一声。

“那场订婚是假的。”老妈重复道。

我没什么反应。

老妈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和温妈妈两个人想让我和温抚寞复合。

订婚是假的,但是,过去的伤痕是真的。

我有点想笑,但同时,心又像漂浮在河中心,荡悠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抚寞要回来了。

经过上次的那个假消息,我总觉得,这次也真不了。

其实,能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我的那块茄子,慢悠悠地滑到了胃中,坐实了。

或许,我是应该见温抚寞的。

我是说,总有一天我们是会见面的。

我的鸵鸟性格告诉我,能躲着就躲着吧。

但是…… 如果能更早解决不是很好吗?

是的,早点将和他之间的关系给理清了,斩断了,早点去寻找新的。

温抚寞和安馨没有订婚。

我也还是单身。

也就走说… … 我们是平手,谁也不比谁厉害。

那么,见他也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74童遥的心

仅凭一顿饭的时间,是思考不出什么的。

最后,我决定了。

一切,顺其自然。

就像是童遥上次说的那样,

或许有一天,我在逛街时,突然遇见他。那时,我可能像是被雷击中,发觉自己还是爱着他。也有可能,我的灵台会瞬间清明,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将他放下了。

一切,都不可预知。

但我总觉得,老天和我的仇也不太深。

所以,他老人家应该会给我安排个结局的。

一切都是命啊。

我在心中暗暗重复了下童遥同学的口头禅。

忽然发觉,童遥这孩子有些时候,还是挺有内涵的。

“问你话呢。”正在我思考之际,老妈开口了。

“什么?”我的思绪刚才确实飞到天上去看太上老君炼丹了。

“我说,你温阿姨说,等抚寞回来后,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问你的意见。”老妈重复。

“妈,你就别对温抚寞恋恋不舍了。”我将筷子“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制造了一点气势。

接着,我双腿撑开,手肘向外,以红卫兵的标准姿态,双眼冒着坚定的光道:“你闺女我,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拼搏拼搏再拼搏,找个比温抚寞要好上一百倍的男人!”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爸用一双眼睛从我的头皮屑看到我的烂脚趾丫,最终轻悠悠地叹口气:“难哟。”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将我那一空热血浇得连烟都不冒一丝了。

连自己老爸都不相信我,我寒食色没活头了。

低头,继续吃自己这顿黯然销魂饭。

这时,门铃响了。

老爸扶着他那因床上运动过度而受伤的腰去开门,发现是快递员叔叔送货来了。

签字取货关门,老爸喜滋滋地抱着一大个盒子进来,对着老妈暧昧一笑,道:“货来了。”

好奇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我心怀着这罪恶的源泉跑去一看,赫然发现此物是传说中意大利吊灯式的必备工具。

吊在天花板上,类似秋千,看上去颇为高档。

难怪上次两人神秘兮兮地问我淘宝购物的方法,原来是为了购买这个。

老父老母用自己眼角布满鱼尾纹的眼睛深情对视彼此,两张历经风霜的老脸满是淫光与娇羞。

顿时,天雷滚滚向着我袭来。

眼看着他们荷尔蒙上升,很快就要爱爱。

我忙放下碗筷,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门。

惊魂未定,加上为了省钱,外加为了消食,我没有坐车,而是选择走路回家。

边走,脑子里边不停地思考着一个问题:我究竟该不该做云易风的女人。

我在脑海中列了一张表。

云易风的优点挺多的。

一来,身材好,相貌佳,床上功夫不错。

二者,这人口袋有钱,买到别墅像下蛋一样,到处都是。

最后,我可以拿着枪指着温抚寞道,看,老娘现在是道上混的了,以后出去尽管说你是我曾经的男人,绝对没人敢惹。

而云易风的缺点,只有一条。

那就是,我还没爱上他。

是的,我对他,真的没什么感觉。

就算是做爱能做出真情,那我和云易风,也只做了一次。

感情,还浅淡得很。

其实,云易风对我,也是感兴趣的成分比较多。

他平时吃到的,都是大餐,偶尔吃了我这样的一块臭豆腐,觉得挺新鲜的,就想一直吃下去。

但是,谁知道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中,他会不会吃厌呢?

未知数,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对着天空长叹口气。

阳光秾丽,暖阳有着晕黄的光,像是我最爱吃的蛋黄。

为了以示公平,我又对着地面叹了口气。

叹得正带劲,眼睛忽然冒出两道贼光——地上躺着一张十元大钞。

凭着我寒食色爱财如命的性格,铁定是会扑上去捡的。

但是,这钱躺在地上这么久没人动也是有原因的——太脏了。

虽然我寒食色平时很邋遢,但还是不幸染上了些洁癖,所以,我就站在原地犹豫着。

正抚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一道浅灰色的阴影落在了我头上。

抬头,我看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鹰眸。

云易风。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什么跟踪器?”坐在他的车上,我问道:“否则,为什么对我的行踪这么清楚。”

“要在这个城市找一个人,还不太难。”云易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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