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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嘿嘿。”朱秘长吓了一跳,连忙干笑几声,大概没想过苏静美会抨击得这么直接。
“不会那么高吧?这也不是什么不作为。”我很有兴趣地插上一言,“下面单位的事情,怎么牵涉到市里的政治上来了?”
“当然有关系。”苏静美两手往胸前一围,挺腰扬首,圆润的下颌微抬,妙目流盼,又是以前那个非常养眼的政坛圣女姿态,“政治风气,历来是上行下效,有样学样。”她说,“每个单位和部门都有自己的利益,遇事光靠协调,他们永远会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推搪,谁都不会轻易妥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是啊,皮球大家踢惯了,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连连点头,同意苏静美的看法,“可是总得有个法子,总不能让这里的夜晚永远黑暗下去对吧?”我又说,“类似现象,好象长川还有很多,那又怎么办呢,就让他们把皮球这么踢来踢去?”
“确实不太好办。”朱秘书长赶紧接言,“当时市政府那边也有做过工作,为几家单位划定责任,协调处理,但是后来财政上确实有困难,拨款到不了位,环环相扣,一家顶着一家,也就不了了之,没下文了。”
“这个事情,还有几位市领导也提出来过,但是没钱是个客观事实,所以最后一直没有达成解决。”秘书长又补充。
“不是拨款问题,在很多时候,钱只是一个抵挡的借口。”苏静美淡然一笑,样子非常不屑。她款款地在我们面前踱动几步,“其实很容易办,关键看谁来办,谁来约束规则。”她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里神采盎然,显然已经不自觉地进入到我为她设定的角色里,“遇事先协调没有错,但是如果协调不下,就必须要有强硬的领导意志,还需要有效的组织手段保证贯彻,要给他们压力,逼迫他们自觉解决问题,或者遵守规则。”说着话,她身子轻轻一扭,闪开我伸向她的魔爪。“政治,是强者的游戏。”她在我的手上拍了一记。
说实话,我脑子有点不好使,有点充血糊涂,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啦。
看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政治美人,这朵纯洁诱人的冰山雪莲,再一次在我面前盛开圣洁高贵的冷傲花瓣,我的欲望被彻底勾引起来,好象无法控制,有种馋涎欲滴欲火中烧的冲动,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口水。
苏静美,从来就是一架完美的政治机器,在我的有意引导下,她的思维终于习惯性地返回到历经多年的座标轨道,在这个熟悉的位置上,她完全绽放了自己的光彩,此时此刻,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位傲视天下群雄的女王——我太喜欢了。
嗯嗯,我要调教你,我要养护你,我不会让你枯萎,我要让你活在自己最最美丽的领域,开放在最让我心动的高点,我喜欢你的光彩,喜欢你的状态,喜欢你的辉煌,喜欢你的高傲冷艳,喜欢你的天下无双——
我哈哈大笑,鼓起掌来。“说得真好,女神。”我用相当崇拜的语气评价说,“不愧是偶像级别,看问题一针见血,太强大了,太完美了——我喜欢。”
女神有点发愣,这才意识到中了圈套,她有点嗔怒地瞪我一眼,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不理我了。
“老朱,打电话。”我得意洋洋地吩咐说,“让市政局值班室告知他们领导,马上通知电力公司开闸送电,打开路灯。”
“告诉他们,我作的决定,办法他们自己想。”我的语气不容置疑,“需要协调的话,以后我会帮他们做工作。但是现在,十分钟之内,如果没有看见这个城市的路灯点亮,市政所有局级领导一律撤职,一个不留。”
“我在这里看表。”我说,“还有通知老林,让他也来看一看表。”最后,我补充了一句,“再告诉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他没有当好——也是我说的。”
我扔下表情复杂的秘书长,上前两步,又牵起苏静美的手。
手拉着手,我们在暗影中同行。她侧脸望着我,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在黑暗里灼热闪亮,荡人心弦。
“要有光。”我看着她说。“我们都需要。”
话音甫落,就有了光,整个城市,在眼前敞亮起来。
“唱歌给你听,好吗?”我又说。
苏静美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在她的视线里,时间停滞了,世界凝固了。
“从来不求时间为我搁浅,只盼活的每一天,都能有你,让我思念——”
“流浪,流浪,流浪,爱原来是片海洋,飘飘荡荡,我望眼欲穿,千万盏街灯都为我点亮——”
华灯初上,耀眼璀璨,夜的花朵,次第开放。
我们在光明中携手穿行,离开江岸,进入城市,身后无数人追随上来。
那些潜伏已久的记者,也不知道先前躲在哪个角落里,现在终于候到目标出现,一片欢呼雀跃过后,咔嚓咔嚓的拍照声响成一片。
我们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微笑,继续向前,带着一大帮有意无意的拥趸,在街头慢慢碾压过去,就象滚雪球一样,身周的人越来越多,人群越来越密集,长川的老百姓们终于发现状况,迅速朝这个方向汇聚过来。
年轻的市委书记携着他的市长爱人——这个城市最美丽最高贵最圣洁的姑娘,漫步街头,牵手同行,该镜头我想前一万年后一万年,都不会再出现,属于史诗级别,实在不容错过。我敢肯定每一位市民都想挤上前去,凑一凑热闹,看一看属于这个城市的骄傲与传奇。
是的,这是一部有关爱情的传奇。
从街头缓步走过,身前身后是众多神情激动的记者,一个个大呼小叫,闪光灯此起彼伏,不断亮起。两旁的行道上迅速挤满了围观的群众,而且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朝我们左近涌过来。
万人空巷,人山人海。
苏静美侧过脸来,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沈宜修。”她淡淡地说,“你不害怕吗?这么做,政治上的后果和影响,你考虑过吗?”
“后果?影响?政治?呵呵。”我笑,“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我揽住她的肩,然后侧过脸去,轻轻地吻她娇嫩的脸颊,立马全世界充斥尖叫,各种各样的闪光灯让这个夜晚灿若白昼。“能够拯救爱情,能够奉献给爱人,我什么都敢做。”我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来过,活过,爱过,我们的生命,只有灿烂,没有遗憾。”
苏静美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们在喧闹的街头伫足对视,很久很久。
“我为你骄傲。”她也靠近过来,亲亲我的嘴唇。
我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不知道谁燃起了烟花,这个城市的夜空,突然炫丽斑斓,五彩缤纷。
人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增大,警察们似乎快要顶不住了。身旁的公安局长亲自披挂上阵,手持对讲机,一边擦汗一边频频呼叫指挥,忙着调兵遣将,指示他的部下支撑应付。
“不行,沈书记。”魏局大声冲我喊,神情很惶急,“这人太多了,事前又没有准备,安全第一,我看您还是坐车走吧——”
“不。”我呵呵一笑,拒绝了公安局长的好意,很认真地告诉他,“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生活,咱们各行其道,互不侵犯。”
我笑着说,“我不会干涉你执行任务,你也不能干涉我享受自由。”我把牵着的手朝他扬了扬。“下班时间,跟爱人逛逛街,就是我很基本的权力和自由。”
魏局无可奈何地跟着笑。“那好吧,您接着逛,我没有干涉您的意思。”他说,“我们已经请求武警增援,前面的路口已经全部封锁,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是你的事。”我耸耸肩,又随口跟他探讨起另外一个话题来,“那个小伙子不错,魏局了解他吗?”不远处有位年轻的警察同志,正在奋力指挥队友构筑人墙,抵挡人潮冲挤,我指着他示意公安局长。
“哦,李军啊。”魏局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清楚,小伙子确实是个人才,人品好,工作能力也强。”
“嗯,了解就好。”我说,“既然知人,就要善用啊。”
“是的,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魏局点点头,“过几天局党组研究人事——”
突然身侧人群中传来大叫的声音,喊得声嘶力竭,直接打断魏局的话,“沈书记!沈书记!这里!这里!”声音有点熟,好象在哪儿听到过。
我转脸过去,在苏静美身后的人群里看见了琳子,小巧的身子在人潮中飘来荡去。她好象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站在哪里,有没有危险,她正痴痴地注视我们,神情漠然默然,在她身周,还围着一圈身着城管制服的男男女女,正努力护卫着她不让人挤到。
我的心一紧。
“沈书记!我们把人给您送来了!”喊话的不是琳子,是她身后的小彭局长,一副得意洋洋有恃无恐的样子。看到我的视线扫至,他愈发兴奋得意起来,呼叫的姿势更加夸张,发出的声音分贝极其强悍,完全罔顾边上一干群众的诧异眼神。
好象小彭身前的警察给他闹烦了,也冲他吼叫起来,“吵什么?再吵把你抓起来!”
然后声浪升级,又是更大的吵吵嚷嚷。
我皱了皱眉头,转脸跟魏局商量,“把那位姑娘让进来吧,是我妹子。”我说。
很快琳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苏静美的表情有些诧异,“琳子?”她转脸看看我,然后牵起了琳子的手来。
琳子看着我们,不动也不说话。
“琳子。”我问她,“那个钱,是你拿来的吗?”我的语气有点责备的意思,“你怎么那么傻?那么辛苦挣来的钱,那么累,值得吗?”我说,“我又不缺这个,你不来的话,我都已经忘了——”
“是的,沈书记,从前那些,你都已经忘了。”琳子终于开口说话,她直视我的眼睛,眼神忧郁,表情淡然,“但是我不能忘,我不愿意欠你,我一直努力在找你,我想还给你。”她的声音依然秀气,气韵依然坚强,楚楚有致,脉脉动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找不到你,但是我想,我会永远记下来——”
有点愕然感。
我瞟了一眼苏静美,发现她也正在默默地看着我,深深的眼神里,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忧伤。
迅速思考一下后,我想起来了。嗯,好象是有许多事情,那些林林总总,因缘历历,一路走来,我已经忘了。
但是,我又想——
爱,不能忘记。
————————————第1部完——————————————
第二部 第一卷 1 MB的强奸
“放开那个女孩!!!”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斜靠在一堵跟我造型同样倾斜欲倒的黑土砖墙上,我两手抱肩,脑袋微微低向地面,嘴里叨着支狗尾巴草,眼神忧郁,声线飘忽。雨水从头上的破烂屋檐处不停滴注下来,掉进脖颈,但是我依然保持这个非常冷硬的姿势,身子动也不动,入神坐照,物我皆忘。
这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落庙宇,残垣颓壁,雨骤风狂。枯藤老树昏鸦,断桥流水南瓜,很惨烈的风景。
距我身前大概十米之遥的一片阴暗小树林里,树叶簌簌乱抖,三个彪汉(彪形大汉之简称)正将一名花季少女摁定在地上,毛手毛脚,浪笑连连,再加上少女恐怖的尖叫,撕扯衣服的裂帛声,现场场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非礼,强奸,好象就是这样。
面对违背女同志意愿的犯罪行径,虽然只是路过,但是作为一个RP值很高的正义人士,我可不能甩手不管。
“放开那个女孩!!!”我又冲那方向吼了声。
前面一句好象没人听到,而且瞧着彪汉们的动作似乎已经得了手,大家鸿飞冥冥,逸兴渺渺,根本就不搭理我。日的,当我空气——我一着急,嗓门又吊高了点,且垫起脚来,希望观察到一点点细节,但是由于先前站立姿势过分耍酷,用力之下,身子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我摔了一跤。
这下终于被他们听到了,妈的。
然后几个人把女孩放了,大伙儿一边提裤子,一边围将上来。
“站起来。”为首的彪汉冲我勾勾手指,“MB的,还敢装杀手。”
我爬起身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我安慰她说。
女孩就势一骨碌地翻身而起,把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后用很崇拜的眼神看我,“你是来救我的吗,猪猪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人在后边踹了一脚。
“老子是这里的镇长,土皇帝。”那个长着真正猪头脸的家伙指着自己鼻子告诉我说,“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说的就是我。”他奸笑两声,“你什么玩意,敢来坏老子好事?”
“镇长算个什么东西?”我撇撇嘴,非常轻蔑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天子门生,市委——”
啪啪两声,脸上挨了两耳光,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使的蛤蟆功,他的招数更牛一点,貌似万佛朝宗,就是从很高的地方刷地一声蹦下来,巴掌上冒烟喷火,声音还巨大,没给他压死也给他吓死的那种,很变态,所以我被打败了。
然后一帮家伙就轰笑起来,然后掏出家伙在我脸上撒尿——真他妈恶俗。
一边挨浇,我一边想,不知道AIDS的传播途径具体有哪些,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死于非命,应该怎么算。
败了就败了,浇了就浇了,那倒也无所谓,你们继续接着干你们的勾当吧,就当我没出现——可是这帮流氓不肯就这么算,撒了尿还不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家伙把我跟那女孩绑在一块吊了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一番后,走人。
这不有病吗?纯粹给我找事。
本来就打算到处逛逛,四下看看风景,散个心怡个情,可是这么一来,嘿,又招惹上一女的了,真他妈败兴——是真的不高兴,现在我的境界非常高,高到一看见女人就烦,就气闷,早知道不多嘴了,随他们去奸,关我鸟事。
说得这么不负责任,关键在于我他妈现在后悔莫及,因为这次招惹到一个真正的麻烦。晕了。
跟赤身裸体的女孩绑在一起,吊在荒郊野外的半空中,天上还往下灌着瓢泼大雨,四处雾气氤氲,阴气森森——有人试过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估计女孩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事,看样子心情非常不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我四下瞅瞅,到处张望一把,没发现什么能让我们脱困的好法子,于是转脸说了一句非常不应该的话。
“一个人跑这野地里干嘛?”我抱怨她说,“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流氓这么多,招蜂引蝶啊你这是。”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倒不是因为话说错了什么,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不应该说话。
“MB的。”女孩开口就是这句,“谁让你你死出来的?要死不会死远点?”她瞟我一眼,目光非常轻蔑,“还以为你很能打,草,垃圾。”
我感觉自己如果戴着眼镜,现在肯定已经掉到了地上。
顿了一回后,我才反应过来。“怎么说话的小姑娘?有教养吗?”我说,“我来救人的,就算没救成,也不用骂得这么难听吧?”
“草。”女孩说,“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她冷笑,“不就是强个奸嘛,你MB不出来,最多也就轮奸……”
心里一寒,我嘴里叨着的烟掉到了地上。
“MB的。”女孩又说,“瞧你长得那个三角板形状,脸上还淌鼻涕——给人打出来的吧?你妈没教过你——”
“早知道让你给人日!老子也不用吊在这里!”我忍不住了,“MB的!”
瞧,人的适应性就是这么强大。
女孩侧过脸来打量了我一眼。“你MB有修养吗?”她说,“老子是女生哎!”
修养?女生?——ML个B!
我忿忿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匪夷所思了。超郁闷。
“你没成年的吧?”我说,“你老师是谁?平时怎么教的你?”
“MB的,要你管——滚!”
这个还用你操心?滚得走吗我?否则连滚带爬地,怎么快我怎么走,死也死得远远地。
我开始在心里诅咒那个该死的镇长。以后如果让我找到机会,非得把他也照这法子吊起来——跟这种妖怪弄到一块,MB死他!
玩个游戏也这么上火,日。
………………………………
“沈书记,开会可以走了。”卞秘书进来书房,然后敲敲门框——现在,他是我的秘书。
“日!”我合上电脑。
“什么?”估计卞秘没听清。
“我说——走!日你!”我冲他吼了一句,从桌子上拎起杯子来。
………………………………
又开了一个星期的会。加上前面三天,连续十天来,一直就是这个节目——人说党的会议多,MB的真没说错!
坐在市委的大会议室里,我跟苏静美遥遥对坐,一人占了会议桌一头。我们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都摆出一副誓不低头的样子来。
事实上,还真没法低下脑袋去干点别的,现在每天光开会了,而且每一场会议都进行得异常激烈,我的任何提议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抵抗,权力受到强力挑战,而我这个市委书记束手无策苦无良方,因为跟我顶牛的领导是苏静美,她现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