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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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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载我回家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的话很多,但好像都在自言自语;最后是那个奇异的邻居,中午他家还在装修,晚上居然已经入住了。

所有的迹象表明,离开人世的应该是我。虽然我不清楚死因,但我确实已经死去。

我的魂魄在世间悄然游走。

可是,有些事情说不通。比如说曾文书,他是怎么看到我的?还有杂货店的张老太太、老厂长、徐强志等人,他们不是都和我接触了吗?

难道是这两天的某个时刻我发生了变化?

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所有的细节我都想到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我开始在房间里乱走,直到眩晕为止。我在里间站了十多分钟,仰着脑袋出神地看着蒋梅绣自缢的地方,忽然间,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尽管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问题就出在302室里!

我到这里前是虚无的,出了房间我就多了一个外壳。

在墓地里有两个人看到了我,一个是曾文书,另一个是陌生的中年男子。这两个人为什么能看到我呢?只有一个原因,他俩根本不是活人。

我立刻想到曾文书那张灰白色的脸和那双恶毒的眼睛,以及飘忽不定的行踪。

我记得墓地里偶遇的那个中年人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想来原因很简单,陵园就是他的家。

毫无疑问,这两个已经不再是活人了。我遇到了鬼,或者说,我遇到了同类。

我在302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变成了正常人,还在努力寻找蒋梅绣死亡的真相,还在尽心尽力地工作,想来真是荒唐透顶。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我发现自己的手很凉,完全没有温度,像是一个冷血动物。更加令人不安的是,我仿佛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书桌、衣柜、双人床,所有的家具都无比清晰。

我急忙拉开窗帘,在夜幕中我看到远处的杂草丛,在寒风中摇摆不定,里面好似隐藏着一个恶魔。

我拉上窗帘,暂时与外界隔离,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稍稍安下心来。我是何时发生的改变,我不清楚,也许始于昨晚,也许刚刚发生。

此时,我想到另外一个严峻的问题,蒋梅绣到底在哪?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悼念她,显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

我在漆黑的房间里枯坐着,时间不知不觉地流走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自己,也不清楚未来的归宿在哪里。

这一切或许都是出于我的想象,是过度悲痛而产生的幻觉?

我拧开台灯,从书柜里取出夹着照片的那本书,照片中的我穿着一件及膝的风衣,个头很高,五官端正,略显清瘦,脸颊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那是我几年前的样子,自从那次工伤后,我胖了许多。

照片掉到写字台上,我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

我突然有了一个怪念头:这张相片可能只是蒋梅绣的单人照!

我站在她身边,被照相机镜头的特殊原理呈现出来。

我昨晚去的那间酒吧其实根本不存在,酒吧里的一切均为假象。还有我的住房,所有的家具可能都蒙上了白布。

想到这里,我穿上外衣,拿起手包,关掉台灯,急匆匆地出了房间。我不能在房间里再待下去了,此时此刻我已经没心思等鱼儿上钩了,我要尽快搞清楚我眼中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刚推开房门我就愣住了,我看到一个人一声不响地站在我对面,他穿着一件绿色的睡衣,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

难道这个人一直站在楼道里,隔着门板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你是谁?”他的嗓音很低。

该如何回答呢,此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又是谁?”我反问道。

“我是这里的住户。”他说,“你好像不是。”

“我是来找人的。”我敷衍地说。

“找到了吗?”

“没有。”

陌生人咧嘴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忽高忽低,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

“你当然找不到。”他止住笑,冷冷地说。

“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很明显这句话毫无意义。

“明知故问。”他说,“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除非你也是个死人。”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伤口上,我无言以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白天那个人好像不是你。”陌生人盯着我说。

看来他就是曾文书所说的那个古怪的邻居。

“对不起,我现在要走了。”我挪步准备离开。

对方往左面跨了一步,依然挡在我的面前。“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

“你没觉得我俩话不投机吗?”我板起脸,生硬地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们为什么整天待在302房间里?”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推开他,大步流星地朝楼梯走去。

“再见吧,马源。”那个人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

我猛然停住脚步,扭过头,重新打量他一遍。“你认识我?”

他慢慢地转过身,说:“我当然认识你,你就是那位年轻的副厂长。”

“你是厂子里的职工?”

“我是维修部的彭斌。”

“你刚开始就认出我了?”

“只是眼熟而已,我不敢确定。”彭斌说,“厂门口的公告栏里好像贴着你的相片。”

“好吧。”既然同在一家单位里供职,我打算向他吐露一些实情,“白天那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这就对了。”彭斌点头说,“我听到屋里的说话声,还以为闹鬼了呢。”

提到鬼,我马上警觉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在宿舍楼里待了一整天,也许他根本不是厂里的职工。

“你今天没上班吗?”我尽量以若无其事的态度问。

“今天我休息。”彭斌指着隔壁的一扇门说,“进屋坐坐吧。”

“不会打扰你吧?”我客气了一下,实际上我很想进去看看,任何与蒋梅绣有过接触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正愁如何打发时间呢。”尽管彭斌的样子很高兴,但我总觉得他是心口不一,这个人我必须要多多留意。

他推开房门,乳白色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我环顾四周,房间里一尘不染,格局和蒋梅绣那里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家具,似乎更有家的感觉。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暖气管旁架出一根铁丝,上面挂着几件湿淋淋的衣服,使得房间里湿气过重。看得出,彭斌是个勤快的单身汉。

“随便坐吧,马厂长,我去沏茶。”彭斌热情地说。

“别忙了,我过会儿就得走。”我坐在墙角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份过期的《参考消息》。

“你瞧不上我这间陋室吧?”彭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别误会,我可没这意思。”我赶忙解释道,“我还有事要办。”

“深更半夜你还在忙吗?”彭斌盯着我说。

“是一点私事。”我耐着性子对他说。

“喝杯茶耽误不了你的大事。”彭斌一边说一边端起暖瓶,把里面的温水倒进热水壶中。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位热情过度的主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花茶还是绿茶?”彭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茶具。

“你随便吧。”我没好气地说。

彭斌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我的态度,他乐呵呵地用沸水烫了烫杯子,然后沏上他的宝贝茶叶,屋内顿时飘起一阵淡淡的幽香。

“马厂长,”彭斌毕恭毕敬地把茶杯推到我面前,“白天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蒋梅绣的表弟。”我说了实话,当然,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绝不会向他和盘托出。

“我说呢,那小子贼眉鼠眼的。”

彭斌的话听上去十分别扭,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彭斌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可他的眼神好像落在我身后的窗户上。

“你问过我什么?”

“你和蒋梅绣的表弟为什么整天待在302房间里?”

“我们在收拾她的遗物。”我随口说了一句。

“马厂长,恐怕你没说实话吧。”彭斌咧开嘴笑起来,“我看你们哥俩像是在等人。”

我平静地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你说说看,我们在等谁?”

“等杀害蒋梅绣的凶手。”

茶杯猛然间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溅到裤子上,我抽出纸巾,低头擦了起来。

“嘿嘿,”彭斌得意地笑起来,“竟然被我说中了。”

我把湿成一团的纸巾扔到茶几上,说:“所有的人都知道,蒋梅绣是在她房间里离世的。”

“鬼才相信这个说法。”彭斌夸张地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个人知道其中的内情?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跳起来刨根问底,但现在,我变了,老厂长的话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你在心里琢磨的事总会毫无掩饰地挂在脸上。”

“请再倒点热水。”我端起茶杯递给彭斌,我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的表情。

彭斌慌里慌张地倒完水,把杯子推倒我面前。“你不相信我的话?”他急切地问。

“是的,我根本就不信。”我说。

彭斌站起来,声调陡然提高了一倍。“你不觉得蒋梅绣的死太过蹊跷吗?”

“蹊跷?”我故意重复了一句。

彭斌激动起来,语速也随之加快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突然悬梁自尽?她的一只鞋居然丢在院外面?”

“你跟她熟吗?”我问。

“算是一般吧。”彭斌愣了一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你接着说。”

彭斌不说话了,他盯了我一会儿,然后狡猾地说:“马厂长,你大概在套我的话吧?”

“我记得好像是你主动说的。”我笑了起来。

“是吗?”彭斌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我,沉默了一阵后,他说,“我现在不想再说了。”说完,他就低头喝起茶来。

“你随便吧。”我满不在乎地说,仿佛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为了引出实情,我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待在302室吗?”

彭斌抬起头,像个孩子似的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找蒋梅绣的某些遗物。”

“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彭斌的眼睛在发亮。

“我不知道那个人在找什么?”我把那晚的情况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为了换取他的信任,我被迫吐露了一些实情。

“守株待兔。”彭斌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可以这么说。”我点头承认。

“很明显,”彭斌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像福尔摩斯一样深沉地说,“那个人就是杀害蒋梅绣的凶手。”

“有证据吗?”我配合地问道,“你现在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老兄,推理首先需要假设。”彭斌胸有成竹地说,“凶手一定有什么东西遗留在蒋梅绣那里,所以他才会冒险潜入302室,不过他没想到你会先到一步,更没料到你竟然站在衣柜里。”

“恐怕他什么都没找到。”

“当然,凶手没有足够的时间,因为他听到衣柜里的声音。”彭斌又开始在屋里踱步,“我猜他当时一定是吓坏了,他可能以为衣橱里有鬼。”

“你能不能坐会儿,我头都晕了。”我说。

彭斌不太情愿地坐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你们的策略也许是正确的,但执行过程中出现了重大漏洞。”

“说来听听。”

“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有了上次那个惊心动魄的经历之后,我绝不会再回到302室。”彭斌故意顿了一下,等待我的看法。

“你会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自投罗网,我会在楼下先观察一天,看看屋里有没有埋伏。”彭斌走到窗前,仰起头左右张望,模仿着凶手的样子说,“你在隔壁开过灯吗?”

“只开了一会儿。”我看着他滑稽的动作,想要发笑。

“一秒钟都不行。”彭斌大声责备我,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你太大意了,凶手早就被你吓跑了。”

忽然,我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嘿,你怎么不说话了?”彭斌走到茶几前,直勾勾地看着我。

为了掩饰我的想法,我赶忙说:“是有些大意了。”

“不必自责,我们还有机会挽回。”彭斌豁达地开导我。

“我们?”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帮助你们破案。”彭斌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们要尽快找到杀害蒋梅绣的凶手。”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刚刚认识十分钟的新朋友,不知该如何作答。

“首先,”彭斌背着手,居高临下地分配任务,“你和那个人必须马上撤出宿舍楼。”

“那个人叫曾文书。”我提醒他说。

“不管他叫什么,马上撤离。”彭斌雷厉风行地说。

“凶手来了怎么办?”在彭斌的领导下我立即进入了角色。

“这边由我盯着,”彭斌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你放心吧,宿舍楼里就算是飞过一只苍蝇我都能辨出公母来。”

我被彭斌身上的喜剧元素逗笑了,茶杯里的水再次溅到裤腿上。

“有什么可笑的,我们在说正经事。”彭斌显然有些恼怒,他抽出两张纸巾朝我扔过来。

我勉强止住笑,问道:“如果凶手真的来了,你有把握制服他吗?”

彭斌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然后弯下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把足有四十厘米长的钢制刀,他用力挥了两下,一股凉风划过我的脸颊。

我不由自主地靠在沙发靠垫上,心里有些没底,这把锋利的钢刀下一秒不会砍到我的脖子上吧?

房间里静极了,彭斌举着刀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眼神里泛着冷冷的光。

我不知该如何缓解气氛,只觉得嘴唇有些抖。

如果彭斌是凶手,我猜他不会让我活着走出房间。忽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大意了,我不应该轻易地走进他的房间,更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他。彭斌完美的掩饰欺骗了我。

被人活活砍死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绝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反击会有多大胜算呢?

手中的茶杯或许可以稍稍缓解对方的第一波攻击,趁他迟缓之际,我立刻掀翻茶几,用沙发将我俩暂时隔开,然后抄起一件能够自卫的物品……

我在不触怒彭斌的前提下扭头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状况,写字台上放着几本杂志、一叠信纸以及一瓶塑料饮品,书柜里除了书以外没有一件装饰品,床头柜上倒是架着一盏阅读灯,看上去很沉,但它离我太远,彭斌不会给我机会。

我开始绝望了,我万没想到这间房居然是我的墓地,杀害蒋梅绣的凶手还没找到,自己却成了刀下鬼。

“你怎么啦?”彭斌提着刀向前迈了一步。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差。

“你以为我会砍死你?”彭斌阴沉沉地说。

“你就是那个凶手。”我试探地问。此刻我已经没有顾虑了。

“我是凶手?”彭斌困惑地重复着,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当然是你。”我慢慢地站起来,想趁他不备夺下刀子,这大概是我唯一的活路,“你是蒋梅绣的邻居,又在一个单位里上班,不是你还能是谁?”

“楼里还有其他住户,你为什么偏偏说凶手是我?”彭斌激动地说,“你也是厂里的职工,我也可以说你才是凶手。”

我不清楚彻底激怒他是否明智,但事情到了这个关口,也只好破釜沉舟了。“我没有嫌疑。”

“为什么?”

“因为我是蒋梅绣的男朋友。”

彭斌愣住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担心他会立即动手。到现在为止我才意识到,这个人的脑子里肯定有问题。

“你撒谎。”他的精气神就像是一下泄了出去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以去问问她的同事。”我从茶几后面转出来,慢慢地靠近他。

“你站住。”彭斌突然举起刀,刀尖指着我的鼻尖。

我站在原地,尽量保持镇静。“你想杀我灭口?”

“我从没杀过人。”彭斌喊起来,刀尖在我面前左右晃动。

就在这时,我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怎么知道蒋梅绣是被害的?”

彭斌握刀的手变得软绵绵的,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没说话,眼珠子好像定住了,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活死人。

“嗨,你没事吧?”我趁机又向前迈了一步。

彭斌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喊道:“别靠近我。”

我友善地抬起双手,让他放松。“你肯定有人谋害了蒋梅绣?”我又追问了一句。

彭斌皱起眉头作思索状,看样子他要回答我的问题了。我看准他的右手,准备夺下他的刀。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砰的响了一声,我急忙转过身,难道屋里还有其他人?

我没看到其他人,或者说我看不到其他人。

“你听到那声音了吗?”我尽量稳住声调。

彭斌笑起来,他的眼神投在我背后。我再次转过身,后面还是空无一物。

衣柜里有人!这是唯一的可能。

这个人一直站在衣柜里偷听我和彭斌的谈话。会是谁呢?也许就是那个潜入蒋梅绣房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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