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戴季陶很有特点,原来的名字也比较个性,而且充满霸气。他原来叫做戴天仇,后来觉得,在中国应该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于是就把名字改了。
说起他离开黄埔军校的经过,着实有几分滑稽。一天,他与张继发生口角,结果双方大打出手。两人本来都是文人出身,但戴季陶身体更为不济,在单挑中吃了不少亏,当场大哭起来。
他越哭越觉得委屈,最后一气之下,竟然乘船去了上海。
接替戴季陶的先是邵元冲。此人更有意思,他本来是清朝的举人,封建观念比较浓重,而且口才较差,但他有一手不俗的西洋功夫——催眠术。只要他一上课,不出十分钟,台下睡到一片,所以学生称呼他为「催眠术教官」。
只要邵元冲上课,下面必定嘘声一片。对他,学生极为反感,所以,他干了没几天也下岗了,这样,周恩来接任了政治部主任之职。
邵元冲这小子最后死得比较冤。西安事变前,他随老头子蒋介石一起到了陕西,当时,他只是各种委员中的一员,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西安事变发生时,张学良并不想伤人,但邵元冲一见张学良的军队来捉人,扒开窗户就跑,结果身中数枪,两天后就去见孙中山了。如果他当时老实点儿,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黄埔军校一共招生了七期,只有四期毕业,而尤以前四期出的国共高级将领为多。中共第三大元帅、卌大陆军名将中排名第十二的林彪,也是毕业于黄埔军校,属于第四期。
黄埔军校第一期一共招生了635 人,出的名人也比较多,有左权、胡宗南、宋希濂、范汉杰、陈明仁、蒋先云、贺衷寒、陈赓等人,其中后三人合称「黄埔三杰」。
而在首期里面,军事才能最高的是排名第二十四的杜聿明和排名第三十九的徐向前。
洪清到达黄埔军校时,已是8 月份了。此时,黄埔军校已经开学三个月了,各方面运作都已进入正轨,财政立刻出现了问题;眼前,学生的吃饭几乎都成了问题。
蒋介石一生做了许多不光彩的事,但这并不影响洪清对他的印象,因为洪清知道,作为一个政治家或者阴谋家,有时行事狠辣阴毒是无可厚非的。然而,有一件事使洪清对蒋介石极为不满,那就是蒋介石派人暗杀了廖仲恺。
廖仲恺被黄埔师生誉为「黄埔的慈母」。他一生公正无私,品行极为崇高,深得洪清敬重。纵观中华历史长河,他与孙中山是洪清最为敬重的人。
洪清可以鄙视秦皇汉武,可以贬斥岳飞、屈原,可以对成吉思汗嗤之以鼻,但对于廖仲恺与孙中山,洪清却是是由衷的敬重。
当时,为了使黄埔军校的运转不受影响,廖仲恺来到了自己极为厌恶的地方——烟馆。
滇桂军阀们每夜都到这座烟馆抽大烟。廖仲恺的童年是在美国度过的,后来又在日本留学,能随口讲出许多海外逸闻趣事。
他来到烟榻旁,强打精神陪军阀们说笑,逗得军阀们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军阀们高兴了,这才问道:「廖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廖仲恺先生极不好意思,说道:「我急需一笔钱,只好来请各位将军帮忙。」
廖仲恺先生不敢说是在为黄埔学生筹集伙食费,不然绝对碰钉子。
从烟馆出来,廖仲恺心中酸涩,眼泪几乎掉下来。
洪清、仁浩、李勐三人是来报考黄埔军校的,当黄埔军校负责人询问了他们一些情况后,说道:「你们不符合招生条件。」
李勐跨上一步,抓住那负责人胸前衣服,说道:「妈的,你敢不收我们,我捶你狗日的。」
两名卫兵扳动枪栓,瞄准三人,喝令他们停止无礼举动。李勐根本不在乎,刚想动手放倒那两名卫兵,然后硬闯进去,洪清拦住他,向那负责人说声「对不起」,问道:
「我们为何不符合招生条件?」
那负责人也有些脾气,由于李勐的粗鲁举动,他十分恼火,语气中颇为不满,说道:「招生限定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你们都超过三十岁了。走吧,不收你们!」
李勐听那负责人言语中颇不耐烦,心下恼怒,喝道:「把蒋中正叫出来。」
那负责人心道:「太猖狂了,竟敢直呼校长大名。」
那负责人朝旁边一挥手,几名卫兵将三人包围,说道:「你们再无理纠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洪清再度赔礼,说道:「实在对不起。请向蒋校长通报一声,就说洪清来了。」
那负责人心道:「洪清是什么鸟儿?我管你红青黑青?是个人就见校长,那校长还做不做别的事?」
「走,走,走,」那负责人已经很不耐烦了,「别在这纠缠了,校长不在。」
蒋介石此时从门前经过,他从远处一看,心头大喜,心道:「这三个小子怎么来了?」
蒋介石疾步迎了过来。
那负责人来到蒋介石面前,说道:「校长,这三个人无理纠缠,您看怎么办?」
蒋介石把那负责人向旁边一拨,说道:「一边儿晾着去。」
蒋介石来到洪清等三人面前,给三人每人当胸一拳,笑骂道:「娘希屁,你们三个来了,怎么不找我?」
仁浩一努嘴,说道:「那位大爷拦着,不让我们进去。」
蒋介石狠狠瞪了那负责人一眼,然后拉着洪清,说道:「屋里去,屋里去。」
三人在蒋介石的办公室内坐下,蒋介石说道:「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黄埔军校正在为教官的事而发愁。」
李勐说道:「我们是来报考黄埔军校的。」
蒋介石一愣,眼望洪清,就见洪清微微点头。
蒋介石笑骂道:「娘希屁的,你们诚心耍我?你们如果做学生,那谁有资格做教官?」
洪清摇摇头,正色道:「并非戏言!」
蒋介石知道洪清从不说笑,听此再度一愣,问道:「为什么?」
洪清说道:「对付俄国人。」
蒋介石不解,说道:「两年前我到俄国考察,当时你们不在莫斯科,而去周游欧洲各国了。我听说你们与俄国人关系不错,现在为什么说要对付俄国人?」
李勐将与俄国人结仇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蒋介石听得直咬牙,恨恨道:「我就知道俄国人反复无常,贪婪狠毒,多次劝说孙总理提防俄国人,但他就是不听。」
洪清问道:「俄国人派了很到顾问到黄埔?」
蒋介石点点头。
洪清说道:「居心叵测,必须提防。」
蒋介石问道:「此话怎讲?」
洪清说道:「俄国人一直觊觎东北三省,妄图吞并东三省,建立所谓的「黄俄罗斯」。他们此次援助黄埔,目的是借助黄埔之手,削弱奉系实力,进而便利他们对东北的侵略扩张。」
蒋介石听得阵阵发冷,心道:「娘希屁的,俄国老毛子太阴险了。」
蒋介石问道:「那怎么办?将那些俄国顾问秘密解决?」
洪清摇摇头,说道:「没必要。他们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说着,洪清取出那张20万大洋的汇票,继续道:「黄埔军校要想招兵买马,这点儿钱不够,我们可以通过这几个来黄埔的俄国人,向俄国人争取军费和军火援助。」
蒋介石点头道:「好!不过,是否派人监视他们?」
洪清说道:「不必!有我在,他们借刀杀人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蒋介石说道:「你们要当学生,那就当吧。不过,洪兄弟,你什么时候不想当了,向我说一声,我这校长的位子就给你了。」
洪清结识了许多黄埔学员,使他们对自己极为钦佩。当然,他与这些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其中,洪清对杜聿明和徐向前非常欣赏。
另外,他十分欣赏贺衷寒的文章。洪清与「黄埔三杰」的关系都很好,与陈赓尤为投机。
陈赓以待兄长之礼来待洪清,而洪清也十分喜欢陈赓的性格,一向把他当作小兄弟来对待,所以,二人关系十分密切。陈赓也在与洪清的交往中,学到了很多知识。
陈赓为人,诙谐幽默,坏点子多,经常戏弄别人,但与周围的人关系很好,颇具人缘。
陈赓很讨人喜欢,就是有时比较淘气。关麟征将军当时与陈赓在同一个班里,二人有些平日里有些小矛盾,所以,关麟征经常找点儿小事为难陈赓,但陈赓并不以为意。
有一次,陈赓被关麟征涮了,陈赓面子上有些难堪,决定也涮关麟征一把。
一天练操时,陈赓衬教官转过身去时,朝关麟征做了个鬼脸。陈赓打定主意要陷关麟征于窘境,所以鬼脸儿扮得特别卖力:舌头向右,鼻子朝左,一眼睁,一眼闭。关麟征忍不住笑了起来。
教官闻声转过头,陈赓已笔挺站好,关麟征还在嘻嘻傻乐。
「关麟征出列!」教官大怒,一脚踢在关麟征屁股上,「你好好看看陈赓,这才是革命军人的样子。」
洪清等三人一直留在黄埔军校,介绍了许多黄埔学员,当然,也包括黄埔四期的林彪。
在黄埔军校中,林彪的成绩并不优秀,但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黄埔三杰」在他看来,分文不值,但他极为佩服洪清。
民国14年,即公元1925年,2 月2 日,黄埔军开始了第一次东征。
在历史上,秦桧的人品是为人所不齿的,但这陈炯明的为人比陈炯明还有龌龊。此人贪财好色,反复无常,阴险奸诈,口蜜腹剑,极为歹毒。
陈炯明城府极深,骗取了孙中山的信任,孙中山将自己花费了许多心血争取来的粤军交给了陈炯明。陈炯明羽翼丰满后,立刻反戈而去,恩将仇报,袭击总理府,几乎使孙中山夫妇遇难。
此后,他一直拥兵威胁南方政府,使南方政府如芒刺在背,时刻不得安宁,因此,在洪清的竭力推动下,黄埔军开始了讨伐陈炯明的东征。
东征完后,出现了一件趣事,这件事发生在了一直命途多蹇的陈诚身上,但后来,陈诚却因此而平步青云,升至国民党一级上将。
东征期间,陈诚受了伤。他的伤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却需要好好疗养。东征结束后,陈诚正在医院养伤,惊闻父亲病故。他为人至孝,急速回家奔丧。
为了不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陈诚用衣服将伤口遮得严严实实的,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陈诚的老婆却起了疑心。夫妻二人已经久不相聚了,陈诚的老婆发现陈诚老远回来了,却不和自己MAKE LOVE ,于是直奔主题地判断,陈诚另有新欢了。
这婆娘极为烈性,一气之下,用剪刀刺穿了自己的喉管。后来,经过及时抢救,命保住了,但声音还是坏了。
陈诚因为这件事郁闷了很久。回到黄埔后,一天晚上他又为此时烦心,无法入睡,于是挑灯夜读。
时来运转,蒋校长查夜,发现了如此爱学习的学生,大为欣慰,于是对陈诚印象极佳,陈诚的仕途也因此而极为平坦了。此后,飞黄腾达,官至极品,荣登「副总统」之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蒋介石知道洪清有经天纬地之才,因此东征前,请洪清全权负责东征的各项筹划工作。
在此次东征中,洪清凶悍的组织筹划能力使所有黄埔军校学生尽皆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东征军以黄埔学员为主力,总共2000多人,但对阵的是陈炯明的3 万多人。
最后,在洪清的骇人策划下,陈炯明被打得落花流水,几乎成了孤家寡人。
洪清的才能令国共双方的领导人极为震惊,双方纷纷邀请洪清加入自己的政党。洪清杰出的筹划能力,卓越的组织能力,骇人的战术策略给周恩来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
周恩来极为钦佩洪清的才能,多次邀请他加入共产党,但都被洪清婉言拒绝了。然而,周恩来并不放弃努力,他知道,如果洪清加入共产党,那将是共产党的莫大幸事。
一旦国共关系破裂,双方争斗起来,只要有洪清在,对付国民党是不需吹灰之力的。
所以,周恩来取出三张表格,再度向三人提出了入党邀请。洪清年龄大于周恩来,但对周恩来的办事能力和人品都非常赏识,所以,他的言语十分客气:
「恩来兄,我与贵党信仰不同,请不要再勉强我了。」
「甲午兄,你读过《共产党宣言》么?」周恩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信仰不同?」
洪清背诵了几段《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中的文字,说道:「我对马克思主义有过系统的研究,知道它是十分科学有理的,但我无法使自己信仰它。我另有自己的哲学信仰。」
周恩来说道:「难道我们的信仰相抵触?」
洪清苦苦一笑,说道:「我读得书太多了,所以,哲学思想太过驳杂,以致难以再接受新的哲学思想了。」
周恩来说道:「我们的信仰有什么相抵触的地方?」
洪清说道:「我既受到了西方叔本华等人的思想的影响,而内心的中国传统老庄哲学又根深蒂固。举例而言,贵党的成员信仰马克思主义,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我却非无神论者。」
周恩来说道:「这难道也会产生分歧?科学已经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达尔文的进化论、哥白尼的「日心道」等等,早已证明了上帝的不存在。
「所谓上帝,其实是人创造出来的。人们之所以相信上帝存在,无非是为了使精神上有所寄托罢了。」
洪清摇摇头,说道:「我知道马克思主义讲究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而且确实很有道理;但是,我要说,科学与宗教并不是敌对的。」
洪清说道:「科学可以证明神的不存在,这样,宗教就失去了生存的基础,难道二者还不敌对?」
洪清说道:「科学并不能证明神的不存在。你们不相信卜筮之道,但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洪清从身上取出两粒色子,他将色子用茶杯扣住,然后来回挪动了几下,说道:「你知道里面的点数吗?」
周恩来摇摇头。
洪清说道:「你来摇动茶杯,我可以知道里面色子的点数。」
周恩来不信,摇动了几下茶杯。
洪清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说道:「你随便写一个字,我根据你写的字,运用《易经》上的学问,可以知道茶杯内色子的点数。」
周恩来随手写了个「共」字,洪清说道:「里面的色子,分别是一点和三点。」
周恩来掀开茶杯,吃了一惊,因为两粒色子果然分别是一点和三点。
仁浩、李勐知道洪清有听声判点的本领,心中暗笑:「阿清太坏了!他故弄玄虚,说什么靠《易经》的学问来判断色子的点数,其实他是听出来的。恩来这样老实,阿清实在不该作弄人家。」
但是,二人忍着笑,并不戳穿洪清。
周恩来作为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岂肯相信所谓的《易经》卜筮之道?他重新用茶杯扣住色子,然后用力在桌子上晃动了几下。
周恩来这次写了一个「产」字,只听洪清说道:「分别是四点和六点。」
周恩来掀开茶杯,果然,毫厘不爽。
仁浩、李勐看着周恩来满面错愕、茫然和洪清郑重其事的表情,想要放声大笑,但强自忍住,两张脸憋得和烂茄子颜色相仿。
周恩来摇摇头,说道:「我既不相信西方的占星术,也不相信中国的算命问卜。」
洪清说道:「哲学有时和宗教信仰是相互包容的。我并不想让你接受有神论,但是我要说,鬼神之事,不可妄言。」
周恩来说道:「我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你相信鬼神的存在?」
周恩来说道:「我听说你有通天彻地只能,你能让我见一见鬼魂吗?」
洪清问道:「你想见谁的魂魄?」
周恩来说道:「谁的都可以。」
洪清说道:「活人不行,因为我若强行驱人魂魄离开躯体,必遭天谴。」
周恩来说道:「你能招来已亡人的魂魄?」
洪清点点头。
周恩来说道:「那就让我见一见雍正皇帝的魂魄怎么样?」
洪清摇摇头,说道:「见不到,他已转世多次。」
周恩来暗笑,心道:「怎么样?谎言戳穿了吧?」
「那你可知道在当世,」周恩来说道,「谁是雍正皇帝的魂魄转世的?」
洪清说道:「我知道,但天机不可泄露。」
周恩来不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
洪清知道周恩来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取过纸笔,写了两个字,然后递给周恩来。
周恩来接过纸张,就见上面写着两个字「林虎」。周恩来一愣,不知「林虎」是谁,但他十分聪明,马上就想到了一人,因为他看到「虎」字的最后一笔甩出去很远,好像「虎」尾上面还可以加上某些笔画。
「林彪?」周恩来问道。
洪清微微点头。
此时!
就在此时!!
就在洪清点头的同时!!!
仁、李、周三人身体剧烈一震,显然是惊吓所致,因为他们听到耳边响过一个霹雳。
此时,下午;外面,烈日当头。
三人就见洪清虽然身体没有震颤,但他面部肌肉却抽搐不止,两分钟后方自恢复平静。
洪清摇摇头,说道:「此乃上苍的警告!」
周恩来到了门外,向卫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卫兵答道:「刚才在试炮。」
周恩来重新进屋,说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