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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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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部长的眼神依然飘移,没有停留在我身上。他看着道旁的绿树,良久之后,才叹口气说,“过渡了三年,记忆不再清晰,有些事情人们忘记得差不多了,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存在,应该可以下来了。事实上,她在那个位置上,让大家都很尴尬。”

“情况你当然清楚,这个很自然。”他说。“没有人会去帮助她,那里都是她的政敌,每一个都是。”

“是啊,我理解。”我说。虽然有点无可奈何,但也没什么惊讶感——这个情况确实在我意料之中,也确实是个自然的抉择。而且从政治角度考虑,这样的抉择很正确。

“那么——”我略微考虑了一下,又提了一个问题,“下来之后,会怎么安排她?”

“不知道。”曾部长回答得很快。“这个事情,不该让我来回答。”

“是的我知道。”我说,“我只希望你提供一个判断——以你曾部长在汉江这么多年的政治经验来看——那些人,将如何处理这类事情?”

我们是一边走一边聊的。这句话说过之后,曾部长停下脚步来。“对不起。”他冷冷地说,“我无法提供你要的这个判断,也没这个义务。”

“哦?”我回头看他,“是吗?”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他又说,“一个花瓶,失去了存在意义,不再有价值,不再有平台支撑,下场是什么?”

“会摔到地上来,会自由落体,会粉碎!可以向你保证!”他冷笑了一个,然后转过身子。“我回宿舍,不跟你谈了。”他说。“还有个材料要写。”

“别走!”我想都没想,一把拽住他,“那些人会对她做什么?”我问他,“你一定要告诉我——”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曾部长用力摆动一下胳膊,企图把我挥开,但是没有得逞。 “沈宜修——直到现在,你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吗?”他的神情依然没变,但是声音提高了一些,听起来象在发火,“现实怎么样,如果你还不清楚,那我真为你感到遗憾!”

我看着他的冷淡,感觉心里有点发凉。

“这个圈子里,存在全身而退的说法吗?”曾部长面无表情地说,“她了解那么多的事情,人那么聪明,还有那么复杂的想法,观点又偏激,这么下台靠岸,一走了之——谁还能控制她?谁能保证横刀的网文事件不再重演?”

“是这样吗?”我有点发愣,手依然紧紧地抓着他不放,“那又怎么样?”我说。

“这种情况最后会怎么处理,我真不知道,也猜不出。”曾部长无可奈何地说,“但是沈宜修,你跟这事还有什么关系?你已经从这个漩涡里被人扯上了岸,现在你是沈先生,你有很好的前途,根本不需要再把自己跟她绑在一块——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苏静美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那就让她过去吧。她的结果怎么样,你没有办法也没这个能力去干涉,那就算了吧,放手吧!”他说。

“哦。”我说。然后我把他放开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曾部长摇摇头,随手拂试一下被我弄皱的衣服,然后默默地走了,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望着他踽踽而去的背影,我感觉自己的心,就象他那衣袖一样,顷刻之间,皱了,乱了,但是我却无法拿出来从容地挥一挥,理一理。

第五卷 钦点翰林;天子门生 267 工作还是生活?这是感觉的问题

星期六,我回到了八十七号楼。

学校也在西山,距离疗养院的路程不算太远,按照管理规定,我和其他教员一样,平时跟学员们同吃同住,到了双休日回家休息——是的,疗养院的八十七号楼,就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家。

其实从个人感觉出发,这个家不算温暖,我对它没什么依恋,我把八十七号楼理解为自己的另外一个工作场所。而且如果有选择的话,课余时间我宁可守在学校,跟我那些学员们开开玩笑互相调侃打趣,也好过一个人呆在别墅里搞什么学术研究,对付那些冷冰冰的理论政策、政治哲学。但是很可惜,我没得选择,组织规定,只能回家——这也是由我的工作性质决定的。事实上我并没有完整独立的休息时间,我的生活,就是工作,感觉是这样。

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年,从本质上看,我的工作内容确实枯燥乏味。虽然已经习惯了孤独冷清,但是坦率地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但是也没办法,组织安排,只能服从。

当然,这样枯燥的工作方式,也不完全恒定,有时候会有点变化——比如说,上官仪来的时候。

大概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是说女人的大姨妈啊,别想歪了!),上官仪会不定时地出现在八十七号楼,为我布置工作和学习的具体任务,同时带给我一些理论研究的课题,或者传达领导人们的指示精神,安排我写上一篇大文章。

自从我兼职理论教员的一年多时间以来,上官仪出现的次数更频繁了,常常连续几个周末,她都跟我一块度过。我们会一起用餐,然后探讨分析当前的时事热点理论动态,她会向我展示一些最新的文件材料,并且为我最后完成的理论文章作出修改,或者增删一些观点看法,我们以合作的方式进行工作。

工作通常会持续到很晚,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跟苏静美一样,上官仪也是独身,这样疯狂的工作方式并不影响她的家庭生活——而且据她所说,要将独身状态保持到永远,工作就是她的生活,她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家庭。

我很恐怖,很无语。呃,是的,上官仪非常完美地向我展现了一个工作狂人的本色,她的工作欲望之强烈,常常让我感到汗颜。所以对于她拒绝婚姻这个决定,我非常赞同,因为从一个普通男人的角度出发,我确实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伟大人物,才能配得上这种完美无瑕的女子——或者换句话说——这样机械精准的政治机器。我感觉上官仪的生命目的,好象就是因为组织的事业而存在,因为崇高的理想信念而存在——老天!我非常佩服她,真的。

当然,除了如同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的景仰钦佩之情外,对于上官仪,总还有点别的感觉。

比如说,乐趣,比如说,温暖。是的,是这样。

周末回家,一个人呆在八十七号楼里,相当乏味,其实这里没有家的意思。但是上官仪出现的时候,情况会有所改变,我才觉得生活有点小小乐趣,不至于完全被枯燥的工作占据——好象记得哪位高人曾经说过:有女人的地方才有家,我完全赞同。上官仪这个完美女人,可以让这栋庞大粗犷的苏式别墅,产生一点温暖的味道——虽然她很少跟我谈生活,基本只论工作。但是,嗯,从本质上看,女人就是女人,性别决定性格,哪怕再机械再冰冷的女人,谈起工作来,也会有生活的味道——当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想,但是这个确实是我的感觉,很个人的想法。

而且近一年时间以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就是说,上官仪带来了生活感——以工作的方式。

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实实在在,就是我的感受。

………………………………

但是今天显然是个例外。五月的天气,理应温暖,我却感觉到了寒意,也是上官仪带给我的,晕。

“你不能把那些写到里边去,沈宜修——还得改一改。”上官仪倚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手里擎着杯果汁,跟我讨论一组材料,她一边思考一边说话,目光一直注视我,她的神情非常轻松。

看得出来,上官仪现在的心情不错。刚才她还表扬过我一把。

“你的这一系列文章针对性很强,看法很深入,提的观点也有建设性,首长们非常重视。”上官仪说,“关于政治改革,确实迫在眉睫。组织内的民主制度,权力监督,以及执政行为的透明公开——这些要点,你抓得很准,符合当前大形势下的需要。”

“哦,谢谢。”我朝身边端着果盘的小陆点点头,然后从她手里接过一片西瓜——刚刚吃过晚餐,现在是水果时间。

“首长们给文章加上批示,准备由办公厅行文,下发省厅以上干部征求看法。”上官仪告诉我一个情况,“现在两会在即,过几天领导人会在党校发表讲话,包括政治改革在内,有一些新的观点提出来,首先组织那里的学员们讨论。”她又慢慢地踱起步来,到我身前时站住了身子。她看着我,目光里很有点鼓励的意思,“再综合各方面的意见,到时候可能会发展一些改革的试点,具体步骤,由组织部门安排。”

“哦。”我抬起头来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材料通过了,还要改什么?”

“当然要改。”上官仪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事实上你引用的一个例证,我已经删了。”

“嘿嘿仪姐。”我看着她笑,其实我知道她改动了文章里的哪些地方,“是不是关于长川市的那一部分反例啊?”

“是这样的。”上官仪说得很坦然,“那么多例子可以参考,内参里面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把长川的事情再端出来?有这个必要吗?”

我依然微笑。“为什么不能提?长川又不是什么禁区。”我说,“我在那里工作过,我有切身体会——”

“请注意不要把自己的主观感受带到工作中来!”上官仪把声音提高了,“那会影响到你的客观思维!没有什么好处!”

“仪姐。”我不动声色地凝视她。上官仪的神情明显冷淡下来,这让我觉得挺有意思,很微妙。“你可以直接一点告诉我吗?为什么文章里不能提长川?”我问她。

上官仪无奈地摇摇头,应该是在对我的弱智表示不满,过了一下她才说,“你自己不是不清楚。”她说,“那些事情对于你而言,是个很大的包袱。”

“长川的问题,至今没有形成结论,尤其是你,作为当事者之一,提这个更加不合适,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她的语气开始转重,听起来有告诫的意思,“最好把长川的经历忘记,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提起,甩掉这个包袱,你以后的道路上——”

“确实是包袱——”我打断了上官仪的话,我觉得她说得太严肃了,有点不好接受,“我没法忘记那个经历。”我说,“永远不可能。”

“这次换届,苏静美会下来,你知道吗?”我很直接地把话题从工作中转了出来。“仪姐——”我注视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向她提出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够介入进去,想办法保护她,不让她落选。”

事实上这句话我已经准备了一下午,考虑过很多遍,才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来。我用真诚的眼神凝望上官仪,话说得很恳切。我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答应。

上官仪把手上盛果汁的杯子轻轻放到茶几上。然后转过脸来,跟我对视,她的眼神同样认真。我感觉这种审视的目光给了我相当大的压力。

“沈宜修,你从事的是理论工作。”过了几分钟,上官仪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她的话让我非常郁闷,“你懂得法律,也懂得政治。”她说,“你让我介入选举——这个话有没有法律依据?有没有政治原则?谁来介入?怎么介入?”

“苏静美能不能继续担任副市长,不是谁可以决定安排的,必须通过选举产生,由人民决定——这个法定程序,想必你应该清楚吧?”上官仪在冷笑,冷若冰霜。“你自己文章那些观点怎么提的?——民主,权力的监督,公开公平公正对吧?”

“那么你看——介入这个说法,符合这些观点吗?”她在问我,带着很嘲讽的笑容。

看着上官仪的冷若冰霜,我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说。

妈的,真冷,还郁闷。我想。

第五卷 钦点翰林;天子门生 268 山不转水转

这两个星期很忙。

新一轮后备班学员入校开学;领导人莅临学校,于大礼堂发表公开讲话,为即将到来的新一届全代会吹风定调;省部班、中青年后备干部班集体学习指示精神;组织开展专题研讨讲座。

对于我来说,上述每一件都是大事,我都有份参与,而且意义重大,可千万马虎不得。我打点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天忙前忙后,围着这些事情打转,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在学校的教务办公室里,领导人又一次接见了我。这也是一年多以来,他对我的第N次接见。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所号称国家未来领袖之校,历来由组织最高层领导执掌。现任领导人正兼着学校校长,虽然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但是如果时间合适,他还是尽量能够拨冗前来,亲自视察这个组织理论的重要阵地和党性锻炼的思想熔炉。在学校里,我经常近距离见到他——有时候跟其他教员学员一起,有时候则是单独召见。

我的工作得到了表扬。领导人对我的理论研究成果评价很高,他鼓励我放开思想,大胆前行,要求我在思想政策领域继续深入探索,为组织理论建设工作再立新功。

受表扬了,理应感到高兴。

但是,呃,说实话,没什么太兴奋的想法。事实上,这俩礼拜以来,我貌似努力工作,实际上却一直有种心神不定的感觉,有点忧郁,有点闷。

我知道自己郁闷的原因——长川换届在即,我正担心那边的状况,准备地说,是在担心苏静美的境况。

我找到何继志。在电话里,我让他帮我联系一个人,我说我要请一次客,由他帮我安排——我希望请来的客人,就是长川市委副书记,任小天。

想让小任书记来帮我一把——嗯,确实有点无奈,但是也没办法,上官仪不帮我,我只能这么做——希望解决问题,只能找任小天,他现在是长川实际上的一把手,管组织的。

“喝不喝酒?”电话里,何继志首先询问我的请客内容。

“酒我戒了。”我说,“再说任小天,也不是靠喝酒能够搞定的。”

“那倒也是。”何继志同意我的看法,“不喝酒的话,也不用安排什么了,我帮你拉他来,就到你那老干楼吧,大家都熟悉地儿。”

“好的兄弟。”我说,“谢谢。”

现在我跟何继志的关系倒是处得挺好——我觉得他这个人,看似花花公子,实际上内涵不错,不是那种草包大少类型,而且也不装腔作势,性格上不至于让人讨厌。咱们三天两头都有电话联系,有时候周末他还会跑我那八十七号楼来,陪我聊聊天,不过他再说娱乐节目什么的,我就没搭理了。咱们的关系,按何继志的说法,完全属于君子之交类型,还真是清淡如水——呃,他算不算君子,我持保留意见——何继志说他服气我,喜欢跟我这么处着,也透着股新鲜。

………………………………

又见周末,又见上官仪。

一起用过晚餐,按照惯例,我们发动起来,开始工作——这段时间会议多,文字任务相对重一些,手头同时有几个大文件要赶,看情形,今儿又要好好地熬上一晚了。

我在书房电脑前笔笔直直地坐着,手里噼哩啪啦地忙活码字。上官仪手上端杯咖啡,倚在大班台边上看着我。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是,我感觉她此刻眼神有点异常,好象那个应该叫做——忧郁。

“呃,仪姐——”弄完一段文字,存过盘之后,我停下手来,椅子转到她那边,“刚写的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嗯?”上官仪好象神思恍惚,她又瞟我一眼,顿了一下才说,“没什么问题,你继续。”

然后小陆上来了,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首长,何总来了,在客厅里。”她说。

“他一个人?”我问她。

小陆的头低下去,神情有些不自然,真奇怪。“不是的首长。”她说,“还有一个。”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招呼着,我马上下来。”我说。我用征询的眼光看看上官仪。

上官仪的眼神飘移开去,她脸上的神情颇有点复杂。

“你去吧。”过了好一会她说了句,“我在这里,看看刚才的稿。”

………………………………

在一楼客厅里,我见到了何继志,还有他身后的任小天。

“沈厅,忙着哪?幸不辱命,这任书记,我是帮你请来了,呵呵,挺给哥们面子——”何继志一边同我握手,一边得意洋洋地朝任小天那方向努努嘴,“以后大家处好了,可不都成哥们了吗,沈厅你说对吧?”

沈厅——是的,这个称呼如今算是到了位,没再让何继志矫情——两个月前,我的留察已经宣告结束,套上副研究员职务职称,我现在行政级别正式十三级,副厅,可以说沈厅这个称呼于我,算得上名符其实名至实归了。

任小天站在何继志身后,挂着一脸淡淡的笑容,看我的眼神也平淡。“你好,沈厅。”他朝我伸出手来。

“你好,任书记。”我握住他的手,摇了一摇。

跟任小天打正面交道,这应该不是头一回(汗!)。在以前那次让人很汗的会面过程中,我其实没有看见他——那个时候,我是个瞎子。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弄清楚他的准确造型。

平心而论,任小天人长得不赖,长身玉立,潇洒大度,颇具公子风采。除了稍稍有点显老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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