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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香兰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只要我精神稍好些,就会拿钱给你,不过我的钱全部存在瑞士银行,手续上可能有些麻烦,不能马上给你。”
方宝忍不住道:“你的底子洪三桥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把你的钱弄走?”
范香兰摇了摇头,脸色颇是自信的道:“不会,洪三桥虽然可能知道我的帐号,但绝对不可能知道密码,瑞士银行的规矩很严,只要对不上密码,别说是洪三桥。就是缅甸政府也没权问他们要钱。”
当初方宝想要学方根生靠女人发家结果被又老又丑的百合诈骗之后就开始发愤图强,曾经有一段时间读了不少励志和有关经济的书,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瑞士银行。瑞士没有地下矿藏,二战后却依靠银行业支撑,至今存款已占全球总储蓄额的三分之一,一直被认为是全球最令人信赖的银行,而且有着极严格的保密制度,多数各国政要、商界巨子和演艺明星,腐败分子,黑道老大都把存款放进这里,范香兰自然不会例外,不过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钱,但相信她的钱应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范家私人的钱,另一部分则是骷髅军的军费。
听着范香兰的话,他就一点头,左右环顾,瞧着前面有一家小旅馆,招牌上是一排英文,写的是“伦敦旅馆”,而下面一排字他不认识,估计是印度字。不过英文明显的占了招牌的大部分。
对于印度人,方宝实在有些不理解,过去印度长期被英国佬占作殖民地,掠夺了他们文物与资源,还把他们当仆人一样奴役,印度阿三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可是到了后来,他们不仅用了侵略者的语言,不仇恨这些侵略者者对祖先对祖国犯下的罪行,反而还对侵略者处处的崇拜敬仰,在国际事务上也是步步紧随。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也无法赢得尊重。
方宝扶着范香兰走进了那“伦敦旅馆”,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印度女人正坐在门口打毛线,和中国的那些大娘大妈没什么区别,瞧着范香兰要出口说话,便低声道:“你别张嘴,把头靠着我,别让她看到你的样子。”
范香兰还没有回答,方宝将她的头强行按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已经用生硬的英语道:“女士,你好,我的妻子病了,我想带她住旅馆,请开一间房。”
那中年印度妇女站了起来,打量着两人,点头道:“要房间没有问题,请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来我登记。”
方宝就怕这个,赶紧道:“我和我妻子是到仰光旅游的游客,不过遭到了抢劫,护照已经丢了,不过身上还藏了些钱没被搜走,不会欠你房钱的。”
一边说着,他就掏出了那叠二十万缅币在中年妇女的眼前晃了晃。
中年妇女显然信了,立刻道:“哦,上帝,缅甸人太野蛮了,上个月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美国客人被抢了,大腿上还被打了一枪,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方宝知道印度人和中国人之间是有些梁子的,范香兰又在被通缉,为了避免麻烦,便道:“我们是日本人,我叫松本太郎,我妻子叫……叫川岛芳子。”说了这话,他一阵惭愧,深觉对不起祖国,而且刚才一时想不起日本女人该叫什么好。就随便说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第79章 旅馆
听着他们是日本人,中年妇女果然热情起来,道:“我就猜你们是日本人,要是中国人,肯定到他们的街区去住了,跟我来吧,我把二楼最好的夫妻间给你们,缅甸人和中国人都不是好人,还是你们日本人最懂礼貌。”
方宝闻言,恨不得将这个肥婆娘一拳打成个熊猫,但他是一个很懂得权宜变通的人,表面上还笑嘻嘻鞠了一个躬,说了声“阿里嘎脱”。假和尚教他日语的时间虽然没有英语时间多,不过简单的还是没问题的。
不一会儿,印度中年妇女就把他们带到了二楼右边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却见大约只有十来个平米,除了一张夫妻睡的大床,还有一台半新旧的21寸TCL电视,另外还有一间小门,应该是卫生间。
印度妇女道:“这是剩下的唯一夫妻间了,每天一万缅币,三万缅币的押金。你们租吗?”
方宝立刻点头,从怀里拿出了钱,数了四万缅币给她,而那印度妇女给了一张带着钥匙的房卡给他就下去了。
……
刚关上门,方宝正要扶范香兰坐到床上去,右脸忽然挨了她一耳光,虽然范香兰没有什么力气,但他立刻吼了起来:“你干什么打我。”
范香兰自己去坐在了床边,望着他气喘吁吁的道:“你……你为什么要说我叫川岛芳子,她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间谍,是个罪该万死的女人。”
方宝这才想起,范香兰爷爷那一代是最恨日本人的,而川鸟芳子多次提供重要的军事情报给日本方面,从而造成了中国抗日战士的伤亡,的确是一个可恶的女人,估计范香兰小时候其爷爷或者父亲给他讲过这个著名间谍伤害中国人的故事,自然让她深恶痛绝。
是自己胡乱报名字,这一记耳光只好白挨了,于是方宝道:“你先在屋子里休息,我去给你买些治疟疾的药,然后再买些食物回来。”
范香兰当然也巴不得自己的病快些好,点了点头,便躺在了床上。
方宝走出了房间,到楼下问了那印度妇女,知道右边五十米外就有一家药店,而购买食品的超市也离着不远,就出了旅馆向右而去。走了没一会儿,果然瞧到了一家小药店,药店里有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
疟疾是缅甸最常见的病,这药店当然不可能没有治疟疾的药,而且男店主还特别推荐了一种特效针剂,说是英国人的最新研究成果,每天两针,只需要三天就可以痊愈,只是价格比较贵,六支针剂需要十万缅币。
方宝想也没想就买了,让他赠送了针管与针头便提着。向前走了一阵,进了一家小超市,却见里面的食品好多都是中国货,看来这些印度人虽然对中国并不太友好,但面对着价廉物美的中国产品,也只有没骨气了。
买了满满一口袋的饼干与方便面,然后还要了两大瓶百事可乐,方宝就匆匆回去了。一路之上,不时可以看到印度妇女走过,他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因为电影里的那些印度女主角看起来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很是漂亮,可是他所见的印度女人大多数都身材臃肿,即使是一些年青苗条的女人,皮肤也是黑黑的甚是粗糙,竟没有看到一个美女。
……
回到了旅馆的二楼,刚用钥匙打开门,就见到范香兰并没有睡觉,而是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遥控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脸色极是凝重,而他瞥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放广告,便把手里的食物与药品放在屋子的角落的一张小圆桌上,道:“怎么了,新闻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范香兰咬着牙道:“洪三桥率领一师向政府投降了。”
方宝听了,惊诧地道:“什么,这家伙居然会投降。”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我才打开电视,只看到缅甸军政府的两名将军到了归来城和洪三桥在一起的画面,再等等,广告后还会继续播出的。”
方宝“嗯”了一声,去取出了那些治疟疾的特效针剂,道:“阿兰,这是治疟疾的特效药,药店里的人说,每天两针,三天就能够治好你的病。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范香兰立刻道:“你会不会静脉注射?”
方宝虽然一沾毒就开始打针,但那是别人给他注射的,对于静脉血管的注射,实在不懂,而且知道如果手法不熟,搞不好打不进针剂不说还要弄破血管,便摇了摇头道:“不会。”
说了这话,他估计范香兰也不会这门手艺,想起一事道:“到医院去护士都是打屁股吧,那里血管少,应该安全些。”
此刻见到范香兰眼睛圆瞪,方宝就知道她误会了,道:“我不是想帮你打,是让你自己打。老虎的屁股我不敢摸。”
他不说后面一句话还好,听到后面一句,范香兰已经厉声道:“滚出去,不叫你,你不许进来。”
方宝暗暗骂了一句“母老虎”,知道她要自己注射,当然不会留他一窥雪臀春光,便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才听到范香兰在里面喊道:“进来。”
方宝走了进去,还没有说话。就见到电视里现着一幅照片,正是范香兰的那张军装照,忍不住道:“日,上了电视,这下你成明星了。”
范香兰没有理他,方宝也赶紧坐在了床边,不过缅甸话他听不懂,缅甸字更是不认识,只能看画面,不一会儿范香兰的照片消失,却出现了一具血淋淋躺在丛林中的尸体。摄影机对这尸体的头部拉近给了一个特写,豁然是杨多金。
在解说了一阵之后,电视又进入了广告,方宝立刻望着范香兰道:“阿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香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我不仅被列为缅甸军政府的头号通缉犯,而且悬赏提高了一倍,有四千万缅币。另外还说杨多金是和我争夺地盘的时候被我亲自击毙的,吴宝,你真聪明,果然猜对了洪三桥会杀死杨多金,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洪三桥弄死杨多金会得到很多好处,在逃离归来城的时候,方宝就给范香兰说过了,如果是平常,他必然要洋洋得意的自诩一番,但现在知道范香兰承受的压力很大,也不忍心乱开玩笑了,便道:“洪三桥呢,刚才提到他没有?”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说了,洪三桥投降,但不檄械,而且被任命为缅甸南部剿匪独立师的少将师长,专门清剿金三角位于缅甸境内的毒枭和其它反政府武装。”
方宝冷笑起来,道:“妈的,这么说洪三桥就是那一带拿了执照的老大了。”
范香兰“嗯”了一声道:“南部山区位置偏僻,又多是崇山峻岭,再加上反政府武装几乎全集中的这个地区,缅甸军政府向来是鞭长莫及的,洪三桥的投诚当然让他们高兴,因为他们不花一兵一卒,就可以肃清这一带的各种武装力量,洪三桥是看准了这一点儿,才会和他们谈判,而他却可以得到军政府背后的支持,人员与武器都可以得么补充,我要是带着余部报仇。就会非常困难了,而且像尚勇、门沙那一帮毒枭,也只会乖乖地听他的话。在那块地方,不靠毒品收入是养不活一支军队的,我可以肯定,洪三桥表面上虽然不会种植毒品,但他会暗中操控别的毒枭,得到的钱,绝对不会比过去的骷髅军少。”
方宝当然知道洪三桥不是吃素的,会乖乖替政府卖命,范香兰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一拍自己的大腿本来想日他的“先人板板”,但想到自杀的洪剑生,便改口道:“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每一步路都算得很精啊。”
范香兰沉默了一阵才道:“洪三桥是我父亲手下的第一战将,的确为骷髅军是立过很多功劳的,其实我爸当初也考虑过是不是把司令之位传给他,不过后来出了一件事,让他最终把位置传给了我。”
方宝连忙道:“是什么事?”
范香兰的表情黯然起来,轻轻道:“是因为我妈的死。”
方宝从来没有听她提过母亲,忍不住道:“你妈是怎么死的?”
第80章 接位之因
范香兰抿紧了唇。好一阵才道:“她是被人杀死的,当年缅甸军队接管政权以后,成立了以苏貌大将为首的军政府,取消旧的人民议会和国务委员会,成立了新的国务委员会,宣布解散原来的社会主义纲领党,废除一党制,实行多党议会制。最大的是全国民主联盟,缅甸国父昂山将军的女儿昂山素姬为该党主席。其次是缅甸民族团结党,由原纲领党重新组建而成。第三大民主党派是掸邦民主联合会。当时大家都要求大选,于是苏貌大将便假惺惺的同意了,然而大选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因为是以昂山素姬为首的缅甸民主联盟在大选中获胜。于是他就反悔,以必须先制宪才能交权为由,拒绝交权,并且无耻的废除了联邦宪法,开始残忍杀害与拘禁支持过昂山素姬的各邦各族领袖,掸族、克伦族、克钦族、钦族、孟族都深受其害,我的父亲也是支持昂山素姬的,而且态度非常鲜明。缅甸军政府很忌惮我们骷髅军,就派出了五万军队进入了果敢至孟因、孟登一带以剿毒为命想要彻底消灭骷髅军。掸族,克钦族、钦族和我们本来就有旧仇,当然不会帮我们,而克伦族虽然与我们有些交情,但他们世代都不种植毒品,全靠英美等国家的援助生活,也怕牵扯进毒品中引起英美方面的不满,因此也就袖手旁观……”
方宝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日,这一仗你们一定打得很艰苦了。”
范香兰点了点头,继续道:“虽然和缅甸军政府多次交手骷髅军都没有吃亏,但我爸知道这一次军政府是为了政治目的而来,绝对是来势汹汹,就让我妈带着我到一个离归来城一百公里,一个叫独角部落的山寨去躲避,独角部落是缅甸最小的部落之一,总人口还不足三千,而且从我爷爷起,就受过我们范家的恩惠,他们缺钱缺粮来找我们,我们从来没有推辞过。那个独角部落的族长森颜比我爸小五岁,可是却一直叫他阿爸,每次来的时候要对他磕头,走的时候也要磕头,我爸觉得他值得信任,才会把我和阿妈托付给他照顾。”
方宝渐渐明白了。道:“一定是这个独角部落的族长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你阿妈的死,和他有关是不是?”
范香兰的脸色狠怨起来,道:“我妈是掸族最有名的美女,跳的孔雀舞谁都比不上,森颜可能早就想打她的主意,但又害怕我爸,所以在我们才去的时候,非常的热情客气,还恭恭敬敬的对我妈以阿妈相称。但是,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消息,说我爸带领骷髅军死守归来城,血战了一周后,被政府军打死在城中,我妈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就哭得死去活来,然后去求森颜,看能不能想办法替他收尸,谁知道森颜不仅不答应。还去调戏我妈,想对她……对她……,我妈宁死不从,在反抗中咬断了森颜的舌头,然后用屋子里一把削水果的银刀自刎了,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森颜还想来糟蹋我,幸亏有一位跟在他身边的老妈妈看不惯他的无耻卑鄙,提前来通知了我和几名我爸派来贴身保护我们的女侍卫,那些女侍卫就立刻带着我逃离了独角部落在丛林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才知道,政府军的确攻入了归来城,可是我爸带着骷髅军利用巷战和外面的伏兵最终打跑了他们,我爸的死讯,根本就是进攻的缅甸军为了邀功乱报的。”
方宝听得肚子都气炸了,大声道:“我日他祖宗十八代,你爸有没有把森颜拿来大缷八块?”
想到当年的惨事,范香兰的秀眸里已经泛起了泪光,点头道:“当我回到归来城,我爸听到这事,痛哭了一场,立刻亲自领了三千人去打独角部落,而且有心灭了整个部落,可是当他到达独角部落时,部落里的人全部到了山寨下跪地相迎,还献上了森颜的人头,说是知道森颜的恶行之后,山寨里的人个个痛恨森颜,认为他不配再当族长。几个长老一商量,就派人忽然砍掉了森颜的头,等待着我爸的到来。”
方宝冷冷一笑道:“这些人要么的确是有些良心,明白是非,要么就是聪明,知道你爸要是去了,他们这个部落就要从此在缅甸抹掉,所以干脆杀了森颜,保住自己的性命。”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我爸虽然悲伤,但没有失去理智,见到独角部落的人把森颜杀死了,也没有为难这个部落的人,只是从此停止了对他们的援助,而回到归来城之后,他就更严格的监督我习武练枪,后来还把司令的位置传给了我,我知道,他是觉得女人不能柔弱,拥有权势,更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说到这里,感觉到方宝在看自己流泪的双眸,她立刻侧过了身去,用衣袖很快擦拭了。转过头时,那种悲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永不低头的倔强。
看她刚才流泪,方宝才觉得这是个女人,但瞧着范香兰很快板起脸变得强势起来,只得暗暗摇头,不过他是一个热血而感性的人,这段故事也让他更了解范香兰,不想再和她嘴上斗来斗去,便道:“行了,你有病。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吃点东西,好好躺着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去撕了一包饼干递给她,然后又打开饮水机泡方便面。
范香兰的确饿了,吃了一包饼干,把一碗方便面也很快吃光了,刚躺了下去,头还没有触着枕头,又支撑着起来道:“你睡什么地方?”
方宝知道她的担心,笑了笑道:“放心,大小姐,我是不敢和你同床共枕的,这地上还算整洁,我是条贱命,有躺的地方就不错了,只是你起床的时候小心些,不要把我踩着。”
范香兰见他指了指自己左侧靠卫生间的一块空地,想到此人虽然有些讨厌,但无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特别是他抓着荆棘,满手是血背着自己往山顶爬的情景实在很男人,很让人震动,顿时也有些过意不去了,见身边有两床�