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即天轻佻起眼眸,看到的人,果然是那日的男子。
这个时候的零,言行举止看起来虽井然有序,有条有理,但是微微颤粟的身体,曾经犹如一潭死水的黑眼,流淌着“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的哀伤。
是鹦鹉,是天鹅,是白头翁,他,只是他自己。
“咽喉里带着没来由的血腥,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痛。”欧阳即天同样没有来由的想起了这句话。
推己及人,欧阳即天将眼睛转向宁小雅处,曾经让他流连忘返的娇嫩肌肤,曾经让他欲火焚身的惹火身材,曾经让他欲罢不能的童年青梅,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
欧阳即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在宁小雅死去的一瞬间,他清楚感觉到了他的内心是高兴的,难道真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里头各自飞”?
在灾难的面前,在考验的面前,一切的感情都如同绝世美女一般红颜薄命吗?因为自己能够活着,高兴敌人的死亡,即使那个人曾经是自己许诺会爱ta一生一世,永不放弃的爱人,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是感情太过脆弱,还是那不是真正的感情,对于欧阳即天这样的大男人来说,终其一生,也许都找不到答案。
陷入对自己感情问题思考的欧阳即天,并没有让零注意,连一个眼神,零也没有投给,他满眼满心,都是满身血迹,只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奄奄一息,林希这一人。
零皱着眉头,快准狠地拔掉了插在林希心窝的刀子,连带着宁小雅的干尸,被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墙壁上,又狠狠地掉落在地上,惊起一地尘埃。
阴魂不散的刀子,终于烟消云散,意思模糊的林希,竟然灿烂一笑,从这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林希与那把刀子已经是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刀子被拔走,如同一瓶即将喷射的可乐的瓶塞被拔走,“噗噗”的喷射水声,一刹而逝,汩汩的流水声,后来居上。
零呆愣了几秒,迅速张开手掌,手掌心里凭空出现一颗丹药,丹药的药香很淡,却非常的好闻,闻一闻,精神百倍,不是一个谎话。
零把丹药放进林希的嘴里,丹药一股溜化成烟雾飞进了林希的身体,没多久的功夫,林希肚子上的空洞,逐渐愈合,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丹药有神效,奈不住林希失血过多,还得好好养养,才能继续龙马精神,调皮捣蛋。
确保林希无事后,零抱起林希,好像要将林希整个人都揉入他的身体。
零无视老母鸡汤滋养多时,体重蹭蹭往上涨的林希,即使肚子上的赘肉不能同日而语,三层轮胎也成为过去式。
零抱起林希,就跟抱起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走到欧阳即天的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就一个草包废物窝囊货,一无是处,百无一用。一个大男人居然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你无用。一个大男人居然让一个以身相救的恩人,在自己面前身受重伤,自己却无动于衷,你无情。”
爱人受伤,还是因为一个外男,欧阳即天可以理解零的愤怒,但是,他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别忘了,是谁自己说,要她历练,好好锻炼她,要我不要出手相助的。”
愤怒的男人,没有什么理智可以讲,“我是不要你出手相助,但是,我更加不要她离开我。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你的脑子左边是面粉,右边是水吗?摇一摇,晃一晃,就真的成了浆糊了吗?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历练,磨练,那是基于她性命无忧的基础上的。”
林希为他而伤,欧阳即天心里也过不去,不由得语气上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见好就收。”欧阳即天站起身来,完全没有那时候虚弱无力的样儿,郑重地向零道歉。
林希的伤,林希的血,如狂风过境,零的理智,零引以为傲的冷静,被狂风摧枯拉朽,只剩残垣断壁,苟延残喘。
欧阳即天的道歉,如同一盆冷水,在零的头上,一盆而下,沁骨的冰凉,由外而内,冻醒了零的理智、冷静。
恢复如初的零,紧紧地抱住林希,感觉到佳人的温热,传到他的身上,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零看了一眼欧阳即天,转而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干尸宁小雅,艺术品般精美绝伦的薄唇,诉说着无情的话语,“她,你想要怎么处理?”
欧阳即天复杂地看着宁小雅,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无动于衷的,“我……不知道。”果决断然的欧阳即天大总统也有不知所措的一天。
零微微一笑,提议道,“不如交给我来处理吧!”
到底是自己曾经的女人,欧阳即天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把宁小雅白白送给其他的男人,“不行,她是我的,即使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也要待在我的身边。”
要是林希还清醒着,一定会甩给零和欧阳即天这两个傻大个一人一个白眼,人都死了,直接卖了不就得了,还处理,你当鲜肉啊!要不要再加点盐,晒那么几天骄阳烈日,好得可以来点风味小吃啊!
零不理,朝着干尸宁小雅处,伸出手做成虎爪样,五指微微弯曲,暗自使力,干尸宁小雅顿时化为齑粉,地上是一堆白皑皑的沙子状的玩意儿,随后,零甩袖,一股大风在华丽的屋子里肆虐。
风停,屋内已无宁小雅的骨灰,在原地只有一颗白色的珠子。
欧阳健见到地上的白色珠子,压制不住惊奇问道,“这就是害得宁伯父宁伯母尸首异处,不得善终的宝贝。”
零食指微钩,地上的白色珠子像是有灵之物,晃晃悠悠飞进了零的身体里,“没有错,就是它害得你的宁伯父宁伯母尸首异处,不得善终的罪魁祸首。”
欧阳即天不知怎么回事,竟无言以对,一个“宝贝”,一个“罪魁祸首”,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抱着林希中他的身边越过。
零不知欧阳即天内心的汹涌澎拜,想起一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回身问欧阳即天,“你喜欢宁小雅吗?或者,你真的喜欢宁小雅吗?”
------题外话------
又涨了一个收藏,好高兴啊!
☆、166 一锅炖了美味大杂烩 二
一天过后,林希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床上醒来,刚刚睡醒,还有点儿睡眼朦胧,不知今夕是何夕,揉揉眼睛,打着哈欠,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浴室。
到了浴室,林希眯着眼睛,左手拿着牙膏,右手拿着牙刷,挤出牙膏,右手大拇指夹着牙刷,双手捧成碗状,在流的哗啦啦响的水龙头下接水。
冰凉的自来水,在半梦半醒的人间,有着如同浓硫酸的作用,林希被惊醒了。
朦朦胧胧的脑子,突然间,昨天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呆呆傻傻地站着许久,直到消化了这段失而复得的记忆,林希把手里的牙刷放进嘴里,掀开上衣,左看看右看看,哎呀,没有洞,真是太好了。
不用想,不用猜,这种好事,肯定不是老天爷突然良心发现,救民于水火,而是她的零,及时出手,雷霆之势,瞬时之间把她从生死之间,鬼门关口拉了回来。
没有性命差点呜呼哀哉的劫后余生,林希的心里满是零这个口是心非,让她恨不行爱不得的男人,粉色小泡泡瞬间充满了浴室,林希哼着小曲,左刷刷右刷刷,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洗漱完毕,林希换下睡衣,才后知后觉,她被看光光了。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义愤填膺,没有一死以谢天下,不当婊子,要立牌坊的想法,只是心里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美美的味道在蔓延,整个身子都要酥了。
发春发了好一会儿,拍拍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林希娇羞地笑笑,下了楼。
林希的突然回来,除了少见多怪的史斯和乐曜,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剩下的人该做嘛做嘛,不以为意。
林希醒来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是她家早饭的时间。昨天一场大战,失血过多,晚上还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睡了一夜,肚子早已经是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哀怨主人为什么还不进食,是因为不爱肚肚了吗?
一肚子委屈啊!
林希满眼满心都是营养丰富,入口即化的美味佳肴,找了张空椅子,看都没有看旁人一眼,抄起餐桌上的空碗筷子,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空碗盛满了白花花的粥,一双筷子夹满了小菜,嘴张开,塞入,如此反复,周而复始,结果,吃撑了。
吃撑的林希,一点儿也不想动,反而想要回到床上躺躺消消食,睡醒了吃,吃饱了睡,何等逍遥!
林希的昏昏欲睡,落入欧阳即清的眼里,女神瞬间化身为暴力贪吃屌丝女,天堂地狱的差别,阳光少年不能一视同仁,视如己出,“亲爱的,您知道吗?您近来消瘦了许多,妾身看在眼里,疼在心底,眼看又是过年过节的好日子了,您的身子却让妾身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白发不知增添何几。”
欧阳即清颇有文艺范,接着念起了诗歌,“有一种幸福叫与你相伴,有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种思念叫望眼欲穿,有一种伤心叫肝肠寸断,有一种痛苦叫饥寒交迫。”
“妾身与您相处这一年里,看着您长大成人,长膘长肥,甚是欣慰。您一抬眼,我知道您饿了;您一鬼嚎,我知道您饿了;你一尥蹶子,我知道您饿了。不管您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您饿了。看着您一点一滴的长大,不知为何,您消失的膘肉,我心疼,我想念它们,日日夜夜,站在原地等待它们的回归。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终究是失望而归,伤心难过,真的难过啊!少了您的膘肉,我这一年该怎么活啊?吃不饱,穿不暖,卖还卖不了一个好价钱,饿死我算了。”
吃饱喝足的林希,懒洋洋的,脑子却时刻在转动,一下下,便想到了欧阳即清话里话的意思,恼怒地说,“谁?是哪个混小子,拐着弯骂我是猪?别以为老娘长着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就能随随便便欺负老娘。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欧阳即清的声音,一年多的时间,林希忘得差不多了,没有想到是欧阳即清这个不知死活,不知深浅,不经世事的混小子拐着弯骂她。
女汉子发火,哪人敢顶风作案,一个一个静了下来,即使不是他们骂的,他们也绝不站出来指正犯人,一不小心,牵连到了自己身上,他们能找谁哭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
见到没有英勇就义的傻帽,林希张开了嘴骂道,“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就给我吱一声,我为人大度,不计前嫌。”
懒洋洋的林希,说出了这句话,觉得很是奇怪,这家有几个人,她一清二楚,他们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她能模仿得惟肖惟妙,这陌生的声音,有点儿熟。
林希起身,张眼四顾,哇,这洛伽和欧阳即清是哪来的啊?
有了更加振奋人心的事情,那点辱骂侮辱她的小事,林希丢到了脑子后面,在烟尘滚滚的黄沙之地,消失无踪,连根毛都见不到了。
林希学着小女子,轻轻捂住嘴,看向洛伽和欧阳即清,惊讶地问道,“你们是哪来的?是什么时候来到的?”
没有等到他们回话,林希怒视她那一家子饭桶,“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放一些来路不明杂七杂八的东西进来呢?他们要是坏人,他们要是坏人,他们要是坏人,你们要怎么办啊?”
小胖妞林泺洢听到林希诬蔑她最最喜欢的人,马上便不高兴了,跳到洛伽的身上,张开双手,作母鸡护小鸡样,“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泺洢喜欢他们。”
小孩子的话,还不如鬼话来得真实可信,“小孩子家家的,滚去看电视,这里没有你的事。”
小胖妞林泺洢重复,“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泺洢喜欢他们”这句话,对于妈妈的命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固执地坚信自己的判断。
小孩子固执起来,林希也要退避三分,最后,只能曲线救国了,“为什么你认为他们是好人,不是坏人呢?”
小胖妞林泺洢高傲地说,“他们给我糖糖吃。”
好了,一颗糖还真的能拐走一个孩子,还是自己家的,林希心寒了,叫了林博把小胖妞抱走,眼不见心不烦。
小胖妞林泺洢死活不愿从洛伽怀里离开,林博迫于无奈,只能诱拐了,“泺洢,舅舅把小勋勋和小圆圆给你玩好不好?”
林希闻言,瞥一眼林博,不赞同地摇摇头,您这是把您的儿子当成了玩具吗?亲爱的。
林博不予理会,在他的心里,软萌萌的林泺洢才是他的最爱,这是因为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心底都有一个“蜀黍”。
有了更好的,小胖妞林泺洢不客气地遗弃了洛伽,转投林博的怀抱。
没有了阻碍,没待林希问话,欧阳即清选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动吐出了秘密。
林希听了,连连点头,原来欧阳即清被欧阳即天丢到了学府星,当哥哥的又担心弟弟没有人照顾,想来想去,找来找去,只能托付给林希了。
点头,点头,林希怒了,“我特么什么时候成了保姆了?”
欧阳即清讲诉了他的理由,洛伽后来居上,直入主题,“我是泺洢的爸爸。”
想想,又加了句,“亲生的。”
林希不可置信,大大地叫了声,“哈……。”
洛伽理解林希的震惊,向林希娓娓道来当初的事情的起末,“这件事情,还得从当初那场宴会说起。”
------题外话------
小明就只是说了涨了收藏,真心不是炫耀,为什么收藏又降了呢?
这是给小明一颗糖,再给小明一棍的节奏吗?
好桑心!
☆、167 一锅炖了美味大杂烩 三
洛伽理解林希的震惊,向林希娓娓道来当初的事情的起末,“这件事情,还得从当初那场宴会说起。”
原来,洛伽在和欧阳即天秘密谈话之后,回到宴会,在一个角落,发现了脸色红通通的林希。
单纯的洛伽只是以为林希喝醉酒了,没有多加在意,跟宴会主人打了声招呼,抱着手脚在他身上乱摸乱动的林希离开了宴会。
洛伽是自己开车而来,把林希放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并细心为林希系上了安全带,才回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回家去。
两个人的极小空间,交织着成熟男人的体味,中了药的林希,脸色更加红润可人,忍耐力有限,极品美男又在身边,哪有不下口的道理。
林希悄悄解开了安全带对她的束缚,又悄悄地靠近洛伽的身边,在匍匐等待了一两秒,极少的耐心终于魂飞魄散,林希忍无可忍,整个人扑到了洛伽的身上。
好在,洛伽从小在在贫民窟里长大,最不怕死了,成年后,又跑到两人战场上,如果不是凭借那不怕死的气劲,洛伽是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登上了星启联盟五大元帅之一。
全身心都放在车上,洛伽险险避开了危险,“嗤”的一声,洛伽将差点暴走的车子停住了。
停住了差点暴走的车子,洛伽恨恨掰过林希,两人面对面,你看我,我看你。
双眼迷离的林希,除了美男,现在什么玩意儿也入不了她的眼了,极品帅哥洛伽如今就在她的眼前,林希嘟起小嘴,娇滴滴地说,“帅哥,么一个。”
捧着林希头的洛伽,下意识地甩了林希,小心脏因为林希突如其来的热情而急速砰砰直跳。
在男女之事上,洛伽就是一个少不经事的臭屁孩,纯洁得堪比高山上的雪莲,白得令人发指。
纯洁的小帅哥,觉得林希这个人挺好的,长得不错,会照顾孩子,更重要的是做得一手好甜品,半推半就,洛伽带着林希奔向美好明天了。
一夜旖旎,洛伽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半隐半现,香发披肩的林希,昨晚的事情,洛伽都想了起来。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洛伽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冲冲忙忙地穿戴好衣服,果断地溜了。
林希听了洛伽不得已的苦衷,问道,“是谁给我下的药?”
洛伽不迟疑,马上回答,“是那天晚上,骂我取向有问题女人。”
其实,洛伽想要说的是,“就是那个骂我取向有问题,你站出来维护我的女人。”
只是觉得怪怪的,洛伽羞于出口。
对于那个女人,林希还是记忆犹新,诬蔑她最爱的美男,她每天都在诅咒她终身嫁不出去,她可是一个锱铢必报的小人,“她不会是因为那点小事,就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我吧?”
洛伽点头,毫不迟疑,让林希难以置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小肚鸡肠的女人?”
这次不止洛伽,一家人都木讷地点头,当然有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儿不就一个小肚鸡肠的代表吗?
林希看到,觉得怪怪的,却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是自己眼花了多心了。
就算给多点时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