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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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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这大楼就不算是你的,你说是不是?所以,现在还是我的工地。”

靳柯没有心思和他逗嘴寻乐,正好顺着童大为的话,乘机给他施加压力:“啊,童经理,我看,你的工程问题很大,恐怕验收移交很困难啰。”

童大为脸色大变,汗出得更多了:“靳局长,这话怎么说,你是开玩笑吧?我的工程是通过正规监理部门把关的,会有质量问题吗?”

靳柯严肃地指出:“童经理,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大楼外墙环保保温层的施工,问题很大呀。”

“没问题呀,王监理经常来,有问题他会提出来,我们会及时解决的。”童大为对业主的这类挑剔见得多了,轻易是不会承认的。

“那好,童经理。”靳柯提高嗓门说,“我了解过了,这保温层施工技术要求,国家有严格标准,必须达到一定的吸水量、抗冲击强度、抗风压值、耐冻融、水蒸气湿流密度、不透水*、耐候*,不会产生结露现象,不会引发渗漏、空鼓。这样吧,等你们工程移交验收时,我会另找技术专家,在现场对主要技术指标,如保温层的厚度、现场干密度、抗冲击、锚栓拉拔力、粘接强度等进行严格测试。如果通过不了,你们必须返工,如果耽误移交时间,按合同写的,每推迟1天,扣工程款3万元。”

“啊!”童大为听了靳柯的话,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位局长居然对保温层施工技术要求如此清楚,当然,他更不会想到,靳柯记忆力超强,只是刚刚看了一遍有关资料,就可以完全不差的背下来。

童大为用手使劲抹着脸上的汗,他揉揉发虚的眼睛,感到十分头痛。是啊,这个施工队技术是差,和前面的施工队根本不能相比。他悔不该没答应前一个包工头的要求,增加五万块钱费用。这下倒好,如果返工,浪费的何止50万,而且还会影响到工程验收时间,还要按合同罚款。原来,以为打通了王监理,就可以糊弄过去,这下倒好,给了王监理1万元,看样子又要泡汤了。

靳柯冷冷地看着童大为,知道他内心正在激烈活动,现在,不妨再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让他的自信和坚持彻底崩溃。于是,靳柯缓缓地说:“童经理,你还有更大的麻烦。我们稽查局还发现,这两年,你有偷逃税款的嫌疑啊,我们准备把你的企业列为重点稽查对象,彻底查一查。童经理,你要积极配合呀。”

靳柯的话,像一把重磅铁锤,狠狠击中了童大为的心脏,他“呼呼呼”喘着粗气,突然面无血色,连咳两声,差一点就没喘过气来。的确,这两年,为了少缴税款,他在账目上弄了不少手脚,如果查出来,这是犯**,要坐牢的啊。他当初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人答应的,为了找这个后台,可以担保不出事,自己是花了血本的呀。想到这里,童大为突然像打了一针强心剂,昂起脑袋,又精神起来:“靳局长,我是身子正,不怕影子歪。我没有偷逃税款,我不担心呀。”

但靳柯是什么人?他学过心理分析呀,他从童大为的表情变化已经判断出,他一定有严重的偷逃税问题,否则刚才不会这么恐惧和紧张。但现在他又缓过神来,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是有人给他撑腰,当他的后台。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靳柯头脑在迅速运转,突然就锁定了一个人——方超群。方超群是省地税局第一副局长,在局领导班子排位中,只排在自己后面。当初,他婉转地提出来,要求分管装备处,装备处是负责系统内固定资产的管理部门,靳柯答应了。后来,局里为建新办公大楼,成立了基建办,机构当然就落在装备处,大楼的基建工作也自然由方超群分管了。莫非?……好吧,让我来试试。

靳柯突然哈哈笑起来,说,“童经理,你是聪明人。你说,这省地税局里,谁是第一把手,谁说话最算数?我知道你有后台,也花了不少钱,但就怕不起作用啊。”说到这里,他突然发问:“你想找谁,他是谁?”

“啊!方……”童大为心里想的正是方超群,他是省地税局二把手,完全可以帮自己说话呀,但听了靳柯的话,说二把手的话可能不算数,心里一阵紧张、迷糊,遇到靳柯发问,不知不觉就说出一个“方”字来,幸亏及时打住,才没有说出全名。

但对靳柯来说,这已经够了。这个方超群,一定收了童大为的不少好处费,怪不得童大为这两年昏了头,敢胆大妄为,敢这么偷逃税,还在工程质量上做手脚,大胆糊弄省地税局。你们这么不讲道义,就休怪我出重拳了。

靳柯不想和童大为继续**了,他说:“童经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今天下午,我在办公室等你,但只等你一个下午,你要给我一个说法。”说到这里,他加重语气,“你听好了,什么事都是有余地的,就看你怎么处理了。”靳柯最后几句话,是故意提醒童大为,他的目的,就是要引出下一步的关键动作。说完这话,靳柯转过身,头也不回就走了。

童大为浑身冒汗,不知所措,跟在靳柯身后,见他出了工地大铁门,便立刻停住脚,接通了方超群的手机,喊道:“啊呀,方局长,不好了,我遇到麻烦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方超群在电话里安慰童大为,要他不必紧张,慢慢说。于是,童大为便把靳柯上午在工地的活动和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方超群。

方超群也很吃惊,上午刚上班时,就接到办公室吴主任电话,说靳局长有重要事情,把今天所有的会议都取消了。原来,他是去工地了,他要干什么?靳柯在工地,对童大为说了这些话,到底是什么目的?方超群想,靳柯给童大为施加压力,该不是为了向他索贿吧?

想到这一层,方超群非常高兴,他在电话里说:“童经理,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是靳柯对你要挟,在向你索贿呢?”

“啊,不会吧?”童大为的确没有想到,因为谁都知道,靳柯是国家级、省级劳模,又是两届省廉政标兵,他平时一向正经,是不沾这些脏钱的。童大为以前也尝试过,给他送礼、送钱,但都没成功。说靳柯是在索贿,怎么能相信呢?

方超群肯定地说:“一定是这个目的,你想想,如果没有这个目的,他干嘛要对你说这番话,干脆让稽查局查你账得了。他最后说的一番话,你要仔细琢磨呀,他说事情都是有余地的,就看你怎么处理了,这不是给你提示是什么?”

童大为还是不敢肯定:“方局长,你这么肯定吗,他过去是那样,现在怎么这样,会有这么大变化呢?”

方超群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但你目前还必须保密,靳柯就要去河北当副省长了。我猜想,他一定是托人办事,花了不少钱,没有辙了,只好找你要。”方超群知道这个秘密,是他的小舅不久前悄悄告诉他的。他小舅叫武正龙,是省委副**、副省长,分管省里的组织人事和纪检工作。舅舅告诉方超群这个秘密,正是让这个侄儿心里有数,做好接局长班的准备。

听到方超群的解释,童大为这才相信,靳柯正因为要离开省里,去外地当官了,也就不顾名声了,在走之前,利用手中权力,大胆捞一把。童大为心里一阵愤怒,呸,这些当官的,真的没有一个正样儿,原以为靳柯还不错,**的也是个假货。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是决不敢当方的面说出口的。童大为又想,既然靳柯就要走了,干嘛还要在乎他呢?于是他在电话里说:“方局长,靳柯就要走了,我就不用理睬他了,今后有你的照顾,我还怕什么嘛。”

“不行!”方超群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要满足靳柯的要求,不然,他一定会在走之前,让你的工程返工,查你的账,罚你的款,让你吃大亏。他是个什么人,你没我清楚。”

童大为吃惊道:“啊!那我怎么办,给他送钱去?”

方超群说:“对,必须要送。”

童大为又问:“送多少?”

方超群说:“你自己看着办,但不能少于10万。”他希望靳柯能拿,拿的越多越好。靳柯只要接受贿赂,自己就不用担心了,过去自己胆子不够大,是一直在乎靳柯的手段啊。

童大为又要出血了,他心里很不痛快。但一想到靳柯就要离开,方超群就要**,他又高兴起来。他童大为是什么人,不是一向精明能干、有长远眼光吗?不是一向不怕领导要钱,只怕领导不收钱吗?对啊,省地税局大楼工程一结束,马上就要进行内部装潢工程招标了,只要中了这个标,什么损失不都补回来了?

童大为想通了,便痛痛快快地打了电话,叫会计赶紧去银行取款。取多少呢?他想,我就按方超群说的底价给吧,10万元现金。对,就这些,没必要多给了,靳柯毕竟就要走了,利用价值也不大了。

童大为开车往回赶,回到办公室,会计把钱也取回来了。童大为坐下来,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这10万块钱,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还是有些心痛。但他办事一向是果断的,他起身,用牛皮纸把一捆捆现金包好,找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果纸箱,把牛皮纸包放进去,合上纸箱。看上去,这就是只值20多元的一箱水果,但却是10万元巨款啊。中午,童大为在公司吃过盒饭,喝了几口水,在别人午休的时候,他却提着水果箱,出了公司大门。

童大为开着车,很快找到靳柯的住处。他早就认识靳柯的家,过去也来送过贿款和礼品,但几次都遭到了拒绝。今天,他不怕拒绝,特地中午过来,不怕打扰靳柯午休,他是来送福音的,没有人会讨厌给人送福的,靳柯也不会例外。就像西方的那些儿童,没有人会讨厌圣诞老人。

童大为轻轻敲门。靳柯打开门,见到门口的童大为,一点也不吃惊。童大为放下水果盒,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靳柯也没说一句话,连让他进门的客气话都没有。童大为下楼后,感到喉咙堵得慌,对着生锈的大铁门,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第7章 不知局长唱哪出

第7章 不知局长唱哪出

靳柯知道,童大为送来的纸箱里,装的不会是水果,肯定是现金。他关上门,打开纸箱,揭开牛皮纸,果然是现金。一万元一摞,有工商银行捆扎标识,数了数,有10摞,一共是10万元。这个数字,正是他所期待的。他很高兴,这关键的一环,正如期而至。

靳柯打开卧室衣柜,拿出那只出差时常用的黑色手提箱,把10万元现金重新包好,塞进皮箱里。

靳柯昨夜没睡好,现在很疲倦,但他没有心思睡午觉。他仔细考虑下午要找的人和要说的话,包括所有的细节。他知道,他在跳的这个“第一华尔兹挣扎舞步”,技艺要求很高,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不会是崴了脚这么简单,一定会跌个狗吃屎,结果是全盘皆输、功败垂成。

考虑了好一会,靳柯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便在沙发上躺下来,**自己闭上眼,眯了一会儿。

下午上班时间,靳柯提着装满现金的黑皮包,准时进了办公室。他把皮包放在办公桌下,先给副局长刘尔康打了电话,请他来一下,说有要事商量。接着又给纪检组长宛建成打了电话,也请他到办公室来,说有工作布置。

刘尔康和宛建成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刘尔康,1964年出生,45岁,当副局长已经3年,目前在局长排名中是第3位。宛建成,1968年出生,41岁,去年刚提拔为纪检组长,在5名局领导中排名末尾。这两个人情况差不多,都是财税专业本科毕业,都曾在市局任过局长,都是40岁刚出头时,被靳柯提名,提拔成为副厅级领导干部。靳柯通过长期观察,认为这两个人,在政治上比较成熟,为人诚实可靠,有事业心,是值得信任的干部。

靳柯在病发之后,制定了“终极任务”,一共有6件。在临终前,他要办的6件事当中,第1件就是要安排好局里的大事,确保他死后,当前省地税系统这种政治格局不会突变,良好的发展势头能继续下去。靳柯知道,这项任务很重,今天的事就是走出的关键一步。

靳柯表情严肃,先请两位在沙发上坐下。他站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门边,把门关严实,并从里面紧紧扣上。这个举动,让气氛显得严肃紧张。

靳柯回到自己的高背椅上坐下,他靠在椅背上,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两只眼睛带有明显的血丝,但射出的两道目光,依然十分敏锐,炯炯有神。

刘尔康平时和靳柯经常交心深谈,与他关系较密切,也常常和靳柯开些玩笑,为了缓和一下谈话气氛,他关心地说:“靳局长,这两天你没休息好吧,瞧你这两只眼红的,都快成几天没下食的饿狼了。”

要是在平时,靳柯肯定会哈哈一阵大笑,那是他招牌似的朗朗大笑,常常会感染大家的情绪。刘尔康很羡慕这笑声,也曾经想学一学,但怎么笑,也笑不出这么自然、这么爽快。

但今天怎么了,靳局长没有哈哈大笑,只是咧了一下嘴,摆摆手,十分坦率地说,“是啊,我心里有事,睡不着觉。”刘尔康明白了,一定是升迁的事让他太兴奋了,最近没休息好。刘尔康也有自己的人脉,消息也很灵通,他已经得到消息,靳柯要到河北任职了。

宛建成看着局长,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局长的指示。他是个凡事都讲认真的人,这一点,还是向靳局长学来的。他十分敬佩靳柯局长,私下里总叫他大哥,靳柯也没反对。大哥的学识、为人、政治觉悟、好学精神、工作作风都值得自己学习。他坚信,只要学到他的一半,将来省地税局的天下,一定会是自己的。

靳柯见宛建成掏出笔记本,对他笑了笑,指指笔记本,摇摇手,示意他不用记录。宛建成见了,立刻合起摊开的笔记本,重新装进口袋里。

其实,下午如何开场,靳柯已经在头脑里过了好几遍。他觉得还是用坦率的、交心的方式比较好,他坚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两位部下,尤其是这位把自己叫作大哥的宛建成。当然,他决并不能天真轻率,他必须察言观色,十分准确把握住两人的心理,一定要通过针对*的谈话,让事情的处理,能够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是正式开始的时候了,靳柯表情严峻,从桌下拖出那只黑色皮包。他把包提到桌上,拉开拉链,把皮包翻过来,“哗啦”一声,从皮包里倒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纸包,露出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啊!是人民币,是一堆数额不小的现金。

靳柯盯住桌上的这堆现金,对两位同事说:“这里有10万元。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现金。”

见到这么多现金,这两位也同样是第一次,也觉得心头痒痒的,大把大把钞票,实在是有**力啊。啊,局长要干什么,不会是找我们来分钱吧?两人同时想到这个问题,不禁面面相觑。

靳柯暗自一笑,说:“今天中午,天地建筑公司总经理童大为,到我家里来,丢下一箱水果,我打开一看,是10万元现金,这是工程的贿赂款。现在找两位来,就是要你们做个见证,我要交出这笔10万元现金。我作为一名国家干部,当然不能收下这笔赃款。”

两位属下听局长这么说,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靳柯转换语气,下面的话才是关键,“我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交出贿款,我要利用这笔贿赂款,挖出局里的一些隐藏的事情来。所以,我想出一个计策,暂时不把赃款上交给省纪委,只放在局监察室保险柜,而且要求你们,暂时不要对外透露。”

刘尔康和宛建成听到这里,又有些糊涂了,怎么,局长还要利用这笔赃款,挖出局里隐藏的事情?隐藏的什么事?还要我们保密,不让说出去,他有什么动机,要达到什么目的?局长神神秘秘,叫我们来,到底要唱哪出戏?

靳柯知道,必须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还要有充足理由,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疑惑,他俩才能配合自己,完成这个“第一华尔兹挣扎舞步”。于是,他坦诚地说:“啊,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已经被中组部考察,就要到河北任职了,可能是任副省长。但我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去,也不准备去。”

听到靳柯透露的消息,刘尔康并没感到意外。其实,几天前,他就接到省委组织部熟人的电话,告诉了靳柯要离开的信息。对他来说,这消息已不是新闻。但听靳柯说他不准备去,这倒让刘尔康十分意外。从内心说,刘尔康虽然信赖靳柯,把他当朋友相处,但还是希望他去任职,因为这样,可以空出局长的位子,虽然目前有方超群,还轮不到自己,但毕竟自己离正厅的位子更近了一步。刘尔康想不明白,为什么提拔到副省级,这是好事情啊,靳柯却不愿意走。

宛建成听到靳柯要提拔的消息,实在为大哥感到高兴,但想到他一走,自己就少了一个靠山,日子可能会变得艰难,就有些闷闷不乐,但又听到大哥说,他根本不想走,又高兴起来。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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