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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乘，他的大脑就比较吃力了，要四五分钟才能得出答案，还不一定全正确。而六位数以上的简直就无能为力了，除非给他半个小时，让他反复加强对每一步计算的记忆。
这仅仅只是记忆力变好了，但大脑的思考速度有没有更快，或者说自己是不是更聪明了，刘步阳却无从得知。他也曾经上网找一些脑筋急转弯或者智商题来看，但不会的就是不会。当然，刘步阳并不为此沮丧，智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享受生活。
早上五点按时睡觉之前，刘步阳用软件查看了自己的APM，还只有一百六十，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下午一点，刘步阳按时去音乐学院。宁娜早已经等在教室里了，穿着修身的白色连衣裙，把她苗条的身材修饰得亭亭玉立。
刘步阳笑道：“不好意思，让老师等我。”他其实比约定时间还早了一刻钟。
宁娜微笑道：“没关系，我也刚刚到。”
两人在桌子边面对面坐下。宁娜不自觉的整理了一下裙子的下摆，翻开书就开始：“金教授叫我这两天给你讲指挥。作为一个演唱者，演奏者，和指挥需要密切的配合……”
刘步阳认真的听着宁娜滔滔不绝的讲解，感觉她是个真正热爱音乐和歌唱的人。宁娜眼睛虽不看刘步阳，但讲到某些地方言语中会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激情。其实这也是金梅村让宁娜给刘步阳上课的原因，这女孩和音乐学院的有些女生不一样，不是满脑子想着出名，整天做梦飞上枝头变凤凰。宁娜是因为对音乐的热爱而歌唱，。
宁娜翻一页书的同时抬了一下眼，发现刘步阳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窘的问：“我是不是讲太快了？”确实，她看着书不停的讲了十分钟，也没看刘步阳一眼。
刘步阳笑道：“不快，但很投入，我都不敢打搅。”
宁娜的脸热起来，想起金教授说过刘步阳没有音乐基础，自己却这样乱七八糟讲了一堆，他能听明白吗？！
刘步阳见状问道：“你刚刚说的卡拉扬是哪里人？”
“奥地利的。”宁娜连忙回答。
刘步阳又问：“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
宁娜低头一笑，说：“已经去世了，好象是八九年。”
事实上刘步阳知道卡拉扬，他也去过奥地利，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他也是怀着对音乐的向往去的，虽然那时候还是一副公鸭子嗓门。
刘步阳点头装懂，说：“老师继续讲吧，我不懂就问。”
于是宁娜继续上课，不过神情自然多了。
半个多小时后，刘步阳说：“休息会吧。”
宁娜又连忙点头：“哦，好。”她才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
刘步阳从桌子里拿出两个苹果，给宁娜一个，笑道：“小小苹果，不成敬意。”
宁娜接过了却没吃。
刘步阳问：“不喜欢？那我去买瓶水。”
宁娜连忙说：“不用，我不渴。”
刘步阳笑道：“不渴才怪。我耳朵都喝饱了。”
宁娜不明所以的看了刘步阳一眼。
刘步阳笑道：“你的声音就象甘泉一样从你嘴中流出来，流了这么久，你肯定渴了。”
宁娜听了不自然的一笑，脸有些烫了。
刘步阳也觉得自己的比方太烂了，很不合适，而且还有点淫荡的成分，就换了话题道：“你的歌一定唱得好。”
宁娜眼中焕发出几分光彩，微笑道：“一般，不是很好。”
刘步阳道：“肯定很好！我去买水，你润下喉咙，让我饱饱耳福。”他飞快的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给宁娜一瓶，宁娜接过后喝了一小口。
第四十四章 高考成绩
刘步阳大口喝了半瓶水，作期待状道：“好了，唱一个吧，我学习学习。”
宁娜犹豫道：“还是不要了，金教授叫我给你讲指挥的。”
刘步阳道：“课间娱乐嘛。你就当我是个指挥，演示一下一个歌手应该怎么样和指挥交流。”说完又觉不合适。不是话本身有多大问题，而是不适合对宁娜这样的女孩子说。
果然，宁娜有点不知所措。
刘步阳连忙道：“算了，还是等你以后开演唱会我再去听吧。”
宁娜笑笑，说：“那我唱一段，小声点就可以了。”
刘步阳高兴道：“好，好！这里就是演唱会的舞台，台下有几万人在焦急的等待着你登台，他们大喊着：宁娜，宁娜……”
宁娜忍不住一笑，站了起来说：“我唱段《渴望》吧。”二十岁出头的女生还唱这种老歌的真是少有了。宁娜往讲台上一站，眼神和表情变了，真的就像面对着千万观众那样，身上那些许的歌唱家气质突然就被放大了。
刘步阳热情鼓掌，道：“听，海啸一样的掌声！”
宁娜微笑，开口轻唱：“
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着
究竟为什么？
……
故事不多
宛如平常一段歌
过去未来共斟酌。”
宁娜清亮的声音把一首几十年前的歌曲中的沧桑，深情和对生活的感悟表现得淋漓尽致。歌唱中她的视线和刘步阳的相接触，却没有了丝毫的羞涩，反而有些交流的神色。这就是台风，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刘步阳这下是真心的鼓掌，他能体会到宁娜在歌曲中投入的感情。反观他自己，唱歌的时候就没有这样强烈的情感表现力。
“收获，收获，听你一首歌，胜练十年曲。”刘步阳由衷的赞叹。
宁娜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羞涩起来。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金梅村和她的丈夫元志扬。元志扬近五十岁，个头不高但身上的衬衣和西裤却笔挺。他前额头发有些稀疏，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却很有神采，嘴角似乎时刻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宁娜有些慌忙的叫道：“金老师，元老师。”
金梅村笑笑，说：“上楼就听见了，听完了才进来。”
宁娜更不好意思了，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不自觉的扣抓着书角。
刘步阳的脸皮就厚多了，叫道：“老师，师父。”
金梅村呵呵一笑，元志扬也笑起来，赞赏道：“你就是刘步阳？小伙子一表人才嘛。”说完又问宁娜：“宁娜，金老师把你也拉来了，有没有开工资？”
宁娜有点尴尬的一笑，不知如果应对。
金梅村笑道：“工资没有，下午我请客。”
宁娜连忙道：“不用了。”
金梅村道：“一定要。”然后对刘步阳道：“刘步阳，唱一段给你师父听听，好好唱。”
刘步阳知道元志扬是来考察自己的实力来了，就说：“那我和宁娜呼应一下，唱《同一首歌》。”
金梅村说可以。
刘步阳站好，微微运气后开始唱：“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星光洒满了所有的童年，风雨走遍了世界的角落……”
这首歌被刘步阳用洪亮，饱满，阳刚的美声赋予了全新的感觉。金梅村微笑，元志扬赞许，宁娜震惊。
刘步阳唱完后，元志扬点头道：“果然很出色，我没意见了。刘步阳，好好努力，别辜负了你们金老师。”
刘步阳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金梅村看着宁娜，笑道：“宁娜也好好努力，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有机会同台演唱呢。”
宁娜笑得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和刘步阳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哪怕自己苦苦练了十年，也还是不及刘步阳一个新学的。这就是命，上天没给她这么好的天资。
在金梅村的坚持下，宁娜还是跟着一起去吃饭了。饭桌上，金梅村觉得宁娜似乎状态不佳，问道：“宁娜，下星期的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宁娜连忙咽下口中的饭，说：“准备了一首。”
金梅村道：“多准备两首，你肯定能进决赛。”
刘步阳也道：“对，这首就留到决赛的时候唱，好听！”
宁娜问：“你也喜欢？”
刘步阳点头：“很喜欢。”说完还轻轻哼了两句。他第一次听这首歌是离开德国的前一晚，在奥琳达的公寓里。每句歌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元志扬笑道：“你们两人练个合唱好了。”
金梅村立刻道：“那怎么行！”
元志扬道：“没说不准外校的参加吧。增加点舞台经验嘛。”
金梅村觉得宁娜有些期待的神色，就看着刘步阳怎么表态。其实她所理解的刘步阳是根本不需要什么舞台经验的，就算让他马上面对十万人开唱，他也不会紧张。
刘步阳连连摇头：“我上台肯定脑袋一片空白。拖累宁娜。”
宁娜轻轻一笑。
吃完饭后就各自告辞，刘步阳回家后还是游戏，之后又看了很多录象，分析高手们的操作，意识和对战术的把握和转变。
第二天，高考成绩出来了。刘步阳打电话查了自己的分数，四百八十七。英语一百三十五，语文九十三，数学八十六，综合一百七十三。这个成绩比刘尚两年前考的还多了二十多分，所以陈琴乐得笑了半天。刘震东嘴上虽然不满意，说如果刘步阳早好好学起码多两百分，但其实也有点知足了，还以为刘步阳在国外也用了很多时间看书呢。
午饭前，廖姗给刘步阳打来电话，没有往日亲密的开场白，而是一种近乎审讯的语气问：“刘步阳，你考了多少分？”
刘步阳笑道：“四百八十七。厉害吧？”
“是厉害，只比我少一百五……那你决定读工商学院了？”廖姗还没死心。
“嗯，说不定我还是尖子生。”刘步阳没心没肺。
廖姗沉默了一下，绵声温柔道：“老公，我好想你。”
刘步阳笑：“肯定没我想你想得那么厉害。”
廖姗嘻嘻一笑，问：“你有多想我？”
“金老师一天骂我二十次，说我上课心不在焉。”
“音乐学院那么多美女，你想她们吧？”
刘步阳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个美女能缓解一下我对你的相思之苦，可惜没有。”
“你敢！我好想早点放假啊！”
“什么时候能放？”
“可能要到十几号，到时候你要天天陪我。”
“二十四小时，贴身的！”
“嘿嘿，想了吧……”
第四十五章 合唱
下午，刘步阳还是去音乐学院上课。上楼的时候就听见教室里传出宁娜的歌声，唱的正是。听到那充满感情的歌声，刘步阳有些酸涩的想起奥琳达。奥琳达是刘步阳在南欧天文台认识的一个感情热烈而传统专一的德国女孩，两人相处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后分别，奥琳达很伤心的说要让刘步阳永远记得她，还在刘步阳的护照后面写下了一段康德的名言，让他每次出入海关都会被问起来是怎么回事。
听宁娜唱完后刘步阳才敲门进去，直接道：“唱得真好，能不能带我一遍？”
“好啊……”宁娜有些吃惊，“怎么带？”
刘步阳道：“有个男女合唱版本……”
宁娜点头，看刘步阳一眼，调整一下呼吸后开唱：“Justonelastdance。。。ohbaby。。。
justonelastdance
……
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Justonelastdance。”
刘步阳跟上：“ThewineandthelightsandtheSpanishguitar
……
it‘stheonlythingtodo。”
和昨天不同，刘步阳今天的歌声深情，温柔又有点酸楚，比原唱版本中的男声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宁娜听得有些痴，接到刘步阳的眼神后才开始两人的合唱部分：“……
Justonelastdance
beforewesaygoodbye
whenweswayandturnroundandroundandround
it‘slikethefirsttime
Justonemorechance
holdmetightandkeepmewarm
causethenightisgettingcold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Justonelastdance
……”
在原唱中，男声在高潮部分完全是个配角，只偶尔嗯啊两声。可刘步阳却始终和宁娜齐头并进，两人的声音越拉越高。
结束了，完美的合作，完美的演绎。激情四溢，充满整个教室。宁娜喘着气，身体微微发抖，看着刘步阳的眼睛泛着泪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歌曲中的忧伤笼罩着，却又被幸福包围着。而此时刘步阳眼中的宁娜，也是那么的美丽。
两人对视着，宁娜没有害羞，因为她还沉浸在这没有观众的舞台之中。刘步阳更不害臊，因为他脸皮够厚。片刻之后，两人又同时一笑。宁娜双手轻捂了一下眼睛又放下，说：“你唱得太好了。”
刘步阳笑道：“我们俩都唱得好。”
是啊，一次完美的合作，让两人的歌声都直透彼此的灵魂。那种无以伦比的感觉，根本就是一种感官和灵魂的快感刺激，把刚认识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的拉近，简直就成了好朋友。当然，这种巨大的变化也还要慢慢去适应。两人又坐下，都没有说话，教室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尴尬，愉快的尴尬
还是刘步阳先开口：“我有点矛盾……”
宁娜奇怪的看着他。
刘步阳说：“想再唱一次，又怕没了刚刚的感觉。”
宁娜心中甜震，她又何尝不是！沉默片刻后，她分开合在一起的手掌，抬起头看着刘步阳的眼睛，很肯定的说：“再唱一次。”
就像做爱做的事尝到甜头一样，下一次就会更明确的追求交融的感觉。这一次两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敞开自己心门的同时又把歌声释放到对方的心灵里。又一次歌声的交融，又一次灵魂的碰撞。
唱完后，宁娜微微喘气。因为那样唱很累，更因为交融的歌声产生的感官刺激升华成了铺天盖地的幸福感，压得她难以呼吸，让她站立不稳，她需要一个靠山！鬼使神差的，宁娜身体一倾，侧脸靠在了刘步阳宽厚的胸膛前！
两人没有拥抱，就这样靠着。宁娜能听见刘步阳有力的心跳。
楼外突然有人高声喊：“再来一遍！”
宁娜像从梦游中惊醒一样慌忙的离开刘步阳的胸膛，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为了缓解宁娜的尴尬，刘步阳笑道：“收他钱，我们五五开怎么样？”
宁娜勉强一笑，没敢抬头。
刘步阳走到窗边，看见楼下的林荫路上十好几个人仰头看着他。有人喊道：“帅哥，再来一个。”其他人也附和着。
刘步阳回头对宁娜说：“你别过来了，不然他们非扑上来不可。”
宁娜忍不住咯咯一笑，看了一眼刘步阳。
刘步阳又冲楼下喊：“明天请早，今天散场了。”
一个女生喊道：“帅哥，你几年级的，怎么没见过啊？你在这练了好些天了吧？”
刘步阳道：“谢谢美女关注。我是博士后级的，现在正准备考教授呢。”
楼下一阵哈哈，宁娜也笑起来。刘步阳那样说就是为了让宁娜笑，不然他是没心思搞这种幽默的。他回身笑说：“我们还是别唱了，不然真要出名了。”
宁娜笑着点点头。接下来两人就不上课了，开始聊天。宁娜告诉刘步阳她来自距离安华两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她妈妈是小学音乐老师。她自己从小就爱唱歌，而不是被母亲逼的。
刘步阳笑道：“你妈妈一定很漂亮。”
宁娜笑着摇头，说：“我知道自己不漂亮。”看得出她轻松多了。
刘步阳否定道：“你太没眼光了，或者说你眼光肤浅。”
“为什么？”
刘步阳像很有研究似的讲大道理：“美是什么？就是能给人愉悦的感觉的东西。东西好吃，就是味道美；味道好闻，就是气味美；声音好听，就是声音美；样子好看，就是外在美；心地善良，就是内在美。美有很多种！声音美，气味美，身材美，脸蛋美，心灵美。挑剔的说，五样你也占了四样半，还说自己不美！”
刘步阳的话虽是调侃，但是宁娜却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红了脸：他是说，我有身材美和气味美！
刘步阳又觉得自己的话又有些不妥。和宁娜这样的姑娘说话，还真得多多注意。
宁娜开始关心起刘步阳来：“你是考我们学校吗？”
“不是，我去平京。”
“哦。”宁娜明白了，难怪有人说金教授要走了，说“平京音乐学院确实好得多。”
刘步阳笑道：“你抬举我了，我准备去读专科。”
宁娜吃惊：“你不学唱歌了？”
“学啊。今天过后，我的信念更坚定了。”
宁娜呵呵一笑。两人愉快的聊着，直到金梅村进教室。金梅村一进门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刘步阳倒没什么，就是宁娜不太自然。
金梅村笑问：“刘步阳，成绩出来了吧？”
刘步阳道：“四百八十多分，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金梅村呵呵一笑，问：“女朋友快放假了吧？”
宁娜的手一颤，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刘步阳知道金梅村是故意问的，但是他不反感，反而很欣赏金梅村的做法，就说：“还有半个多月吧。”
金梅村说：“你师父应酬去了，我就过来看看。晚上再练会。宁娜，一起吃饭吧。”
宁娜头也不抬，慌忙道：“不用了……金教授，那我先走了。”说完急走出教室。
金梅村略有深意的看刘步阳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第四十六章 唱歌比赛
吃饭的时候，金梅村给刘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