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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不是很清楚，唉！”宋婷轻轻叹息一声，缓缓抽出自己的小手，走到客厅的窗前，一双秀眼满是焦急地望向通往山庄入口处那条街道，盼望着戚丽能在某一瞬间载着康猛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见宋婷默不作声地站在窗前，唐雨静静地走到宋婷的身旁，想了想，才轻声说道：“小婷，猛子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一些事情吗？”唐雨心里觉得康猛应该和宋婷说过一些以前的事。
宋婷摇了摇头，说道：“小雨姐，那还是我刚认识老公的时候，他对我简单地说了说从前的事情，是这样的，洋洋姐和老公还是光腚娃娃时就在一起，幼儿园、小学、初中，他们都是同学、好友、恋人。可以说……”说到这里，宋婷偷偷留意了一下唐雨的神情，尽管唐雨地哥哥离世得很早，可于洋洋毕竟现在还是唐雨理论中的嫂子，因此宋婷在说于洋洋的某些话题时，不能不顾忌唐雨的感受，看到唐雨仍在盯着她。神情也未见有太大的波动，宋婷才又继续说道：“直到现在，他们从来也没有真正分离过！”
听了宋婷的话，唐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小婷，今年夏天……噢，应该是去年夏天。我嫂子回家探亲时，你见过她吗？”由于刚刚进入新的一年。人们往往在时间上存在着某种错位，看见宋婷摇着头，唐雨又说道：“那时，你应该还不认识猛子吧？”
“我认识老公。也就在那一前一后吧。”宋婷说道：“我没见过洋洋姐，可我看过她出演地一些影视作品，洋洋姐，颇有些风华绝代的味道！”
“小婷，你刚才说。猛子他们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分离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唐雨微微歪着头，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半晌才说道：“就是那次她探亲回来，当时我正在北京家里，我看到了姓子从心往外迸发出的那种兴奋……自从她认识以来，我还是头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那么开心的笑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嗯，大概那次她跟猛子在一起地时间很长，因此……小雨，我现在感觉我嫂子还在爱着猛子，只是不清楚这种爱……”唐雨说到这里，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表达，那毕竟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心里感受。
宋婷听到唐雨在剖析于洋洋与康猛之间地感情，不由浅浅的一笑，说道：“小雨姐，其实……其实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你……你不会心里感到难过吧？”
“我怎么会感到难过呢！”唐雨急忙说道：“咱们都是女人，我一直为嫂子的不幸而伤心……小婷，我不会为她现在仍是我理论上的嫂子，而在心里对她地行为有什么责备，她现在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如果真的有男人爱上她，我应该是最为她感到高兴的一个，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咱们的男人……”
“你真地这么想？”宋婷问了一句。
“那当然了！”唐雨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婷，猛子现在对我嫂子的感情有多深，你知道吗？”
“小雨姐，初恋情怀，应该是个很难讲的东西，至少他们都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吧。”宋婷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可他们既然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又有初恋的经历……”唐雨有些不理解地说道：“他们怎么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呢？小婷，你知道这中间的原因吗？”
“嗯，我知道一些，但只知道个大概，老公也没有很详细地讲过……”一辆汽车从不远处驶来，宋婷看了看才又说道：“有些事情……可能是说出来更痛苦吧，唉！除了洋洋姐以外，还有一个女孩子也是老公心中永远的痛！”
“还有一位？”
“是的，洋洋姐和老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应该和跟那个女孩子有着直接地关系……”宋婷说道：“小雨姐，你有没有听洋洋姐说过她有一个表姐妹失踪了？”
“没有。”唐雨摇摇头，说道：“我和我嫂子很少谈这些话题，再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这几年我长期住在这里。”
“那个失踪的女孩叫张小晴，据我所知，当时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具体的我也说不上和……宋婷说道：“我想，应该是张小晴失踪后，洋洋姐才跟你哥哥结婚的吧……嗯？小雨姐，你哥哥跟洋洋姐是什么时间结婚的？“
“他们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呢，我哥哥就牺牲了……但我看过他们的结婚证。”唐雨随口说了个大概的日期。
“噢，他们没有办婚礼，登记了……”宋婷微微蹙起眉头，小嘴里叨咕着，想着心事……
戚丽把车子缓缓地停到一个水塘边，扭头看着一路上面色阴沉目光茫然的康猛，柔声说道：“姐夫，你现在的脸色好吓人哦，有什么事憋在心里边不好，可以跟我说说吗？”
“唔？没什么，没什么……”康猛重复地说着几遍没什么。其实他的心里正在受着痛苦的煎熬，沉默了好长时间，康猛才轻声说道：“小丽，假如有一个人，是你心里永远也放不下的，而那个人现在的生活很不好……从前你并不知道这些，而现在你通过别人而知道了一切，你应该怎么做？”说完，康猛定定地看着眉头轻锁，正在头脑里消化着这些话的戚丽。
戚丽稍稍想了想口说道：“假如真的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证实他的不幸，然后……姐夫，你这是说地谁呀？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是我从前的一个女朋友，她……”康猛神情痛苦地说道：“小丽。在前些年。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在我身边，我几乎是同时爱上了她们，可在当时……”康猛苦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当时我们要是有现在这种思想就好了，那时候，这两个女孩子也都很爱我，可她们的心中想的是，必然要有一个退出。而我又是谁也舍不得，结果，我们就……就……”康猛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倒是戚丽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就是说，你们都彼此心照不宣，静待事态发展，谁也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能在一起多呆一天是一天，对不对？”戚丽皱紧了眉头说道：“可你们如此地模糊，最终会有一个人受到很大伤害的！”
“是啊！”康猛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现在想起来真后悔，当时我们心中应该都有三人在一起生活的打算，可是谁也没有言明！就这样，一个女孩因为工作在外地，自然是聚少离多，而另一个女孩常陪在我的身边，渐渐地，我……我觉得自己对身边女孩的感情要深了一些，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错觉，因为我现在还深深地挂念着那个在外地工作的女孩，应该说，我还是很爱她地！”
“唉！我都快被你饶糊涂了。”戚丽叹了一口气，真为康猛这一番绕口令地言语而犯愁，“是不是后来在外地工作的那个女孩最终离开了你？而现在生活不幸的正是她？”
“是的，现在生活不幸是她？”康猛点了点头。
“哪个陪在你身边的女孩呢？”戚丽又问道。
“她失踪了。”
“失踪了？”
“对，正因为她失踪了，我才……”康猛说道：“她失踪后，我心里特别难过，不是借酒浇愁，就是疯狂地奔波在各地找寻着她……小丽，那一段时间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时间，而就在这时，在外地工作的那个女孩回到我身边，非要和我马上结婚，你想，当时的我怎么能……唉！结果，那个女孩十分伤心地回到工作单位，没几天就和别人结婚了……”
“为什么？她不是也很爱你吗？可能是她想通过结婚来安慰你地痛苦吧！”戚丽给康猛分析着，“而你又拒绝了她，她当时一定很伤心，因此……女孩子伤心欲绝时，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如果说她是因为伤心，而另嫁他人倒也说得通。”于洋洋扑在他怀中嚎哭的情景，这些年来一直印在康猛的脑海中，康猛接着说道：“当时我的心已经死了……再说，我们也不具备结婚的条件，她是个军官，而我又很年轻，即使她够结婚年龄，我也不够啊，部队里关于结婚年龄的界定，跟地方上婚姻法中界定地年龄不同，我当时的年龄属于早婚，部队是绝不会允许她和我结婚的，军婚就是这样，在年龄上卡得很死……”
“那她可以转业嘛！”
“是啊，她可以转业啊……”康猛又叹息一声，“她也是这样说的，可我！”说着，康猛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把戚丽吓了一跳，康猛痛苦地说道：“当时我只顾着强调一定要寻找到那个失踪的女孩，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绝情的话，才……”说着，康猛低下头，将双手插入头发中，任由大滴大滴的泪水洒在腿上。
看到康猛无声的哭泣，戚丽娇美的腮边也挂上了泪珠，她急忙开门下车，绕到康猛那一边，打开车门站在车下，用小手轻揉地抚摸着康猛脑后，哭着说道：“姐夫，你别这样！过去的事情……”她刚说到此，康猛像个孩子一般，扭过身子，一头扎到小姨子那高高坟起的胸脯上痛哭起来。
“小丽，现在我真后悔啊！”康猛一边哭诉着，一边用脑袋挤压着戚丽那傲人的酥胸。
“姐夫，你就尽情地哭吧！”不顾胸前传来的阵阵痒麻，戚丽轻轻抚摸着康猛后背，陪着康猛而低声抽没
过了好一阵，康猛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才发现他的脑袋放的实在不是个地方，康猛不由更加羞愧而不敢抬起头来，这已经是康猛第二次将脑袋放在戚丽嫩腻的酥胸上，所不同是，这次戚丽是穿着衣服的。
由于戚丽的注意力一直在康猛的身上，如今康猛的哭声一停，胸前的痒麻瞬间就袭遍了戚丽的周身，羞得她猛然间俏脸潮红，险些支撑不住她自己那娇嫩的身子，犹豫了半晌，戚丽才轻轻扶起康猛的脑袋，尽管自己已经娇羞无限，但还得为康猛打着圆场：“男人哭吧不是罪，呵呵，害什么羞啊！”说完，戚丽赶紧离开康猛的身旁，一边绕过车头，一边偷偷瞄着自己高耸的酥胸上片片的湿痕，“这小子又占便宜啦！”芳心里偷偷笑着，戚丽很快上了车，看着低头不语的康猛，说道：“姐夫，你刚才说那个嫁人的女孩很不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康猛就把于洋洋的事情简单扼要地讲给戚丽听，慢慢地二人也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原来是这样。”戚丽听明白了于洋洋现在的处境，对康猛说道：“姐夫，你现在应该去北京看看洋洋姐……”
第五部 第二章 情归何处③
一直站在窗口等候着康猛归来的宋婷和唐雨，看到戚丽的车子转进东院的车库前，急忙从她们所在的别墅里跑出来，跨过低矮的植物隔离带，两个人俱是俏脸上挂着忧色地来到车子前。
“老公，你……你没事吧？”宋婷打开车门，看着双眼略有些红肿的康猛，柔声说道：“洋洋姐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要不，你现在去北京一趟看看她吧，时间还来得及，我马上就去给你订机票……”说着，宋婷就要往别墅中走，宋婷不想让康猛生活在闷闷不乐之中，自然是越快见到于洋洋越好。
小婷，你先等一等“……唐雨一把拉住宋婷的手臂，说道：“这件事儿急不得，我看，咱们还是先进屋里商量商量吧“……说着，向康猛投去恳求的目光”，猛子，你说呢？“
“小雨，唉！我应该早点跟你谈谈家事的，前一段时间我还在香港遇到过洋洋呢。”康猛边说边下了车，对宋婷和唐雨说道：“走，咱们进屋里去说吧。”
几个人又回到唐雨的别墅中，还没等大家坐好，宋婷就抄起电话拨通114，询问着锦湖山庄附近航空售票处的电话号码，“老公，现在去北京的航班很多，你是不是先给洋洋姐打个电话，看她在不在北京……”
“我嫂子在北京，昨天我还和她通过电话，可是，我担心……”唐雨忧心忡忡地说道：“猛子去见我嫂子当然是越快越好，可是，这件事儿，可以定要保密啊！千万不能让我爸爸发觉！”说罢，唐雨巡视着康猛和宋婷，秀美的眼中掠过些许的惶恐。
宋婷留意到唐雨的神色有些不对。说道：“小雨姐，老公此次去北京，以看他老同学名义见洋洋姐，就是你爸爸知道也无所谓呀！你……你怎么……好像你很担心似的。”
“嗯，我是很担心，你们不知道。”唐雨点点头，说道：“万一这件事儿……我是说咱家猛子和我嫂子之间的事情，如果让我爸爸知道。他……他生起气来，什么事都干得出。说不定会弄死咱家猛子地！”唐雨说出了心中的忧虑和惶恐。
“啊？”宋婷和戚丽同时惊呼一声，倒是戚丽的嘴快，抢先说道：“你爸爸是干嘛地啊？他不是个军人嘛？怎么听起来像是个黑社会的老大啊！还弄死！？”她和宋婷的俏脸上都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唉！我爸爸比黑社会老大还要可怕！你们不懂的……”唐雨解释道：“部队……军方的行事原则有时和地方上不大一样，在某种领域中他们是有特权的。有些时候他们更像一个独立王国，有着自己一套独立地司法系统，像军事检察院、军事法院等等，是地方政府所难以……不但是咱们国家如此，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中。军方的地位都很高，我在美国读过书，美国也是如此……”说到这里，唐雨俏脸上忧色更甚，盯着康猛说道：“尤其是我爸爸现在地职位，他是有很多特权的，所以，你这次去见我嫂子。咱们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好好地筹划一番……”
“嗯？小雨姐，你爸爸不是在总后工作吗？”宋婷打断了唐雨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说道：“从字面上理解，他应该是从事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怎么会……”
“小婷你不知道，部队地各个部门都有一些是关系到国家命脉的机构设置。”唐雨说道：“而我爸爸，恰巧就是类似这种机构里的领导，别看他现在挂职在总后，同时他也是国民经济动员办公室的成员，噢，你们懂什么是国民经济动员办公室吗？”
康猛闻言点了点头，而宋婷和戚丽却是满头露水，康猛为唐雨解释道：“国民动员经济主要是说民兵是胜利之本，人民战争……嗨，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一旦遇有突发事件或者是战争，它能快速有序地将国民经济体制由平时状态转入战时状态，将国防经济潜力转化为国防实力，从而赢得战争地胜利，据我所知，国民经济动员包括工业、农业、交通运输、邮电通信、科技、医疗卫生、城市建设、商业贸易、财政金融等等领域的动员，它直接归属国务院和中央军委领导，一句话，国民经济动员办公室职权是非常大的，就好像以前咱们看过的战争电影那样，部队要你们家的门板，你就得给卸门板，如果需要你们家的房粱，那你立马就的把房子给扒喽……”说了这一大段，康猛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浅笑，“小雨，不知我说地对不？”
“嗯，你说出了大部分，再有，我爸爸还有其他一些特殊身份……”唐雨又扫了大家一眼，“你们说，他要是想整咱家猛子容不容易？”
“哇！小雨姐，你爸爸忒牛啦！”戚丽惊呼一声，问道：“他是什么军街？是将军吧？”
“他是个少将，军街倒不是很高，可他的职权很大，我亲眼见识过！”唐雨说道：“别看他只是四总部里的一个小官，可那些大区正职大多都是他的好朋友，还有许多已经离休的老首长们，还经常跟他联系呢。”
宋婷听着唐雨的言语，觉得事情还真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洋洋姐虽然还是你家的儿媳妇，可是她的丈夫已经……难道烈士遗孀就不可以再婚吗？我想，你爸爸不会那样的……”
“小婷，我爸爸也赞成我嫂子再嫁，可是，问题是我嫂子的儿子必须要留在我们家，我和她私下谈过很多次，她死活也不会离开儿子的，再说……”唐雨看了看康猛，“再说咱家猛子和我嫂子一直都有联系，我是怕。我爸爸知道了这个事儿，他一定会在明里暗里往死整咱家猛子。跟他们这些国家机器打交道，有多少钱都没用……我爸爸甚至能给咱家猛子制造出一些罪名来，更别提暗地里……”
“小雨姐，亏得你想的周全！”宋婷小手抚着胸口说道：“我当初还想让老公直接把洋洋姐接回来呢，看来这事儿真得三思……”
“小婷，猛子也是我男人。要说他找别的女人，我可能会妒忌吃醋。可我嫂子不同，我真心希望猛子能把她接回来，可……”唐雨愁眉苦脸地说道：“可这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办到的，首先得我嫂子转业吧，不转业她怎么能来这里，再有，我爸爸一直十分喜爱我嫂子。他要是知道咱家猛子有这么多个老婆，而且我也是其中一个。那还不得把他气疯啦啊！就凭这一点……没嘴儿我都得他被打死……”
唐雨的一番话，使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忽然康猛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北京一趟，洋洋现在很孤单，她的不幸，我有很大的责任，我一定要想出最好地办法。将洋洋接到上海来！接到我们的身边来！”看到房里女孩们挂满担惊的俏脸，康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