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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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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来电话。”靳柯点点头,扭过脸,不愿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泪。

中午,靳柯挑着行李,回到家中,见门上没有锁,一定是父亲回来了。他父亲是个大货车司机,整年在外面出车,没货拉了,就回家休息。父亲个子高大,身体强壮,很会干活,但是很少说话,从不问靳柯学校的情况。靳柯的母亲早死了。在靳柯6岁时,母亲和父亲离婚,改嫁给一个船员,整日住在船上。有一次起大雾,两船相撞,母亲就被淹死了。靳柯12岁以前,爸爸出车时,他就去邻居家吃饭,脏衣服也交给邻居。12岁以后,就开始自己烧饭、洗衣,买东西,过起独立生活。

靳柯回家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他推门进去,放下行李,见父亲和他的徒弟姜叔正在喝酒,便喊了一声“姜叔”。姜叔一见靳柯,连忙放下酒碗,起身招呼:“啊,小柯回来啦,快来,先喝一口酒,再吃饭。”

靳柯从不喊“爸爸”,因为父亲从小没有教会他喊,没养成他这种习惯。父亲抬眼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把旁边的凳子拉过来,意思是过来坐。父亲的寡言,使靳柯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通过人的脸色、动作来揣摩别人。

父亲给靳柯拿来一只大碗,给靳柯倒了半碗白酒。昨晚,靳柯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白酒,虽然没醉,但喝得太猛,胃里有些难受,现在见了白酒,不太想喝,便倒了一些到父亲的碗里,父亲也没说什么。靳柯喝了一会儿酒,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毕业,被分到金县工作,一个星期以后,就要去报到上班。父亲只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又喝了几口酒,放下酒碗,从衣袋里摸出40多块钱,说:“我身上只有这些,你拿去买些需要的东西。”姜叔见了,也从口袋里掏出20元钱,递给靳柯,说:“你工作了,这是祝贺。”父亲对徒弟摇摇手,靳柯也推辞,但拉了一阵,见姜叔坚持,只好收下。

父亲和姜叔、靳柯三人喝了不少酒。姜叔扒了几口饭,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要走,靳柯说:“姜叔,我送送你。”姜叔说:“我没事,没喝多,不用送。”靳柯知道姜叔家不远,也在这车队宿舍院子里,便让他独自出门走了。

姜叔走后,靳柯收拾碗筷,端到厨房洗涮。正洗着,忽然听到屋里“扑通”一声,他连忙走出厨房,只见父亲摔倒在地上,手脚乱颤,很想爬起来,但身躯粗重,力不从心。靳柯以为父亲喝醉酒了,便上前使劲把他拉起,扶到床上躺下。靳柯打来一盆热水,帮父亲擦拭。但情况却越来越糟,父亲目光痛苦,嘴角歪斜,手舞足蹈,模样十分可怕。靳柯吓坏了,说去找医生,父亲立刻挥动手臂,阻止靳柯。过了10多分钟,父亲的情况才渐渐缓和下来。

过了一天,靳柯想到林娜娅的吩咐,便找了个时间,到邮局排队,给林娜娅挂了长途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来庐东市。林娜娅说,她已经买了后天的车票,也是上午7点那班车。靳柯很高兴,说我去车站接你。靳柯及时提醒林娜娅,不要忘了那件衣服。那天早晨娜娅送他,靳柯见她衣服单薄,执意给她留下了衣服。靳柯衣服很少,没有这件换洗不了。林娜娅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宝贝衣服,太大了,我也穿不了。”靳柯着急说:“娜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小气,你平时帮我买这买那,昨天又给我买车票,我都记着呢,我拿了工资,一定要给你买一件最最漂亮衣服。”林娜娅高兴地说:“好啊,你说过的话,不要忘了,但你不要悄悄买了,那不合适,我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靳柯知道她的心思,是怕自己乱花钱。就听娜娅说:“哎呀,不和你说了,长途电话贵。”说着她就搁了电话。

两天后,靳柯在长途汽车站接到了林娜娅。她一下车,就把手上的塑料袋递过来:“拿着你的宝贝吧。你不用洗了,我已经洗过了。”原来装的正是靳柯的外套。

林娜娅今天身上穿的,仍是那件鹅黄色连衣裙,这套短袖衫裙,晚上看效果并不咋样,但在阳光下,色彩十分柔和,衬出她皮肤格外白嫩。娜娅面容秀美,身材姣好,身上斜挎一只棕色挎包。这样的美女,在庐东大街上,很少能见到,所以一路走来,引得路人频频注目,回头率很高。

正是午饭时间,靳柯先把林娜娅带到一个巷口,这里叫十九道门,是庐东市有名的闹市,吸引了南来北往的食客光顾,总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不到一里长的地段,散布着几十个小摊,有酒酿元宵、混沌水饺、油炸臭干、藕糊枣羹,不少小吃林娜娅见都没见过,当然就别说尝了。靳柯身上装了父亲和姜叔给的钱,心里很有底气,各种小吃都要了一些,让娜娅吃得十分痛快,她直嚷肚子太胀,不能再吃了。

庐东市是个江城。过去,林娜娅只是乘车,在车窗里见过长江,听她这么一说,靳柯又带她到了江边。两人坐在高高的江堤上,吹着凉凉的江风,面对苍茫的长江,说着道不尽的情话。

江水横流,白云悠悠,江面上舟帆点点,一艘客轮冒着浓烟,偶尔吼叫一声,从远处渐渐驶来。林娜娅看了,不禁想起李白的诗句,便随口念了出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她见靳柯默默凝视远方,一言不发,便问:“你这么深沉的样子,是想学李太白,即兴作一首诗吗?”

靳柯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我小时候,常常一个人来这儿,就这样坐着,看着江面。我6岁时,母亲就因我父亲离婚,离开了我,嫁给了一个船员,不久就因事故,在这江里面淹死了。我甚至都记不起来,我的母亲,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林娜娅眼睛湿润起来,她抱起靳柯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抚摸他的手背,给他一些心灵安慰。她真的很爱靳柯。这个高傲的校花,曾有那么多追求者,其中也不乏一些佼佼者,但她单单看中了这个男同学。

靳柯从没有追求过她,一次偶然的相遇,使她注意到靳柯。那是在去年暑假,林娜娅去父亲的学校。她父母都是高中教师,都在这所中学任教。学校阅览室办得不错,暑假期间,每周三、五下午也开放。她来就是想翻翻画报。但这天不凑巧,阅览室搬家,要从一楼搬到四楼,换更大的一间。太阳很烈,林娜娅站在树荫下,远远看着。只见阳光下,几个工人满头是汗,光着脊背,在搬一捆捆书刊。突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他高高个子,宽肩阔背,干活特别卖力。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学,名叫靳柯。林娜娅怕他尴尬,并没有上前相认,但对这个在暑期打工的同学,有了深刻印象。接着开学了,林娜娅用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仔细观察靳柯,发现他酷爱读书,几乎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学习上。除了吹吹笛子、打打蓝球,不打牌下棋,也不逛街游玩,不参加吃喝聚会。他生活俭朴,饭菜简单,衣着单调,但身上总是弄得干干净净。男同学的寝室一般十分脏乱,但靳柯的床铺及周围却整洁有序。有一次,林娜娅找了个借口,向靳柯借课堂笔记,靳柯态度不卑不亢,没有一般男人的色眼或媚骨。靳柯的笔记,条理清楚,内容完整,可以看出,他是个十分认真和严谨的人。林娜娅找些问题问他,都难不倒他,觉得他智力也聪慧过人。林娜娅又从辅导员那儿了解到,靳柯家境贫寒,没有母亲,父亲是货车司机,他从小就一个人生活,有很强的自立能力。她再注意靳柯的长相,他脸庞方阔,略瘦,目光深邃犀利,显得十分刚毅。他有结实的胸膛,四肢强劲有力。尤其是他的*格成熟,待人处事老成练达,含而不露。林娜娅越了解靳柯,就对他越加入迷,他与众不同的魅力和气质,最终俘获了她的芳心。

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林娜娅主动约会靳柯,并和他长谈了两次,一件一件数落靳柯的事情。靳柯十分惊讶,她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熟悉,这才完全相信,自己忽然就中了大奖,这个学校最美的校花,什么人都看不上,单单对自己打开了心扉。靳柯还发现,林娜娅不但貌美,心灵也十分美,她不图虚荣,不慕富贵,极富同情心,所以才能看上自己这样一个穷小子。对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孩,谁个男人能够抵挡?三下五去二,靳柯就落入她温柔的陷阱,被她彻底俘虏。

离开江边,靳柯带她在湖边公园逛了一圈,便把林娜娅带回家中。他对父亲说林娜娅是同学、女朋友,林娜娅也热情地喊“伯父”。父亲盯住林娜娅看了一会,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但这笑容没维持多久,就全部消失,情绪又变得十分低落。父亲说,他明天一早就要出车,现在要去做些准备,还要给车加油,说着,拎着两只大油桶出了门。

林娜娅坐着喝了几口水,见靳柯家中贫寒如洗,若有所思,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自己要出去一下。靳柯以为她要去上厕所,便告诉她厕所很好找,出门右拐,在院子东头。

靳柯一边干活,一边等着娜娅。地也扫好了,桌子也擦过了,水也烧开了,好半天了,还不见她回来。他心想,她去了哪儿,正准备出门寻找,就见林娜娅背着个手,像个私塾先生,走进屋来。靳柯奇怪地问:“咦,这半天了,你去了哪儿?我以为你掉进了茅坑,正准备带棍儿去捞。”

林娜娅嘻嘻笑,也不答话,她忽然从背后伸出双手,捧出一只小方盒,递到靳柯眼前:“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靳柯想了想,摇摇头:“走了这半天,你原来是上街了,还没玩够啊。神神秘秘的,买了什么东西?”

林娜娅便打开盒子,装的是一只上海手表,闪闪发光。靳柯眼前一亮,他拿过手表,翻来覆去打量,他还从来没这么细看过手表。就听林娜娅说:“靳柯,我实在对不住你了,因为我,你被分到金县去了。你没有手表,就让我送你一只,算我给你的补偿吧。”

什么,是送给我的?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手表是非常昂贵的东西,要100多元,是一般人两个多月的工资。靳柯听到林娜娅的话,根本没有喜形于色,而是惭愧难当,他的自尊心受到深深伤害。自己没给心爱的她买任何东西,却要接受她这样昂贵的赠予,他羞愧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靳柯脸色苍白,像捧到一颗手雷,连忙把手表扔到林娜娅手中,痛苦地说:“娜娅,我哪能要你的手表,别人谈恋爱,都是男人给女人买东西,我惭愧不能买给你,却要接受你的礼物,我……我……”靳柯难受得落下眼泪。

林娜娅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如此刺痛靳柯,让他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她慌忙掏出手绢,给靳柯擦泪,哄小孩似的:“哦哦,你不要这么难过。都怪我,我没想到,这会让你这么难受。你听我说,这手表买了,也退不掉了,怎么办呢,你还是拿着吧。这样吧,就算是我借钱给你买的,你工作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我,好不好?”

靳柯还能说什么呢?多好的女孩啊,自己今后一定要好好待她,欠她的情意,这一辈子也还不完啊。

这块上海手表,靳柯后来只带了不到半年,在他俩的事发生突变后,他就收起了这块手表,一是一抬手,就看见它,就想起娜娅,他实在受不了;二是怕一不小心,摔坏了手表,就把娜娅的心给摔烂了。这块表,后来被靳柯收在一个盒子里,和其他几样东西放到一起,珍藏了一生。

下午五点多钟,靳柯把林娜娅送到车站,她要乘最后一班车赶回省城。靳柯见她一天下来,玩得够累,让她坐在长椅上不要动,给她排队买了车票,又买了水果和面包。车就要开了,林娜娅上车后,从窗口伸出脑袋,一再吩咐:“你去金县,必须要从省城经过,你不要单独就走了,要先来找我,我想送你去,也到金县去看看,那儿到底怎么样。否则,我不放心。”

靳柯挥挥手说:“那好,我一定去省城找你。娜娅,再见了,一路顺风。”

第24章 欢迎来到税务所

第24章 欢迎来到税务所

靳柯和潘建明站在老税务所屋前,看着坡下的古桥、石滩、溪流和泡在水中的老水牛、古槐树下洗衣的村姑。这眼前熟悉的一幕,把他俩立刻带回到当年,回忆起第一次来古渡的情形。

当年,潘建明被分到庐西市税务局,靳柯被分到金县税务局。金县局属庐西市局管辖,所以,靳柯必须先到庐西市局办手续,拿到通知证明单,才可去金县税务局报到。在庐西市局,靳柯办完手续后,和林娜娅一起,到市局计财科,找到了潘建明。在校两年间,靳柯和潘建明一直同住一寝室,并睡上下铺,关系很密切。潘建明见到靳柯和林娜娅,当然很兴奋,立刻向领导请了假,他也要送靳柯去金县。

靳柯、林娜娅、潘建明三人扛起行李,乘汽车到了金县,办了报到手续,这才知道,靳柯还不在县局,被分到金县南端的古渡税务所工作。三人在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县局邵东林局长亲自带他们去古渡。

那时,县局还没有小车。邵局长带三人乘长途汽车到了南渡口,坐了一小时的船。下船后,几人扛着靳柯的行李,又走了6华里路,才到了古渡。这儿才是真正的大山深处啊,四周的山又高又大。古渡当时还不叫镇,是古渡公社。由于一路折腾,他们到的时候,已是中午开饭时分了。

邵局长很熟悉这一片路,他带着抄近道,没有穿过街道,而是上了一条田埂路。过了一片竹林,邵局长指着前面说:“瞧,古渡税务所已经看见了,坡上那排房子就是。”

靳柯注目看去,古渡税务所背靠大山,青瓦灰墙的房屋在阳光照耀下,十分醒目。邵局长领着走过一个弓形石桥,上面石板光滑,桥栏上爬满了青藤。邵局长说这桥有些年代了,建于明洪武年间,距今已有600多年历史。

走近山坡,只见上面有些人影晃动,忽见几道闪光,响起“噼噼啪啪”鞭炮声。上了坡,就见三个穿税务制服的人在小院门口列队,热烈鼓掌欢迎。前面的老同志50多岁,后面一男一女,都是20来岁。还有10多个男女老少,端着饭碗,在一旁围观凑热闹。邵东林局长小声说,这老同志就是所长万启传。

万所长老远就喊:“欢迎邵局长,欢迎新同志。邵局长,你辛苦了,亲自送新同志来啊。你真够意思,我向你要人,你一下子给我送来三位。”

邵局长大声说:“万所长,你想得倒美。这三位都是今年刚从省财校毕业的,都是国家宝贝疙瘩,都给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这儿是研究所啊。”

万启传哈哈大笑起来,连忙上前来,从潘建明手中接过行李,交给身后的小伙子,让他送到屋里去。

在小院门口,邵局长首先介绍林娜娅:“这是分到省税务局的小林。”万所长连忙说欢迎省局领导。邵局长又介绍潘建明:“这是分到市税务局的小潘。”万所长连忙说欢迎市局领导。林娜娅和潘建明刚到单位报到不久,听万所长一口一声领导的喊,很不习惯,都红起了脸蛋。

邵局长最后拉过靳柯,着重介绍:“万所长,这位才是分给你的,名叫靳柯,是学校的高材生。是我花了很多口舌,从市局要来的。大家欢迎。”邵局长带头鼓掌,万所长和所里两位年轻人也都使劲鼓掌,并用眼光上下仔细打量靳柯。

轮到万所长介绍了,他手指自己:“老家伙53岁了,姓万,名启传,是本所所长。”指着身旁的小伙子,“万冰,59年生,23岁。所里聘用的税务代征员。”又指着姑娘,“陈阿芳,60年生,22岁。也是所里聘用人员,管税务资料,还负责内勤,打扫卫生,烧烧饭。另外,我们所里还有4名税务专管员,平时都住在各公社,只有月缴时才回所里。”

听完万所长的介绍,邵局长点点头,又指着林娜娅说:“这位小林,是靳柯的女朋友,是送靳柯来的,顺便要在山里玩两天,她算是省局来的同志,你们要好好接待啊。”

“放心吧,邵局长。”万所长点点头,又仔细打量这对年轻人,惊讶地说:“这一对真好,男的像个男人,女的像个女人,不错,真好。”他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这算是什么赞扬的话,不就是一句十足的废话嘛。

旁边有个10多岁小毛孩听了,理解错了,大声喊:“阿妈,你快来看啊,税务所门口放鞭炮,来了一对新郎新娘,好漂亮啊。”大家一听,笑得更欢了,倒把靳柯和林娜娅闹出了大红脸。

陈阿芳见林娜娅低着头,过来拉起林娜娅的手:“瞧你长得多水灵。你多大了?”林娜娅回答:“我59年的,比你大一岁。”陈阿芳吃惊地:“啊哟,比我大啊,看起来比我小不少嘛,城里人就是城里人。那我就喊你林姐姐,好不好?人家都叫我小芳,你也这样叫我吧。”林娜娅点点头,仔细打量这位小芳。她梳着一根长辫,有一双大眼,对人很热情,长得也挺好看的,是一种农村姑娘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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