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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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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方式极其简单,但是小姑娘的声调异常高亢,充满疑惑与震惊。“你骗了我们,是不是?”

“不不不,我没有,我发誓——”楚正极其痛苦,面对女儿针扎似的目光,他又后退一步,身子开始颤抖。“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

“楚正。”我淡淡地说,“你很害怕,很难受,生不如死,是的我理解你。但是何必要这样呢?折磨自己,折磨别人,简直太痛苦了,全说出来吧,说实话会让你舒服一点,是这样的,我向你保证。”

杀人犯茫然转脸,看到我的眼睛时,视线又慌不迭地跳转开去,他拼命摇头,脚下慢慢后退,直至碰到身后办公室的门,他的嘴张得很大,汗滴如豆,他在努力挣扎,不愿意就此崩溃。但是相信在场每个人都能轻易看出,在真相面前,这个人已经陷入到崩溃最边缘,再也无力自拔,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说谎,并非什么难事,但是需要坚韧的神经来支撑——尤其这种足以杀死全部良知的谎言,心理素质更加重要。而现在,我已经看清楚:这个巨骗的角色,外强中干的花花公子根本无法胜任。骤然直面真相,面对曾被自己谋杀过一次的对手、最让他感到致命的敌人,神经绷到极点,突然坍塌并不意外。我想就算再行历练,再给他杀几个人,这个杀人犯的坚强指数也远远够不到班,因为从本质上看,他依然是一堆垃圾,永远是一滩渣滓,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感到奇怪的是,主持如此庞大而沉重的骗局,骗过所有人,把全世界蒙在鼓里,他居然做到了!而我,居然会倒在这种垃圾手里,也太他妈让人羞愤了!

时间似乎凝滞,挂钟走动不停,办公室里几个人气息渐次粗重——连小姑娘也一样。

琬儿紧咬下唇,直直盯着楚正,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我知道她不可能从刚才的事情中推敲判断出什么逻辑来,只是稚嫩的本能在告诉她,有人撒了谎,而且撒的是一个弥天大谎,让所有人都混乱了。

杀人犯紧贴办公室的门,表情惊惶恐惧,样子手足无措,门在他身后格格颤响,他看着我们,视线在发抖,他极度渴望安抚,渴望引导,渴望救赎。

“说吧楚正。”我静静地告诉他,“就跟那天晚上一样,我依然可以放过你。”

“说吧,没有关系。”省委书记的声音也很平静,很安详,就象在催眠。“说真话,说实话,做一个有勇气的人。”他说,“起码一点你应该清楚,我尊重事实,所以,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敢于承认,都将获得尊重。楚正,把你的勇气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你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爸!”长公主尖叫出声,老爸话语中潜伏的含义让她极度惊骇。

老周摇摇头,凝视楚正,没有理会女儿。

我微微一笑,瞟了他。我承认,老家伙此刻的说法太诱惑太抓人——如果我在说谎,给他这么一诱,说不定当场就招了。

杀人犯的眼睛开始翻白。“不,不是,哦,不不,是的,是的,对不起——”

呯呯几声,楚正身后的门突然被急促敲响,然后又听到外边脚步纷杂,很多人在走廊里大声说话。

楚正颤抖的声音骤然停顿,中断了。“不!不!不!”他好象从梦里惊醒,大力摇头,神情再次坚决。“我没有!没有!”

我和老周面面相觑。

敲门的人进来了,是陆援朝,后面跟着长川几个市领导,朱高志也在。

“周书记,市政府那边,会议停着呢,等您去作指示,嘿嘿。”朱胖子满面堆欢,腆脸上前,当场献演著名的马屁功夫。“您的气色——呃,陆书记,您看是不是应该让医院来个专家组,给老板……”

省委书记没有理会他,眼睛看着老陆,表情若有所思。

“是啊周书记,太过操劳可不行。”陆援朝身子微躬,也关切地出言劝驾。“您动完手术没多久,还在恢复期间,应该多注意身体,哪都别去了,上通知苑吧,我通知医疗组——”

“不用,谢谢。”老周摆摆手,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啜泣一口,淡淡地说,“你们来得很巧啊。”

“陆书记关心您嘛,嘿嘿。”朱胖子搓着手,憨厚地笑笑,“听说您在这里,他就批评我们不会做工作,不会爱护领导。”他指着我说,“这个人顽固反动,死不悔改,我们都知道,怕您给他气着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瞟过来。好象我躺在他们脚下,就是堆烂泥似的。我往地上呸了一口。

“是吗?”老周放下茶杯,抬头瞟了朱高志一眼,“朱副市长,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他说,“难怪同志们对你评价都不错,确实的,你很能爱护领导。”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您过奖了,嘿嘿。”朱胖子笑容丝毫不减,样子受宠若惊,他好象一点也没听出省委书记话里的嘲讽意味来。

“都坐吧。”老周点点周围几把椅子,“既然来了,就一块议议,关于这个案子,是否还存在什么疑点——影响很大啊,不能漠然置之。”

“好的好的。”陆援朝连声答应,表情依然恭敬。“都坐下都坐下。”他转过身去,招呼身边几个同僚,然后拉过椅子,率先坐下身去。

“呃,周书记。”等到市领导围成一圈各自坐下,老陆又诚恳地看着省委书记,谨慎地提醒一句。“您的指示当然是正确的,应当要重视。但是您也清楚,案件已经呈到最高法院——上边催得急啊。现在只等死刑核准,再议什么,好象也起不到作用了?”

“不能干涉法律我清楚。”老周点点桌子。“而且这个案子,我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他说,“但是我提醒你们,只要存在翻案的合法证据,随时可以改判,哪怕人上了刑场,都要给我带回来!”

几个市领导迅速对望一眼,表情非常惊讶,显然翻案改判这样的词汇从省委书记口中出来,很让他们意外。

“不会吧?”陆援朝忍不住说,“周书记,您知道的,我在法律这条线工作过很多年,以我的看法,这个案件,证据确凿理由充分,而且量刑准确,算个铁案没问题,应该不存在疑点。”

朱高志几个人纷纷出言附和,都说案子办得漂亮,滴水不漏无隙可击,沈犯残害人民,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不一定吧!”省委书记声音突然提高,手里茶杯墩到桌上,嘭地一响,所有人同时闭嘴。“你们就那么肯定?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是这案子的目击者?当事人?”他手指向屋角怔怔忡忡的楚正,声音充满严厉。

这个话应该说相当恐吓,而且蛮不讲理,老陆他们脸都黑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老周仰靠到椅子上,闭了眼睛。“楚正过来,别缩在那里。”他摘下眼镜,手上揉揉额头,样子有点疲惫。“你先谈谈,为什么要害怕?你在怕什么?”

经过中间这么一打岔,楚正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他侧着脸,眼睛小心地盯着省委书记,身子朝这边慢慢挪动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嘀咕。“我没害怕,真没有。”其实他的样子,还是在害怕,能看出来,真的能。

“救琬儿的,到底是你,还是他?”老周也不再绕圈子,面色不善,很直接地提出警告。“到底是不是你在冤枉他,最好老实交待。否则查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也清楚——”

楚正面如土色,脚下一个踉跄,好象腿都软了,他的嘴里反复嗫嚅,却不敢开口说话。

安静,安静,空气里弥漫一股血的腥味——那是我的血,还在地板上不停流淌。

省委书记厌恶地瞧着他的女婿,好一会儿后,依然没有等到回答,他的表情很不耐烦了。“芷韵,出去告诉盛秘书。”他说,“通知公安厅,把他抓起来,收审!”

楚正大骇,尖叫,一把抱住他老婆的胳膊,“不要!不要!”

“爸——”长公主呻吟一声,“情况还没弄清楚——”

“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周书记。”陆援朝连声咳嗽,然后站起身来。“我来谈两句吧。”他拿起桌上那叠案卷,很诚恳地说,“应该客观看待,这个案子里,不存在冤枉,楚正绝不可能有问题。”

老周斜过眼去,冷冷地瞟视他。

“是啊。”老陆的模样很恭谦,眼睛不抬,手上不停翻动案卷,指给老周看。“您看,这里,这里。”他说,“都是不容辩驳的铁证——亲手书写的遗书,要炸死那么多领导和群众,这是有笔迹鉴定的,很客观,别人怎么冤枉他?还有现场痕迹证明,他开枪打死姓杜的同案,自己也承认,没有任何疑问。呃,您看这些照片,从他身上当场搜出枪和引爆器,都是客观证据,不可能否定,楚正怎么可能冤枉到他呢,做不到啊是吧?”

第二部 第一卷 121 谜局

陆援朝挺身而出,站到楚正身前,就象天上突然掉下一把救命稻草来,冷静的语气给杀人犯打了一针镇定剂。“是啊是啊,我怎么可能冤枉他呢?是他在冤枉我!”楚正立马跟着喊起冤来,声音很高很惶恐。

“你不用紧张,放心,他冤不了你。”老陆慢条斯理地继续说话,安抚杀人犯,“他这个人你不了解,很能够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你还太年轻,跟他争什么真不是对手,有理也变没理。不过不用怕,法律很公正,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要讲逻辑,不是他能信口雌黄就可以——”

“哈哈,哈哈。”我大笑出声,“陆援朝,到底谁在无理取闹?还真敢信口雌黄啊,我操你的!”

领导们冷冷地看着我。

“你看,就是这种情况。”老陆点点我,口吻不屑地说,“动口就是骂,他也只会这个,流氓本色嘛,呵呵,出口伤人就是他的本事。侮辱你,挑逗你,你要是不冷静,情绪一激动,思维就会出错,就会上当,他就钻你的空子懂吗?所以他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更不要跟他吵,全当没听见,爱叫让他叫好了——”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这种安抚对于失魂落魄的杀人犯而言,正如给犯了瘾的吸毒者奉上一针海洛英,太及时了。只见楚正精神一振,眼神都亮了,赶紧连声声明,“我就是给他搞糊涂了,越说越不对劲!”

“呵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陆援朝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用急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谁犯了罪,法律已经给出评判——”

“评判你妈!陆援朝,你丫真的很贱,不是我说你!”躺在他们脚下,听着老东西长篇大论的评价,我觉得实在无法隐忍,仰起脸来破口大骂,“你得瑟什么?是不是脸皮痒了,非得凑上来挨个骂才舒坦?那我告诉你,你他妈就是猪脑袋!傻逼到了家!”我大声耻笑那个装模作样的市委书记,“你刚才说了什么,心里有谱吗?戏穿帮了好吧?尾巴露出来了,你自己一点不知道?”

陆援朝和朱高志迅速对视一眼,目光颇存寒意,好象有几分惊诧。

“什么尾巴,什么穿帮,哼哼。”老陆也不看人,朝着空气轻蔑地喝斥,“胡说八道!”

“看你那一脸猪相,装什么装?色厉内荏——你们到底想要掩盖什么?”我冷笑。“就算脑袋里装的全是大粪,也拜托你们掩饰得好一点,别让老子看见行吧?也不想一想,你们进来后,我有说过一句话吗?你凭什么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我跟姓楚的胡搅蛮缠,你们全看见啦?凭什么?啊?还有,这么着急干嘛?楚正是不是你亲爹?不抢救他一个你们会死是吧?垃圾!你们干了什么?”

说实话,诚如周老板所言,这帮人的出现时机实现太过巧合,我非常非常怀疑其实这不是巧合。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在心里考虑:他们凭什么?

别说,老陆托着楚正的言语中,还真是露了马脚出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应该是感觉到杀人犯行将崩溃,慌不迭地赶过来阻止的——也就是说,这间办公室里发生的全部状况,他们都有掌握!而且,他们不愿意真相暴露!

让我莫名其妙的还有一点:楚正这个舆论交口称赞的英雄人物,被省委书记当众指斥其非,否认他的事迹,如此重大的案件,如此惊人的变故,老周一家子都快抓狂,而陆援朝这些人居然若无其事安之若素,一点也不感觉惊讶——他们的心态,实在太让人惊讶!人类起码的好奇心总会有吧?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至少问一问情况总是应该的,可他们仿佛觉得理所当然,除了维护楚正不让他垮掉之外,一点其他反应没有,简直太不正常了!

所有现象都让我疑惑:眼前这些人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我是知道的,他们巴不得我死我也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我隐隐怀疑,除楚正之外,这几位领导其实也了解事情真相,而且正在不遗余力地帮助楚正维持弥天大谎不至于被戳穿——虽说猜测毫无根据,但我真的忍不住这么想,因为实在太可疑!

嗯,当然,话说回来,这种猜测跟法律距离太远,毫无意义,除了让自己愤怒一下之外没有作用——毕竟我也清楚,那一晚上的事情,了解真相的只有我和楚正两个,其他人是否了解,从法律角度而言,对本案不构成任何影响。

只是在想,如果真有这种情况,那么人性的可怕,真让人出离愤怒,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所有人都有点发愣,估计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我质问的那几个凭什么。不过领导们肯定不会考虑我有什么想法,他们考虑的是在省委书记面前,应该如何小心应付,不能让老板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呃,这个嘛。”老陆倒是处变不惊,看着我想了想才说,“你们谈了什么,我不清楚,就是考虑到你这个人,一向蛮不讲理,所以——”

“所以你们就搞监视,是吧?”我很直接地打断他言不由衷的解释,探头四处张望找寻。可惜视角太低,视线不能转弯,观察半径受到局限,除了周围这几个领导肥硕的身躯之外,看不到别的地方。

一屋子的人看着我在地板上扭动身子,没人说话,只听到金属擦划地板的声音,格格格格,刺人耳膜。

“陆援朝同志!”老周突然一拍桌子,语气森冷,吓了大家一跳,省委书记手指对面沙发角上的茶几,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能不能麻烦你们,把那台电话的免提给关上,好不好?”

这一下突如其来,非常意外,几位市领导同时站起身来,表情都很古怪。

朱高志看着省委书记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走到话机前,拨弄了一下,“啊,谁啊?”他嘀咕一句,表情茫然,样子无辜。“电话也不挂——呃,那个谁,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问了吧?”省委书记冷笑,声音有点愤怒。“你们,这是什么行为?”

“我们?”陆援朝张着嘴,有点发呆,很象个白痴。“没有啊周书记,您千万别误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我们查一查,呃,陈秘书,去请邱院长过来一趟——”

“不必了!”老周大概觉得非常烦躁,杯子再一次重重墩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陆援朝,这是个什么事情,电话是否有人窃听,是谁在听,听了多久,我不会去查证,但是建议你们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老陆表情很惶恐,声音很无辜。“周书记,您听我说,真的没有这事,我真不了解情况,不信您可以查——”

“算了吧。”省委书记摆摆手,眼神有点累。“我没精力,也没兴趣陪你们玩这种把戏。查什么查?能查出结果来吗?”说着话,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有种无能为力感,“作为长川的领导,你们关心这个案子我可以理解,但是没必要这么鬼鬼祟祟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检讨——”这时候朱高志又站出来,点头哈腰,唯唯诺诺,连声承认错误,直说自己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做细,没有留意到这些小事情,领导批评得很对,他一定接受教训;但是陆书记先前确实不清楚情况,他得知老板在这里,特地赶来晋见,那是绝对出于关心的原因,云云。

省委书记长叹一气,郁闷萧索,朱胖子倒也很识趣,停下嘴不说了。

“证据,证据。”老周摇摇头,信手翻动桌上那叠材料,良久之后,又叹口气。“沈宜修,相信你也清楚,你的这些证据都已经到位,确实很客观。就算有人翻供,如果没有合法证据反驳这些,同样挽回不了命运。”他头也不抬,就象在自言自语。“这件事情应当存在隐情,但是——太晚了。有的东西,也许永远是个谜,只有上天才能知道,我们是没有办法弄清楚了。”

他的语气很沉重,办公室里一时间气氛压抑,没有人敢接言说话。

我沉吟一会,告诉他说,“其实所有答案,都在我的供述里——可惜您不相信。”

省委书记再次摇头,“那不是答案,没有人会信。”他说,“跟这些材料比起来,荒诞可笑。”

“您是一位智者,对人性非常了解。”我说,“为什么不尝试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呢,我想您在当时的情况下——”

“我不能理解。”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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