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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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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德志不指望村医贾忠金很快答应,没想到贾忠金说:“哦,讲课?跟谁讲课?讲什么内容、什么课题?”
    德志说:“就将一些常见病的预防知识,比方说,普通感冒、乙肝什么的。这里的常见病是什么?”
    贾忠金说:“这个这个不好说,按说,常见病就是伤风感冒的较多,乙肝的没怎么听说。你让我讲普通感冒吗?”
    德志说:“其中有一个课题就是讲这个的。您看还有什么补充?”
    贾忠金说:“没什么补充了。干弄农活儿的多,常有人说身上疼痛,可能得了关节炎的较多。我想跟村民讲讲肩周炎、膝关节炎,他们大多数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在外打工的比较多。”
    德志说:“那很好。就这么办。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贾忠金说:“我的时间有很多,随时候命,要等你们那边的安排了。如果能组织好,随时都可以去讲。”
    德志说:“那没问题。我还是要和宫支书打个招呼再说。您方便的话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如果那边说好了,我好给您打个电话,您就先准备,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贾忠金说:“好的,没问题。我的父亲名字叫贾华拓。万一你打电话到我家,我不在的时候,就是我父亲接的电话。我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剩下我父亲一个人在家。不过,他耳朵好使,眼睛不花,在家听听电话,传达一下消息也很好。”
    德志抄了贾忠金的号码,然后笑着说:“哦,我记住了,您父亲名叫贾华拓。”
    贾忠金说:“是的,我跟宫支书是同班同学,他有时候故意说错,不是酒精中毒。我父亲贾华拓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经常出诊。”
    原来,宫支书和贾忠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上学的时候,都看上了一位姑娘。宫支书精明,又勤快,常在姑娘面前表现表现,但是,那姑娘不太领情。相反,她看上了温文尔雅又是中医世家的贾忠金。贾忠金很重视写情书,常写些小诗在纸条上,抽空递给那姑娘。姑娘一个字都不回。
    宫支书擅长写报告,特别是公文类的,很在行,也写情书给那姑娘。那姑娘索性都不回,让宫支书日里夜里地空想,不得其故。
    宫支书出身贫农,贾忠金不是,从医的,先祖都是,悬壶济世,手里多少有些钱,就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算是自由职业,在“特殊时期”的时候,虽没有挨整,可是,还是受到了影响。宫支书写材料,举报贾忠金说他羡慕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材料很有分量,洋洋洒洒竟然有上万字,学校领导看了材料,有些害怕,怕牵连到自己,就让贾忠金回家请家长,交代问题,写检讨。
    贾忠金被冤枉,怎么也不会想到起因是那位姑娘,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世间最痛恨的事情。贾忠金还在恋爱中就遭遇到如此横祸,被停课回家反思。那时候,上课已经不正规了,落下功课,也不是丢人的事情。但是,这事让贾华拓知道了,他可不这么想。
    贾华拓文字功夫十分了得,将此事写给县革委会,革委会主任还算感恩,记起了贾华拓曾救过自己一条命。那时候,革委会主任在没当主任之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偷鸡摸狗,祸害乡里。
    有一次偷人家公鸡的时候,被一条蛇咬了,那蛇是去鸡舍偷吃鸡蛋的,两个贼头相遇,强者胜,蛇咬了他之后,半条胳膊肿胀起来,脸色铁青,被送到诊所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了。
    贾华拓偏偏有专治蛇伤的祖传秘方,一剂药用下,他逐渐好转,算是捡回一条命。这蛇毒发作,再晚半小时,一命归西,不是耸人听闻的故事。
    革委会主任看了信,立马派人到学校,带信给校长,还想当校长的话,立刻登门去请贾忠金来学校上课,并且登门道歉。对宫支书停课半年,在家反省,并且让宫支书立刻写检查,全校宣读,公开向贾忠金道歉。
    从这个故事看出,贾忠金靠他老子得到很多荣誉,因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因祸得福,比以前更出名,那姑娘更是对贾忠金敬佩,宫支书本想凭着笔杆子,整材料让贾忠金就此倒地,永不得翻身,却没料想贾忠金的老子有如此强悍的靠山,他也就从此偃旗息鼓,不敢再打贾忠金的主意了。顺理成章,那姑娘后来成了贾忠金的妻子。
    宫支书喜欢的姑娘最终投入贾忠金的怀抱,宫支书怎能甘心情愿,总要想办法把贾忠金搞垮,但是,又不敢小看贾华拓,直到贾忠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之后,宫支书才败下阵来,因为贾忠金子承父业,接过他父亲的衣钵,继续他的行医生涯,在政治上小心翼翼,在医术上精益求精,不管国事,只求治病救人,对宫支书在政治上不构成什么威胁,历经许多变故,贾忠金还算平安无事。宫支书生了两个儿子后,他老婆再也不愿生孩子,就这样,宫支书比贾忠金少了一个子女,人到了中年,再到老年,渐渐熄了年轻时候的火气,慢慢开始学习与贾忠金和睦相处。
    但是,宫支书在骨子里还是很恨贾华拓,当德志问起村医来,他就脱口而出,对贾华拓日思夜想,心里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了。
    得到这个准信后,德志很高兴,加上对宫支书多了一层的了解,对他喝酒也就可以原谅。用来,他一直憋着一股劲儿,没处发,就拿酒出气,反正喝得麻木了,也就不胡思乱想了,烦恼也就没有了。
    德志此时倒还同情起宫支书来,不过,他在情场失意,却在官场得意,咋说现在在基层组织里是一把手,是基层政权的当家人。那贾忠金不过是一名乡村医生。
    

第136章 气急败坏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宫支书比乡村医生贾忠金要强许多倍,在村里基本上是土皇帝,说一不二,缺少监督,任意妄为。另一方面,走到哪儿喝倒哪儿,不喝得差不多不回来。至于老婆唠叨,三令五申,最终抵挡不了权力和酒精的诱惑,最终还是我行我素、天马行空,没有谁来管束。
    贾忠金给人看病,大病不收,小病能对付,妇儿内外科,样样都会,但是,没有一样特别突出的,比他父亲贾华拓来说,要差一些。他父亲的教导是,掌握一门技术,比当官要划得来得多。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一点没错。有一点医术,走到哪里都不会饿肚子。医院从古到今都没有关过门,只要是人,都会生病。有病人的地方,就有钱赚,有钱赚的地方,就有饭吃,且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当官的学问很深,不容易学会和掌握,比学医要难得多,关键一点,没有政绩不要紧,没有能力不要紧,只要有个好的关系,比什么都重要。后台硬,底气就足,就不怕犯错误,甚至犯罪,因为当官没有人监督,就会放肆,胆子比天还大。
    宫支书从政,并且儿子在军中,上了军校,大小将来要当官,军政一体,相得益彰。
    贾忠金的子女上了医学院,将来都要从医,治病救人,红包多多益善,也是好的。
    从长远来看,政治的变数还是大的,不像行医,很有保障。他们选择的道路不同,命运就有不同。
    政治就像流水,无情地奔流,毫不停歇;官员如同落花,花落又开,随风而去,盛开有时,凋谢有时,生命就是如此短暂!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事物,没有永远的青春,两个人,两代人,两个不同的目标,两个不同的生活,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同时代的贾忠金和宫支书,看中同一位女人,发动不同的攻势,采取不同的手段,想达到同一个目的,但是,时势造英雄,命运截然不同。贾忠金抱得美人归,得了芳心,宫支书失意,和酒成了朋友。不能完全归罪于风俗,也要检讨自己的追求。借着酒来麻醉,拿着酒出出气,邀明月清风,对影成三人,容貌如心生,心里憔悴,面容就憔悴难看,心里甜美,面容就姣好俊俏,看人看面,一望便知。幸福就写在人的脸上。
    德志找到宫支书,说:“您早!我刚才和村医说了,他愿意配合我们做卫生培训。”
    宫支书说:“哦。是贾忠金吧?”
    德志心想,这时候他没说错。可能醒酒了,也可能从痛恨贾华拓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人在痛恨之中,就容易丧失理智,没有了正确的判断力。所以,人还是要冷静和理智地对待人和事,才不会犯错误,不会影起别人的反感和不尊。
    德志说:“对,是他,他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山上培训。”
    德志心想,这里做卫生培训肯定不行,山下的人和山上的人不能比,因为山下的人狡猾和势利,不肯虚心接受新生事物,只追求金钱,不追求知识。
    德志知道,如果在山下做卫生培训,肯定没有人参加,到山上去,说不定还有人参与。
    宫支书说:“那好,到时候我陪你们去。”
    德志先谢过了。他心里很清楚,宫支书说话一般是靠不住的,现在说得好,很漂亮,到时候不见得能成行,对于党的干部,老的有些老奸巨猾,年轻的又有些贪得无厌,好色好吃,或者好酒贪玩,总之,现在当干部真的很舒服。不用找村民要钱,收款,反而向村民发钱,中间再截留一点,很过瘾。手里有点权力,就如同吃了膨胀剂,迅速胀大,自己飘飘然,很大很高,不可一世了。
    离开宫支书,德志回到住处,他在旁边的空地上种了些韭菜,平时爱吃面,吃面的时候,在锅里下点韭菜,很是好吃。德志的生活比较简单,不想搞得太复杂,影响了追求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可以利用大好时间来读书写作,或者听听电台的节目,打发时间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浪费生命是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次日,德志来约贾忠金上山,没想到贾忠金那里有很多病人,他抽不开身,德志只好坐在那里陪病人聊天,准备改时间再上山。没想到,贾忠金说话算话,他说:“你先去组织村民,我这里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等弄好后,打电话给我,我让邻居骑摩托车送我上去吧。”
    德志说:“好的,我去找宫支书,一起去。”
    贾忠金说:“呵呵呵,好吧,你去吧。我随后就来。”
    德志搞不清贾忠金为什么会笑,没准儿里面有些问题。先看看再说。
    德志找到宫支书,宫支书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去,请贾新意去,他对那个组比较熟悉,也是他负责的组。”
    德志突然想到刚才贾忠金为什么要笑了,原来,他对宫支书太了解了,知道宫支书喜欢表空态、说大话,一般来说,承诺别人的话,不会兑现,只有经过多次重复确认后,才有极少一部分能达到。
    这可能是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宫支书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有一定的素质,有一定的文化,也有一定的诚信度,但是,极有可能不是真的。他熟悉官场,也善于拉关系,和上级的来往,很到位,逢年过节,总要想方设法弄些土特产向上级各级一一打发,这笔开支,当然用不着自己出一分一毫,全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借力使力,或者叫借东风,将关系搞活络。
    德志问:“那我怎么去,在谁家开会?”
    宫支书说:“我给贾新意打个电话,稍等一会儿。”
    宫支书拨通了贾新意的电话,他说:“你陪姚先生去一下六组,在上面开个卫生会,帮助组织一下。”
    宫支书点了点头,“哦哦”了几声,然后合上电话,对德志说:“他在前面路口等你,你们一起去吧。”
    德志辞别了宫支书,顺着村级公路朝前走。遇到中间农户,他们见到德志很开心,邀请他进屋喝茶,德志说:“没时间了,要到六组开会,等有空再来拜访。”
    在三岔路口,果然看到贾新意在那站着,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公文包,很新,可能是才买的,但看不出是真皮还是假皮。贾新意五短身材,看起来比较壮实,他看到德志,连忙快步走过来,向德志问好。德志也报以点头微笑,实际上心里对他很不满意,德志对那些不法分子,心里总是堵得慌,和他们在一起,总感到时间仿佛凝固,停滞不前了。
    看来,德志爱憎分明的特色一点没变,只不过,学会了忍耐。在撤离这个村之前,还是需要忍耐几个月的,对村干,他没有感情,对集中饮水户的村民,他有爱又恨。爱的是需要帮助,确实需要解决吃水的困难,挑水吃真的很难。恨的是,村民不听话,搞窝里斗,不肯献出爱心,不肯退让。难道也是跟村干学的?恐怕有些是自学成才的。
    村干是村民自己选的,哪怕收了贾新意的白酒,搞贿选,也是村民自己愿意投的票,这个真让人想不通。为了那5斤白酒,竟然愿意随便处置自己的神圣一票,没想到,选票就只值5斤白酒?只管眼前,不管将来的发展。只管自己这一节车厢,哪里顾得上火车头的优劣和快慢?
    到最后,村民遭殃,后悔自己选的村干,但世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这个苦果只有自己慢慢品尝了。
    村里的发展,靠村民,村里的民主,也要靠村民,村民选出的村干不为村民,只想为自己为家人捞好处,这样的村干,选他有什么用?村民的短视,已经造成了村饮水项目管委会的失败,看来,他们对自己的选举权根本没有认识,只是觉得好玩,甚至很多人都还不认识现在的村干是哪几个,就稀里糊涂地写了选票。
    人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才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德志跟着贾新意,顺着小路,爬上到了六组。
    六组的中心户姓贾志安,他见了贾新意,很高兴,问:“有什么事?”
    贾新意负责六组,六组的老百姓不见得都认识他,但是,他对六组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他经常做表,那些花名册,他都烂熟于心,说到哪里,他都了如指掌,有些人,他是杜撰的,有些人已经死了,他还在领五保户的钱,领了钱,自己用。有些钱,拿回来,不及时给人家,或者克扣下来,要不,他儿子结婚盖房子,从哪里搞钱?
    贾新意说:“来开个会。”
    贾志安问:“开什么会?这位是?”
    贾新意说:“哦,这是香港慈善基金会的姚先生,在村里做水利项目,我们来这里想组织开个卫生会。”
    贾志安说:“是,是这样,我清楚了。原来,是香港的姚先生啊!没问题,没问题,我听说了姚先生做的事,是好事,好事啊!我这就去通知。”
    德志追问:“需要多长时间可以通知完呢?”
    贾志安说:“大概需要半小时。白天,大家在坡上做事,可能人到不齐。我尽量让大家都来。”
    德志说:“没关系,通知多少算多少,能来多少算多少,谢谢了!”
    贾志安说:“不客气。我去通知了,你们先喝茶吃点水果吧。”
    德志说:“谢谢。”
    贾志安说:“哦,还有啤酒,来,一人来一瓶。”
    德志说:“不,谢谢了!我不喝酒。喝点茶就好。”
    贾新意说:“来一瓶吧。我喝!”
    贾志安给贾新意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了贾新意,然后,把启瓶器发在桌上,多贾新意说:“喝完了再开。开早了,敞了气,不好喝了。”
    贾新意说:“好的。快去通知吧,开完会了我还有事。”
    贾志安说:“好,我去了。”
    说完话,贾志安穿着解放鞋,一溜小跑着走了。德志和贾新意坐在那里闲聊。

第137章 支书要钱
 
    这次卫生培训会,对德志来说,不算是很陌生,以前也讲过,德志不愿自己来讲,很喜欢请别人来讲。他认为,自己不是不能讲,如果看看有关的医学书,当然可以来讲,但是,讲过理论,如果被问到实际东西,可能就答不出,惹人笑话。
    更关键的是,不是这个村的人,村民的实际问题需要解决的时候,不在身边,村民的困难解决不了,还不如不讲。最好的办法是借力使力,让村医发挥作用。村民懂得了医学知识,懂得如何预防疾病,尽量少生病,不生病,村医没有钱赚,也不要紧,病人中,如果有不少人是村医的亲戚,也挺麻烦的。
    德志答应给培训费,村民可以受益,村医也不会白跑,多少有点收入,加强一下村医的信心。只是动动嘴而已,就有了进项,名声也得到宣扬,大家都很高兴。
    在贾志安出去通知村民来参加培训的时候,德志和贾新意随便聊着。贾新意不敢说宫支书半句坏话,他很聪明,如果不信任德志,就干脆不说宫支书的任何不足。德志也清楚,贾新意背地里搞了很多鬼,利用职权中饱私囊,宫支书心知肚明,就是不说破,因为宫支书的把柄在贾新意的手里攥着,成了杀手锏,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可以和盘托出。
    到底是什么把柄,就是帐。宫支书每贪一笔,他都贾新意就记得,把时间、地点、数额和见证人都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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